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接过刘伯送来的烤肉,心不在焉的嚼了几口,就在刚刚打盹的瞬间,他做了一场光怪陆离的梦。梦里有他有岳苏禾,他们身份不同,面容不同,甚至连生活的环境也大不相同,唯一能让他肯定的是,那些顶着不同面容的男女,其中一人是他,另一人就是岳苏禾。m.qikuaiwx.cOm
他看不清事情的发展经过,只知道本来还有联系的两人,因为种种原因每一次都失之交臂。他会对一个让他感觉无比怪异的女子情根深种,非她不可,反而将他的苏苏一次次的推离自己的身边,一次次的推到别人的怀里。
怎么会这样?自从死后归来,哪怕是娶了郭甜,孟天也没有像此刻一般感受到自己与苏苏的距离变得越来越远。
这场梦太真实了,联系到自己的奇遇孟天只觉得遍体生寒。到底是谁一次次的破坏他与苏苏的情缘,让他世世被瞒在鼓里,守着一个不属于他的女子,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了一世又一世。
“少爷,还是寻不到少夫人的消息,眼看着马上就要到京城了,老爷要是问起来您得早做打算。”
其实刘伯最担心到不是没法跟老爷交代,毕竟少爷才是老爷的亲儿子,他是担忧郭铁一家,那可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孟天本就心烦意乱,刘伯一提起郭甜,让他不由得想起这一世自己与岳苏禾的情缘又断了,就是断在郭甜手上。他本还把郭甜安在无辜受害者的身份上,这时却带了几分怒气。他不知道郭甜是否有意为之,如果不是也就罢了,如果对方是故意的,他倒想瞧瞧,那个能够逆天改命的能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于此同时,在一片纯白的房间里,几乎统一规格相差无几的透明玻璃罩内,一个浑身被白布包裹,勉强露出两只眼睛的女子,正一脸骇然的盯着面前放大的屏幕,鲜红的警告二字刺痛了她的双眼,她手指飞快的敲击屏幕,过了半响之后,屏幕重新回归正常,只是连接屏幕的控制器再也没了作用。
女子瘫坐在椅子上,在她身后,本来已经被她强制关机的机器人,微微动了动手指。一丝看不见的精神体绕过女子,从新连上控制器。
勉强入睡的孟天再一次梦见了过往的一切,在梦里他与岳苏禾相处的多甜蜜,醒来后的空虚就让他多失落。
“少爷,您是不是病了,脸上怎么那么难看。”
能力者的身体经过改造,他们这群人因祸得福,误打误撞的解了秽尸病毒。个个身强体壮的,怎么他家少爷越靠近京城脸色就越难看。难不成一直寻不到少夫人的消息,少爷终于忍不住担忧了?
刘伯觉得自己找到了事情的根源,好在这几日也有好消息传来。刘伯忍不住道:“少爷,夫妻直接床头吵架床尾和,您与少夫人都年轻,难免做事冲动,您看少夫人虽是离家出走,好在也知道分寸,她是往京城方向走的。估计现在已经等在府里。等您回去服个软,这事也就过去了。”
刘伯是看着孟天长大的,语气难免多了一丝长辈才有的嘱咐。孟天向来尊敬刘伯,对于他的话虽然不认同,倒也不至于当面让他难堪。胡乱的点点头,孟天打开水囊倒了把水扑在脸上。
浑浑噩噩的思绪多了一丝清明。
梦里的声音告诉他,要想找到答案,必须去见见苏苏,以及那个世世取代他,成了苏苏心上人的男人一面。
想到这个男人,不知为何,孟天心中一片平静,甚至他觉得自己平静的可怕,甚至还无比庆幸。不然以苏苏的处境,恐怕得来的不会是什么好结局。
被“情敌”感激了一把,江临安丝毫不知。
他此刻正忙着应付各方要来敬酒的官员,往日那些溜须怕马的大人们个个夹紧了尾巴,端着酒杯也只敢说些无关痛痒的场面话,气氛还算热烈。
岳苏禾被江临安安排在女眷位上,从一入场受到的打量目光比江临安要多的多,岳苏禾神色不变,慢条斯理的夹起碗碟里的糕点,入口绵软,滋味好到让她忍不住转头看了看江临安。她生平所尝到的美味都与江临安有关。
“可还合胃口?”送走了又一位拿着敬酒名义实则探他口风的大人之后,江临安借着倒酒的空荡,转头问岳苏禾。
岳苏禾还未回话,坐在她身旁的少女却讶异的瞪圆了眼睛。
“太子哥哥?”
“你真的是太子哥哥吗?”
