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成真叫了她两声,见她没反应,只好替她点下接听。
“邢况,然然在我这,你快过来接她,小姑娘喝酒都喝醉了。”
没过多久,邢况赶了过来。
徐未然睡得正香,冷不丁被一个人抱进怀里。她警惕性很高,吓得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看到是邢况,她放心了些,但样子仍是有些不太开心,把脸扭到一边重新开始睡觉。
谷成真在一边幽幽地说:“邢况,你不要觉得然然没有亲人,没人给她撑腰,你就能欺负她了啊。这孩子算我们谷家半个女儿,你要敢对不起她,我第一个不同意。”
邢况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徐未然这段时间确实有些低落。
他最近工作忙,公司里事情太多,回去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他以为她是画画太累,需要休息才不想跟人交流。
现在想来,她应该又是藏了什么心事没有说。
他抱着她离开没趣,把她放到车上,带她回家。
路上徐未然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看了眼窗外,嗫嚅着说:“我想回家。”
邢况轻声安抚:“乖,快到家了。”
“不是东湖那边,”她说:“我想回雅景。”
说完她又想到什么,一双眼睛变得很暗:“可雅景也是你的房子,不是我的。”
她越说越难过,眼睛里大滴大滴掉着泪:“我连个家都没有。”
邢况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说这种话。
又一次地把他当成外人。
他把车开去雅景,车子停在地库,把她抱上楼。
雅景这边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人过来收拾,房子里整洁干净,可以随时回来住。
邢况把她搁在床上,开始给她脱衣服。
她警惕地按住他的手:“你干什么?”
“给你洗澡。”
“不用你帮我,我自己可以洗。”
她推开他。
刚解开两颗扣子,她意识到什么,冲他说:“你出去。”
邢况挑眉,非但没有出去,反倒朝她离得更近了些:“这句话你还是留在床上的时候跟我说比较好听。”
“……”
他强硬地继续帮她脱衣裳,抱着她进了浴室。
“我都没进去,”他肆无忌惮地在她耳边说荤话:“怎么出来?”
她虽然醉了,可听到这种话还是有点儿受不了,气得趴在他肩上,开始咬他。
咬了会儿觉得不过瘾,她往上爬了爬,噙住他的喉结,牙齿微微用力。
邢况被咬得整个脊柱都是麻的,他强忍着没有出声,在浴缸里放完水,抱着她进去。
她小小的身体像是罂粟花,让人上瘾。
邢况迷乱地舔舐着她嘴里的酒味,慢慢觉得自己也醉了。
不是很有耐心,又太过急切,上身的衬衫还在,甚至还规规矩矩地系着一根深蓝色的领带。
完全一副斯文败类的样子。
他身上湿透,衬衫贴在他姣好的身材上,让她没出息地想摸一摸。
她酸软的手指抓住他的领带,扯了扯,解开,又开始解他身上的扣子。wWw.qikuaiwx.Com
邢况抱着她,在她耳边笑了声:“这么喜欢脱我衣裳?”
“你不是……也喜欢……给我脱。”她的声音断断续续,身上越来越软,好不容易才把他的衬衫脱下来。
她心满意足地抱住他,放任自己暂时沉沦。
冷不丁倒吸口气,她手指痉挛了下,抠得他肩膀发红。
邢况把她往上面托了托,过了会儿,哑声问:“好些了吗?”
“嗯。”
“为什么去喝酒?”他问:“不开心了?”
她全身力量都被他支撑着,喘着气说:“我、我讨厌你。”
果然又是因为他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他变得温柔,欣赏着她脸上每一寸表情:“然然,你有不开心的事要告诉我,不要自己一个人忍着,知道吗?”
实在让人欲罢不能,她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感觉,充盈到她四肢百骸。
趴在他肩上急促地喘气,快哭了一样的叫他:“邢况。”
“我在。”
她把他搂得更紧,过去很长一会儿才慢慢恢复了点儿清明。
想到他在公司跟女下属不清不楚地暧昧,现在又趁她醉酒,肆无忌惮地赚她便宜,她就委屈得想哭。
最后也真的哭了出来,但也不知道是委屈的,还是因为他。
她泪水涟涟地呜呜哭了几声:“不要了。”
邢况不满地啧声:“这才多久。”
她恼得又开始咬他。
邢况把她的小脸扭过来,抬起头,把她往自己脖颈里按:“往这咬,轻点。”
她果然张开牙齿,在他喉结上轻轻地咬,又伸出软软的舌头舔了几下。
感觉水有些凉,她求:“冷,回房间。”
邢况把她抱出去,放在卧室床上。
“为什么讨厌我?”他压着她的背,在她薄薄的耳垂上咬着。
她疼得眼泪不停往下掉,缺水的鱼一样大口吸了几口气。
咬唇,闷闷地吸了吸小鼻子:“你跟你那个女助理,不清不楚的。”
邢况这时候才知道她是在别扭什么。
“吃醋了?”他问。
她不说话。
邢况呵笑了声:“原来不只我会吃醋。”
他把她翻过来,温柔地把她抱着,手指插入她指缝,与她十指相扣:“那女人是我舅舅曾经的情人。”
她迷惘地半睁着眼睛看他。
“从我舅舅手里骗了笔钱,”他沉沉喘了几口气,在她殷红的唇上亲了亲:“乖,放松点。”
她听得脸通红。
“我在想办法让她露马脚,把钱还回来而已。”他喘气声变得重:“所以才跟她走得近了些,知道吗?”
