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小说>都市小说>轰动全球后祖宗摊牌了>第308章 309:盛辛篇:心动一下,心动一夏又一夏(全文完)
  盛广思独白:

  我的自闭症并不是与生俱来的,只是自幼不爱说话,喜静喜独处。

  因为无人干涉,我越发沉迷这种“与世隔绝”的状态。

  家里虽穷,但家人们都是真心待我好。

  我心里跟明镜似的。

  爱好屈指可数,也厌烦跟人打交道,最好一辈子都保持着这种生活状态,可家人的辛苦劳作又令我心疼,想要有所作为。

  这个有所作为势必要与人打交道。

  我内心极为矛盾。

  小祖宗回来使我的人生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她有智慧有胆魄且开明,就这样,我有幸进入了国际黑客联盟。

  在那里,我发现跟外人打交道,并不是很困难恐怖的事。

  我学到了很多东西,也结识了很多朋友,拓展了人脉资源,家人们都替我高兴。

  副盟很器重我,用十倍的精力来培养我。

  我也不负众望,一直努力上进,加上天赋异禀,很快在联盟里打响知名度。

  我的生活是两点一线,联盟大厦和宿舍,像是轨道上的火车,吭哧吭哧地,从来不会越轨,刻板又枯燥。

  但我已经很满足这种状态了。

  辛居上的出现,打破了这个状态。

  她是l国大财阀的长公主,从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骄横又跋扈,明艳又自信。

  她经常来联盟玩。

  联盟许多人围着她转,但我不擅长也不喜趋炎附势。

  我家穷得揭不开锅我都没跟谁低过头,更加别说现在。

  我的不巴结还没能吸引这位长公主的注意。

  直到副盟坑我配合某国的间谍排查。

  排查的过程中出了问题,因为我的误抓,整个l国都知道了她的生理期。

  这下子,我彻底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只要有我出任务的时候,她就来捣乱,我或明或暗也示和过好多次,但她都没半分和解的意思。

  一来二去,联盟的人以为我跟她偷偷谈恋爱,或多或少都有揶揄打趣过。

  听到流言蜚语,我竟然没有半分的生气,也懒得去解释。

  我在联盟学习上班,从事的工作都是机密类型的,很少有机会回家。

  在我第二次回家时,辛居上也来了京城旅游,还住进了我家。

  本来我爸妈还担心我的人生大事,没想到我是兄弟姐妹里第一个带“女朋友”回家的。

  没错,辛居上在我爸妈面前自称是我的女朋友。

  别看我嘴上说着“不要不是”,其实心里却泛起异样之感,反正不是厌恶情绪。

  我家人向来爱干净,怎么可能容许家里有蟑螂这种生物的存在?

  没错,辛居上卧室里的蟑螂是我放的。

  也不知道为何,就是想逗逗她。

  没想到这么一逗,她跑来了我房间,上了我的床,还嚣张地将我踢下床。

  说实话,刚认识她时,我是不喜她的骄横跋扈的。

  后来相处次数增多,发现她其实心眼不坏,是个淘气有锋芒的姑娘。

  她是财阀集团的掌上明珠,是被千娇百宠养大的。

  但她跟其他名媛千金不一样,她虽骄纵但从不轻视他人,爱憎分明,不会心口不一。

  我还是第一次在家里的地毯上睡。

  辛居上将温度调得低,自己裹着空调被,可怜我什么也没有,还被警告不准调温度。

  我哪里不知道她是故意的?

  就这么忍了个把钟,床上的姑娘呼吸匀称,睡颜恬静。

  我蹑手蹑脚去抽枕头,却被她一个翻身压在身下。

  我动了动,不小心碰见一处柔软,身子瞬间僵硬,不敢动弹,鼻尖还萦绕着一股淡淡的奶香味。

  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脖颈处,比夏风还要燥热。

  不知道她睡着是什么样子的。

  脑子里突然蹦出这个念头,我伸手,按了一个会发光小物件的按钮。

  她恬静的睡颜映入我眼帘,浓长的睫毛像是两把小扇子垂着。

  许是趴着睡,又睡得太沉,嘴角还有一丝透明的液体流出。

  许是姿势不舒服,她嘤咛着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忽然发现,睡着了她,超级乖,像只小奶猫。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嘴角就是止不住往上扬。

