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他的无意中的这一个举动。让屋子里的人都不由得大惊失色的看着他,就好像是干什么奇怪的动物一样。
秦高松他倒是没有注意到别人的目光,喝了两口热茶,这才说:“说起来呢,这事儿说大也大说小也小,那江家二公子只是在诗画会上露了一次面,不知怎么的就被宋丞相的夫人给瞧着了,宋丞相的夫人就与宋太后说,是想要把她们家的千金嫁给二公子。”
请婉菁听到这里,心里就是一惊,出口问道:“宋家小姐?”
当听到宋丞相的千金的时候,情挽就脑子里就出现了上一世上一世的时候,宋家小姐也看上了江元谨,最后还追着江元谨去了西北。
因为她刚才问的突兀声音又很大,所以把屋子里人的目光都给吸引到了她这里。请婉君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马上转移话题说道:“不是说姜家二公子病了吗?”
她的心里确实有一种非常的不舒服的感觉:既然病了,还在外边勾三搭四,看起来病得并不严重。
秦高松确实没有捕捉到女儿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情绪,他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江二公子就是在诗画会上,六露了一面之后,就一直在别馆里养病。直到最后,中秋宴不能缺席,才出来露了一面。”说到这里,秦高松叹气说:“也不知道现在江二公子恢复的怎么样了?当时我也是在远处看了一眼见江二公子的脸色,确实不好看。”奇快妏敩
秦婉君皱起眉头说:“江二公子这次没有与父亲你们一起回来吗?”
正在喝茶的秦高松闻言,把茶杯搁在面前的桌子上,又叹了一口气说:“原本是打算一起走的,只是皇帝和太后一直都不愿意放二公子回来,最后好不容易才想办法脱了身。匆匆地离开了徐州,只不过呀,这一路上可不太平,先后遇到了几波人的刺杀,幸亏江公子身边有高人保护着,跟我们一起行走的有几个名士都受了受了伤,还有一人丢了性命。说来为父以前上过战场,可是对上那些个刺客也是不敌,险些互助这条性命,其他的人为父也顾不上。我们这些人逃过一劫之后,将二公子就建议他与我们分开走,不过他离开之后,我们这第一波人一路上行,太平看起来那些刺客是冲着那位江二公子去的。”
秦婉君刚才放下的一颗星,这会儿又提了起来。
“难道江元谨出事了吗?”因为心里惦记着江元谨是否出事儿,所以对情高松后面说的话,秦婉君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想到自己上次乘坐江元谨马车的时候,就有刺客误以为马车中坐的人是江家二公子。那时候自己就遇到了刺杀,看起来真如江远景自己所说的那样,想要他的命的人还真是不少,不管是在宣城,甘肃,还是徐州……
秦绾君的心再一次想到江远景的时候,有一种莫名的痛感,从小就被人下毒,无法像其他同龄的男儿一样,干自己想干的事情,好不容易活到了现在,却是每一步都是险境,处处提防,步步小心。这也难怪,年纪不大,就成了一个心思缜密老道的人。谁在这种促进下不是丧命就会炼成像江元谨这样的人。
这就是不是在逆境中死,就是站起来打破逆境,为自己开拓另一条道路。
请婉君还想问自己的父亲一些细节,这时候,周嬷嬷让人告诉朱丽颖,说是给秦高松准备的洗澡水,好了就请秦高松去沐浴了。请婉君看着自己父亲一脸疲惫的样子,最终还是忍住了心中的疑问,想着等着自己父亲休息好了再过来问也不迟。
秦高松已经回来了好几天了,请婉君确实一点关于江元谨回到西北的消息都没有,她这些日子惶惶不安,心里惦记着江元谨所以做什么事儿都做不到心里?请婉君很清楚自己之所以会这么害怕江元谨出事儿,除了对江源井有了那种不应该有的感情之外,还有就是他很清楚如果晴佳想避开上一世的轨迹,离不开西王府的庇护,西王府里边能庇护秦家的人就只有江元谨。一旦将远景出了事儿,西王府就与秦家再没有任何关系,即便就是有一天晴家遇难,小郡主姜朝艳想帮助自家,她也是无能为力。一旦没有了江元谨的庇护,不仅是秦家会走上一世的老路,小郡主姜朝艳也不会活得像现在这么自由自在,他的命运也不会掌握在他自己的手中,甚至整个西王府,整个甘肃都督府都会易主。
请婉君也看出来了,正是因为西王府有江元谨这么一个病秧子存在,西王妃和小郡主江昭艳,才会在这西北有靠山。甚至就连现在的西王江怀远,也因为她的后方有这么一个足智多谋的儿子,让他稳稳地占据西北老大的位置。
请婉君就这么惶惶不安的过了好多日,他也派人偷偷的打听西王府的人有没有关于江元谨消息,因为他是后宅女子,很多事情自己不便出面,也只有求助于秦祁修。
秦祁修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他看得出,秦婉君心里的交集,所以他也很留意外边的一些动静。有一天,在兄妹两个人谈话中,秦祁修告诉秦婉君,听我派出去的小厮说在通往江南的哪条官道上来来往往的人马要比往常多了两三倍不止。
这句话却是提醒了请婉君,请婉君心里更加紧张起来。她琢磨着江元谨应该是逃过了某些人的追杀,只是这些人应该是跟到了西北。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出现在冠道上的那些人,又怎么解释?
