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沛年岁已老,又无皇子可扶植,那他私藏金矿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沈听白是他亲选的女婿,此事之后,却毫发未损,除了圣上的助力,又有谁在暗中助他,沈听白在这其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他凝眉深思,赣州这一行,怕是其中还有的周折。
在路上的这几日,傅煊鸿一直在思索这些事,廖代云刚有身孕,不宜让她思虑过多,因此他也未明说,届时守好她就好,有他在,自然会护她无虞。
两人都去了赣州,只余在灵州的游仙道长。廖代云只让人留了口信给他,多谢他此次相助,可自做打算云云。
游仙道长清晨刚起,就听闻了廖代云离开的消息。
他站在庭院里,夏风都变得萧瑟,吹得他花白的胡须一颤一颤地,在风中显得格外凄凉,他苦着脸“等等,您二位这意思是不要贫道了?”
末了又安慰自己“罢了罢了,您二位腻歪着吧,贫道只得再一人独行了。”
却说三日之后,二人到了赣州,赣州廖氏早前得了廖代云的书信,长房元氏就带一众人等早早地等在府门前准备迎接当朝的国公夫人。
进了城门,再过一条街就到了廖府。
傅煊鸿先下了马车,再扶廖代云下来。
廖氏迎门的人都没去过上京,对于这位名震大梁的护国将军也只是有耳闻,没见过其人。
看到二人亲密的举止,纷纷私下揣测,毕竟廖代云的书信也没写明安国公会来。但他们也都只是心里琢磨,不敢说在面上。
廖代云走到门前,廖氏的长房媳妇元氏先上前开了口“两年不见,婉婉可新鲜不少,您可不知道,老祖宗连带着我们这一大家子可是想您得紧。”
廖代云弯唇笑笑,道“在上京这些日子里,婉婉也是想这赣州的祖家的。姐儿,哥儿,婉婉记得走的时候,还不大点呢!”
元氏为人厚道,当初在赣州之时不曾苛待于她,对她很是和善,廖代云见她也带上几分笑意。与她交情虽不深,但面子总归还是要有的。
元氏又看向旁边高大冷峻的男人,迟疑道“夫人,见这位公子器宇非凡,可否为婶娘引荐一二?”
元氏心有猜测,二人能当众如此亲密,关系定不一般,也未听说她有嫡系的兄长,那此人的身份无非只有一个,就是那个未明其说的国公爷。虽不知为何她在信中并未相告,但也免不了是有其他的原因,自己还是问清为好,以免起了误会。
果真在她疑问之后,廖代云才敛眉答道“正是安国公爷。”
众人听罢,动作顿时拘谨起来,齐齐躬身行礼“见过国公爷。”
傅煊鸿道了句不必多礼。
元氏看廖代云神色疲惫,侧开身,笑道“瞧我,见到婉婉欢喜地忘了迎门,外面风大,快些进来吧。”
入了府,元氏先招呼下人前去备上饭食,拜完老祖宗之后,再让人引路带他二人前去预备好的院子。
廖代云赶了几日的路,又害喜害得厉害,方才在府门前和正堂里强忍着才没作呕出来。
到了院子才挥退廖府的仆从,傅煊鸿给他端着盂盆,右手顺着她的后背,任她吐在里面,丝毫不见嫌弃之色。
等她平复之后,让人处理了盂盆,再端来水给她漱口,又在旁边放上一碟梅子。
胃中不断翻滚,廖代云只觉连胆汁都吐了出来,全身都失了力气。
见到碟子上的梅子,嗅着酸甜的味道,她拿起一颗放到嘴里,吃过后果然胃里好了许多。
傅煊鸿拿起巾帕给她擦着嘴角的水渍,扬起唇角“祖母说酸儿辣女,你这肚子里定是个哥儿。”
廖代云听后,心有不愿“怎的,是个女儿你就不要了。”说完才发觉话语里竟有些撒娇的意味,带着女儿家的娇羞,她颇为不自在地揉揉眉角。
傅煊鸿放下巾帕叫白露端下去,扶她躺下身盖紧被子“若是个姑娘我自然更是开心,像你一样,是个小狐狸精。”
小狐狸精?廖代云不知何时自己在他心里竟成了这副模样,明明自打嫁他以来自己就端庄得很,任谁都要称赞一句是贤妻之风,怎的到这就成狐狸精了。
她闷声转过身,作不理他。
傅煊鸿脱下鞋,躺在她旁边,床榻被压下一块,但被子并没有被他掀开。他的手搭在她身上,隔着被子将她搂在怀里,“说你是小狐狸精还生气了?”