  她在我身边待着的时间越来越长。

  她仗着我当年的事,要我陪她西逛东跑。

  我被拉着出入各种高档商场,成为没有感情的拎包机器;

  也是她打高尔夫与骑马的陪练;

  亦是她看戏剧表演、玩密室大逃脱的第一陪伴人选……实在是太多了,根本数不清。

  我只知道,跟她在一起的时间,比我跟我爸妈在一起相处的时间还要长。

  除了捣鼓计算机,余下的时间我就看书。

  独处的时间里,我博览群书,广泛涉猎。

  自打遇见辛居上后,我发现自己注意力总是涣散。

  不论做什么事情,脑子里都会蹦出她的模样,或霸道、或娇气、或无赖、或生气、或囧羞……

  不需要刻意记忆,我便能记住她衣食住行的一切喜好。

  在生活里规避着她的忌口,迎合她的喜好。

  她长相是偏冷艳挂的,是外界公认的“生气了不好哄系列”,但我有独家法子治。

  这是个秘密。

  我家祖宗爷告诉我,男士得要有绅士风度,这个风度当然不是让我当中央空调。

  所以一般情况下,只要她没犯大错,我是可以忍受她的骄气跋扈的。

  看见她跟别的男性亲近,我心里极为不舒坦,恨不得撕烂那些男人。

  当然,我不会表现出一副妒夫的模样,显得没点胸襟涵养。

  吃醋嫉妒是最没用的,我利用自己的黑客技术进入对方的电脑。

  好家伙,竟然是个撩骚海王,我喜欢!

  转头我就匿名将这证据私发到辛居上的邮箱里。

  后来我才知道,辛居上根本就没看。

  因为对那男的不感兴趣,觉得看不看都无所谓。

  得知此事后,我走路飘了好几天。

  不知不觉,她宛若沙漠之风,在我身上蚀出壁龛。

  没吃过猪肉,我还没见过东非野猪大迁徙?

  虽没谈过恋爱,但书里说,这就叫喜欢。

  看着她随着年龄的增长渐渐绽放,围绕在她身侧的男性越来越多,那些眼神里的侵略渐渐放肆,我是恐慌不安的。

  喜欢是什么?

  喜欢是在乎,是占有,是包容,是多疑,是嫉妒,是小心翼翼,是大胆。

  这个时候,我明白,我得要主动出击了。

  我不傻,能感受到辛居上对我是有好感的,我也有那个自信。

  她是在有爱的财阀家族里长大,自信又光芒,敢爱敢恨,明白心意后就踏上了钓系之路。奇快妏敩

  好感是一时兴起,我要她刻骨铭心的爱,因此,在她行动前,鱼饵是我养的,鱼竿是我给她的。

  总而言之,我是自己上钩的。

  什么时候确认关系的呢?

  是大年初二那天。

  她说给我家人拜年,约的时间是晚上七点。

  那日,一整天都在飘雪,街道都铺了一层厚厚的雪。

  她穿着毛绒的雪地靴朝我家走来,身后留下一大串的脚印。

  奇怪,怎么下午五点就过来了?

  我的卧室有一面是全玻璃的,能将她所有的行为都纳入眼里。

  她站在一个角落里,打开手机开始在碎碎念。

  她来回徘徊,我隐隐感受到她的忐忑不安。

  我给她发消息问她在干什么,只要她说在我家楼下,我立刻下去将她拉进屋。

  外面冷。

  但她告诉我,说她还在家里睡觉。

  她想要干什么呢?我按兵不动。

  直到我走入阳台,侧耳倾听到她在练习表白的术语,连低垂的脑袋都写满认真两个大字!

  我在阳台上不耐其烦地听着,嘴角都快裂到耳墩处。

  够了够了足够了!

  我转身,三步并作两步到外面。

  见到我,居上手一软,手里的手机往地上掉,我伸手捞起来。

  在我目光触及她的手机时,她一把抢回去,像是护崽的母鸡。

  “怎么到了也不说?”

