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谢惊鸿在昨天晚上收到来自白公馆的邀请电话,尽管白思露不给他机会,可是白大帅为他创造机会。在世俗的眼光看来,他们二人堪称天造地设的一对儿,白大帅虽然一向自命不凡,但在这件事上却不能免俗,是非常的撮合他们。奇快妏敩
白思露那边是,她虽然无意回应表哥的爱情,却也无法左右爸爸的决定。再说表哥又没做错什么,她不会平白无故的给人难堪。
谢惊鸿抵达白公馆的时候,白思露正在练习钢琴,这是她每日必行的功课。
余野天紧挨着她站着,依照她的提示给钢琴谱翻页。他真是恨透了白思露总使唤自己做这些可有可无的活计,所以当看到谢惊鸿出现时,他简直是眼前一亮。
白思露虽然在弹琴,但男人的一举一动,包括每一个小动作和微表情都逃不出她的法眼。顺着余野天的目光,她发现了谢惊鸿的到来。
白思露三言两语的把余野天打发走了,果不其然看见男人一脸窃喜。她看着余野天的背影,侧影却落入了谢惊鸿的眼中。
其实关于这两个人的事,外面已经传的很难听了,谢惊鸿也有所耳闻情。可起初他并不是很相信,然而如今看来,传闻并非空穴来风。但这也丝毫无法动摇他爱的决心,他认定了白思露就是自己的雅典娜女神。
正当他犹豫着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时,白思露转过脸来,很孩子气的撇了撇嘴。
“他有一次说和我在一起就像坐牢。”
谢惊鸿惊讶于她突然的坦诚,随即明白这是她在拒绝自己。他不为所动,非常认真的凝视着表妹的眼睛,“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自愿被判处终身监禁。”
谢惊鸿自以为自己情深意重,但白思露听在耳中唯有肉麻两字而已。她喝了一口咖啡,面无表情的将话题引开。
他们二人谈天说地,非常谈得来。无论是最近的政治局势,还是家庭的日常琐事,两人的观点都出奇的相似甚至一致。
白思露笑道,“表哥,我想我们应该能够成为最志同道合的朋友。”
谢惊鸿心想,我们也能够成为最亲密无间的伴侣。——如果你愿意的话。
他鼓励白思露谈谈她和余野天。
白思露摇头,不是隐瞒也不是回避。
“我和他之间没什么可说的,自始至终都是我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总之我是没有指望了。”
她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淡模样,放佛是在说别人的事。谢惊鸿非常熟悉这种态度,这是西洋化的女子惯常的腔调。
“如果他想,我是随时可以放下一切和他私奔的。”
她很大胆的说,然后又自己言语的嘟囔道,“不过依目前的情况看,只有把他打昏了他才可能会和我私奔。”
谢惊鸿不免觉得她还是太孩子气,心里始终认为她对于余野天的感情胡闹的成分多于真心。
白思露放佛看出他的想法,她很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心想表哥也是俗人。
谢惊鸿心情复杂的结束了这次拜访,心上人总把别的男人挂在嘴边,无论是玩笑还是真心,自己的心里都不是很舒服。
其实白大帅私下里和他谈过这件事,做父亲的也认为这不过是少年人的胡闹罢了。
可是胡闹也得有个限度,再说白思露十八岁了,已经不是适合胡闹的年纪了。
谢惊鸿有些烦躁,在过去的二十五年的生涯中,他因为物欲一直能够得到满足,所以不是个太有欲望的人,大部分的人或物对于他而言都是可有可无。难得在试婚年龄碰上一个喜欢的,却又是个求而不得的状态。这一切都让他觉得无比的烦躁,果然爱情是烦恼的源泉。
谢府少主人的坏心情并没有影响到下人,事实上最近下人们过得非常快乐,八姨太那边尤甚。
大概那天在东苑赏梅时吹了冷风,八姨太回来之后就一直嚷着头痛,这几天一直躺在床上。对外丫头们都道是受了风寒,对内都笑嘻嘻的说是受了冷落。八姨太已经成了一个笑话,老子尚且搞不定,还想染指人家的儿子?不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有没有这样的能耐?愫愫是真不明白八姨太对男人的渴望,精神上和肉体上的。大概这是爱情?也可能是虚荣心在作祟?或者说是肉欲?这些事情她没有经历过,想不明白。但她至少清楚的明白八姨太这辈子算是完了,整天为男人要死要活,难道就没有其他的事要干?简直是脑子坏掉了。
八姨太大概真的是脑子坏掉了,说丫头们叽叽喳喳吵的她脑仁疼,于是把她们全都遣散了,只留了瑞雪在身边伺候着。瑞雪不满的拉长一张脸,看着丫头们一个个跑得不见踪影。
愫愫跑得比谁都快,抓着钱袋子满世界的闲逛。
离谢府两条街远的一条小巷子,卖些干果零嘴,还卖一些小玩意儿。她得了空儿就往那儿跑。
一开始她站在人家摊子面前,摊主见她年纪小小又作下人打扮,一看手里就没钱,总是撵她。她洋洋得意的晃晃手里的钱袋子,表示自己有钱。
几次三番的这里的摊主对她都很熟悉了,看见时客客气气的喊一声“姑娘”,弄不清她的底细。
愫愫买了几小包零食拎着手上,回去的途中又被一些陶瓷的动物玩偶深深吸引。她很出神的看着,直到上方突然传来低沉的男声。
“你们谢家最近很闲吗?”
