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的气氛很沉闷,请婉君和姜朝艳也不敢说话。西王自从一出现在这桌子上,就一副吃屎的表情,臭着一张脸也不也不说话?最正常的就是西王妃和江二公子了,他们偶尔会交流几句无关紧要的话。请婉君也不得不佩服,这母子俩太像了。
直到吃完了这顿饭,气氛也没恢复成正常,希望终于忍不住拍桌子瞪眼说:“你们有没有一个看出来老子今天有事儿的?”他这话一出口,在坐的人都面面相观,随后目光齐齐地落在了西王的脸上。
西王臭着一张脸继续说:“怎么!看老子这次被算计了,你们一个个的都看老子的笑话。这家还有没有老子的份儿?”
请婉君抬起头看了希望一眼,总觉得王爷这一通吼有些色令内荏的意思仔细听这话中还带着委屈。意识到了这一点,秦婉君就像王妃看去,这时候才发现一桌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西王妃。
西王妃漫不经心的看了几个人一眼,然后把目光落在西王的身上,说:“王爷何出此言?”
西王眨巴的眨巴眼睛,一种无力感袭上心。他沉默了半晌,这才有振奋精神,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低头不说话的江二公子:“元哥儿,你老子我岁数大了,也该你静心的时候了。你怎么也得帮你当你老子峰呦吧!总不能看着你,老子就这么被人算计,任人宰割是不是?”
请婉君看着这父子俩一阵无语。
江元谨面不改色的说:“爹,儿子很多事儿上都能帮到父亲,但这件事儿儿子确实帮不上忙。”
“你怎么帮不上忙了?你年轻,有的是精力。老子多会儿都是你爹,一个笑字就压死你。所以还是趁着老子好言和你说话的时候,你好好的接受就行了,别等着老子生气了。”西王又是拍桌子,又是大吼。
江元谨却是看了自己父亲一眼,说道:“爹,二十四孝中又孝敬长辈,但没有让儿孙尽孝道长辈后院儿这一说。”
在座所有的人都差点笑出身,你就看那脸上的表情,一个个憋着,看着就让人难受。
对啊!谁家儿孙尽孝会替自己掌被接纳了,老子后院的小老婆。如果真的染指了,那就不是尽孝,而是扒灰。
西王江怀远不说话了,江元谨却是笑着说:“爹,你倒忘啦儿子的身体不好。”
希望江淮远面无表情,内心在咆哮:你小子给老子等着!
西王一脸沮丧的坐在那,心里别提多委屈了,他最后抬头看向自己的王妃,委屈的说:“雅儿,为夫是什么人?你比谁都清楚,你总不能看着为夫被人算计,你不帮为夫想办法?”
西王妃看了自己丈夫一眼,然后似笑非笑的说:“我以后宅妇人,没那么多我多见识,你还是让元哥儿帮你想想吧。”说完就低头看自己眼前的茶杯,不再说话。
西王江怀远又把目光落在江元谨的脸上:“元哥儿,那你就想办法帮帮你老子吧!你总不能看你老子的笑话,是不是!”
江元谨这次倒是认真起来,他想了想,然后若有所思地对自己的父亲说:“儿子只是提个建议,具体怎么做?还得看父亲的。”
希望江怀远一下面露喜色:“父王我洗耳恭听。”心里话,老子看看你到底怎么帮老子?
