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他们只是个利益圈而已。
互相依靠,取自己所求罢了。
何来友谊?
06.
“姓名?”
“......”
“年龄?”
“......”
“说话啊!你是哑巴吗?”
“s市警方经层层搜查,最终捕获两名嫌疑人,嫌疑人马某、张某在狱中缄默不言......于昨日死于狱中,据调查,两名嫌疑人畏罪自杀......”
07.
丁程鑫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住进重症监护室。
生命在心跳检测仪上一点一点流逝了。
痛苦吗?没有。
怜惜吗?没有。
后悔吗?没有。
听说他那几个“朋友”,现在也很狼狈......
“滴——”
08.
现在是四月二十七日晚上七点半。
距离唐易死亡还有五个小时。
“新目标。”
马嘉祺缓缓吐了口气,指尖轻触“发送”键。
把手机揣进裤兜,今天的晚自习还有十分钟就结束了,马嘉祺才翻出自己的笔记本开始复习。
裤兜里的手机不断发出“滴滴”的声音,马嘉祺无瑕去一一回复了。
他找的是一个后排的位子。
身边的一个小学妹已经断断续续瞄了他近一节课。
“同学,你不复习吗?”马嘉祺瞥了瞥身旁的学妹。
“我......我复习!学长能借我张稿纸吗?”
“当然。”马嘉祺低下头,够了勾嘴角,从草稿本上撕了一页稿纸下来,瞄了瞄腕上的手表,背起包,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教室,不顾身后学妹炙热的眼神。
教学楼转角,顺手的事,仅用了几页的草稿本进了垃圾桶。
马嘉祺轻哼一声,大步向校门外走去。
现在是四月二十七日晚上八点整。
一个身影靠近小巷里的酒吧。
今天晚上经营这个不济到极点的小酒吧的人,依旧是丁程鑫。
这个酒吧满打满算仅有五个员工,丁程鑫是其中一个。
他们老板没有钱雇佣别的人来经营了,甚至丁程鑫这个驻演也时常被老板看不顺眼。m.qikuaiwx.cOm
丁程鑫烦躁地踢了踢酒吧的门,这门估计又出了什么问题,锁又不好使了。
翻出手机,屏幕上是马嘉祺发来的三个字。
丁程鑫迅速地扬了扬嘴角,掩下笑意,顺了顺头发,把吉他搁在一边,从小包里掏出一根铁丝。他以前最不济的时候,也学过这种小伎俩。
捅了几下,门不见反应,估计是锁死了。
丁程鑫暗骂该死,扭头一看,背后是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身边依偎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
“您好,我是这家酒吧的负责人,现在出了点问题,请您等一下。”丁程鑫皱了皱眉头。
他思索着这男子怕是地痞流氓,女的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等等!”男子一拳打在了丁程鑫身后的门上,门摇摇晃晃了一下。
“您是......”丁程鑫扬起自己标准的假笑。
男子瞥见丁程鑫的笑容,愈是压不住内心的脾气:“老子今天是来揍你的。”
丁程鑫轻描淡写地附和了几句。
意料之中,老板背了多少债,他再清楚不过了。
男子猛然抡起丁程鑫放在墙角的吉他。
“放手。”丁程鑫一拳抡了上去,“别动老子的吉他。”
吉他断了两根弦,丁程鑫心烦意乱地把烟头踩在脚下。
那帮人不会罢休,他这弦,暂时也不用修了。
现在是四月二十七日晚上八点十五。
宋亚轩来不及为自己买一杯饮料,直接倒了杯温白开,急急忙忙合上了电脑。
深邃的眼神射到办公间的小隔间里,里面是他的录音室。
校传本校最年轻的音乐教授宋亚轩,是各种攀关系得到的教授位子。
这么年轻就当教授,谁信里头没点猫腻呢。
不过没关系,宋亚轩已经把这些事情当成家茶便饭了。
他有时候看得很通透。
刚打发走了几个难缠的女学生,宋亚轩此时本应坐下来完成他第一百份哀歌的最后一小节,现在却感受到空前绝后的无能为力和无从下手。
手机不停地在呼叫,宋亚轩埋头设置了一个静音。
垂下眼眸,睫毛遮住的眼眸里闪烁出光。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开始了......
“愿意加入我们的游戏吗?”
“不愿意?一个随时身边备着军刀,控制不住自己捅人欲望的人,不愿意加入?”