岳苏禾:“……”这位公主过分活泼了些。
活泼的小公主仿佛找到了聚会的乐趣,叽叽喳喳的起了话头:“岳姐姐,你坐的可是太子妃的位置,不对太子妃也不敢坐在太子哥哥左侧,岳姐姐你与太子哥哥什么关系啊?”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小姑娘的声音不小,话音刚落,各路传来的目光犹如实物一样将她包裹。岳苏禾不知该不该表现的羞囧一些,毕竟这样才符合她未婚女子的身份。
江临安的心意早在一开始她就有些许猜测,可江临安太含蓄了,如果不是陈皇后犹如拨云见日的那段嘱托,她也不敢把自己摆放在江临安心上人的位置上。
今日晚宴,陈皇后特意给她留了位置,大虞国风如此,男女同宴乃是常事。本来陈皇后是有意把她安排在江临安女眷的位置上。虽然那位置尴尬,却可以让岳苏禾被江临安护在他的羽翼之下。
岳苏禾本就对于名声没那么在意,还是江临安觉得不妥,给她挪了位品,此刻她坐于江临安左侧,实打实的惹人注目,没看见那些官员的家眷时不时的隔空望了过来,偶尔还交头接耳的议论几句。岳苏禾通通当做看不见,她敢陪着江临安走一遭,本就是为了便于他行事,可不是来拖后腿的。不论他人如何评论自己,对江临安,她一直信任,毫无理由。
“太子殿下,岳姑娘,江玥年幼,您别与她计较,江玥还不道歉。”许贵人早在江玥开口的瞬间,就白了脸色,她今日特意求了恩典才有机会参加晚宴,本想着为女儿物色佳胥,不想女儿竟然主动招惹是非。太子殿下身份高贵,哪能是他们母女能够攀扯的。
何况陈皇后不管宫务,姜贵妃还在上面坐着呢,徐贵人是万万不敢招姜贵妃的厌弃。
“无妨。只是江玥的规矩是要好好学习一下了。”
江临安怎会忍受别人给岳苏禾难堪。他早已经做好准备,这边的动静似乎引起盛安帝的注意。
“朕刚刚似乎听见玥儿的声音了,玥儿你刚刚说了什么?”
江玥面色懊恼,但盛安帝问话她不得不答,说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等江玥说完,所有人看岳苏禾的眼光都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圣上,自古以来左侧为尊,这女子公然坐在太子左侧,恐怕于理不合。”
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颤巍巍的站起身体,张大人执掌礼部,向来是把繁文缛节顶在脑门上出行的第一人,哪怕如今世道乱了,到处揭竿起义妄想推翻大虞的人已经快要打到家门口了,张大人也不忘吊一吊自己的斯文袋子。他说的大义凛然,似乎这不仅仅只是一个位置之别而是关乎一个国家命运的重大失误。就连看江临安的目光也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气急败坏。
盛安帝也没想到他本意只是为了问问女儿找个话题拉进一下父女关系,哪知道还会牵扯出这么个不会看眼色的老学究。
“张大人。”
江临安慢条斯理的放下筷子,他环视一圈笑了笑说:“岳姑娘是孤的恩人,救命之恩如同再造,岳姑娘居孤之上位,张大人觉得有何不妥?难不成在张大人心中,孤的性命还不及一个位置重要,还是说孤没死,不合诸位张大人的意,特意在今日找孤恩人的麻烦!”
这么大的帽子压了下来,张大人挺直的背脊颤颤巍巍的抖了一下,冷汗毫无征兆的流进眼角。张大人不敢抬头,但是眼角所见,那些原本与他交好的几个大人无一不是缩着脖子装起鹌鹑,明明昨日还说要压压太子的锐气,偏偏只有他当了真。
“张大人怎么不说话,难不成孤说的你也是认同的?”
张大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青石铺就的地面发出一阵沉闷的响声。张大人以头伏地,大声喊了起来:“陛下明鉴,老臣别无他意,只是老臣掌管礼部多年,最是看中规矩,绝对没有轻视太子殿下恩人的意思,望太子殿下恕罪。”
江临安冷哼一声,拿起酒杯仰头喝了一口酒。
见他见好就收,盛安帝扯了扯嘴角,笑着让人把张大人扶了起来。
“朕知道张大人向来克己奉公,只是事有不同,虽礼不可废,但不外乎人情。朕感念岳姑娘救了太子,早已经允她见君不跪之恩,不过是个小小的尊位,太子也愿意,何况这比起太子性命,不过尔尔。”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相信,已经断臂的太子殿下还能得到如此大的皇恩,难不成盛安帝还打算让一个断臂之人接手大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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