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娘:“谁知道呢,那家人也急的不行,到处找,到处问,这都三四天了,也没问出个子丑寅卯,那媳妇娘家见找不到闺女尸首,把男方家都给砸了,哎哟闹的哟。”
石大娘说完,朝着隔壁呶了呶嘴:“你家小宝娘有本事,肯定能算出来尸首去哪儿了,叫她去算算,不是能得一笔钱?”
田秀芝正色道:“我家小宝娘可不掺和这事儿,万一是男方跟人结了仇,仇家把尸首给弄走了,我家小宝娘掺和进去,不是给自己惹祸上身吗?”
石大娘讪讪笑了笑:“我就这么顺嘴一说。”
田秀芝:“这话你可千万别跟小宝娘说。”
石大娘:“天底下就没见过你这么护儿媳妇的婆婆。”
田秀芝:“儿媳妇可是要跟我儿子过一辈子的,我不护她,我护你?”
石大娘笑骂道:“我没这么大脸。”
大宝和小宝跑进来,俩孩子手里都端着个塑料枪,是在衡市的时候陈瑞给他俩买的。
俩孩子玩的满头大汗,跑到水缸那里,拿着水瓢舀了一瓢水,俩人咕嘟咕嘟的一口气把一瓢水都喝光了。
田秀芝赶紧去拿俩孩子手里的水瓢:“你娘不让你们喝生水,奶给你们在堂屋晾了凉白开。”
小宝:“我娘不知道!”
说完跑出去了。
丁颜从屋里出来:“小宝,娘听见了。”
小宝扑过去抱住丁颜撒娇:“娘。”
丁颜故意虎着脸:“说了不许喝冷水,要不然肚子里长虫子。”
小宝忽闪着大眼睛,在丁颜跟前装可怜,陈瑞出来,严肃道:“跟你娘说,下次不会喝生水了。”
小宝又抱着丁颜,:“娘,小宝下次不会喝生水了。”
陈瑞又看着大宝:“还有你。”
大宝乖乖地认错:“我下次也不喝生水了。”
丁颜记得上辈子不知道听谁说过,当爸爸的在儿子跟前,一定要有威严,让儿子有一种敬畏感。
说白了就是在家里,男孩子一定要让他“怕”一个人,这个人要能震住他,这个人最好是爸爸。
看来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看大宝又要往外跑,丁颜拉住了他:“过来娘看看是不是长高了。”
她记得她刚来的时候,大宝才到她腰靠上,可刚才看着,已经快到她胸口了。
丁颜把大宝拉到跟前比划了一下:“确实是长高了。”
石大娘从厨房出来:“我也觉着你家大宝是长高了。”
丁颜拉着大宝进了西屋,让大宝身子贴墙站着,然后拿了支铅笔,在墙上划了道横线,然后又写上日期:“大宝今年是这么高,明年的这一天再量量,看大宝一年能长多高。”
小宝:“娘我也要。”
丁颜也让小宝贴墙站着,也做了个记号:“行了,明年再量量,看你们俩谁长的快。”
陈瑞:“多吃饭就长的快。”
小宝:“娘,明年我要是长的超过哥哥,大宝是不是就管我叫哥了?”
大宝:“你想的美。”
小宝:“我不问你,我问娘,娘你说。”
丁颜只能打击小宝:“你想当哥,怕是有点困难。”
石大娘在旁边笑眯眯道:“这有啥难的,你再给小宝给个弟弟,小宝不就当哥了,小宝,快叫你娘给你生个弟弟。”
小宝就去缠丁颜:“娘你给小宝生个弟弟。”
大宝:“我不要弟弟,我要妹妹。”小勇就有个妹妹,小胖胳膊跟藕节似的,看到小勇就软软糯糯的喊小勇“哥”,还伸手让小勇抱。
他要是有这么个小妹妹,他肯定天天哄她玩,然后喜欢的都给她。
石大娘:“那就叫你娘生俩,一个弟弟,一个妹妹。”
丁颜余光瞄了瞄陈瑞,虽然他脸上表情没啥变化,可丁颜就是知道,他这会儿肯定在笑,嘴角都勾起来了。
丁颜脸上有点热:“石大娘,你灶上还做着饭吧?”