宋亚轩抱住头,狠狠地警告自己不许多想了。
胡乱地往哀歌的最后一小节随便添上几个音符,便塞进包里,走出办公室。
今晚教师楼又跳闸了,走廊的尽头是一片黑暗。
他消失在那片黑里。
现在是四月二十七日晚上八点二十。
今天一天还算顺利。
刘耀文照了照镜子,自己身上穿着的这件白大褂很合身。
刘耀文抬眸看了看镜子上的自己,脸上还有一道不明显的疤。
手头上的几个手术还算成功,至少没有发生以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
桌子底下一大沓的病历本累积成山,刘耀文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心里总是有一股力量拉扯着自己,这对自己无益——刘耀文很清楚。
办公桌上那盆凋零许久的绿萝,旁边是一张泛黄的相片,镶在精致的白边相框里。
相片里镶着一个女孩。
刘耀文目光扫了扫旧相片,眸子暗了几分。
打开手机,荧幕的亮光投射到瞳孔里。
“我马上就到。”指尖轻轻滑动点击。
抬头深深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将白褂子整齐地放置在椅背上,走出休息室。
脚刚迈出一步,就被一个女人拦下了。
刘耀文皱着眉头打量了下女人和她身边满怀歉意的护士,大概明了了事情。
“刘耀文,我喜欢你。”女人手中皱巴巴的情书和玫瑰,在蓝白相间的病服前格外鲜艳。
刘耀文抿了抿唇,女人的脸像极了相片里的女孩。
女人在身后喊他的名字:“我为你整成这样......”
他头也不回地往楼下走,不出几步就出了医院的门。
刘耀文站在初夏微热的风里,刘海被轻轻刮乱。
思索片刻,掏出手机,屏幕的光又一次闪烁起来。
“工具我带吧。”
现在是四月二十七日晚上八点二十五。
很明显,今晚不是张真源值班。
很显然,即使是张真源值班,他也不会到场。
这是警局里众所周知的“自然条理”。
张真源已经当了五、六年的警察了,虽说年岁不大,但已经是局长这个位子的现任者了。
听说张局不是个好对付的人物,干活起来绝不优柔寡断,但却总是不愿掺和事情。
张真源很早就找了个时机,在盆洗室洗了自己泡完速冲咖啡的瓷杯,揣上自己的左轮就溜出了警局。
在江畔找了个人少的地方,点着自己带出来的烟,张真源的脑海里现出了这些时日的种种。
他总是喜欢抚摸自己渗血的纱布——那里包着的是他杀人时的痕迹。
那里不是未曾结疤——只是他自己不允许自己忘掉伤疤。
他的生活中,不允许有任何失误。
一点点也不行。
张真源猛然从烟雾缭绕中醒来,翻开手机。
手机早已经开了静音,他打开自己唯一的群聊。
纤指微微拨弄。
“我马上到。”
从靠着的江畔泛着湿气的铁栏杆上起身,张真源拍拍袖子。
烟雾的萦绕能让人暂时忘掉痛苦,不知道是谁说的。
张真源只知道自己会在烟雾中活得重生。
现在是四月二十七日晚上八点半。
严浩翔,人称艺术界慈善家;或是可以叫他——慈善界艺术家。
像严浩翔这样的纨绔子弟不多。
这是某位“门当户对”千金大小姐的母亲所言,后面还有很多马匹之词,但严浩翔只听到了这儿。
他不会听下去了。
他这种人,只适合和艺术相依为命。
拿起画笔当筷子,拿起画纸当被子——或是拿起刮刀作干戈,拿起画刷作刀片......
偌大的房间里,严浩翔一整天只会待在不大的画室。
画室的四壁陈设的都是一幅幅署名是严浩翔的画作。
画作都是酒红色的,像是抽象画,却令人感到莫名写实。
画很多,但不拥挤。
严浩翔搁下画笔,活动了一下脖子和腰,凝视着自己这副刚动笔的《红海》,出了一会儿神。
他接受的优质教育,不允许他继续行动下去。
直到瞄了一眼手腕上的链表,严浩翔才对着落地镜整了整领口,踩上锃亮的皮鞋。
他决定出门了,毕竟自己的画不能没有红色颜料。
现在是四月二十七日晚上八点四十五分。
贺峻霖整理了一下书包,有条不紊地把自己的书塞进书包里。
晚自习刚结束。
贺峻霖瞄了眼墙上的钟——今天估计是来不及去街角吃一碗热云吞了。
“贺峻霖,今天你值日。”班长拍了拍贺峻霖的肩膀,转身走出了教室。
贺峻霖皱皱眉,从书包小兜里掏手机,开机。
手机上的信息告诉他,今天不能值日。
高考近在咫尺了,父母警告过他不要乱来。
可自己稳坐文科班第一的位子——他,贺峻霖,从不懂得什么叫礼让。
抬眸,轻扫一下凌乱的教室,贺峻霖撇撇嘴角,背上黑色双肩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教室。
萧乐是今天的另一个值日生,是贺峻霖班上的学委。
萧乐抬头看见贺峻霖走出教室,想要叫贺峻霖回来,却又欲言又止起来。
贺峻霖转身瞄了眼萧乐,轻笑一下,随后挂上自己的耳机,打开mp3,蹬上了自己的单车,消失在街角。
自己保送的名额,不能丢。
所以萧乐,也能留。 呆呆小说为你提供最快的时代少年团七夜疯狂更新,第3章 全员恶人2免费阅读。https://www.gzdcdz.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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