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元谨能力和对秦绾君的帮助,都让请婉君佩服和心生感谢。
对于从小就生活在贵族圈中的江元谨早已见惯的是女人们耍的小心机,小手段,而缺少的是大智慧,对他在事业上的指点和帮助的人。
请婉君正好就弥补了江元谨心中的这个空缺。
所以江元谨才使劲手段布局,为能够有一天让他喜欢的女儿以与他相同的身份,站在他的身边。
请婉君也因为这个男子对他的这份诚心而感动,爱上这个男子也是很自然的事儿。
看着男人那一脸委屈的模样,请婉君说的话,原本是想安慰她的,却没想到男人在听了这句话之后,脸上并没有喜色。
请婉君正纳闷这男人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江元谨确实看着他的眼神微微黯淡:“你不生我的气,我应该是高兴的,可是我现在却宁愿看到你生我的气。”
江元谨这句话说的时候声音特别的低,几乎就是在喃喃自语,如果不是秦婉君跟他距离很近,可能都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请婉君看着眼前的男人,立刻就意识到了眼前这个男人,虽然给人的感觉是一种无所不能,他的能力总是让人忽略他的年纪,但他毕竟是个男孩子,他们相识的时候,江元谨也只有十五岁,过去了五六年,现在的江元谨20出头。他有着少年男子这个阶段特殊的性情,是一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虽然他有大智慧面对大局,可以运筹帷幄,但他的情感确实只是一个弱冠之年的男子,从懵懂的少年到现在的情窦初开。所以眼前男人的情绪变化,是正常的。
看着眼前男人眼睛里的神采一点一点变得黯然,请婉君不由得内疚:“我没有生你的气,是真的。但是我也讨厌宋天骄,我怕我表现出来,会让你觉得我不识大体。我更害怕我的情绪影响了你,会让你的判断出了差错,我不能让你这些年的心血,因为一时失误而断送。”
这种话请婉君从来都没说过,现在会当着男人的面说,虽然说的是大事儿,但话中却带着酸味儿。更因为她一个30多岁的人对一个20岁的少年说这样的话,心里心里非常的难为情,所以脸也不由得红了起来。不过这种感觉反而是让秦婉君找到了一种新奇感,从上一世到这一世,她都没有体会到这种小女儿情态的别扭心情。
请婉君在心里暗暗的把自己黑了一遍:“老不正经,”但这种心理变化却是真实存在的。
很显然,请婉君的话取悦了眼前的男人,刚刚还眼睛里失去神采的男人,这一会儿确实眼睛里恢复了光彩,嘴角也愉悦地弯了一个弧度。
请婉君在心里暗暗的腹诽自己:“老妖怪,你看看把一个好端端的男孩子给戏耍的,我呸呸呸……我也是真感情好不好?”
请婉君心里一闪而过的对自己的鄙夷,都被她那一张红的能够滴血的脸给掩盖了。
江元谨此时就是恋爱脑,他没有看到秦婉君眼睛里那不断转换的光,而是在听到秦婉君刚才这句话之后,低垂下了头,神采奕奕的看着秦婉君说:“你真这么想的。”
两个人站的很近,男人又低垂着头,看着秦婉君,眼睛里那流光溢彩的的兴奋,还有那急促的呼吸,让秦婉君下意识的就想后退,但是理智却让她冷静下来。她知道自己这会儿不能够有任何的动作,以前的那这个男人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很自律。虽然就是面对自己的时候几次失控,但是他很清楚自己做的事情。
所以请婉君轻咬着嘴唇,站在那里没动,尽管两个人的呼吸彼此纠缠,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让人面红耳赤,心跳加快……仿佛有什么即将破空而出。
两个人就那么四目相对,男人脸上的笑,健身眼中的神采,凝成了一个漩涡,能让人毙溺在她温柔而专注的眸子中。
江元谨握住秦婉君的手,请婉君低垂着眼眸,男人没有感觉到她的挣扎,再一次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进自己的怀里。
虽然请婉君还是不习惯与他这般的清静,可是这个人确实让秦婉君忍不住心软。此时的情婉君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不愿意再看到眼前这个男人露出一丁点儿委屈和难过的表情。无论男人真的委屈难过,还是装出来的,她都不愿意看到。
秦婉君就那么愣愣的呆在男人的怀里,她此时没有任何的思想。
“我喜欢你,感谢你理解我。”男人的低沉的声音在秦婉君的耳边响轻轻响起,好听的让她不由得心跳加快。
男人就那么安安静静的抱着她好一会儿,并没有其他的动作。秦婉君很乖,他一动不动?她把脸贴在男人的胸口,听着男人胸腔里那颗强有力心跳。
此刻的气氛美好的令人眷恋不舍。
两个人就这么相互偎依着,最后还是请婉君先动了动,她红着脸从男人的怀里站直了身体,抬起头看向男人。
而男人这一次也放开了她。
四目相对,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眷恋和不舍,江元谨轻声的说:“相信我。”
请婉君点了点头,轻声的问道:“你找我是不是还有别的事儿?”