石大娘一拍手:“我灶上还蒸着馒头呢,你不说,我都给忘了,这会儿怕是水都要耗干了。”
说完就赶紧跑回家了。
晚饭是炖菜和贴的玉米饼子,这是典型的农家菜,做起来省事省力,还好吃,尤其是玉米饼子。
说是玉米饼子,其实里面加有细白面,要不然,纯的玉米面,太松散,很难团成饼团,而且加些细白面进去,也更加有嚼劲。
贴好的玉米饼子金灿灿的,浸透了菜的香气,外酥里香,丁颜很喜欢吃。
吃过了晚饭,稍坐着说了会儿话,一家人都早早睡觉了。
丁颜洗漱好进屋的时候,陈瑞已经把床铺好了。
丁颜一想起下午说的那些话,脸上就有点热,毕竟那事对她来说,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忽然又想起来,这年代也不知道都用啥避孕,药?套?去医院买还是直接去哪里领?
她刚决定跟陈瑞试试过日子,可不想这以快再多一个孩子。
看来在这个年代,想要安全的那个啥,还真不是件简单的事。
陈瑞上了床,见丁颜站那儿发愣,奇怪道:“想啥呢?”
丁颜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脱了鞋子上了床。
陈瑞很自然的把她揽到了怀里,丁颜有点紧张,想着万一陈瑞硬上弓咋办?
陈瑞却跟哄孩子似的拍了拍她后背:“累了一天了,睡吧。”
丁颜松了一口气,可心里又有那么一丢丢小失望,吓得她赶紧给自己念了个静心咒。
第二天,陈瑞去上班,他没有去办公室,而是先去了生育办。
公安局生育办就1人,是个快要退休的女同志,姓柳,大家都叫她柳姐,平时的工作就是负责登记一下哪个职工家又生了个孩子,给以后办育红班做参考,然后就是发发套,也有药。wWw.qikuaiwx.Com
来领的基本上都是女同志,大老爷们儿,没几人好意思过来。
不过就算是女同志过来领,也大多是领药,因为自家男人不喜欢用另外一个。
陈瑞过来的时候,柳姐已经过来上班了,看到陈瑞过来,还有点稀罕,因为陈瑞很少往这边儿来。
“陈局长,来领东西啊?”
陈瑞尽量让自己看上去自然点:“嗯。”
“你是领套还是药?”
“是不是吃药对身体不好?”
“是有点,毕竟是药三分毒……”
“那我要另一个。”
柳姐还挺稀罕的,本来男人来领就够少见了,而且他还要另一个,毕竟男人没几人愿意用那东西的。
柳姐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纸盒,然后又把一个登记本推到陈瑞跟前:“陈局长,你在这上面签个字。”
陈瑞拿起笔,在登记本上飞快的签了自己的名字,把小纸盒往口袋里一塞,然后便飞快的走了。
出了生育办的门才松了一口气,幸好没人看见。
结果刚松口气,就听到了方其生兴高采烈的声音:“陈局长!”
陈瑞吓了一跳,赶紧捂紧了口袋,生怕兜里的小纸盒突然自己跳出来。
方其生:“你咋到这边来了?”
陈瑞严肃脸:“有点事,我走了。”
方其生摸摸头,心说他来这儿能有啥事,还这么严肃?
陈瑞回到办公室,赶紧把小纸盒拿出来锁到了抽屉里。
刚把东西放好,顾成全就进来了:“陈局长,你嫂子说找到房子了,叫你回家了跟弟妹说一声,等弟妹有空了过来看看房子合不合意。”
陈瑞知道丁颜是要给田秀芝租房子开裁缝铺子的事:“行,中午下班了我跟她说一声。”
顾成全凑近了点看了看陈瑞:“你脸咋这么红,不会是发烧了吧?”
