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要留霍连景一个人在这里，她还是准备先去打招呼。
“不用去了。”霍连景听到她的话后说道。
姜姒不解，望向他的眼神充满了疑惑。
“我都安排好了。”他解释。
虽然不是故意的，但是刚刚几姐妹坐在那里说的话他都听到了。
其实早在来这边开始，他就猜到了姜姒的心思。
所以，连几个妹妹的学校，他都已经在京城那边找人办好了，过完年开学直接过去就可以了。
得到这样的回答姜姒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她跟霍连景的关系本来就不清不楚，现在这样下去只会越搅和越深。
姜姒怕自己最后无法抽身，也舍不得抽身。
回来的这一阵子姜姒心里装着事情，饭也吃不下，睡也不睡好，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去。
霍连景摸了摸她又瘦了一圈的小脸，“都会好起来的。”
“嗯。”姜姒闷闷的回了一声。
霍连景将她揽进了怀里，姜姒也贪婪的感受着这份温暖。
姜娣现在已经确认是非正常死亡，还没结案，尸体也没办法带回家安葬。
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姜姒就在家里过起了退休生活。
每天辅导几个妹妹们写写作业，在家里做做饭，偶尔出去看看田间地里的风景。
好消息是一起来的。
上午霍连景的人打电话过来说找到姜建军了，下午警局那边的冯桂云也招了。
回来这么久，没有哪一刻姜姒的心情有这么的放松。
霍连景见她一下从椅子上蹦起来，赶紧伸手去接人，生怕她过于激动摔倒了。
“我想去警局看看。”姜姒提议。
霍连景明白她着急的点，但天色已经慢慢暗下来了，明天再去也不迟。
第二天两个人起了个大早去的警局。
可能是霍连景已经提前安排过了，冯桂云已经被带到了一个单独的审讯室，姜姒进去就看到了她。
只是一段时间没见，冯桂云看起来憔悴极了，整个人都瘦了不说，连精神状态看起来都不是很好了。
姜姒刚刚才走进去，一句话还没说出来就听到了她刺耳的叫喊。
“姜姒，你这个贱人！”
如果不是确定自己是亲生的，任谁都不会觉得这是一个当母亲的能对女儿说出来的话。
姜姒拧眉，她的声音和话实在是尖锐到难以入耳。
“姜姒，我是你妈，你竟然联合外人要把我送进去！”冯桂云情绪激动的站了起来，直接对着姜姒的脸抓了过来。
还好姜姒离的不太近，心里也算是有些准备，一个侧身就躲过了。
没能如愿的冯桂云直接恼羞成怒了，近乎疯狂的准备过来打姜姒。
“你能不能消停点！”姜姒一把将冯桂云的两只手都钳住，直接一把将她推回了椅子上。
能控制住的疯子的方法很简单，那就是比她更疯。
姜姒狠狠的掐住冯桂云的肩膀，“你再随便动一下试试。”
她的语气阴沉的可怕，连眼神里都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冯桂云看着这样的姜姒还是有些发憷的。
姜姒见她总算是安静了，直接坐到了她对面的椅子上。
其实今天过来，她只是想问一个问题。
“你后悔过吗？”姜姒问。
这句话到底是在问什么，冯桂云心里也是清清楚楚的。
可是姜姒等来的不是回答，而是冯桂云的笑声。
声音尖锐又带着些沙哑，听的姜姒忍不住的蹙眉。
“后悔？后悔什么？后悔没早点把她送人？”
冯桂云一直觉得，如果一开始就把姜娣送走了，也不会有现在这些破事，甚至还把自己都搭进去了。
姜建军已经两个多月没有回过家了，冯桂云也是个无业游民，这么长时间没有收入，她也是真的要找不到出路了。
她也是偶然听说，隔壁镇首富家的小孙子意外没了，想找一个年龄相当的女孩子配ming婚。
价格给的很高，冯桂云听到以后也很心动。
其实一开始她的主意也没打到姜娣的身上，她是准备去外面打听打听有没有合适的，到时候可以牵线赚点钱。
谁知道姜娣会那么粘人，每次她去哪里她都要跟着，所以那天姜娣跟着她出去家里其他几个也没奇怪。
不过走到池塘那边，姜娣因为一直顾着叽叽喳喳的跟她讲话，结果走到池塘边的时候一不小心摔了下去。
一开始她是有点慌的，还准备跳下去把姜娣拉起来。
但随着姜娣因为呼救而呛水，最后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冯桂云突然就把配ming婚的事情想到了这里来。
在她眼里，姜娣是自己失足落水的，和她没什么关系。
甚至能让她发挥出最后一点作用，也算是报答她的生育之恩了。
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冯桂云眼睁睁的看着姜娣慢慢没了力气沉进了池塘里。
“你们几个赔钱货，也算是最后给我尽孝了。”说到最后，冯桂云还不忘补上这么一句。
饶是前面已经听川川讲过全过程了，现在从冯桂云嘴里听到这样的措辞，姜姒的心还是跟着揪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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