只有两种解释,可以解释的通,第一种就是朝廷派来的人追随者江元谨的足迹到了西北。
第二种就是,这些人是在保护着江元谨寻找那些追随而来的朝廷的卫士。
这两种情况都有可能,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江元谨应该是还活着,只是她受没受伤,却成了大问题。
在普通人看来的风平浪静,实则在风平浪静下,是一触即发的紧绷,什么时候开始朝廷已与西北变得剑拔弩张,到了一触即发的时刻。
请婉君不敢想,他也想不通。但是对江元谨的担心,对西北命运易主的恐惧,对未来秦家走向的害怕。就像是三座大山,压在秦婉君的欣赏,让她时时刻刻不得安宁。
请婉君再为秦家未来担心的时候。
晴儿老太爷派去的人也已经把杏送到了苏庆洲那里。
这些日子,秦家人的脸上都带着微笑,但真正高兴的可能只有情高松和朱丽颖。情高松因为自己的画技能够被这世间的名人雅士首肯,还受到了朝廷的奖励,接下来自己就可以辞去东昌郡府御史大夫这一职,去青山学院做夫子,可以干自己想干的事情。所以他心情大好,甚至比他在青少年时时候,意气风发上战场杀敌保国卫家那时候还要兴奋,朱俐颖的兴奋是来自于自己的丈夫,她看到自己的丈夫高兴,她心里也高兴。
除了这两个人之外,应该在这秦家就没有第三个人了。
即便就是这些人面上带着笑,心里也都是有装着事儿的。
这一天早晨,秦二老太爷出现在了秦家东院的大客厅,并且召集了秦家的成年男子。情高松也不例外,因为在家里休息了一段日子,再加上秦高松身体的底子好,心情又不错,所以这两天已经缓了过来。
请婉君让人一直盯着自己的父亲,当情高松从竹苑里回来的时候,请婉君就已经收到了消息。请婉君能够想到的就是,晴儿老太爷之所以会把秦家的成年男子召集在一起。处理的事情应该就是秦家在江南那那边的铺子的事情。
而且上一世就是秦家的生意在江南受到了重创,秦家才会与姑苏苏家苏庆州扯上关系,只不过秦家一直寄希望的舒庆州却是一直都在等着情家自动送上门来。现在想一想,如果请假江南的那些铺子之所以会举步艰难,如果这里边没有苏庆州的手笔,请婉君是不相信的。这有一大部分原因就是舒庆州跟他后边的主子处处布局,把秦家在江南的生意逼入绝境,逼得秦家人不得上了苏庆州的这一个贼船,最后,又被苏庆洲等人利用了个干净,踢进了水里。或者是一开始,苏庆州和他背后的主子早就盯上了秦家那两座矿产。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苏庆州和他身后的主子,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给秦家留活路。
想到了上一世秦家的结局,又看看现在苏庆州和他的主子为情家部的这一张网,就等着请假主动钻入这个网中。看起来,苏庆州和他后面的主子部下的这个局,第一部是成功的。把秦家逼入绝境,请假迫不得已求助于苏庆洲,而在这其中,为秦家和苏庆州牵线搭桥的那个人就是苏氏。如果没有苏氏这个红娘为苏家和秦家牵线搭桥的话,秦家很可能不会想到,苏庆州这个人。如果这样想的话,很可能苏氏也是被蒙在鼓中,并不知道苏庆州和他背后的主子,真正的目的。苏轼只想着她要掌控琴家,西苑压过东苑,成为秦家真正的主子。
结果却是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这就能解释通上一世为什么秦家会议主成为别人的囊中之物,而苏氏最后换来的就是保住了西苑那些主子的性命。只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晴儿老太爷和冯老太太在秦家没落后不久,也都郁郁而终。而西院的大爷和二爷在秦家易主之后,躲过牢狱之灾,确实,双双死在了,东苑人被砍头之前。