“没有,就是热的。”
顾成全心说有这么热吗,他咋一点儿都没觉得热?看来老了就是老了,没年轻人的火力壮了。
对上次小孙子的事,顾成全心里是很感激的,拍了拍陈瑞:“等到搬过来了,去我家,咱们两家在一块儿吃顿饭。”
陈瑞:“行,到时候一定去叨扰。”
顾成全又拍了拍陈瑞,然后走了。
陈瑞摸了摸自己的脸,是挺热。
中午下班,陈瑞到底没好意思把小纸盒拿回去。
回到家后,他把顾成全的话跟丁颜说了。
丁颜:“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找到房子了,娘,下午咱俩一块儿过去看看。”
田秀芝:“娘啥也不懂,你过去看看合不合意,然后帮娘定夺吧。”
丁颜:“行,那我下午过去看看。”
下午陈瑞上班的时候,丁颜跟他一块儿去了县城,陈瑞去局里,丁颜去了家属院。
顾成全媳妇正在院子里哄顾德华玩,看到丁颜来了,老远就跟丁颜打招呼:“丁颜来了,德华,快叫姨。”
顾德华很乖巧地喊了一声“姨。”
丁颜摸了摸他的头:“他精神还好吧?”
顾成全媳妇笑道:“好着呢,能吃能睡,你是过来看房子的吧,你先进屋歇会儿,今儿个德华他妈歇班,她出去买东西了,一会儿就回来了,等她回来了我叫她看着德华,我带你去看房子。”
“谢谢婶子,我没想到婶子这么快就找到房子。”
“说起来也是你们运气好,前几天我领着德华在外面玩,正好听到有人在说房子,就留意着听了几句。这房子是那个人亲戚的,他亲戚有一个儿子在市里工作,岁数大了,就去他儿子那儿养老了,房子就空了出来,交给这人打理,平时过来开开窗透透气,我看了看他那两间屋,觉得还怪适合开铺子的,就跟那人说了说,那人说要问问他亲戚的意见,这不今儿个上午就给我回了话,说是他那个亲戚也愿意把屋子租出去,倒不是在乎那点租金,就是觉得房子一直空着不大好,没人气。”
正说着,金萍回来了,顾成全媳妇把顾德华交给金萍,然后领着丁颜出了家属院。
这一片家属院不少,县公安局,工商局,县委,还有几个厂子的家属院都在这一片。
而且刚刚改革开放不久,个人做生意的还不多,再加上田秀芝手艺好,在这儿开裁缝铺子,生意肯定好。
顾成全媳妇领着丁颜,沿着家属院外面那条往西走,走了约摸有700多米,然后在一排房子跟前停下了。
“那人把钥匙也给我了,叫我带你过来看合不合意,合意的话你们再碰个面。”
顾成全媳妇拿出钥匙开了门:一共有两间,大约60来个平方,因为以前住过人,倒也没显得有多陈旧,就是屋子里放了不少家具,还有灶上的东西。
“那人说了,你要是两间都租的话,,他把这屋里的东西拉走,你要是只租一间的话,就把东西堆到另一间,你要是想用,用也可以,他不另收钱,房租是两间一个月8块钱,一间是4块,水电另算,用多少算多少。”
让田秀芝开裁缝铺,主要是怕大宝和小宝都上学后,她一个人在家里冷清,也没想过她赚多少钱,一间屋子就够用了。
一间4块的租金,很轻松的就赚回来了。
丁颜便对顾成全媳妇说道:“我们租一间就够了。”
“行,你要是合意的话,回去了我跟那人说一声,回头你们双方碰个面。”
顾成全媳妇看丁颜没啥意见,就锁了门,跟丁颜一块儿回家属院。
刚走没几步,丁颜竟然看到了丁母和丁世杰。
丁颜:“娘,你们咋到县城来了?”
丁母:“过来给小杰添置点结婚的东西,镇上的他相不中,非要到县里来买。”
丁颜给顾成全媳妇介绍:“这是我娘跟我小弟,娘,这是我们在家属院的邻居。”
介绍完,丁颜从兜里拿出一卷钱塞给丁母:“娘,我身上就带了这点钱,你看着给小杰买点啥吧。”
丁母吓得赶紧又把钱塞回了丁颜手里:“娘有钱。”
丁颜:“给你就拿着嘛,还跟我客气。”
丁母正色道:“你都是一家人了,娘不能用你的钱,再说我也不缺钱花,等娘啥时候真没钱花了,再问你要。”
顾成全媳妇感叹地对丁母说道:“老姐姐你可真疼你闺女,不象我,都这么大岁数了,我姐还从我身上掏钱贴补我兄弟。”
丁母:“闺女也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当娘的不心疼,谁还能心疼?”
