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谦坐在办公室里,端着咖啡,遥望着窗外的景色,车流湍急,人群簇拥,高楼如钻,一切都如他想的一般,没有丝毫偏差。他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桀骜不驯的脸上全是傲气。
他浅尝了一口咖啡,转身走向办公桌,修长白皙的手从桌上拿起一封请柬,那是东西两家每年一次的两大家族聚会,也是各自展现成果炫耀的舞台,到时候,双方的一些国际尊贵顾客,也会参加。而承办方,则是两家轮番承办,今年是西市的穆家。
瞧着红得些许刺眼的请柬,陈泽谦轻蔑的笑了笑,随口一句“俗不可耐”后便随手丢进了垃圾桶里,再抬头时,门口的一抹红裙惹起了他的注意。
“又是那丫头?”陈泽谦有些期望的看着门口,心里不自觉的咯噔了一下。当对方露出全容后,那红裙却成了刺眼的毒药,他有些失望的低下头,喝了口手中的咖啡。然后冷冷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请柬呀!”对方将手中的请柬晃了晃,一脸兴奋的模样,来人是世界第一钻石大亨的独生女薛丽,陈泽谦早年外面留学时的同学,薛丽对他一眼万年,明的暗的秋波,从未停过,两家虽有生意上的往来,但是陈泽谦对这个大小姐却没有半点热情,所以当薛丽之前提出要来繁都看他时,都被他一口回绝,毫无半点情面可讲。
“你也真够绝情的,别人至少会了生意讨好一下我,你倒好,非得我抓个机会才能来见。”薛丽说得委屈,但脸上的得意却是显而易见,大有一种,你不让我来,我自有手段。她自信满满,在陈泽谦面前性感撩发,凹凸有致的身材着实诱人,薛丽是那种看起来风情万种却又不俗气的女人,每一次微笑撒娇,仿佛都是一次精致的计划,得逞,是她认为迟早的事情。
“薛小姐说笑了,我只是觉得既然是生意,就没必要牵扯额外的关系,免得到时候生意上理不清是非,坏了规矩。”陈泽谦相当冷漠,毫无一点瞧见美人儿的丝丝兴奋。
“还是这么冷冰冰。”薛丽看着对方冰山侧脸,不聪明的一点也听不出对方的客套,自顾自的坐上了泽谦的椅子,一脸的骄傲模样,像一个急于炫耀自身优越感的无知份子,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别人臣服于自己脚下的额样子,殊不知,她的心思早就被旁人瞧得一干二净,不说穿,只是想要看一场小丑表演而已。
“你要知道,我来这里可是因为你,那什么破聚会,我才不想要参加。”薛丽毫无顾忌,说出自己的目的。
“我会吩咐阿德带你去我们酒店,用最高的规格来招待你。”陈泽谦开口推脱,然后从桌子上拿出一堆资料查坐在沙发上看,做出自己很忙的样子,他好不容偷闲几分时光,却无奈在这偷闲的时光里,还要假装忙到不可开交。
“你不陪我吗?我都说了,我的目的是你!”
“我很忙。”陈泽谦连头都没抬一下。
“你忙什么?”薛丽生气走上去,想将陈泽谦手中的资料夺过来,却不想被他的打手捏住了手腕,弄得生疼。
“你弄疼我了。”薛丽大叫。
“我说过,我很忙。”陈泽谦抬头看着她,眼里的怒气像吃人的地狱,看得薛丽心里发颤。
“不陪就不陪嘛,那么用力,你看,都青了。”
“一点小伤而已,不至于你在我这里大叫吧!回头我会让阿德给你送药,现在出去吧!”
“可是......”