这会儿男人的心情很不错,虽然眼里还带着笑,但是请婉君能够感觉得到此刻男人已恢复了情绪。
江元谨是一个自控力很强的人,平复了情绪之后的江元谨,立刻就恢复了理智。他拉起琴婉君的手,把她拉倒屋子里这一张八仙桌前坐下,然后拿起桌子上的水壶给秦婉君倒了一杯热水,放到秦婉君的面前。他又给另一杯倒满水端着,然后坐到另一边。
“你知道这次太后挑选的这些贵女们来西北同行的还有几位朝廷的官员吧?这几个人明面上是为了千金宴和祁山风景画,实则却不然。”江元谨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说道。
请婉君闻言,下意识的抬起了头看向对面的男人。
她的脑海里立刻就想到了上一次他让李大勇去打听的事情,那几位官员中或许只有郭敬明是真正的为了祁山风景画而来,其余的那几位官员是为了和西夏人商量开设边境贸易的事情。
秦婉君听懂了江元谨话中的意思,她微微颔首说:“我让人打听过了。”
江元谨与秦婉君相处,从来都不介意他参与外面的事情,当然啦,这也源于他们一相识的时候,就是因为对外边事情的看法和判断,才有了现在的心心相应。
“新上任的西夏王,尚且年轻,自打他继位之后,屡次带兵进犯大祁,却无论如何也进不了嘉峪关,连年战败,使得大旗的百姓民不聊生,国内怨声载道,让他在西夏国内的威望大减,他的那些个兄弟们对她有诸多的不满,新皇帝为了能够重整朝纲,巩固自己的势力,不得不想方设法发展国力。这次派人来偷的偷的与大祁示好,就是为了安定西夏人心,发展西夏经济。”
请婉君眨了眨眼,说道:“西夏这次打了败仗,主动求和他们是打算给大祁让地呢?还是陪银子呢?”
江元谨听着秦婉君的话,确实笑起来,只是她那笑意并未达眼底:“想来时赔银子吧!不过不是西夏赔偿大祁,而是大祁倒贴西夏。”
卿挽君闻言并没惊讶,反而是挑了挑眉说道:“看起来我西北将士,应该直捣西夏的皇都,那样的话,祁的皇帝岂不是应该把他自己也赔进去?”wWw.qikuaiwx.Com
“朝廷这些年,躲在南屿修养生机积攒了不少的银子,”江元谨顿了顿又说:“西北连年战事,朝廷都以国库空虚为由,扣押军饷,”他又讥讽的一笑,淡淡地说:“朝廷西往西北沦陷,那样的话他也省得对我,江家再一次赶尽杀绝……”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包厢里陷入了沉默,彼此能听到呼吸声。请婉君知道多年前,江家的那一段历史,她知道男人身为江家的子弟,对于那一段姜家的血史,更会谨记。
请婉君皱着眉头,心里却是琢磨:“朝廷最大的心腹大患就是西王府,历年来西北的控制权都在西王府的手中,虽然曾经把江家屠戮的只剩下了一个人,没想到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就是这一个江家的后人,却是重新顶起了江家在西北的控制权。所以朝廷怎么能对江家人不忌惮呢?这么多年能够放任江家在西北活的自由自在,只不过是他没有那个能力,再一次把江家赶尽杀绝罢了。”
请婉君说:“看起来这些年朝廷改变了对西北的战略,一方面假装安抚西王府替他们卖命,私底下却是聚集钱财,养精蓄锐,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寻找机会一局把江家给灭了,是这个意思吗?”