秦婉君确实觉得,这父子两人的相处方式很是诡异。
这时候就听江元谨说道:“这事儿啊,不能急……只能是从长计议。”
西王的脸一下子绿了:“这人马上就到啦,你让老子从肠计议,老子看你就是存心报复老子。你们一个两个的,都给老子滚。”说完这话希望又立刻补充了一句:“没说雅儿。”一听就是献媚的声音。
在场的几个人,出了吸王妃和江元谨之外,请婉君和姜朝艳两个人都齐齐的看向西王江怀远。
“走啦!”正在请婉君愣神的时候,就见江元谨站起来对着自己和江昭艳眨巴眼睛。
就这样请婉君,江昭艳和江元谨三个人从西王妃的庆衍殿出来。三个人走出了好一段距离,江朝燕终于忍不住犹豫着看向自己的二哥问道:“那西夏的公主……难道父亲……”
江朝艳好像知道自己的妹妹要问什么?回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说:“别担心,父亲和母亲能够应付。”
请婉君又不由得看向江昭艳。
见江朝艳没说话,请婉君就知道这是姜朝艳认同江元谨的说法,请婉君只是跟他们一块儿走,却什么都没说,毕竟她是媳妇儿,对于王府的一些事儿,她不发表言论才是对的,请婉君认得清自己的位置。
“以后这种事要习惯。”江元谨说道。
秦婉君看向江元谨,江元谨又说:“今后你们俩做事要谨慎一些,我怕那个女人来了,会首先从你们两个身上下手。”
江朝燕转过脸看向自己的哥哥,冷着一张脸说:“有母妃在。”
“必定她刚来,想接近一些人,你们两个是最合适的。”江元谨说道。
请婉君知道,读圣旨的人先于那位西夏公主来的宣城,那西夏公主还有他手底下人,现在在城外的一处院子里等着西王府的人,按照礼节去接人呢?这也就是为什么西王会急得火烧眉毛。m.qikuaiwx.cOm
不知道西王和西王妃两个人怎么商量处理这件事儿的,只是在接到圣旨的第二天,西王和西王妃就派了一仗去把西夏公主接进了宣城。一点儿婉君能够理解,不管以后怎么样处置这件事儿,西王府也不能把这位公主丢在城外,任其自生自灭,这不是愿意不愿意的事儿,而是皇帝那里交差的事儿,怎么也得给皇帝这个脸?不是吗?总不能给自己平白无故安上罪名。
西夏公主进西王府的这一天,请婉君也是一身正装与西王府的人一同到了会同殿。
西王江怀远和西王妃坐在上首主位上,老王飞和云太妃封锁两侧,比王妃和王爷的位置稍低一截,请婉君,江元谨。江昭艳分坐在左侧,江家二房的人坐在右侧。
西王和西王妃都一脸正色,云太妃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闭目养神,老太妃一副心情很不错的样子,一双眼睛显得很有精神,虽然没有说风凉话,却是不断的转头与二房太太说话。
直到大殿外边有人禀报说是西夏公主来了,大家的目光才投向大殿门口。
一行人在几个西王府的馍馍的引领下走了进来,走在正中间的是一位穿着大红西夏服饰的女子,年纪不大,也就是十七八岁,个子高挑。要比大祁的女子粗壮高大一些,红色帷帽的流苏很长,遮挡住了她的多半张脸,走的距离近了,能够从流苏的缝隙还是可以看得出,这位西夏公主的面部轮廓。
西夏公主走到听得正中微微弯腰向上手的王爷和王妃行了一个西夏的礼节,请婉君从那流苏的缝隙看得出,这位公主长得浓眉大眼,长相要比大祁女子的五官深邃,但也不难看。
就听这西夏公主用生硬的大祁话说道:“拓跋珠云见过王爷王妃。”
王飞微微颔首笑着问了几句客套话,然后就让人领着这位西夏公主入座。
而这位西夏公主却是没有依照王妃的话入座,而是说:“朱云来大祁前,就听说汉人成亲有很多的礼节。”
她这话一出,大便立刻就静了下来。
西王妃还是一脸微笑的看着西夏公主没说话。
老王妃却是笑着说:“这位藩国的公主不仅会说我们大旗的话,还是个精通大祁礼仪的,真难得啊!”
