看着夏青的唇,他居然不止一次生出想贴上去的冲动,他真的太想知道贴上去的滋味是什么?甘甜?清润?滑腻?玲珑?可是他怎么能去吻一个男人的嘴,走在街上,他也曾举目看着满街的男子,其中不泛年轻英俊之人,他打量着他们的嘴唇,莫谈冲动了,光想到贴上去就觉得恶心,这证明他对男人不感兴趣,而只是对夏青这个特别的男人有了异样的感觉。
他也想不通为何会这样?大概因为与母亲相依为命的孤苦少年时光,离开了母亲以后,再也没有依靠,在官宦沉浮的时光,独自一人踟蹰漫长的寂寥。
展昭不论是在朝廷还是江湖上都是让人敬佩的,不是他有多大的才华,而是他的沉稳和冷静,遇事不乱,这也是他引以自豪,私底下沾沾自喜的,但他发现,他这么个优点,这几日因为某一个人一直的被破坏着,正慢慢处于瓦解、崩塌的边缘。
要不要就这样沦陷下去,夏青是男人又怎么样?
他做断袖又如何?
礼义廉耻是什么东西?
圣贤书的教导统统忘记吧!
良久,展昭才无奈的轻轻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竟有那样的想法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看来邙山之行,无论是对他,还是她,都是极有必要的。
夏青感到身后之人正紧紧盯着自己,她没来由的觉得浑身有些发热,回身,正好迎上展昭的目光,那目光深沉而热烈,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展昭没想到夏青在这个时候回身,慌忙避开夏青的目光,莫名的红了脸,这是怎么啦?不行,他一定要好好反省,是的,反省再反省,他娘还等着他为展家传承香火,他不可以这样堕落下去,以后再也不能出现这种状况了,不行,绝对不行。
“夏大人,”展昭突然开口:“大家彼此也很熟悉了,私大人来大人去的称呼,何其陌生,不如从此刻开始,大家兄弟相称吧。”
“啊?”夏青灰溜溜的抬头看他:“什么?兄弟相称?”
“不如你我二人就此结拜兄弟,展某比大人年长数岁,日后展某便称大人为青弟,如何?”
“不,我不要……”夏青心底哇哇大哭,她不需要一个哥哥,从来就不需要。
“大人不乐意?”
夏青低下头去,眼睛一闭,装死中。
两人都各怀心事,没有再说话,一种淡淡的静谧且温暖暧昧的气氛渐渐流淌在了两人的心里,只是当事人都没有发现罢了。
过了一会儿,夏青娇嗔轻唤道:“展大哥,你看,那河中央戏水的可是两只鸳鸯?他们紧紧相偎,便如你我二人一样。”
展昭闻言立刻拉开距离,淡淡道:“什么鸳鸯,明明是两只公鸭。”
夏青撇嘴,真是根木头,“展大哥,你看,树上鸟儿叫喳喳,原是喜鹊配成双,从来喜鹊报喜讯,定是你我二人有喜来。”
“喜从何来?”展昭皱眉,正要教训这个不知羞耻为何物的御史大人几句,忽辨得身后风响,立刻大吼一声道:“偏头。”
扯开嗓子刚想唱一曲夏青突然感觉耳边一凉,似是有什么东西擦面而过,抬手抹了抹耳边觉得凉凉的肌肤,下意识地回头,只见不远处的树干上钉了一支箭羽,箭头没入树干箭翎还在面晃悠悠直颤。
“啊——”的一声夏青忍不住尖叫了起来。
见状展昭正要翻身下马却眼看着身后又是一支冷箭射来。
又感到身后一阵突如其来的凉意,夏青不回头也知道又有一支箭向自己射了过来。
眼看着夏青脸色变得惨白,展昭心中一紧,急急提起她以脚点的飞身纵上一棵大树,无奈夏青不会武功,行动较缓,仍被利箭刺进了肩头。
“别怕,有我。”
感觉被展昭紧紧拥在怀中,夏青下意识地伸出双手环住展昭地腰际,将脸埋在其胸口,只是深深地呼吸着缓解自己狂跳的心脏。
有他在,她怎会怕,磐石无转移,蒲苇韧如丝……一刹那,心底冒出这两句话来,于无限危险之中,得一寸柔情,在心底慢慢酝酿。
健马受惊长嘶,深林中飞鸟惊起,山风忽来,吹得周围树木沙沙作响,繁茂枝叶中隐现几缕银光。
生死关头,展昭此时也顾不得太多礼数之防,只得一手反搂住夏青再纵身跃上马背,一手勒紧马缰“驾”地一声让离骚以最快的速度向山中密林奔去。奇快妏敩
谁知走了还没几步展昭明显的感到身后传来阵阵“嗖嗖”的风声,赶紧回过头望了一眼,发现一支支的冷箭正向自己射来。
