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旭辉看着江昭艳,神色有些黯然,他的声音也嘶哑的厉害:“不管你信不信我?我从来都没有拿你与任何东西做过衡量,如果有,那舍弃的也绝对不是你。即便就是我会伤害自己,也不会让你受伤。”
将朝燕面无表情的看着云旭辉:“那又如何?矛盾在那摆着呢。总不能装聋作哑当他不存在,我小时候犯过错,当我知道自己错的时候,就立刻强迫自己止住了,继续往错的方向走的脚步,希望你也能够如此,这样对你是好的。”
说完这句话,江昭艳再没看男人一眼,就利落的上了马。这一次他没给男人爬上她马背的机会,就见他双腿猛一夹马肚子,半点犹豫也没有绝尘而去。
云旭辉看着那一人一马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低喃道:“这是我给自己的机会,错过了才是后悔。”
男人在原地站了很久,最終露出了一个苦笑,随后打了一声口哨,就见从他身后的树林中船来了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紧接着就一匹白马急速冲到她的面前停了下来,这就是刚才云旭辉放走的那匹马。
男人摸了摸马头,然后利落地翻身上马,朝着江朝燕消失的方向追去。
江昭艳的心情很不好,因为就在他与自己的部队汇合不久之后就发现,云旭辉又跟了上来,这次男人是光明正大的跟在了他们马队的后面。
云家大公子云旭辉又有哪个人不认识呢。
云旭辉也曾经在边境呆过十几年,立夏过不少的战功。当大家看到云旭辉的那一刻,第一反应就是转过脸看向姜朝艳,姜潮演一惯都脸上没有表情,即便这会儿心情不好,在他的脸上也没有多少变化,但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此时的姜朝艳心情不好,所以大家谁都不说话,跟在她后边直奔旭阳。
江昭艳因为心里惦记着自己的二哥,所以想着尽快赶到旭阳找到江元谨,再不想跟男人在这浪费时间,既然他要跟着,那就跟着呗。他们俩是同门师兄妹,功夫怎么样?彼此心里都清楚,即便江昭艳就是动真格的,他也未必能够拿下男人。
离开驿站,江昭艳一行人马不停蹄的赶路,终于在第三天到了旭阳地界,他们还没进城,迎面就有一队人赢得出来,打头的那个人端坐在马上穿的一身银色铠甲气宇轩昂,来人正是周骏卿。
“郡主,请进城,”周俊卿面带微笑让开了进城门的路。
“周将军,他可有了消息?”将朝燕看到周俊清的时候并没特别的反应。
周俊卿正打算与江昭艳说话,眼角余光突然看到,在这马队的后边突兀显出了一个人,因为这个人的穿着和他骑的马都和军营中的奖。大不相同,所以很显眼。
等周俊清看清楚对面的那个人之后,心里不由得就咯噔一声:“他怎么来了?”云旭辉能够突然出现在这里,出乎他的预料。
出于军人的警惕性,还有他个人的一些原因,他收回目光,转过头看一下,江赵艳笑着说:“还请郡主进一步说话。”
姜兆艳点了点头,跟着周俊晴走到了旁边去说话。
云旭辉看了他们这边一眼,很识相的继续站在原处没动。
蒋朝燕建离着人裙有一段距离,便停下了脚步:“就在这儿说吧!”
周俊卿又抬起看了云旭辉所在的方向一眼,笑着说:“云大公子怎么来了?”
闻言,姜潮演眉头微皱,有些不耐烦的说:“不知道,你想知道可以去亲自问他,先说正事儿。”江昭艳对周俊卿不喜,甚至有一种厌恶。这种感觉,得从周俊青的祝福那代说起。
周俊卿看了看江昭妍,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了江昭艳,笑着说:“郡主,您先看看再说。”
江昭艳从周俊卿的手里接过信展开,看到信的字迹,她愣了愣,抬头又看了周俊卿一眼,然后迅速的把信看完。
“这封信什么时候给你的?”江昭艳问道。
“在我们的人插到二公子受伤之后没多久。”没等将朝燕再往下问,周俊卿又说:“二公子在信中说,要郡主尽快来旭阳,代替主子主持大局,如果主子在规定的时间内,赶不回来的话,就请郡主参加何谈。”他顿了顿又说:“我怕把这封信送到西王府,路上耽误的时间给主子带来麻烦,所以干脆就等着您来过来再说。”
江昭艳想了一想,问道:“他人现在在何处?”