“没有可是。”陈泽谦一字一顿,带着有些不耐烦的语气。
薛丽撇了撇嘴,虽些不甘心,但瞧着陈泽谦生了气,她也不好再耍小姐脾气,于是便忍住怒火,负气出了办公室。
“别仗着我喜欢你,就对本小姐这样,总有一天,本小姐要让你臣服在我脚下,陈泽谦,你给我等着”她说得咬牙切齿。
御天隔壁的商场里,薛丽发泄着自己的脾气,各种大牌,相继入了她的手,出手阔气的她,自然引来不小的轰动,旁人羡慕的眼光是滋养她目中无人的沃土,让她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阿香,你能不能走快点。”薛丽对着仆人阿香大吼,完全无视她已经手拿数几十的袋子。
“小姐,我们要不先歇息一下,阿香真的有些走不动路了。”阿香喘着粗气,脸色涨红,额头汗水已经打湿了她的黑发。
“我又不累,休息什么。”薛丽撒泼,伸手对着阿香就是一顿掐,阿香吃痛,连连后退道歉,瞧着旁人停步围观,薛丽这才罢手,匆匆出了商场,回了车子里,也不管阿香是否跟来,叫上司机,开车扬长而去。待阿香慌忙赶来时,只看见车子扬长的影子,她站在原地大喊,却无济于事。
“又得走回去吗?”阿香委屈的说道,看来已经不是第一次受这样的的“照顾”了。但这一次,却是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连酒店的名字都还不知道,无助的她在原地呆望好久。最后无奈,她转身进了隔壁的御天大楼,这里是她来繁都后唯一进入的地方。她想通过陈泽谦找到自己的小姐。可见陈泽谦哪有那么容易。保安瞅着她提了一大堆的东西,以为又是一个倾心于自己老板的小姐。连忙阻拦,陈泽谦有过交代,只要是爱慕者,通通送出去,不用上报。看来这个太子爷,真是对爱情冷淡到了极致。
“这位小姐,我们老板从不收这些,你还是打道回府吧,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说完,保安就将她往外赶。
“保安大哥,你听我说,我不是来送礼物的,我们家小姐不见了,我得找你们家老板。”阿香解释道。
“你们家小姐不见了,跟我们老板有什么关系,你别闹了好不好,再这样无理取闹,我就叫人将你抬出去,到时候不好看的可是你。”保安一边驱赶,一边说到,完全不听阿香的解释。
“你放手,放手。”阿香眼见自己将被赶出大楼,手中东西一甩,越过保安,想要上楼,却还是被赶来的另外几人抓住,丢出了楼。
阿香再次崩溃大哭,哭红的脸颊像被风雪摧残过一般,可怜却又给人怜惜的迸发。
“小姐,请问你遇到了什么事情吗?”阿德外出归来,看见又有人在御天楼下哭,以为又是什么表白被拒,崩溃大哭的戏码。想着着将其送回家的好,毕竟这种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替老板做了,给老板做点讨好名声的事情,他还是很乐意的。
“你能帮我吗?”阿香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眼泪明晃晃的流出,像刚出水的人鱼,楚楚动人的模样,让阿德心生怜悯。
“你不是那个在门外的那个薛小姐的仆人吗?”阿德有些惊讶的说到。
阿香也认出了阿德,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紧紧的抓着阿德的打手说道:“你能帮我吗?我找不到我家小姐了。”奇快妏敩
阿德看着她已经哭得泛红的脸,掏出手帕放到了她的手上,粗粗咧咧的人,此刻却温柔得像云上的棉花。
“我送你去吧!路有点远呢。”
“真的吗?”阿香破涕为笑,激动的握住阿德的手,久久不曾撒开。
路上,两人闲聊,阿德这才知道,阿香的生活有多么的不易,他哀声感叹,原来,只有自己那么幸运,遇见了自己老板那样的人。
到薛丽落脚的酒店时,阿德还有些担心的询问了阿香要不要紧,阿香微笑示意,并表明了自己的习惯,阿德看着远去的背影,第一次有了想要再见面的冲动,他给自己的解释是:“之所以那么想要再见面,只是担心她过得不好而已,而这些担心,只是源于自己的善良。”
人有时候就会这样,倔强又任性,明明所有事情已经明了,却依旧想要找出各种借口来模糊事实,把口是心非四个字,当作了一场欺骗自己的表演。
回去的路上,阿德好不惬意,第一次,他有了一个异性朋友,虽然才说上几句话,但对于腼腆的他来说,已经算是很大的进步。
回办公室时,陈泽谦瞧着他眉眼见的愉悦,有些调侃的问道:“很少见你如此,怎么,今天中奖了?”