她很吃惊的抬头,看见一张不甚熟悉的脸,好在这一身军装让她认出了这人。原来余野天从白思露那里出来,随便瞎逛,无意中也逛到了这条小巷子。
她很狐疑的看着余野天,“你能认出我?”
那天,她们一堆女孩子挤在一起围观。她能认出他很平常,可是反过来就很稀奇了。
没等对方回答,她又追问到,“那天的所有女孩子你都能认出来吗?”
余野天换了个话题,“你喜欢哪一个,我给你买。”
摊主是个老妇人,此时便笑道,“哎呀长官,你可不知道我们这位姑娘是个钱罐子,这点小钱人家不在话下。”
愫愫放佛为了验证此言不虚一般,登时从钱袋子里掏出一张钞票。
“我要那个小羊形状的。”
余野天玩味的看着她,也像别人一样弄不清她的底细。他拧起眉毛,装出一副势要深究的表情,“谢家的工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了?”
愫愫并不接他这个话茬,余野天笑了笑,并不追问。
愫愫见他似乎是一副脾气很好的样子,与之前在府中见到的完全不同。她很好奇的偷偷观察余野天的表情,看他是假装还是真心。
余野天发现了她的目光,好笑的问道,“你在偷看什么?”
“你今天心情很好哦?”
余野天一脸莫名其妙,“我哪天心情不好?”
“那你和白小姐一起来的那次——”
男人皱眉,声音不自觉的严厉起来,“能不能不要提她?”
说完之后他似乎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点过激,想要解释却又无从说起,于是只好沉默。
愫愫心想这人是真烦白小姐啊,也不知道白小姐到底怎么想的。
她突然又想起了之前那个没有得到回答的问题,于是又问了一遍,“那天,和我一起的所有女孩子,你都能认出来吗?”
“只能认出你。”
“因为你最丑。”
愫愫哼了一声扭过头,心里并不相信。
余野天发现她的一举一动都是活波俏皮的,和那天那个呆板木讷的样子判若两人。
他觉得这小丫头有点意思。
他故意拿话逗她,“你们那个八姨太可真是个大美人。”
愫愫想了想,“其实她前两年最美,现在有点见老了。”
“那天和你在一起的几个丫头都挺漂亮,怎么就你这么丑?”
愫愫知道他这是在拿话逗自己,所以并不生气。但她还是决定给他点颜色瞧瞧,“不过呢,比起你的白小姐我自然是不行的咯。”
“怎么又提她?”
愫愫一脸得意的笑,余野天这才发现她是故意的,于是只好求饶。
“好了,我不逗你了,你也别提她了。我一下午的好心情都毁了。”
他们两人又讲了许多闲话,都觉得对方非常的新鲜有趣。
分别的时候,这两人才想起来自报家门。愫愫一定要送给余野天一包五香花生,余野天当然不要。她硬把东西塞进男人的手里,然后一溜烟跑了。
回帅府的路上,余野天不可避免把白思露和愫愫这两个年龄相当的女孩子放在一起比较。明明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愫愫就是那种好像还没开窍的大小孩,而白思露却像是早早许了人家的那种过分早熟的小女人。
他有时会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对白思露的早熟付一点责任,但是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看见那一档子事,真的会对心性产生那么大的影响吗?这实在是无从定论,但是他总是觉得自己有些理亏。但自己也不是故意的呀,为什么又要有理亏这种心理呢?
他想了又想,实在想不出个头绪来。最后十分懊恼的抱怨,“妈的,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呆呆小说为你提供最快的雪白与粉红更新,第二章她和他免费阅读。https://www.gzdcdz.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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