男人看着秦婉君,片刻之后才微微点了点头说:“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他叹了口气说:“西夏人在西北军手里吃了败仗,却绕过西王府去找朝廷求和,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求和是假包藏祸心是真。”
西夏现在朝堂分为两派,互相争权夺势,皇帝这一派想借助大祁朝廷的力量压制西王府,为他自己争取一个休养生息的机会,有由大祁的朝廷阻止西王府继续挥兵攻打西夏,西夏王朝就能缓过一口气来,除去在他朝中的另一波势力,而能够讨得大祁潮挺欢心的就是有借口让朝廷的市里渗入到西北,如果西夏同意与大祁重开两国边贸,那么大祁朝廷就找到了一个,可以进入西北的理由。
即便就是西王府,也不能阻止西夏国提出的两国开放边境贸易的这个主张,毕竟这是为了两国民生的一个决策,广开贸易,就证明着两国边境平稳,两国百姓可以在此安居乐业,两国百姓可以受到两国的保护,这是百姓们乐意看到的。如果西王府不同意的话,那就是有为百姓的生机,会赢得两国百姓的不满,从而动摇军心。
“朝廷打的一手好牌,他就是想借助西夏国提出这个开放两国边境贸易的这个借口,一点儿一点儿地蚕食西北。西王府明明知道朝廷的目的,确实不能违背百姓的意志,毕竟这是利国利民的事情,西夏皇帝和大祁的皇帝打的一手好牌。”江元谨说道。
请婉君听了微微颔首,他知道西王府再厉害,也只是一个藩王,大祁还是姓祁。西王府在西北为百姓做出了再多的努力,他都是臣子。对于皇帝的决策,也只有听从的份儿。如果你不同意,那就是有为圣旨,有了二心,朝廷就会免名正言顺的派兵来围剿你。如果你按照皇帝的意愿去做了,那西北就会慢慢的沦陷为朝廷的手里,而西王府也将不复存在。
西夏人也很清楚这一点儿,西王府是大祁朝廷喉咙里卡着的一根刺,朝廷除之是早晚的事儿,只不过现在的朝廷确实没有一个借口进入西北。如果明目张胆的进入西北,就会让其他的诸侯王爷,对朝廷起了戒心,不再会全心全意的替朝廷办事儿,这是朝廷不容许的。因为朝廷要收拾的是对朝廷造成威胁的那些势力,而不是要把所有的势力全部清除干净,因为朝廷还要靠着这些诸侯们为他卖命呢。
西夏皇帝就看到了这个时机,所以他要给大祁的黄帝一个梯子,让皇帝顺着这个梯子下,使得皇帝名正言顺的派朝廷的史官在西北驻扎,只要皇帝有了这个机会,就可以把他的势力尹晋西北,从而瓦解了西北的军事力量,西王府也就会危在旦夕,最后也就是被赶尽杀绝的一天。
想到这种结果,请婉君就能体会到现在西王府的处境,也能够明白为什么西王府从始至终都没有刁难过睿亲王府的一个原因了。
“西夏人打的这个算盘挺如意的,他不仅讨好了大祁皇帝,同时也给自己争取了一个喘息的机会修身养性的机会,同时可以除掉异己,等到她们恢复了国力,到时候可以随时可以挥兵南下。”请婉君说。
江元谨闻言,莞尔一笑,每一次与秦婉君说话,他都感到很轻松,秦婉君都能恰如其分的分析事情的始末,指出事情的关键所在,甚至还能为他指出一些重点。所以江元谨不用防着请婉君,也不用怕把自己说的这些请婉君听不懂。而且只要他每次开个头,请婉君都能明了个八九不离十,在江元谨的认知中,如此聪明的女子,将来会成为她生活中的左右手。
“西王府想要阻止朝廷与西夏的这次合谈?”请婉君问。
男人闻言倒没有立即回答,他想了想,然后笑着看着秦婉筠说道:“若真如此。你就不怕我们会成为整个大祁得罪人吗?毕竟两国和解,开放边境贸易对百姓来说是好事儿。打仗不就是为了换给百姓一个和平安定的生活吗?现在既然两国都愿意和解,岂不是不费一兵一卒,就为百姓换来安逸的生活。”
“我曾经记得你与我提起过西王府的历史。”请婉君反问道。
男人闻言,眼睛中含着笑看着秦婉君,他知道女人这话中的意思。
就听秦婉君又说:“对于朝廷而言西王府是不是罪人我不知道,不过,对于普通百姓而言,西王府存在的意义早在百年前的那场战争中就已经证明了。所以现在西王府要考虑的不是认可不认可两国边境的贸易开放,而是能不能保存自身的问题。”
江元谨听完秦婉君的这番话,无奈的笑了笑说:“既然知道很可能西王府会落到如此的境地,你是怕还是不怕呢?”他一直都盯着秦婉君的眼睛,说话的声音依然是与以往一样沙哑,温和,缓慢。
但话中的内容确实很残酷。