阿德没有回答,只是浅浅一笑,觉着这份美好还是不要跟这个冷若冰霜的老板说的好,不然还不知道会被他怎样嘲笑。
瞧阿德不理自己,陈泽谦觉着无趣,便不再询问,低眉叹息一口,询问阿德今天办的事情怎么样了,阿德娴熟一一禀报。当说到薛大小姐时,阿德想起了阿香,随口问道:“老板,你觉得薛小姐这个人怎么样?”
陈泽谦以为阿德要给他找个伴,面露不悦之色,“怎么,你这是要给我牵个红线?”
“那倒不是,我只是随口问问。”阿德连忙否认,有些尴尬的赔笑。
“你该不会是受了人家的恩惠,来我这里说好话的吧!”陈泽谦开玩笑的说道,他其实知道阿德的忠心,但他很好奇为何阿德刚才会问那样的话,以前的他对客户从来不会过问,只是执行命令就好,今天太反常了。
“怎么可能,我是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老板,你得相信我。”阿德一听陈泽谦说起怀疑自己的话,顿时心里发慌,连忙解释,“我只是今天在楼下遇到了她的助理阿香,从她那里了解了一些事情。”
“阿香?跟在她身后看起来弱小无助的那个?”陈泽谦回想初见薛丽那时的场景,那阿香如她手中牵着的宠物,被肆意摆弄不说,更是个出气筒子,薛丽的暴躁撒气,全砸到了她的身上,她如蝼蚁一般,任由薛丽践踏欺负,毫无还手之力。
“老板知道什么?”阿德试探性的询问。
“怎么,你可怜她?”陈泽谦转头看向阿德。
阿德没有说话,心事却全写在了脸上,陈泽谦瞧出了端倪,开口警告:“你最好不要碰她,听说她自小便养在薛家,不过命不太好,没成为养女,成为了下人,听说那薛大小姐,待她如草芥,曾经有好心之人,愿拿百万换阿香自由,但被薛丽拒绝,并且薛丽对外宣称,就算阿香是死,也能只能死在薛家。”阿德听完,心情沉重,陈泽谦说出了心里的猜测。“你该不会喜欢上她了吧!”
“我没有,”阿德解释,“我只是觉着她也太可怜了,明明已经活的很辛苦了,为何不能被善待。”
“管别人干什么,自己没那能力,就不要给她光,与其给了希望又以失望终结,还不如就让她一直活在那个地方,至少,有些伤痛她习惯了,就没那么痛了。”
“我只是.....”阿德话未说出口,就被陈泽谦怼了回去。“别爱心泛滥,没有用,自己做好自己的就行,等你真的有那个能力了,你再谈你的怜悯,再说了,从前你见过的那些事情还少吗?为何就对阿香的事情这么同情泛滥。”
“我不知道,只觉得第一看见她时,泪眼婆娑的样子,实在让人狠不下心来。”阿德低头解释,此刻,他竟然有些自责自己的能力不够。
看着阿德失落的表情,陈泽谦不忍心再泼他冷水,转头问他查的事情怎么样了。阿德先是愣了愣,然后缓过神来,将自己调查到的事情,一一禀报。
“上次那位闯入的小姐,的的确确是穆家三小姐穆鱼之,十岁时被父亲穆天送到国外生活,好像是为了开辟穆氏在外的生意,但好像结果有些不尽人意。前几天才刚回繁都,回家就跟自己的父亲闹翻,被赶去了月岛。”
“这样说来,她跟她父亲的感情好像并不好,那她为何那天要冒着危险来对我做那般事情,如果不是为了她的父亲,又是为了谁?”陈泽谦不自觉陷入那晚的回忆,回想起自己昏迷前,额头的那一记香吻,仿佛现在还能感受到那一丝丝的温存。
“那穆小姐对老板你做了什么事情?”阿德好奇询问,脸上神色如村外偷听墙角的大妈。
“什么什么事情,什么事情也没有,你赶紧出去,我还好多文件要处理。”陈泽谦有些心虚的将阿德赶出办公室。