怀孕的人最是敏感多心,还蛮不讲理,廖代云这是体会到了“妾身端庄自持,何时像爷说的这般,爷就是嫌弃妾身了。”
傅煊鸿不知怎说着说着竟绕到了这,他头痛地扶额,罢了罢了,谁叫自己偏偏愿意宠着呢,“好好好,你最是端庄自持。”
“我也从未嫌弃过你,我这一辈子,只有你。”
情人的话最是让人心动,廖代云心下泛甜,却又故作生气地道“只一辈子?”
傅煊鸿笑笑,一吻落在了她的脖颈,还带上了声响,“啵”地一声“是不够,为夫这一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只要灵魂不灭,就只有你,不会再有其他的女人。”
廖代云弯弯唇,心满意足地闭上眼。
可心里却有了其他的顾虑,若真是个哥儿,日后怕真是有波折了。
孕中的女子脾气大变,傅煊鸿是体会个彻底。然他更愿意他的婉婉这样,富有生气,而不是稳重地挑不出一丝错处的世家夫人。
然则,他的小妻子实在是变得太快,旧账被翻得猝不及防,让他应接不暇。
“爷,你可同妾身说说那个绿云怎么回事?”
夜里,廖代云睡足了,咬着酸梅,躺在软榻上,突然想到了几日前的事,心中愁闷,就是想听他再亲口说一次。
话落之后眼睛偷瞄了两眼那个坐在旁边翻看兵书的男人。
傅煊鸿准备翻过下一页书的手微微一滞,尴尬地轻咳一声,故作无事般自然地翻过一页“想来你应该也知道了,她是我的下属,为了设计杜志不得已而为之。”奇快妏敩
“哦。”廖代云淡淡地应了一声,似是信了。
傅煊鸿轻轻吐出一口气,又听她道“爷这戏做得还真是可以以假乱真,既然您这么说,妾身也不好再问,信您就是。”
说的是信,可是话里话外都是左右都是您说的,再如何我也不能拿您怎样的意思。
傅煊鸿合上书,一个翻身压在她身上,当然也只是吓吓她,双臂撑在她身侧,离得还是有些距离。
他啄了啄她的粉唇,勾唇浅笑,那笑带有极大的迷惑性“醋了?”
廖代云一听当即红了脸,说话也变得结巴起来。“谁,谁醋了,妾身那是就事论事。”
傅煊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此事确实是为夫的错。”
等了半天,只听到这一句话就没了下文,廖代云眨眨眼“没了?”
傅煊鸿极为认真地道“还有。”
廖代云示意他继续说。
傅煊鸿含笑道“不过你因沈听白借故到赣州,还同我说谎,该怎么算?”
没想到他竟然想到了这,这事可不是这么算的,但她也是心虚。廖代云偏过头,打了个哈欠,“夫君,妾身困了。”
这声夫君叫得他心猿意马,翻过身,把她圈在怀里,也不准备再翻旧账了“睡吧,我在。”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廖代云安心地闭上眼,睡了过去。
廖代云也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心境变了,或许是绿云的那一番话,让她彻底醒悟。更或者是那个男人,给予可她无尽的耐心与柔情。
却说沈听白听闻傅煊鸿没死,还和婉婉一同进了廖府之后,又派了许多刺客暗杀,然到最后都无疾而终。
沈听白手中握着那块安国公的玉佩,抬手使劲摔在了地上,而玉佩是上好的白玉打造,摔在地上后却是完好无损。
他从桌案的暗格里拿出了一封信笺,召来谨言,道“将这封信送出城”
谨言领命下去。
元氏提前特意给他们安排了一个宽大的院子,里面还安置了小厨房。
廖代云近日偏爱吃酸食,她有孕一事为防有心之人算计,本就不便让更多人知晓,是以并未声张。如今有独立的小厨房,做吃食也方便些。
用过午膳后,廖代云前去祠堂祭拜,这次到赣州本就打的是祭祖的由头,是以这祠堂是必须去的。
祠堂的布置还和两年前一样,她以近日染了风寒为由,一切从简,才过了小半日,祭祖就结束了。
回到院子,廖代云觉得身子格外乏力,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因着沈听白是以宣抚使的名义来了赣州,如今安国公也在,可谓是两大朝廷命官齐聚。
廖氏长房做东,请了沈听白来廖府为宾,沈听白收了帖子,不日便来。
赣州处在大梁边境,再远就是蛮夷的境地。
风吹得烈,从赣州出来的马匹一路疾驰,到了蛮夷之地。
“大汉,梁来信了。” 呆呆小说为你提供最快的国公爷如何吃到小继室更新,第 54 章 心意免费阅读。https://www.gzdcdz.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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