请婉君无奈的看了男人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今天的男人格外的赖皮。
请婉君是一个聪慧的女子,所以他的回答是:“你不怕,我自然不怕。”
这一句话让男人龙心大悦,因为愉悦,所以两个人接下来的话就正常多了。
说完了正事儿,请婉君便起身告辞。直到这个时候,秦婉君还没有意识到,为何今天明明应该生气的是自己,到头来反而她安抚江元谨。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真的就如江昭彦所说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即便就是他错了,在与你辩解的时候,也会把你绕的晕头转向,最后还得你承认你错了,你还得给她赔不是。
江元谨拉住秦婉君的手,送他出门。这一次,直到秦婉君离开了茶楼,江元都再没说什么,可是秦婉君直到上了马车,都能够感觉到男人留在她手心中的那种温暖的异常的触感。
请婉君离开茶楼之后,江元谨并没有离开。而是再请婉君离开茶楼不久,江月就轻轻敲门儿,走了进去。
江月见到的就是男人独自站在窗边,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虽然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模样,依旧是那一副云清风淡,举手投足之间是任何人都模仿不来的风采神韵,还是那种给人一种无形的威压,这是秦婉君没有见过的男人的另一面。
“事情查的如何了?”男人转过身看了江月一眼,淡淡的问。
让人看不出他脸上此刻的情绪,即便就是从小就陪在她身边的江月也不能准确的说出来,他家主子现在是怎么想的?只不过今天他能够感觉得到他们家主子的心情很好。
让原本紧张的江月心情有那么一刻的放松:“回公子的话,属下刚刚排查了一番,秦小姐的马车刚刚之所以会停下来那么久,是因为郭敬明郭大人。”
男人沉默了片刻,然后挑了挑眉:“郭敬明?你确定?”
“正是郭敬明大人,郭大人,昨天傍晚回的宣城,他回来的时候并没有惊动他,那几位同僚,而是自己在宣城中的一家客栈落了脚。郭大人昨晚和今天一早都在宣城里逛,他是刚刚不久才。去的别院和那几个人汇合。”
江元谨皱了皱眉,一时没有说话。
江月偷偷的看了自家公主一眼,低着头等着他的指示。
江说心里想:“按照他们家主子以往的性情,接下来肯定会派他去查这个情大小姐和过大人之间的关系,主子说不定还会对秦小姐的身份有所怀疑,毕竟按理说请小姐自幼是在这西北长大的,从来没有离开过西北,不可能会认识郭敬明,有句话叫做事出反常必有妖。而且是长了眼睛的人就能看得出来,他们家主子对秦小姐是有多上心,这娶媳妇儿可是一件大事儿,而且还是要娶心上人做老婆。这可不是能马虎过去的事儿,这世上能有几个笨的跟那个羽少白一样的人呢?连自己的心上人都能认错了的人可真不多……”江月低着脑袋胡思乱想,一想到羽少白都有了心上人,江月这心里又有点着急:“也不知道主子是不是会派自己去徐州一次。希望这次去徐州回来的早一些。自己就能够去找西王妃身边的段嬷嬷,让他给。自己的那个傻弟弟,物色一个温柔可人的媳妇儿。如果回来的晚了,那就只能暂缓办这件事儿了。只是这样一来的话主子的婚事会不会也会被延期了呢?”江月心里这么琢磨的,不由得抬起头看向江远景。
看着自家主子仍然背着手站在窗子前,不知道在看什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月又在想:“自家主子是不是又在想人家晴大小姐了……不过听门口的侍卫说那晴大小姐好像刚离开不久……”他在这里天马行空的瞎想,突然听到江元谨说:“郭敬明的话……”
只是江月的反应稍慢了一些,他瞪大眼睛看着自家主子。他不明白自家主子说半句话是什么意思?
江元谨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把江月看得更不知所措,一头雾水。
他疑惑的瞪大眼睛看着江元谨,想从江远景的脸上看出点什么?他心里疑惑:“是不是刚才自己走私了,主子吩咐下来,什么她没听清楚……”此时的江月真的是恨透了自己,真想给自己扇一个大嘴巴子:“谁让你走私瞎胡想呢?”