窗外,阳光正明,偶尔路过的云彩,是蔚蓝色的点睛之笔,清透的暖暖微风,如初识遇见那样,依旧柔如春雪,依旧美得如向往的那样。
穆鱼之站在二楼阳台,迎面的海风吹来,她闭上眼睛,感受风温柔的拥抱,脑海里,陈泽谦的样子越发的清晰。
“大叔,我又开始想你了。”穆鱼之对着大海喃喃自语。她的爱情里,就连思念也是一种甜疯了的蜜。
“鱼之,你在想什么呢?”穆锦一端来水果,放在阳台的桌子上,瞧着心上人想事情入了神的样子,他开始好奇,是什么会让她的脸上出现如晚霞般的红晕。
穆鱼之回过头,微微一笑,没有回应。
“我今天有事,得出岛去,晚一点我回来陪你。”穆锦一有些抱歉的说道。一听有了出岛的机会,穆鱼之便央求锦一带她一起。
“不行,你知道的,父亲吩咐过,不许你离开月岛。”
“你就这么听他的话吗?”鱼之跺脚撒气。
“别这样,我会很快回来陪你。”锦一安抚,但却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合适的词语。
鱼之不理他,转身背对,本来想着撒气让锦一带自己去,却瞧见了来的游艇,心里顿时有了主意,她表面假装答应锦一,然后督促他下楼,赶紧出门,等到锦一刚下楼时,她拿过自己的小包,从二楼翻身越过阳台栏杆,然后顺着阳台一旁的管道溜了下去,所有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她拍手得意,瞧着锦一快要出门迅速跑向游艇,凭借身手,她趁游艇驾驶员不注意,悄悄上了游艇,躲在了卫生间里,想着路程短暂,应该不会有人会去。待到船出发后,她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
没过多久,游艇靠岸,锦一示意游艇驾驶员先下去后,来到了卫生间门口,他敲了敲房门,然后自言自语的说到:“等下晚上十点我就回月岛,希望月岛上的小鱼之不要孤独,乖乖等我回去。”说罢转身离开。
听着脚步走远,穆鱼之打开了卫生间的门,偷瞄了一下左右,确认安全,走了出来,偷偷摸摸离开了游艇,穆锦瞧着她离开的背影,眼神的宠溺如林中的深处的泉水,悠长而又静恬。
原来所有的不经意都是蓄谋已久的刚刚好,犹如爱人的宠溺,无论你如何疯狂,在他的眼里,你都是可爱至极的尤物。
穆鱼之刚跑出码头,就迫不及待打了电话给黎璃,可不巧的是,黎璃因为不去相亲的事情,正被父母关禁闭,房门禁锁,根本就出不去,无奈,她跟黎璃讨要了陈泽谦的大楼地址,打开地图,随着地图指引左右打转,这个百分百路痴,终究还是迷茫在街头,本来想步行给的惊喜,就此作罢,换乘的士,很快便来到御天大楼下,抬头仰望,那晚的美好再次让她红晕出现,止不住的甜蜜很快满溢,原来一个人的满足感,也可以这么的浅。
她缓缓走进大堂,保安队长一眼便认了出来,连忙召集其他人,在大厅拉开了架势。
鱼之先是一脸懵,随后想起之前自己对他们的大打出手,尴尬的向他们赔礼道歉,可保安根本不吃这一套,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鱼之瞧他们一副挨打的模样,本想动手,但想着自己是来瞧人的,礼仪还是得有。
“我,西市穆家三小姐,穆鱼之,想见见你们老板,不知道保安大哥可否引荐。”穆鱼之一脸真诚笑意。
“你是穆家三小姐?骗谁呢?你要是三小姐,我还是我们老板他大哥呢。”保安队长挑衅说到。
“你长得獐头鼠目,还想做我家大叔的哥?你怕是老鼠药磕多了,昏了头,以为自己是只猫吧!”