周俊卿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道:“属下没有二公子的行踪。”
江昭艳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周俊庆安慰道:“暑假如果猜的不错的话,二公子让人捎来者风醒,应该就是给郡主保平安的,暑假想二公子肯定是在路上遇到了什么突发状况,改变了行程。”
“他这个人……”江昭艳低喃道:“既然让人送信,也不交代一下他的伤势如何了……”
就在这时候,就听到周俊卿:“郡主,能否肯定这封信确实出自于二公子本人之手?”
这一句话拉回了江昭艳的思绪,他把目光重新落在手里的信上,又仔细的看了两遍,这才肯定的说:“是他亲笔所写。”
周俊卿这时候笑着说:“那郡主就应该放心了,而公子怕是并没有受伤。”
江朝燕不觉得抬起头看向周俊卿。
周俊卿解释道:“之前我们得到的消息是,二公子被人用箭射伤了右胸。”说着,他用手指着欣赏的自己,又说:“郡主,您看这姓上的字迹流畅,如果一个伤右胸的人,他用右手写字的时候,因为实力肯定会牵扯到胸口上的伤口,他就会下意识的去护痛,那么她写字的时候就会有所停滞,写出字的墨迹就会深浅不一,但我看二公子的这封信,没有哪个字的字迹有所停滞的现象,这就说明二公子是在报平安。”
江昭艳听周俊卿这么一说,脑袋里这么一转,立刻就明白了。他将信收起来说道:“我等一会儿让人把这封信捎给秦婉君,她肯定能看得懂信中所透露出的信息。”
周俊卿盯着江昭艳的笑脸看了好一会儿,才笑着说:“郡主,何必这么麻烦呢,让人直接给少夫人报平安不就好了吗?”
江昭艳摇了摇头,脸上的笑意收敛,抬起头看向城门的方向说道:“他既然用这种方式报平安,那他自有他的理由,所以他没有受伤的消息,我们就没必要传出去。”
周俊卿若有所思的看了江昭艳一眼,说道:“郡主的意思是……”
姜朝艳知道周俊清听懂了她话中的意思,也没做解释,只是说:“这种事情,还是谨慎点好。”
两个人之间的谈话结束,姜兆艳就冲着周俊卿点了点头,二话不说就走了,大家都很了解这位郡主的脾气,所以周俊卿也只是无奈的笑了笑,跟了上去。
云旭辉站的虽然离这二人有些远,但是他的目光却一直都没离开江昭艳,把他们两个人说话时候的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
云旭辉和周俊卿,多年前两个人就相看两相厌,再一次见面,反而没有以前那样剑拔弩张,而是都装作客气的笑着打了招呼。
云旭辉将挂在将朝燕把脖子上的水壶拿下来,递给了江昭艳,将找眼并没有拒绝,而是接过来喝了一口水。然后把水壶丢给她身后的丫鬟翠儿,迈大步往城门里去了,他身后的那一对亲兵紧随其后。
城门口独留下周俊卿和他身边的一队人马,还有云旭辉。
刚刚江昭艳这一动作,不仅让准备好再次被打脸的云旭辉感到惊讶,周俊青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今天的大公子脾气非常的好,他在看周俊清的时候也是面露笑容:“云某在这里谢谢周将军。”
周俊卿勾了勾唇,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
云旭辉也不去看他,自顾自的说:“今天还得多谢周将军,如果没有洲将军的话,我可能还会做出傻事儿。”
周俊卿挑了挑眉:“我不明白云大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旭辉一本正经的说道:“有些东西该放就得放,该守住就要守住。”
周俊卿文琰冷冷的一笑:“只是不知道,你想守住的那个人愿不愿意?”