  她眼神乱飘,胡说八道,“你,我,我,我就是看这雪景好看,就看入迷了。”

  我也不去拆穿,拉开木制的大门,“进屋坐着吧。”

  我家人都喜欢她,她每次过来也跟进自家似的,没见多见外拘束,今日倒是扭扭捏捏了。

  她拉住我手腕,“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姑娘手指微凉,又软又滑。

  我挑了挑眉,“嗯?说什么?”

  “我,那个,”她的耳垂开始泛红,这红蔓延到了双颊,“我,我……”

  我反手握着她的手,笑着打断她,“居上,做我女朋友吧。”

  “啊???”她惊讶,双目瞪圆,没想到我会抢她台词,“你刚才说什么?”

  “我喜欢你,你愿不愿意做我女朋友?”

  表白这件事,还是让他来吧。

  居上吓懵了,一副“我没听错吧”的模样。

  “你没听错,我认真的,你好好考虑……”

  “不用考虑了,我答应!”

  她喜笑颜开,一个跳跃扑进我怀里。

  我一手搂着她的细腰,一手托着她的臀,欢愉像是一滴水滴入湖里,荡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盛广思,是真的吗?”

  “是真的吗?盛广思你没骗我吧?”

  “比珍珠还真。”

  她圈着我脖子,力度渐渐收紧,“感觉好不真实,你抱紧我些。”

  我笑,将她抱紧,就在这时,门打开了。

  我爸从里面出来,我妈手里还拿着鸡皮掸子紧追而上,画面极其紧迫,可目光触及我抱着居上,两人楞在原地。

  居上挣扎着从我怀里下来,压着嗓音有些急,“放我下来,快点放我下来。”

  她担心我爸妈会认为她轻浮不懂事。

  她哪知道,晚上吃饭时,我爸妈助攻附体,一板一眼道:“抱了人家就得负责抱一辈子,否则就是耍流氓,要敢耍流氓,腿给打断。”

  然后,我们双方父母互相见面,开始谈婚论嫁。

  辛家是大财阀,盛家如今也富可敌国,人脉网极为广深。

  我们两家联姻,势均力敌,天造地设。

  婚期定在下一年的夏天。

  在结婚前两个月,辛居上要跟朋友们去旅游。

  美其名曰告别单身前的最有一次旅游。

  我自然是支持她的。

  我二哥还有预测未来的能力。

  很快,他预测到辛居上会在回来的旅途中出现空难。

  那架飞机里的所有乘客,都将死于空难。

  听到这个消息,居上已经在空中飞行了。

  我浑身的血液都凝固变凉,脑子嗡嗡作响无法思考。

  我根本不敢想象,没有她我该怎么办。

  那一刻连说一句完整的话都无比艰难。

  幸好,我二哥的前身是瑞兽,他能降福给至亲。

  这个降福是用一次少一次,而且每次只能用于一个人身上。

  我管不了其他人,我只知道要护好心上人。

  我二哥降福于辛居上,她成为飞机上唯一活下来的人。

  她的朋友们的生命永远按下了暂停键。

  居上是个很重友情的,那些朋友都是跟她一起长大的,她们的死亡给她造成了很大的打击。

  朋友们的父母看见自己的女儿没了,辛居上还活的好好地,自然心里不平衡,言语中不乏怨恨的话语。

  因为在乎,所以会难过。

  居上经历一场空难,又遭受语言暴力,生了一场大病,整个人也抑郁了很多。

  我们的婚礼被迫延期。

  我一直陪在居上身边,帮助她渡过这段黑暗的日子。

  她的身体与精神渐渐好转,小祖宗却在天族出了事,祖宗爷唤醒我们子孙的记忆。

  我没打算隐瞒居上。

  居上心里隔阂当初空难时,我为什么不救她朋友们。

  她显然不明白降福的缺点。

  人生每时每刻都在做选择,都在取舍,哪怕神仙也是如此。

  我不后悔当初的选择,哪怕重来一次我也是一如既往地选择她。

  如果我连自己最爱的人都保护不了我凭什么去保护别人?