前面山路变得崎岖,后面刺客也步步逼近,风声、箭声,近在咫尺,展昭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并无松开的迹象,他是用的双臂,将她整个环住,夏青心头一动,这个男子,是抱着她,背对着冷箭袭来的方向,他是在舍命护她。
一刹那,只觉心中涌上一股豪迈之气,若是就这样死了,这一生倒也值了。
夏青脸色异常苍白艰难地抬头望着他:“到底是谁要杀我们?”展昭不答,身后的箭雨慢慢归零,三个身着银色劲装的人也露出了身形。
“怎么办,那些银衣人的身手好像很好。”夏青咬着牙透过缝隙看向展昭的身后,见三个劲装的银衣人提气纵身在树林中起起落落,眼睛犹如野兽,精光四射,个个都是高手一般。
“其他不怕只怕他们靠近后再放箭。”展昭淡淡答话透着一股子冷静。
“可这样也不是办法……那些人轻功很好,不多久就会追上我们的。”夏青一见这阵状,只觉得头晕。
低头看了一眼怀中夏青苍白的脸色竟脆弱的让人心疼,展昭回头望了一眼三个紧随其后的银衣人,见他们身上并未佩戴弓箭,便心下有了主意。
“吁——”,翻身下马,展昭想趁着暂时将刺客甩开的空挡为夏青止血。
轻轻放下怀中受伤的人儿,展昭伸出右手食指在夏青肩头几个穴位点了下去,原本不断渗出的鲜血渐渐少了些。
艰难地睁开眼睛,夏望了望:“展大人你为什么停下?”
“你在这儿休息片刻,我去把刺客处理了再过来。”展昭低语一边安慰着夏青,一边急急跃了上了马背。
夏青叫道:“小心。”一刹那,提心吊胆只盼他没事。
绕过土坡静静地立着,等待三个刺客的到来。
此时正值月华初升,银月透过树枝的缝隙懒懒地洒在了地面,混合着白日留下的露珠蒸腾起一片氤氲的雾气。
可天色在这时却无端端地起了变化,一阵极强的冷风突然卷了起来,停在了三个银色劲装的刺客身前。
急急奔向猎物,却发现周身的狂风卷起了漫天的尘土和腐叶,三个银衣人挥手在空中一阵乱舞,这才勉强看清了站在不远处一身蓝衣肃立的展昭。
感受到来自展昭的巨大压力,三人同时提刀仿佛是在为自己打气,也仿佛是如同猛兽在狩猎时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来恐吓猎物。
此时的展昭也只是静静地立着冷眼注视着仓皇而来的银衣刺客,见他们都没有动手,展昭这才缓缓开口:“趁我没有动手,你们还有机会走。”
银衣人听出了展昭话中的意思,互相对视着似乎在思恃该不该听展昭的话就此退走。
见三人不做声,展昭又挪开步子微微上前了一步,道:“我一旦动手,你们三人绝无退路。”
银衣人见展昭挪动了步子,只觉得那种无形的压力似乎又加深了一般,三人蹙起眉头似乎还在犹豫,片刻,中间那个银衣人竟冲身侧的两人点了点头,三人挥起长刀,突然向展昭冲了过来。
一抹冷寂无边地凉意在展昭眼中掠过,衣袍一挥展昭伸出左脚一点便飞身了起来。
那个银衣人还未来得及冲到展昭的跟前却感到眼前蓝影一晃,原本端端而立的展昭突然就没了踪影,下一刻银衣人只觉脑中“轰”的一声巨响便已毫无知觉地瘫倒在地。
展昭冷冷地看着死在掌下的银衣人,眉头展开抬眼又望了望剩下的两人。
那两个银衣人见自己的头儿被展昭如此轻松就解决掉了,眼中顿时流露出了惊恐和慌乱,互相一点头竟突然朝两个不同地方向飞奔而去。
展昭却只是冷冷一笑,脚下又是一点飞身纵向右侧,一把提起一人又向左侧一纵将仓皇逃跑的另一个银衣人也轻易地擒在了手中。
丢下两人,展昭抖了抖衣袖上的灰尘冷声道:“说,是谁让你们来刺杀我和夏大人的?”
两个银衣人互相对望了一眼,眼中透着“绝望”二字。
“不好!”展昭突然想起了什么,赶忙伸出两手分别捉住两人的下颚,却为时已晚,那两个银衣人自知难逃一死已然咬牙服毒自尽了。
皱着眉,展昭蹲下伸手在银衣人的身上翻找着,希望找到一丝线索可以证明他们的来历,可翻找了半天银衣人身上什么东西也没有,那三口刀也只是普通货色,只是刀穗有些奇怪,是很淡的银色,一般刀穗都是红色的,也有用黑色,然用银色的倒是比较少见。 呆呆小说为你提供最快的错孕弃妃更新,第88章不能心软2免费阅读。https://www.gzdcdz.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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