“没你什么事儿了,下去吧!”结果江月纠结的就等到了这么一句话。
这次江月再也不敢封神了,她连忙低着头下去了。
只是在她出去之前,江元谨又叫住了他淡淡的说:“我让你派去的人暗中保护她,并不是监视她,你最好记住这一点,以后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江玥闻言,感觉到自己后背发凉。这是组织嫌弃自己监视她的女人了,看起来刚才自己说的那一些对于主子来说就是给他的女人穿小鞋,背后捣鬼了。江月吓得不轻,她郑重的给江元谨行了一个礼,说道:“属下晓得了。”
心里骂自己一百八十遍:“奶奶的,这是做的什么事儿啊?拍马屁给拍的马蹄子上了,错会了主子的意。”
原来江元谨在追赶秦婉君的马车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了秦婉君的那辆马车,无端端的就停了下来,她原本还以为秦婉君是在等他呢,后来才发现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等到江元谨来到秦婉君的马车敲响了马车壁的时候,请婉君甚至都没想起来他们两个人之前敲马车必打暗号,折让江元谨的这一刻,初恋的脆弱的心受到了莫大的打击。
不过等他听到秦婉君声音里有些让人无法琢磨的情绪的时候,男人心里的委屈别有些不安了,因为他不愿意看到自己心爱的人受到任何一点委屈。在那一刻,江元谨突然意识到秦婉君身上似乎有些什么是他无法掌控的,他这个人自小就喜欢掌控一切。只要有除了他掌控之外的,他就会很感兴趣,就会让人把他查的彻彻底底。直到那个人没有一点秘密可言。说句实话,他刚接触秦婉君的时候,对秦婉君也是这样。只不过他查的结果就是请婉君没有一点不对的地方,但是请婉君对事物的判断却是非常的准确,这又非常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请婉君很聪明,他对事物有他自己的看法,有一定的远见和判断力。
他知道请婉君聪明,那并不涉及情绪上的变化。就好像他自己一样,有着超人的判断力,和解决方法有这厉害的手段,和处事的能力。但是他在情感上却只是一个普通的弱冠少年。在他的认识中,请婉君也应该是如此,对于事物的判断和见解,可以超出一般人的想象,可以做到一般人做不到的。但是对于秦婉君情绪上的变化,让江元谨赶到了无力,他希望请婉君的情绪变化,也在他所能了解的范围之内,这样他就好掌控,毕竟爱上一个人是自私的。如果不知道自己所爱的人为什么难过,为什么伤心?为什么高兴?江元谨心里就有一种失落感。对别人而言,也许还可以理解。但是对于一个做惯了上位者的江元谨而言,一时间让他无法适应。
所以他让姜月去查,覃婉君在离开了西王府的这段时间出了什么事儿。秦婉菁又遇到了什么人,好在秦婉君身边一直都有他派去保护的人要查起来并不难。
江元谨其实还是担心秦婉君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儿?又不好对他,或者是对自己的妹妹说,她自己解决起来又很棘手。总言而之,还是把秦婉君放在了心上,才会让他自己总是无辜的陷入纠结之中。
对于那种他自己不能够掌控的,江元谨心里还是很在意。
今天的江元谨见到秦婉君之后,之所以会表现的那么幼稚,那种急切的想要确认什么?想要她在意的那个人,也如同他在意自己一般在意他。
这就是情窦初开的人才会遇到的困境,总是希望自己在意的那个人多费点心思,在自己的身上。总是希望自己在意的那个人,所有的事情自己都能够了解。
一旦感觉到了自己在排除在之外,就会做出一些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的那些幼稚可笑的动作和情绪。
江元谨是是一个非常有主见,有能力的人,但他身上也有着很多不可避免的毛病。每一个人都有他的弱点,江元谨也不例外。再者秦婉君是他活这么大,第一个放在心上的人,所以在机井再聪明再厉害的人,也有犯傻的时候。江元谨对于今天请婉君的反常,他不能理解,但是他知道他要信任秦婉君。