云旭辉笑的一脸欠揍:“关你屁事儿。”
周俊清气的脸色青紫,正要反驳,就见这位云大公子已经骑着马从他一闪而过,留下的只有高高扬起的灰尘。
周俊卿对她深厚的这一堆人马挥了一下手,然后他翻身上马追上的走在前边的云旭辉,他的声音不算低:“云大公子打算在旭阳呆多久呢?我可是听说你的大喜之日,马上就到了。恐怕我与郡主都赶不及去喝你的喜酒了。”
云旭辉最怕人谈起的就是他的婚事,现在又听到周俊卿说起,心里很不舒服,面上却是淡淡的:“不劳将军费心。”
就在这时候,走在前面的姜朝艳已经打码入城,守城门的士兵都在齐声大喊:“欢迎郡主。”
士兵的的声音震耳欲聋,掩盖住了周俊卿和云旭辉两个人说话的声音。
江昭艳到了旭阳,立刻便着手按照江元谨信中所说的接过了这里一切的军务。
两天后,朝廷派来的人和西夏史臣也都陆陆续续到了旭阳,江昭艳把与这些人周旋的事情交给了周俊卿去处理。他自己则是暗中派人马去查找江元谨的行踪。
云旭辉就像一只甩不掉的尾巴一样,只要是有姜朝艳的地方,肯定在他身后就会看到那位云家大公子。
往往大家就会看到,姜朝燕在处理送上来的军报,那位云家大公司就站在旁边帮他整理桌子上的文书。
因为江昭艳手上的事物很多,确实一个人处理不过来,这位云家大公子就不用人说很有眼色的接手了过来。只是为了避嫌,他会自觉的处理一些普通的事物。对于那些他认为重要的文件,都会整理出来,放在姜朝燕的手边。
这两个人的这种关系,让其他的人也不能说什么,因为这两个人不管是从他们俩私人的关系还是家族的关系,都是别人不能插手的,所以大家再见到这两个人的这种现象的时候,都自动的躲开了。
江昭艳,对于这位云家大公子的作为也是没办法,因为它总是出现在她左右,人家又只干活不说话。十分的知趣,任劳任怨,又干不出一点让你生气的事儿。虽然一开始江昭艳对于云旭辉这种狗皮膏药的做法很不满意,但因为永旭辉的帮忙,确实让她省了不少的劲儿,她也就这么将就着了。
这两个人实际上都非常的了解对方,云旭辉能够很准确的把握住将朝燕的脾气。同样的江朝燕也很了解云旭辉的脾性。
但是有很多事儿,江昭艳想的很透彻,她清楚自己与云旭辉直接由着不可能调和的矛盾,更没必要委屈求全,而将来成为一对怨偶。既然想通了,那就要赶紧斩断,拖泥带水,拖拖拉拉,不是江昭彦的作派。
这一天,云许辉刚刚把送进中军帐的文书整理好,江昭彦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你现在离开的话,还能来得及成亲。”
闻言,云旭辉手上的动作稍稍一顿,随后又继续开始处理他手上的那一摞子文件,他脸上露出了一个浅笑,没有看江昭艳,而是说:“我什么时候说我要成婚了?”
江朝燕的心情有些烦躁,她一下站起来,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云旭叡说道:“你留在这里只是浪费时间,根本不可能改变任何结果,这一点你和我同样看的明白,为什么还要这么执迷不悟呢?”