她虽然听得一知半解,但是有件事却能确定了。
邢况不是真的对那女助理与众不同。
“可是……可是她把我们的合照扔了,”她额上的汗越来越多,眼神愈发迷离:“你都不管,也……也从来没有提过。”
“我一直在找,”邢况在她腰下垫了个枕头:“怕你伤心才没有告诉你。”
她脸上泛着水嫩的粉,颈窝里粘着几缕发丝,看上去格外诱人。
“照片我捡回来了,”她吸着气说:“我……我藏起来了。”
邢况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哑声问:“藏哪了?”
“在……在这里、书房……”她连话都说不连贯了,呼吸也断续。
邢况死死按着她,吻了吻她汗津津的颈间:“藏起来怎么不告诉我?”
“我……我看你好像不是很在乎的样子。”
“没有不在乎,”邢况紧攥住她的手,手背上有青筋凸起:“我发现丢了以后就在找,怕打草惊蛇才没有宣扬。”
他的气息也已经很乱了,但说出口的话很清晰:“宝宝,我爱你。”
他知道她没有安全感,常常会对她说我爱你这三个字,想把这三个字根深蒂固地嵌进她脑海里。
她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
次日还在熟睡中,被邢况叫醒。
她困得厉害,不满地哼哼几声,手摸索着捂住他的嘴,不想听他聒噪。
“乖,你上午有课。”
邢况把她从床上抱起来,找衣服给她穿。
她困难地睁开眼睛,在他肩膀上打了几下:“你知道我有课,还……还……那么晚……”
她没好意思说全。
邢况的手绕过她后背,帮她把内衣扣上,在她耳边笑:“不记得昨晚求我别停的时候了?”
她猛然回想起来,昨天晚上她被酒精烧糊涂了,又听他在耳边说情话,她被哄得一片柔软,什么话都顺着他说了。
她臊得头都抬不起来,把脸埋进他颈窝娇声撒娇:“你怎么这么坏。”
邢况把她衣服穿好,在她耳朵上亲亲:“不生气了?”
指的是娄辛巧那件事。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不想用这种小事烦你。”他说:“没想到你会吃醋。”
她不说什么了。
“吃醋了也不告诉我,一个人跑去喝酒。”邢况捏捏她的小脸蛋:“这么不信任我?”
“谁让你这么受女人喜欢!”
“有你受男人喜欢吗?”他说:“多少人喜欢过你,要你给你数?”
“没喜欢你的人多。”
“那些我都不喜欢,我就喜欢你。”
突然被表白,她心里跳了跳,没再继续就他太招女生喜欢这件事说下去了。
“我不知道你是故意在整人,”她说:“而且那女的长得那么漂亮,我怎么能不担心。”
“没觉得她漂亮,”他的手揽住她的腰,把她往前拖了拖:“只觉得你漂亮。”
他把她从床上抱起来,带她去洗漱。
徐未然小孩子一样趴在他肩膀上:“邢况,我想跟你一起去上学。”
他们明明应该一起上大三的,可邢况却已经修完了学分,从学校毕业。她想到以前高中的时候,她跟邢况在一个教室里,突然有些怀念。
“你怎么那么快就毕业啦,”她有些遗憾:“我都不能跟你一起听课了。”
邢况把她放在洗手台上,挤好牙膏:“张嘴。”
她听话地把嘴张开。
“等我不忙陪你一起上课。”他说。
她噙着一嘴泡沫,含糊不清地嗯了声。
邢况送她到了学校,停下车。
正是学生去上课的高峰期,很多人都在往这辆车打量,想象着来送徐未然的人到底是谁。虽然他们在网上曾经看过些花边新闻,上面报道了邢氏集团现任掌权人邢况跟一名女大学生有恋爱关系,还有人贴出了那名女大学生的照片,照片里的女生赫然就是燕城大学的交换生徐未然,但大家对这种小道消息都持怀疑态度,并不认为徐未然真能认识邢况这种级别的大佬。
大家都放慢脚步,有意无意地往这边盯着,想透过黑乎乎的防窥膜看到里面的人。
结果下一秒,驾驶座车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
邢况在燕大的时候是这里无人不知的风云人物,燕大建校以来质量最高的校草,后来邢况仅用两年多时间就修完了全部大学课程,从学校毕业后很少再回来过。
邢况甫一现身,校园里立刻出现一阵骚动,大家都惊喜地站在一边远远看他,谁都不敢上去搭讪。
在众人目光中,邢况绕过车头走到副驾驶那边,打开车门。
徐未然从车上下来。
众人僵滞在原地。
不少女生的芳心碎了一地。平时徐未然在学校里总是很低调,话都没有多说过几句。可就是这么个柔柔弱弱的女生,却钓到了邢况这种级别的男人,简直让人难以置信。以前她们看见总有人开豪车接送徐未然,还自我安慰地想,坐在豪车里的男人肯定是又老又丑的暴发户。结果她们非但想错了,这豪车里的男人还是她们终极一生都无法企及的妄想。
感觉到周围气氛的异常,徐未然把邢况往前推了推:“你快回去吧。”
不要站在外面,让她接受众人目光的洗礼了。
邢况却非要让大家都知道他们两个关系似的,自然地握住她的手,朝她低了些身,手指在她耳朵上捏了捏:“晚上我来接你。”
这男人根本就是故意的。
徐未然只想赶紧把他打发走:“知道了。”
邢况笑,又故意当着众人的面,手托住她后颈迫使她抬头,俯低身体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周围传来一阵明显的吸气声,所有人都两眼放光地看着这边。 呆呆小说为你提供最快的渐渐更新,第 104 章 晴空免费阅读。https://www.gzdcdz.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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