  幸好她愿意听我解释,信任我的话,理解我的难处。

  我暗自松了口气,我们的关系没出现裂痕。

  可离我们的婚期越近,我越是发现她的不对劲。

  她不愿意见我,她对我的态度忽冷呼热,我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终于在某年的夏天,她告诉我,不嫁给我了。

  她也不愿意多说理由,我也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说什么也挽回不了她的心。

  那天没有影视剧里的狂风暴雨。

  夏日烈日灼灼,灼痛了我的眼,灼伤了我的心。

  对她,我心动始于夏天,心碎也终于夏天。

  她连夜收拾行李飞回了l国,她向来狂傲的爸妈亲自从l国飞到京城道歉,顺便让我放手。

  我可以不放手的,但我不想让她为难。

  她说不嫁我时,我听得出她在哽咽。

  她难过不就说明她还心有不舍吗?

  既然不舍为什么要离开我?

  我有很多个法子将她困在我身边,但我不想强迫她。

  我像是困在牢笼里的兽,得不到解救。

  不知不觉,触目所及都有她的身影。

  我不想再生活在这个地方了。

  我跟家人们告别,离开了京城,我也不想回联盟,最终打算回幻本境定居生活。

  这里风景昳丽,百姓安居乐业,可我总感觉这繁华盛世少了些什么。

  我外出狩猎,捡了一副幻鹿的尸骸。

  因为尸骸保存得很好,我就将它放在殿外当摆设。

  我所居住的地方灵气充沛,尸骸受益孕育出一颗树。

  那树随着年岁的增长,竟然开出朵朵玉兰。

  兰皎如雪,风吹摇曳宛若舞,阵阵清香雅心脾。

  弹指间五年流逝,时间过得真快呀。

  这些年,我没有刻意去打听关于她的消息。

  每次跟爸妈联系时,他们欲言又止。

  “爸妈,我们没关系了,以后不要再跟我讲她的事。”

  自此,我再也没听过“辛居上”这三字。

  日子过得不咸不淡,不紧不慢。

  许是我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以至于亲朋好友们觉得我是看开了,偶有人还给我张罗介绍对象。

  我躺在玉兰树枝上,夏风携裹着淡淡的清香,一直占据着我的心扉。

  “广思幻君!”

  树下一道稚嫩且熟悉的声音在呼唤我。

  是幻本境的一个孩子,此刻正仰头望着我,许是糖果吃多了,有几颗牙是坏的,但这不影响他的可爱。

  我认得他,“摘吧,别折坏了树就行。”

  他喜欢鸟族的一个女孩,放学后天天在我这里摘白玉兰哄女孩开心。

  那是我没有经历过的另外一种童年。

  可男孩许久都没动,他双手垂在身侧,时不时揪紧衣裳。

  想必他是有其他事,我不催他也会说。

  果然他开腔了,“广思幻君,结界外面有人想见您。”

  “人?凡人?”

  “嗯嗯,”虽然他也很惊讶对方是凡人,还能来幻本境,但他只是个收了糖果被贿赂的乖孩子罢了,“您……”

  “快些去”这三个字还没说完,耳侧划过一阵风,男孩转身只看见一抹衣袂飘飘的背影。

  背影稍纵即逝,隐隐看得出期间的迫不及待。

  终于见到了。

  时隔五年,终于见到她了。

  不对,结界外面站着的,是一抹魂魄。

  “你,死了?”

  这话从我嘴里说出来,却是肯定句。

  因为我能清楚嗅出她身上的鬼气。

  看见我的那一刻,她红了眼眶,修长的十指抵在结界上,用力过猛导致指尖泛红。

  我跟她说话时,她鼻尖泛红,潸然泪下地点了点头。

  我背过身不去看她,怕心软,“既然死了,那你应该去地府,走错地方了。”

  “我知道,”她嗓音很哑,像是被砂砾磨挲过。

  她告诉我,五年前她得了罕见的皮肤癌。

  那皮肤癌一来罕见,二来在晚期才能被医疗设备检验出来,等发现时已为时已晚。

  是在空难之后检查出的。

  当时她对我隐瞒了病情。

  “我是那种会因为疾病抛弃你的人吗?”

  “不是,我知道你不是,”她摇头如捣蒜,“医生告诉我,那癌症是治不好了的,只能化疗延缓痛苦,延长生命,每一次化疗,我都会变丑……”

  我知道,她最爱臭美了,怎么能忍受自己变丑?