所以前世的苏氏保下来的也只有她和她女儿的一条命,他的儿子据说最后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早早的殒命。
“看起来苏氏这颗棋子,走的第一步还是很成功的。”请婉君喃喃自语。
“小姐,你说什么?什么成功?”正在给她整理画册的书画问道。
秦婉君只是勾了勾嘴角说:“我让你给我找人盯着江南那边,不是前两天回了消息说是苏庆洲与他背后的主子这些日子动作挺大的嘛,他们一直都在钓鱼,我们请假这一条大大鱼不是主动去咬饵了吗?所以我才说成功了……他们第一步成功了。”请婉君的声音很淡,听不出喜怒哀乐。
正是因为这么平平淡淡的话,确实让给他收拾舒策的书画身上不由得一哆嗦,他们家的主子这两年来总是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他都不敢想象。就他们家主子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竟然会花重金培养了几个能够打打杀杀的高手。书画想到,她们家大小姐竟然把积攒了多年的首饰以及种大老爷秦高松那里占为己有的宝贝和能卖的物件全拿出去卖了的时候,那胆量惊人的可怕。
书画不敢想有一天这些东西,被秦家的人知道是被秦婉君给卖出去的,她们家姑娘将会面临着怎样的惩罚?
她劝过,但是穆家姑娘说这是在对秦家有用的事儿。只不过一想到他们家姑娘与西王妃小郡主关系非浅,即便就是以后他们家姑娘卖秦家这些财务的事儿,被人给抖搂到了明面上,就凭着大老爷情高松对女儿的宠爱,请老太太顾及西王府的颜面,也不会拿请婉君怎么样,最多也就关关祠堂,抄写女戒,小以惩罚,这才让书画安心了不少。帮着请婉君在外边干了不少的事儿,这次让人跟着晴儿老太爷派去与。晴儿老太爷派去与苏庆州宋姓的人,就是书画出去找的人。
这些人都是情婉君求林婉君的外祖父身边的一个高手帮她在外边培养出来的几个保护她的高手。
这些人的一应用度都有请婉君出。
请婉君派出去的人,回来要比晴儿老太爷派出去的人回来的要快,所以请婉君在前两天前就知道了苏庆州那边的消息,而且她比晴儿老太爷派出去的人更了解苏庆州后边的主子是谁?而且还查到了他们在哪里见面?说了些什么?
眼看着秦家就要从新步上一世的后尘,请婉君更急着想要得到江元谨的消息。因为有好多事儿,即便就是他知道了,却也是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秦家一步一步走向死亡。要想挽救秦家,必须有江元谨在后边伸手帮忙。
正是因为秦婉君太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才会不敢放松对秦家人所做的每一件事儿。
中午的时候,秦高松回来,秦婉君已经在书房等着他了。
秦高松也很疑惑,为什么她这个女儿特别关心府上这些琐碎的事儿。其实秦高松就是一个大男子主义,他对后宅还有府中的这些事情都不愿意插手。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神经大粗条的人,不喜欢勾心斗角,更是因为知道秦家的根基很深,有着强大的财力,所以在吃穿用度钱财方面,更不愿意插手。反正她想花钱从帐上之前就可从来没人阻止过他,刁难过他,所以在前高嵩看来秦家的事儿就是一些无聊的琐碎的事儿,与他大展宏图比起来那真是小巫见大巫。
她不喜欢参与家中的那些事情,也不喜欢自己的这个女儿总是关心家族中的那些事情,总觉得她一个姑娘家,再过两年就要嫁人了,没有必要知道府上的事情。既然有人专管情家族产,自己又何必伸那么长的手呢?那不是无形中会得罪一帮子人吗?