有些事情他不说,他也不愿意问,什么时候她愿意说了他再去帮助他解决,从而也化解他心中的这一个疙瘩,他相信秦婉君总有一天会告诉他的。
一眨眼,到了端午节的龙舟赛,在宣城一年一度的龙舟赛,宣城人很看重。
请婉君还记得几年前的那一场龙舟赛,雷家的那个龙头的事情……
想到雷家,请婉君就不由得想到了秦绾音,说曹操,曹操就到,上午的时候,秦绾音派人送了粽子过来,有北方人习惯吃的,有南方人习惯吃的,装了满满的一篓子给送了过来。朱丽颖留下了一些,剩下的都让周馍馍分给下面的人吃了。
送粽子的人说是今年雷家依旧有一艘龙舟要下水。只不过他们家夫人有了身孕,所以不能去,只有雷井荣和雷璟玥带着雷姑儿一起过去。
雷家忙,西王府也没闲着,最近江昭艳似乎特别的忙,在端午节之前,姜朝艳给秦婉君去了信,说是今年恐怕不能跟秦婉君一块儿去看龙舟赛了。秦婉君很遗憾,但是她也猜到了江朝燕之所以会忙碌,应该是与西夏人的事情有关系。对于军国大事和龙舟赛来说,百姓们更在意的是龙舟赛,而西王府更在意的是西王府的唇王,对于有损西王府利益的一切都是是最大的事儿。江朝燕在嘉峪关这么多年,与西夏人,鞑靼人有过多次的交手,对边关的事儿比别人都要了解的多。
所以,即便就是今年的龙舟赛比往年都要热闹,请婉君也不感兴趣,没有了秦绾音和江昭艳的陪伴,再有趣的事儿,再请婉君看来都很无趣。
下午的时候,请婉君陪着自己的母亲朱丽颖一起乘车去了城外,今年的龙舟赛依然是在城外的外合道举办请婉君和朱丽颖,过去的时候从河岸上就能看到河面上有20多条龙舟,当中的那一条比其余的都要大,龙头和龙身用的是铸金的龙头,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金光,夺人二目,远远看起富丽堂皇十分的惹眼。
请婉君和自己的母亲在河边下了马车,就看到河岸上有三三两两站了,不知道是谁家的丫头婆子正对着河中的那一条龙舟指点呢。
朱丽颖也不由得看了几眼,惊讶地说:“婉儿,你看那条龙舟多气派。将别的粥都给比下去了,也不知道是哪一家的。”这也难怪朱丽颖会有此疑问,插着西王府大旗的那一艘龙舟就在这条铸金龙州的旁边,老远看去就能看到西王府的龙头已经有一些年头了,虽然年年都有人维护,但是与这艘金光闪闪的大龙舟,相比之下逊色了不少。
请婉君看了一眼,然后笑着对自己的母亲说:“娘,你听说了没有?今年朝廷也派了船来参加龙舟赛呢。”
“听说了。”朱丽颖已经提醒点了点头,低喃道:“原来如此。”
这时候不远处,正巧有人说:“也不知道今年谁们家的船能拿第一?”
“如果是往年的话,就咱们西北这几家,还能猜出个一二,今年不然今年有朝廷的……”那人顿了顿,又说:“还真不好说。”
朱丽颖跟秦婉君没有继续听下去,因为许夫人的丫鬟看到了她们,就迎了过来。
朱俐颖带着秦婉君跟着许夫人的丫鬟去了许夫人所在的梁鹏,许夫人虽然还没有来,但梁鹏里已经坐了好几位和秦婉君和朱丽颖相熟的夫人,太太还有小姐。
请婉君给那些夫人们见过礼之后,就跟着他认识的那几个姑娘去一边聊天了,请婉君一边说着话,眼睛看着自己母亲那边的情况,现在朱俐颖已经很适应与这些太太们交往了,尤其是在对那几位相熟的太太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也欢畅了不少。大方得体,一看就是受过专门的教养。
随着各家人都陆陆续续的到来,外河岸停的马车也排起了长龙,四处都能听到热情的寒暄声和中央响起了雷鼓声,有人跑出梁鹏去看。却只是三三两两的几艘龙舟在河道上来回游走热身。只有西王府的那艘龙舟和那河南宏声金光闪闪的大龙舟纹丝不动的停在河中央,给人一种感觉,就是这两艘龙舟在暗中较劲儿。
请婉君和几个小姐妹聊着天儿,许夫人的丫头这时候悄悄的走到了秦婉君的身边,说道:“秦小姐,夫人让奴婢请您过去。” 呆呆小说为你提供最快的重生之将军娘子更新,第900章 911免费阅读。https://www.gzdcdz.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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