“臭丫头,你说什么?谁獐头鼠目了?谁磕老鼠药了,我跟你说,你再不走,我们就真的动手了。”保安气急败坏,撸起袖子就要上。被众人拦住。
“你居然想跟我动手?你难道就不会用你那黄豆大点的脑子想想吗?我都那样闯入他的办公室了,却依旧可以完好无损的走出来,今天你要是真敢动我分毫,你老板的降下来的罪责,你确定你能担得起?”
一听此话,众人犹豫开来,纷纷小声嘀咕,商量事情到底如何解决,最后一致决定,先打电话到上头询问。
一听要打电话,鱼之怕了露了馅,连忙阻止,声称放自己上去就可,保安队长什么样子的胡搅蛮缠没见过,鱼之越是如此,他越觉得这眼前的小姐如以前过来的那些小姐一样,为了跟自己的老板表心意,不择手段,什么招数都能用上,他狐疑的看着鱼之,拿起电话拨通,半晌,直到对方自动挂断,也没人接。鱼之这才松了口气。
“我们老板估计没空,你改日再来吧!”
“改日?怎么可以,我只有今天有时间,晚上我就得回笼子了,你让我上去瞧一眼不就好了吗?”穆鱼之有些着急的说到。眉眼燃起的火色,让人有些惊怕。
“我不能放行,你......别瞪我,你也不要......动手,这次我们可是做足了准备的,休想......再闯上去。”保安队长说话开始结巴,虽然有些愤怒,但一想到那晚被揍得半死的自己,那些疼痛到现在想来,还是难受得紧。
“本来呢?我觉得没有必要,但现在看来,真的是很有必要。”说罢,穆鱼之就要出手,怎料手臂却被一双大手给紧紧抓牢,不得动弹。
“老板,你来啦!”保安队长,欣喜若狂,这伤劫,他终究还是幸运躲过。
一听老板二字,穆鱼之立刻转过头,瞧见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大叔。瞬间,满眼的粉色泡泡浮现。
“大叔。”穆鱼之轻喊一声,便再也说不出话来,陈泽谦瞧着一旁保安看热闹的模样,拽起穆鱼之就往电梯里走。
电梯里,两人并排站着,陈泽谦一脸严肃,冷若冰霜。
“你还来这里做什么,觉得自己真的有那命闯是吗?”陈泽谦冷冷的说到。
“我这不刚被放出来吗?就想着来见见你咯!没想到你这么冷。”穆鱼之有些失望,自己的向他奔向的快乐脚步,好像正在遭受他的风雪打击。
陈泽谦听了她的话后,没有再说什么,电梯开门时,他缓缓走出电梯,前面的光透了过来,将他的影子照在了鱼之身上,鱼之静静的看着他站在那里,然后将双手抱在胸前。
“我,好想抱着你的影子也能温暖呢。”她自说自话,将影子紧紧抱在怀里,努力感受他的温度。就在电梯关门的那刻,她不顾危险冲了出去,看着眼前冷漠的背影,她鼓足了勇气,大声说到说到:“大叔,我喜欢了你好久好久好久,所以,我打算,再喜欢你久一点,反正我现在貌美如花,等得起你的回答。”话里的硬气,来自于她那份爱的热烈。