男人这才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我没有想改变任何结果,我一直在努力,就是为了和你能在一起。只是有的时候做错了,方向错了,所有的努力都成了徒劳。”
“那你跑到这儿来干什么?”江昭艳有些怒了,说话的声音里也带了火气。
男人看了看蒋昭衍笑了笑说道:“既然以前的努力都成了徒劳,那我就不再努力了。”
“难道你以为会有人在原地等你吗?”江昭艳被气笑了。
云旭辉犹豫了片刻说:“因为我高兴这样做。”
这次轮到江昭艳无语了。
江昭艳从来不知道云旭辉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本事,既粘缠又无赖,这完全与他翩翩公子的形象相悖。
“陪在自己心上人的身边做自己所能做的事儿,是我这一辈子的期望。”男人说。
江昭艳闻言一愣,对于男人的表白并没有激起她的心动,到时让她想起了秦婉君说过的一句话:“喜欢一个人就是能够让两个人都快乐,否则的话那就不是喜欢。愿意为你死的人很多,那不一定是喜欢,有很多种理由,能够对你无怨无悔,付出一切的人也很多,但你不一定能从中得到快乐。你也不能说这是喜欢,所以喜欢就是两个人都快乐……”
想到这里,江昭彦叹了一口气,问道:“云旭辉,你从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将朝燕觉得自己应该喜欢眼前的这个男人比较早一些,只是自己的这种喜欢也被早早的扼杀在了摇篮里。
对于姜朝燕的性格,云旭辉一直都知道,所以听到姜朝艳这么直白的问这个问题。他虽然觉得有些尴尬,但他还是照实说了:“从我们认识那会儿。”
江昭艳微微颔首又问:“那些年你快乐吗?你离开边境回了宣城的那些日子。”
云旭辉闻言微怔,他沉默了许久许久,这才看向江朝燕说:“因为我的出生决定了有些事情我必须面对,那是我的责任,谈不上快乐。但每次想到你都只能够重新给我带来活力,让我能够第二天继续努力,所以我的快乐都是因为你带来的。”
江昭艳没说话,端起来男人给他泡的那杯茶,喝了一口。
“你是个这些天火气大,眼睛都红了,我给你泡的这个茶,对你有好处,喝起来苦,但是经得住细细品。”云旭辉说道。
江昭艳端起那杯茶,一仰头,全部灌进了肚子里,他再没跟男人说话,转生出了门。她的事情很多,没功夫在这里跟他瞎扯。
男人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不见。然后又低头开始处理手上的公文。
当收到从宣城来的密报,江淮德带领的叛军,已经跟朝廷派来的军队汇合把宣城围困的时候,消失了这么长时间的江元谨已经带领他的人马回到了旭阳。
坐在中军大帐中的江元谨调兵遣将解宣城之危,江昭艳带领她的本部兵马去绞杀宣城东城门的朝廷人马。周俊卿带领三千人马,迎战朝廷住手在西门等官兵。江元谨率领裴九娘及其麾下的三千多人马,迎战江淮德的叛军和朝庭派来的孙公公所率领的主力军。
江昭艳点齐了自己的人马刚出城门,就见到在城门口等着她的云旭辉。
看到将朝燕出来,原旭辉也不客气直接就骑着马跟在他的身后。
身后的这些将士们,都知道江郡主与这位云家大公子之间的事儿,所以大家就跟没事人一样,都见惯不惯,就连姜朝燕身边的几个贴身丫鬟,也都主动慢下了脚步,把位置让给这位勇家大少爷。
当与朝廷的官兵交战的时候,这位云家大少爷,一马当先的冲在江昭彦的身边,绝对不让江昭艳的身边有危险存在。
几天交战下来,朝廷的人马已经损伤大半,他们不在恋战,选择了与西王交还远谈判退兵。
姜朝艳看着身边这位师兄,在战场上对自己的呵护,很是感激,但从未想过以身相许。
江朝燕的人马损伤不大,江昭艳就地整顿人马,有一部分由他的副将代领回了山海关,而她带着自己的一队亲兵回宣城。
云旭辉跟在城门附近的一座土坡上,看着江朝燕领着他的清兵进了城,他这才一提马缰绳,骑在马上慢慢的走上官道,一个时辰后,这位云家大少爷从将郡主所走的东城门入了城。
云家云旭叡在与叛军的那一场激战中,险些丧命,伤的很重。