丁母说完就想赶紧走,要不然,那么大一卷钱只能看不能要,她肉疼。
丁母:“你们忙,我跟小杰去百货楼看看。”
丁母说完就带着丁世杰走了,顾成全媳妇羡慕道:“你真有福气,碰到个这么体贴你的娘。”
丁颜:“是啊,我娘心疼我,现在是一分钱都不要我的。”
再说丁母和丁世杰,去百货楼里转了一圈,买了几样东西,然后就回家了。
丁世杰埋怨了丁母一路:“娘你现在是咋想的,三姐给你钱,你硬生生给推出去,你是不是嫌钱扎手?我不嫌,要不下回你叫三姐把钱给我……”
丁母:“可不敢要你三姐的钱!”
丁世杰不满道:“为啥?以前你不问她要过不少钱。”
丁母:“以前是以前,反正现在是不能要。”
丁世杰气得都不想理丁母了。
两人回了家,丁母进门就喊丁芳:“渴死了,老大,给我端碗水来。”
喊了两声,没听到回音,进屋看了看,没看到丁芳,骂道:“你大姐这是死哪儿去了。”
骂完给自己倒了碗水喝了。
丁世杰瘫在椅子上:“娘给我也倒一碗。”
丁母:“你不会自己倒?”
说是这样说,还是去倒了一碗水给丁世杰端了过来,然后嘀咕道:“我看你大姐现在性子也有点野了,趁着咱俩不在家就往外跑,也不知道是野到哪儿去了。”
丁世杰不满道:“她本来就不该在咱家,上回香秀还问过大姐的事,说她爹她娘对大姐一直在咱家有意见,说要是香秀过门了,还得干活养大姑姐,说他们村现在都开始有人笑话她。”
丁母叹了一口气:她原本想着大闺女离婚就离婚,离婚了就再找一个,她还能收笔彩礼,哪知道老三给算了卦,说老大不能结婚,要不然占儿子的气运,她现在哪还敢叫人给大闺女说媒啊,大闺女就这么闲在家里了,别说杨香秀爹娘有意见,就是她,现在也是越看这老大越不顺眼,可总归是自己闺女,再不顺眼,总不能真把她赶出去吧。
丁世杰:“娘,反正我跟香秀结婚前,你得叫大姐搬出去,要不然,人香秀都不愿意进门,大姐也是,一直厚着脸皮待在咱家,她都不知道她招人烦……”
丁芳心里烦闷,刚在外面转了转,算时间丁母跟丁世杰该回来了,她就准备回来做饭,结果刚一进门,就听到了丁世杰这番话。
丁芳心里本来就烦闷,听了丁世杰这番话,压抑了很久的情绪一下子爆发了:“小杰,你说这话要不要良心,我是为了啥才跟你姐夫离婚,你不会是不知道吧?你现在倒多嫌起我了,你叫我走是吧,那行,你把翻盖房子的钱给我,我立马就走。”
丁世杰梗着脖子:“你问我要啥钱,又不是我叫你拿钱翻盖屋子。”
丁芳现在算是知道了啥叫白眼狼,她亲弟弟就是!
丁芳气得身子发抖:“我以前掏心掏肺的对你好,但凡得点好东西,不舍得给亮子他们吃,给你拿过来叫你吃,你有点啥事,我出钱又出力,结果我落了个啥,家没了,亲兄弟还赶我走,我真是猪油蒙了心……”
丁芳越说越气,呜呜地哭了起来。
丁世杰:“我为啥赶你?你合村看看,有几个结过婚的闺女还住娘家的,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丁芳:“小杰你没良心……”
丁母:“行了,都少说两句吧,还不够叫人看笑话啊。”
丁世杰站起来,气哼哼的走了,丁母追着他后面问:“快吃饭了,你又上哪儿去?”
“不吃了,气都气饱了。”
丁母回来就埋怨丁芳:“你也是,他还小呢,说你两句又咋了,你至于跟他吵吗,他跑了半下午了,估计早就饿了,你可倒好,把他气跑了,估计又是半夜才回来,不是要把他饿坏了。”
丁母埋怨了丁芳两句,见丁芳一直抹眼泪,也烦了:“你哭啥,我是饿着你了还是渴着你了?人呢,就是不知足,别哭了,赶紧做饭去。”
说完回屋歇着去了。
丁芳抹了半天的眼泪,心想这个家是待不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绿江:你要敢那个,我就给你那个
陈瑞:我不敢那个,所以你可千万不要给我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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