所以秦高松的心里是不愿意秦婉君掺和家族中的事情的,但是他对自己这个女儿又是很宠爱,想着只要把事情与自己的女儿说清楚,女儿心里也就没有什么疑惑了。所以他也没有隐瞒,就对秦婉君说:“你二祖父说因为姑苏苏家出手帮忙,我们秦家在江南的那些个店铺有了一些起色。而且秦家明年还要在江南一带再开四家钱庄,相关的文书已经开始准备了。”
请婉君试探着问道:“父亲,开钱庄可不是说说就可以开的,要开钱庄的文书是非常繁琐的。疏通关系花费的银钱也是非常庞大的,据说后边是要有一个庞大的势力做靠山的,而且钱庄就是朝廷的钱袋子,这很可能得朝廷批准才行。”
秦高松想了想说:“为父虽然不愿意插手秦家的族产,就是因为人际关系太过杂乱。这一点为父怎么能不知道呢?开一个钱庄跟开一个米粮铺子经营首饰铺子,那根本就是两回事儿,钱庄必须经过朝廷的商讨之后才能够决定是否开,但是二伯说事,开钱庄后边靠的是皇家的人,而且开钱庄这件事也是皇家的人建议的。这人到底是谁?为父不知道。就连你二祖父也不会知道,”顿了顿,秦高松又说:“现在的请假骑虎难下,皇家的人,我们得罪不起,如果不与皇家合作的话,我们又寸步难行……”秦高松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请婉君明了抿唇,语气有些僵硬的问道:“这个人的身份真的是皇家之人嘛?”
“二叔没有说他是谁,听那口气应该是。”秦高松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注意听。
现在的秦高松一心想着就是辞官去做他的夫子,丢掉它不喜欢的工作去做,他喜欢做的事儿。哪怕是离开秦家他也心甘情愿。正是因为有了这种思想,才会让她这个原本就不愿意插手情事族产的人,对秦家这些繁琐的事物,更加的不耐烦。
请婉君低着头轻声的说:“天上是不会掉馅饼的,便宜的事儿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落到我们的头上呢?别人给你一点好处,总会要讨回报酬的。只是不知道到时候秦家给不给得起那个贵人想要的东西,可别闹不好了,把秦家整个都给搭进去,到时候我不知道我们这些晚辈怎么样去面对我们秦家的祖宗?”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不就是营子的事儿吗?多给些银子,还有什么事办不了的,这些危言耸听的话,竟然从你一个小姑娘的嘴里说出来。”秦高松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话中隐隐带出了他对秦婉君的话都不满意。
秦婉君看向自己的父亲,心中暗暗的探探口气。又想到自己的父亲已经向上提递了辞呈,再在家里呆两个月,就会去宣城等青山学院任教。心里那种烦躁,在这一刻却是平静了下来,她开口对自己的父亲说:“爹爹,你去青山学院任教的话,书院每年会给你多少俸禄呢?”
秦高松有些好奇的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眉头微皱:“钱财都是身外之物,闺女啊,你不要太在意这些,若是缺什么少什么的话,爹爹会让人买给你的,你是不是缺银子啊?至于书院那边为父我还打算跟院长说我不拿月禄呢,反正我们秦家有的是钱。”
请婉君看向自己父亲的目光中,带着别人看不懂的凄楚,一种不为人所道的心痛,无力。
正是因为秦家的背后有一个庞大的金矿,才让秦家这些晚辈们有享受不尽用之不完的财富,这些被秦家晚辈们忽视的黄白之物,却恰恰是秦家的祖辈不惜受到良心的谴责,手上沾了那么多无辜人的性命而抢来的。
而也正是这些被秦家这些为后辈们提供可以获得安逸生活的黄白之物,早不知在什么时候就已经被别人盯上了。
秦家的人却是没有人有这个警惕性,眼看着就要成为这些财务的祭品,却丝毫不知。 呆呆小说为你提供最快的重生之将军娘子更新,第816章 827免费阅读。https://www.gzdcdz.org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