云旭辉回到云家,守在自己兄弟的身边,天天给他换药,照顾他,兄弟二人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亲近了。
随着云旭叡伤势好转,原本定下的云家下一任家主云旭辉变成了云旭叡。
而这位卸下了云家继承人重担的云家大公子,一下子变的无所事事。人们最常见到他身影的地方,就是西王府。美其名曰是来给勇太妃和茜王妃请安的。
只不过大家都知道,这位云大公子来这西王府的次数有些多了。但是这位云家大公子却没有这种自觉性,他也不管别人怎么说他,西王府是否讨厌他?他自己乐在其中。
终于在秦婉君诞下江澄明一个多月后,江昭艳提出了他要去宁夏,收拾躲在鞑靼与宁夏边境避难的曾国立叔侄。
长眼睛的人,谁都看的出来,去收拾曾国立叔侄,根本就用不到姜朝艳这种身份的将军,军中能够干这种事儿的人很多,姜朝艳自己请命前往,其中的缘由不言而喻。
西王妃虽然舍不得自己的女儿,但是西王妃是一个好母亲,她不会阻了女儿的路,只要女儿喜欢做的事儿,对的事儿,西王妃都支持。即便是这次再不愿意让姜朝燕离开,但看到女儿眼里的期盼,西王妃也没有阻止。
在江昭艳带着她的清兵离开宣城的那天,宣城的人看到云家大公子不久后也骑着马离开了宣城。
姜朝艳到了宁夏,胡家人早就接到江朝燕要去剿匪的消息,早早的就派人在城门等着了。
云旭辉一路跟随者江召业去了宁夏,这一路上姜朝燕并没有像上一次去旭阳一样,几次三番的让他回去。
云旭辉跟随着姜朝艳的亲兵一起走进了胡家人给安排好的大营。
江昭艳与大营中的众将领商量怎样排兵布阵,一举歼灭曾国立叔侄的余孽。
鞑靼国本来是想借着大祁与西夏国在边境开设贸易的机会,等到西夏与大祁两面夹击,一举歼灭西北军,他从中分一杯羹,所以一直以来鞑靼国与曾国立都有交往,曾国立代表的是朝廷。
但事情出人意料,朝廷的军队撤回了南方,西夏自从西夏公主从大祁逃回了西夏国之后,西夏国就无暇把心思放在联合大祁朝廷对付西王江怀远这件事儿上面了。
鞑靼人的如意算盘失策,对曾国立苏执的态度也没原来那么好了。
当得知了西王已经派兵在宁夏准备剿灭曾国立叔侄等余孽的时候,再三派人与宁夏都督府保证,他们不会参与。
这样的话,曾国立就没有了援军。
姜朝艳与宁夏的几位大将不下口袋阵,准备一举消灭曾国立叔侄余孽。
曾国立也并非等闲之辈,所以看似一场普通的战事,真正的打起来比想象中要难。
当姜朝艳与宁夏的将军们把曾国立叔侄以及它的余孽杀的片甲不留,狼狈逃入他们部下的口袋镇的时候,曾道全如丧家之犬被逼到了一处断崖处。
曾道全身边带的人也非是酒囊饭袋,尤其是在这生死关头,都会垂死挣扎,拼命一搏。
江昭艳有曾道权身边的这些人打在一起,因为对方的人多,又抱着必死的信念,所以下手狠辣,江昭艳一时寡不敌众,被逼在一个角落,头顶上是万丈悬崖,左右都是曾道权的人。就在这时候,曾道全对着姜朝燕使出了他的暗器,曾道全因为脸上的烧伤,所以他的性格扭曲,但这不能抹杀了他的聪明和他的技巧,分到全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他的暗器百步穿杨百发百中,可以说从没有失手过。
关于这点儿不是每个人都知道,只有他身边的一些人才知道曾道全并不是一个酒囊饭袋。
早年曾国立就曾带着曾道全剿灭过蛮夷,再好几次危难之际,都是曾道全在暗中发出百步穿杨,才挽回了败局。
这就是为什么?朝廷会派曾国立叔侄来西北,西北对朝廷来说就是一根刺,不是随便派一个人就能够拔的刺。这就是为什么曾国立会被派来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曾国立曾经在剿灭蛮夷的时候立下过战功,而且曾国立足智多谋。
这叔侄二人,一个足智多谋,一个怀有绝技,这也是曾家人能够得到皇帝欣赏的原因。
在外人看来,曾国立是靠着朝廷才在宁夏站稳的脚跟。实则曾国立之所以能够在宁夏占有一席之地,靠的是他自己的计谋。
在这次与西北军的战争中,曾家叔侄面临的就是抵死一搏,所以曾道权也不在藏着瞒着他有这一绝技,曾道全的百步百步穿杨箭,一拉弓就同时射出三支,而且三支箭命中的角度不同,一般人都不会同时躲过两件。所以只要被他瞄准的人,百分之百没有活着的机会。