“我不需要你的喜欢,所以我麻烦你,不要给我增添任何烦恼。”陈泽谦依旧冷漠,习惯了被追求的他,对于这种表白毫无悸动。
听着陈泽谦的话,鱼之走到了他面前,抬头瞧着那被自己亲吻过的地方,窃笑,“是得烦恼,毕竟你额头上的那个吻,可是我用尽所有想念吻上去的。”
陈泽谦撇了鱼之一眼,生气走开,他堂堂东城太子爷,却被一小丫头给轻薄了,说出去,他这俏脸往哪儿放。
“你该不会满脑子的烦恼就是我吧!”穆鱼之在身后大喊,她一副得逞的模样。“大叔,人生无常,你要小心外面的坏人哦!你要是被坏人骗走了,我还得去救你,虽然我不怕麻烦。”
“该小心的坏人,应该是你吧!”走远的陈泽谦小声嘀咕,心里的涟漪再次轻轻荡起,他的心,开始柔软,但也很烦恼,不过才见两次的人,怎么就入了自己的眼,自己该不会中了她下的魅药吧!想到这里,他竟笑了出来,如雨后遇见阳光的露珠,纯粹中带了一丝花香的甜味。
“她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陈泽谦坐在椅子上,回想起刚才见到的穆鱼之,牛仔裤配简单t恤,高高扎起的马尾显得有些俏皮可爱,与上次遇见的一袭紧身皮衣裤的火热性感来比,这次是平凡的天真烂漫,让人有种漫步云端的舒坦。
穆鱼之瞧着前面已经消失在拐角的身影,久久的待在原地,不想离去,楼外的风,顺着窗户的间隙偷偷溜了进来,吹乱了她额头的几丝长发,她也懒得打理,毕竟,那心思都用在了另一个地方。
“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层不是不允许任何女人来吗?”薛丽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上来,瞧见穆鱼之站在那里,一脸春色,已经猜到一二的她有些气愤的问着话,言语里满是瞧不起的颜色。
鱼之回过神,看着眼前陌生的女子,“你说什么?”
“我说你,一个女孩子,不知道羞耻,追男人都追到人家公司里来了。”
薛丽一脸鄙夷神色,开口讥讽到:“别想着能攀什么高枝,就你这姿色身份,连给我提鞋都不配,更别说陈泽谦能瞧得上了。”
“你这是孔雀出笼,到哪儿都要开屏比个美吗?”鱼之狠狠回击,同时还白了她一眼。“再则,让我给你提鞋?是提你那鞋拔子脸上的鞋吗?那么大,就算加钱我也不干。”
“你说谁孔雀,谁鞋拔子脸。”薛丽习惯性的举手就要扇巴掌,穆鱼之怎能忍,一个过肩摔将其完美撂倒在地,疼得薛丽哇哇直叫,嚎叫响彻整个走廊。
“你竟然敢对本小姐动手?你是活腻了吗?”薛丽吃痛爬起,指着鱼之恶狠狠的说道,鼻涕眼泪满脸纵横,像一个街边输了架的泼妇,狼狈不堪。
“拜托,你都被揍成这样了,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至少也要在我面前奉承一下吧!”