  “我可以忍受变丑,也可以忍受一次次化疗的痛苦。”

  “可我不愿打破我在你心里的形象,更不愿意你看着我生命一点点消逝而无能为力与痛苦。”

  “我以为我足够强大,能承受一切,可我终究是高估了自己对你的感情。”

  “我离开的这些年,我每天都在想你,”特别是化疗时,更是感觉痛苦疲惫无助,“我其实有在克制想你,每当难以自制时,我就会手写一些信件,不知不觉已经写了两大箱了。”

  信件都是对我的思念。

  “最后一次化疗后,我实在是撑不住了,我也写不出任何情话了,只想见你,哪怕见一面也好。”

  当时她感到自己的生命力以肉眼可知的速度消逝,父母在病床边哭泣呼唤,她最终沉沉合上双眼,然后就来到了这里。

  因为执念太深,执念带着她来到了这里。

  她死后的容貌停留着当时回忆的模样,还是跟没生病一般美。

  时隔五年再次相见,我心里是有怨的。

  怨她抛弃我,怨她冷血不给半点机会,但我此刻又原谅了她。

  因为我现在才明白,我是她短短一生里,斩钉截铁的执念。

  我又何尝不是呢?

  我走过去,将她抱入怀里,紧紧抱着她,像是当初跟她表白时,我用力抱着她,又凶又狠地亲她。

  “居上,留在我身边吧。”

  “可是我死了,会被抓到地府投胎转世忘记你吗?”

  我知道她的担忧,“没事,只要你足够坚定地留在我身边,再也没有任何理由能拆散我们。”

  我虽然不能像祖宗爷那边逆天改命,也无法让她起死回生,但我可以养着她的魂魄,假以时日,总是能修出真身的……

  沧海桑田,斗转星移,不知轮转了多少个年头,一切事情都在曲折前进。

  想到这里时,夜已深,窗外苍穹被一片黑幕笼罩。

  居上正躺在我的床上,睡颜恬静,双颊微微酡红,吊带滑落,肤若凝脂,锁骨下方露出大片红痕青紫。

  我俩独处时,她又撩又野超乎我想象,我把控不住也不想把控,所以有了这画面。

  许是室内温度有些低,她穿得又少,在梦里打了两个喷嚏,我给她盖被子,没想到吵醒了她。

  她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嗓音宛若煮熟的红豆沙,“怎么还没睡?”

  她昨晚很累,被我折腾的,此刻身子软软地靠在我怀里。

  “我睡不着。”

  “有心事?怎么了?”她的迷糊清醒了一大半。

  “是有心事,不是是好的心事。”

  她乌黑的眼珠子转了转,实在是想不出最近有什么喜事,但内心八卦熊熊燃烧,缠着我追问:“是什么?”

  我笑,“想到你还活着时,大年初二在我家门外练习表白的事。”

  她小脸唰的一下子全红,“你,你怎么知道的?!”

  “当时我就在楼上,开着落地窗,你练习太过投入,我想听不到都难。”

  居上囧,脑袋埋进被窝里。

  我将被子扯下,“别焖坏了,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当时我听到那些情话,很开心,现在想想也很开心,我想,会一直开心到我形销神毁。”

  居上,你知不道,遇见你爱上你,我有多窃喜?

  居上愣了愣,心跳如擂,“我又何尝不是?”

  忽地想到去盛家表白的前一夜,她找母亲要人生大事的意见。

  “妈,我一个女孩子表白会不会不矜持?我喜欢盛广思,但我也不敢确定以后他或我会不会变心。”

  “你是被宠着长大的,脾气难免有些骄纵跋扈,普天之下,只有他治得了你的脾气,你想过为什么吗?因为他是你最爱的人,他在你心里是有特殊的位置,所以你愿意听他的劝。”

  “他也受得了你的脾气,那就是爱你的人,广思那孩子我见过,是个好的,有你舅舅把关我也放心。”

  那一晚开始,她便清楚明了了,余生就是他这人了。 呆呆小说为你提供最快的轰动全球后祖宗摊牌了更新,第308章 309:盛辛篇:心动一下,心动一夏又一夏(全文完)免费阅读。https://www.gzdcdz.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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