就在他对着江昭艳拉开两张弓,同时射出来六枝箭的时候,突然有一白色身影挡在了江昭彦的面前,用手里的枪拨开一只射来的箭,同时,人扑过去,连同江昭艳一起扑倒在地。
与此同时耳边听到两声铁器穿入肉体的声音,就在刚才江昭艳也用手里的长枪打落一只射过来的羽箭。
将朝燕被男人扑倒在地,此时,耳边传来了厮杀声,她看到她带来的亲兵已经与曾道权等这些个人打在了一起。
她想立刻站起来,此刻她才觉得,她身上的人很沉,她推了两下,竟然没推开。
这时她才注意到,身上的人正在努力的移动自己的身体,就见此人满脸血污,身上的穿着的铠甲和战袍已经变成了红色了。
就在姜朝燕愣神的功夫,那人已经离开了姜朝艳的身体,摔在了一边的地上,再没有了动静,在一侧的地上斜插着一只银枪。
江昭艳知道他是谁?
她爬起来把把那人翻过来抱着自己的怀里,用力的摇晃着怀里的人,就见怀里的人,费力的睁开眼睛,看着她,鲜血顺着嘴角流出。
“你没事了……我马上给你查看伤口……”江昭艳嘴唇哆嗦着,眼睛不敢对上男人的那双眼:“马上就叫大夫……你没事的……不会有事的……”她不知道是在安慰对方,还是在安慰自己。
这时候,江昭艳看到了有一只箭头射穿了云旭辉左臂,剪头从前臂露了出来,这只箭正好避开了盔甲,从盔甲的缝隙中穿了过去,另一只穿透了盔甲射中后背左侧。
姜朝艳看着从男人身体里过冒出的鲜血,她下意识的用手去堵,把鲜红的血重她的指缝流出……
因为云旭辉带着一队人马来支援,曾道全手底的这些个残兵败将,被很快斩杀,曾道权也在逃跑中被射死。
因为有些人伤的过重,不易移动,大夫只能就地医治,等他们伤好一些了再回宁夏大。
云旭辉在搭起的帐篷里有几个大夫救治,江朝燕就在帐篷外焦急的等待。奇快妏敩
这时候有一个大夫出来,一脸愧疚的对姜朝燕说:“云公子伤的很厉害……不一定能熬得过今晚……”
送走了大夫,江昭艳独自坐在云旭辉的床前。
云旭辉努力的让自己清醒,眼睛看着江昭艳。
“你有什么心愿,还没有完成,我替你把它完成。”江昭艳说。
“咳咳……”云旭辉努力让自己的气息平稳,她的声音很低:“我从小到大只有一个愿望,就是娶你为妻。”一字一句说的很慢,但很清晰。
江昭艳看着眼前这张血色褪尽的脸,心里突然特别的难受,眼睛酸涩,嗓子哽咽……
江昭艳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向着云旭辉身体离得更近了一些,想让自己说的话,云旭辉听着不费劲儿:“你知道吗?师傅为了娶师母,答应了师母家人的条件,用了好几年的时间积攒聘礼,最终感动了师母的家里人和师母,这才与师母喜结连理。我很羡慕他们,像像师母一样,找一个一心一意的夫君,我以为我找到了,可是他走了,因为在她的心里,家族的利益比什麽都重要。”江昭艳说这话的时候,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男人就那么看着她,就想要把她装进眼里,再也不让她离开他。
姜朝燕看着男人,毕竟眼前的这个人与自己是多年的师兄妹,从来都是依着自己,对自己照顾有加。如果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是不是自己的良人罢了。
四目相对,蒋朝艳认真的说:“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是一直以来,你对我的感情都比不上你的家族在心中的重量。你知道吗?喜欢一个人,就是让这个人快乐,两个人都快乐,并不是能为他争取多少,给他多少?而是把自己仅有的给了对方。”她用袖子擦掉眼泪,又说:“你现在放弃了家族,我们之间形成的隔阂已经太大了,难以恢复。”
就在这一刻,就在江昭艳话音刚落的这一刻,就见男人眼里的色彩渐渐暗淡了下去,在那一刻失去了活下去的意识。
江昭艳又说:“我现在想给你一次机会,我也想给自己一次机会。我想要你现在仅有的,最珍贵的东西,如果你愿意给,我就嫁给你。”
男人原本失去了光彩的眼睛,在这一刻转动了一下,紧接着就听他很艰难开口问:“是……什……么?”