“我堂堂薛家大小姐,凭什么奉承你。”
“因为现在我是那个施暴者,”穆鱼之一步步靠近,嘴角露出邪恶的微笑,看得薛丽直打哆嗦,连连后退,“你瞧你,这么小白兔,吼那么大声干嘛,等下我要真怒了,一不小心把你从这里扔下去了怎么办。”
一听对方要将自己扔下楼,薛丽害怕得放声大哭,像被欺负了的小孩,哭泣成了唯一可以反抗的武器。鱼之瞧着她那哭脏的妆和鼻涕横流的样子,一脸嫌弃,大声吼道:“别哭了,丑死了。”
薛丽显然被吓了个懵,闭嘴躲在角落小声抽泣,一副委屈巴巴的可怜样,陈泽谦闻声赶来,薛丽立马抓住这棵救命稻草。
“泽谦,你终于来救我了,这个女的,她好可怕,不但打我,还说要将我扔出楼去。”薛丽一边哭,一边告状。
“你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想要扇我,我才动的手,我这叫自卫。”
“泽谦,她把我弄得好疼。”薛丽趁机撒娇,顺势想将手挽上陈泽谦的手臂,却被陈泽谦拒绝。
“你闹够了没,还不回去。”陈泽谦转身对鱼之说着话,虽有些责备,但却带着丝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大叔,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谢鱼之瘪嘴就要哭,委屈巴巴的眼神瞅着陈泽谦不放,“明明是她想动手打我,你都不知道刚才我有多害怕,生怕我要是受了伤,惹得你心疼了怎么办,”可这些陈泽谦全部免疫,他依旧一副冷傲的姿态,看着眼前装哭的女孩,穆鱼之看哭戏不行,转为撒娇,瞬间收回哭脸,揪起自己的耳朵,低头乖乖承认错误,模样像一只可爱小兔,被父母责备委屈到不行。
“大叔,我知道错了,我应该做一个温柔的女子,不应该瞎打架给大叔添乱,以后我会乖乖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坚决做一个......”鱼之嘴里碎碎念着,把要讨好的话,一股脑儿的都说了出来。
“你是傻瓜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陈泽谦脱口而出的关心,就连他自己也始料未及。
穆鱼之听着暖到耳里话,嘴角笑开了花,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她心里涌起万米波涛。
“那就还手轻点好了。”穆鱼之低头甜笑,那抹红晕让她的脸迅速升温。
陈泽谦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得了话,干咳了两声,脸上的不知所措,他第一次慌了神。
“好了,我有事要做,你俩都先回去吧!”说罢,仓惶逃走,不让别人瞅见自己此刻已经有些羞了的脸。
穆鱼之踮起脚尖,瞧着已经远离的背影,长舒了口气,将自己快要跳出的心慢慢的缓和下来,而一旁的薛丽看着两人的郎情妾意,恨得牙痒痒。
“就一句话而已,高兴成这样,是因为没有男人爱吗?”薛丽已经忘记刚才的痛楚,再次嘲讽起穆鱼之。
“你看你,一脸黑,状都糊成渣了,还说别人,回家洗把脸,敷个面膜吧,真可怜。”
“你说谁可怜,我可是......”
“你可是什么,你就别可是了,你这模样,要是把我家大叔给吓着我还得哄,”一说到陈泽谦,鱼之脸上再次笑开了花,“虽然我愿意哄。”
“你......你给我等着。”薛丽说完。捂脸跑开。
穆鱼之很得意的站在那里,回想刚才的画面,她久久不能回神。
爱情,是一朵永不荼靡的花,吸引着无数人群越过万水,趟过思念长河,历经千辛万苦,也要拼命奔赴浅尝。它像云层里透过来的光,一束一束,将相爱的人捆绑到一起,贩卖到落日黄昏的浪漫里,至死不渝。
穆鱼之想念得到释放,回去的脚步也欢快了许多,偷摸着来到码头,瞧见游艇上并无他人,便坐在了一旁的石阶上,想着未来的美好,等待穆锦一的归来。没多久,锦一慌张出现,鱼之远远就瞧见了他,正想喊,却看见其身后冲出几个人,对着他一顿拳脚进攻,虽然锦一身手了得,应付几人不是问题,可鱼之却瞧着他好像应付得越来越吃力,对方的攻击拳拳入肉,很快他便满身伤痕,倒在了地上,看着锦一出了事情,鱼之赶紧跑了过去,完全不理会锦一的言语阻挡。