“我要你的命,我要你活着的信念。”
男人笑了,他想告诉她:“他把自己的这条命早就交到了她的手里。”
因为伤势过重,姜朝燕并没有等来男人的回答,因为男人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光彩,就是最好的回答。男人这一次昏睡就是好几天,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大夫告诉姜朝艳:“云公子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只要好好的调养,身体还是能够恢复过来,只是因为那两只箭伤到了要害,那只胳膊不能再提重物,伤了经脉。射到背部的那支箭,幸亏有龟盔甲挡了一下,才不至于要了他的命,但也伤了心脉……云公子以后再也不可能上战场的……”
江昭艳听着大夫的话,没有太难过,因为能保住一条命已经是万幸,她没有太多的奢求。
云旭辉伤势好转之后,两个人就回了宣城。
云旭辉又在云家精心调养了一阵子,身体已经比大好,当然跟没受伤前的身体是没法比的。
西王府和云家商量好了婚期,两个月后,西王府和云家在宣城大摆宴席,举行了隆重的婚礼。
将朝燕穿着大红喜服由云旭辉牵走出了西王府,走进了云家。
云旭辉终于排除万难,娶到了他,从小就认定的媳妇儿。
虽然有很多人都不看好这两个人的结合,但谁都不否认云旭辉对江昭艳的那一份痴心。
江昭艳和云旭辉澄清不久之后,夫妻二人就一起去驻守了嘉峪关,姜朝艳负责边关军务上的事儿,云旭辉负责一切文书上的事儿,夫妻俩夫唱妇随和和美美……
天奉五年,嘉峪关
随是一声巨响,一股浓烟从一所院里升起,伴随着刺鼻的焦味。
“云飞扬你给我出来!既然敢用我的屋子作示范,看我不打断你的腿……”一个女人扯着大嗓门怒气冲冲的带着两个丫鬟朝着已经面目全非的屋子奔去。
在那几乎坍塌的屋子的对面的大树后面,露出一张烟熏火燎的小脸,瞪着一双黑亮黑亮的大眼睛,看着那气势汹汹的女人从面前过去,他这才慢慢的朝后退去,然后转身就跑。
这是一个只有几岁的男孩子,小男孩子跑出院子,一直奔向将军府的前院,将军府前院是驻守嘉峪关守将平时办公的地方。
这个孩子来这里轻车熟路,他直奔偏殿。
在偏殿门口的侍卫在看到这个孩子跑过来的时候,并没有阻拦,就放行了。
小孩子跑进大殿,对着正在书案后坐着办公的一个男人喊道:“爹爹!爹爹!救命!救命!娘亲又要杀了我……”
就见那正在办公的男人抬起头,一脸慈爱的看着男孩子,声音柔和:“飞儿这是又发明出来了新兴玩意儿,把你娘亲的兵器房给炸了?”
“爹爹,我那是地雷,不是玩意儿!”
我,云飞扬,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武器专家,穿越成了云旭辉和江昭艳的儿子云飞扬,这是我大显身手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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