走近了她才看见锦一腹部染红一片的伤口。
“锦一,你没事吧!”鱼之心疼,吃力将他扶起,施暴者见又来一人,还是倾城美人儿,猥琐特性放大到极致,嘴里的污秽言语不断吐出。
锦一怎么能忍自己心爱之人受欺负,即使言语也不能,他忍住伤痛,奋力出击,鱼之也随之加入战斗,两人配合默契,一番缠斗下来,几个施暴者被打得满地找牙,但他们并不屈服,誓死要将二人送往西天,鱼之她们如困兽一般,吃力缠斗,锦一逐渐支撑不住,虚弱的跪在了地上,剩下鱼之一人苦苦支撑,面对他们的尖刀狠拳,鱼之双拳不敌四手,逐渐落入下风,正当鱼之难敌时,阿德出现,手中匕干净利落,迅速解决几名歹人。
鱼之瞧见危险解除,赶紧关心受伤倒地的锦一。看着满身是血的他,鱼之哭成了泪人。
“还抱着他哭呢?还不送医院。”陈泽谦出现,嘴里的微微醋味让他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怪里怪气。鱼之眼泪婆娑的看了他一眼,说了声谢谢,就跟着阿德,带着锦一去了医院。
“那么紧张干嘛?又不会死。”陈泽谦看着远处的背影,吃醋的说道,像个赌气的孩子,一脸的不情愿。
原来阿德的眼线举报有人在东城进行毒品交易,于是便跟了过来,这才发现了正在垂死挣扎的鱼之二人,便打了电话给陈泽谦,在得到命令后,出手救了鱼之二人。看来缘分就是这么的随便,随便得那么恰到好处。
浓烈的消毒水味道充斥着整个医院,鱼之坐在手术室外面的冰凉的长椅上,抽泣着祈祷锦一的平安,此刻,她的心被时间拧紧,每一分每一秒都成了一种痛苦折磨。
不远处,陈泽谦站在那里,看着满身血迹,伤心痛苦的鱼之,他的心头像是被重石压住了一般,难受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不会有事的。”陈泽谦走到穆鱼之身边,将手中的帕子递给了她,鱼之抬头,热泪盈眶的看着眼前如山的陈泽谦,再也忍不住内心的害怕,起身抱住他哭了起来。
悲伤在两人之间炸裂,化作无数苦涩的露水,沾湿了泽谦的眼角,他笔直站着,如一棵可以依靠的大树,温柔的枝条将怀中的人儿轻轻裹紧,细声的安慰到:“不要害怕,我在呢。”他的心,跟着怀里哭泣的鱼之,正在慢慢融化。
许久,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医生刚踏出一条腿,鱼之就迫不及待的冲了上去,询问锦一的伤势,在得到好讯之后,她破涕为笑。
“看来你的祈祷有效果了。”陈泽谦呼出口气,那悸动的心终于得到缓和,可瞧着鱼之为了穆锦一着急关心的样子,他的心又好像落入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地界,那里暗无天日,安静到连呼吸都有了回声。
他,好像在失落,但又不敢承认,努力抑制,用冷笑回绝翻涌的失落。
等到锦一在病房安置妥当,鱼之才想起自己的大叔,出门寻找,却已经不见了他的身影,虽有些失落,但想起之前的种种,她知道,即使自己不是大叔想要的样子,但是自己好像离他又进了一步。
爱情的事情,谁说得定呢?你所定的标准,明眸皓齿,温柔贤惠,会不会在遇到对的那个人时,通通打破,即使她是你要求条件的反向存在,你也依旧愿意,千山万水,只为回眸一眼。
月上树梢,夜开始安静,白天的疲累,此刻一股脑儿全向鱼之袭来,她趴在病床头,渐渐睡去。
风像一个神秘的偷窥者,轻轻撩起窗纱,瞧了一眼屋里后,速速又退了回去。留下还意犹未尽的窗纱,独自起舞,落寞在黑色的夜里。 呆呆小说为你提供最快的大叔和他的狐狸小姐更新,第2章 云上玄月免费阅读。https://www.gzdcdz.org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