而站在大厅正中的西夏公主,眼睛一直看着坐在上首的西王和西王妃,对于老王妃刚才说的话并没给以回应。
西王面无表情的说:“你这大旗的话学的不错,礼仪却是没学到家,我们大旗是有不少的礼节,大旗的男子只能娶一位妻子,其他进入后院的女人,那都是纳妾。既然朝廷的圣旨已经封了你为侧妃,就不需要本王成什么礼了。”希望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声音里已经带上了不耐烦。
西夏公主见这副情景,虽然他听得懂大其话,也会说大琪宇,但对好多字的理解却不是那么透彻,所以在听到江怀远说完这些话。她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
由婆子把她扶着坐坐在了椅子上。
出于多方面的讨论,无论是老王妃还是江家二房的人,都没有在这个时候出出来闹事儿。拓跋朱云是西夏的公主生,身份很敏感,万一被人安安上一个罪名的话,那就翻不了身了。
就这样西夏公主被安排在了后院里,她所住的院子距离西王妃的院子不远。
西王江怀远件事情处理完了,起身离开。
请婉君总有一种错觉,他总是觉得这西夏公主看江淮远的目光很特别,似乎两个人是旧熟:“难道这两个人以前就认识?”这是秦婉君脑袋里突然闪出的念头,秦婉君被这念头吓得打了个机灵,甩了甩头,把这念头抛开。
但是只要一旦有了有了怀疑,就让人总是想去找答案,于是,请婉君跟姜朝艳一起出来的时候,就忍不住小声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江昭艳看了请婉君一眼,心平气和的说:“我不知道她与我父亲认识不认识,我倒是以前在沙场上见过她两次。”他顿了顿又说:“他们与我们不同,西夏女子有一大部分也善骑射。我没与她交过手,但他能出现在疆场上,也应该是个会武的。”说着又不放心的看了一眼秦婉君,叮嘱道:“你平时不要与她接触,我怕他有了歹心,对你会有危险。”
请婉君点了点头,原本他也是打算对这位西夏的公主能避则避的,昨天江元谨嘱咐了自己一次,今天,姜朝艳又嘱咐自己,这让秦婉君更坚定了自己不能与这个女人有交往:“我知道啦!”请婉君很谦虚。
晚膳的时候西王江还远没有回府。西王妃还是给这位西夏公主安排了几桌宴席,算是迎接他净肤燕,从头到尾,西王妃都没有对这位西夏公主经府仪式表现出任何的不满,西王菲一直都是一个非常有理智的人,他明白,这位西夏公主进西王府,可不是简简单单的要做侧妃的,而是各路势力之间的较量与私情没有半分关系。
显然西王江怀远,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西王府一切事宜都按部就班。
只是在第二天一大早,西夏公主特拔朱云就来到了西王妃的庆衍殿,当着所有人的面质问西王江怀远:“昨晚王爷为何没去切身的院子里歇息?”
平时在西王妃院子里用饭的五口人,其中四个都默默的转过头转头向西王看去。
西王的眼角抽了抽,好想骂脏话,他抬起头,看着这位西夏公主没有说话,但那目光里的含义显而易见。
屋子里诡异的安静,大家谁都没有在吃东西。
最后还是西王妃正定的给西王解了围,她对身边的人说:“再上一双碗筷。”随后对公主说:“坐下来一起吃吧!”
西夏公主也没客气,她点了点头,在下人搬过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然后一本正经的说:“按照汉人的礼节,王妃应该叫我妹妹。”
西王妃:“……”
一顿饭下来,气愤就与平日不同,显得有些沉闷,就连喜欢开玩笑的西王江怀远从头至尾都端着一副王爷的架子,可能是有了一个外人的缘故。
西王江怀远吃完饭就要出门,却在这时被西夏公主给叫住了,就见拓跋朱云站起来说道:“王爷,您这是去哪儿?”
西王江淮远黑着一张脸没说话。
拓跋朱云有些犹豫,就在众人以为她会像刚进门那时候一样口无遮拦的问问出来问出来更出格的话的时候,没想到她却是说:“王爷,可允许我出去逛逛。”
西王江怀远挑了挑眉,随后看了自己妻子一眼:“以后府里的事儿跟王妃说,带一些人在身边。”说完这句话,西王头也不回的走了。
江元谨也有事情要忙,所以他随后也离开了。
西王抢怀远已离开,西夏公主却是对西王妃说:“姐姐,我有几个侍女是从小就跟在身边侍奉的,昨天她们没跟我一起进府,不知道现在能不能让她们进府服侍我?”
这位西夏的公主确实有八个是女。都是她从西夏带来的,昨天她进府的时候,那几个侍女却是被拦在了外面,现在依旧住在外面的别院中。
王妃闻言,沉吟了片刻,然后说:“王府是有规矩的,不能让她们进府,不过,这些婢女既然是从小在你身边伺候的,倒也不是不讲人情,非得不让她们来,也是可以通融的,只是在进府之前,必须跟王府的礼仪嬷嬷,学会礼仪规矩才行。”
西夏公主拓跋朱云立刻面露感激:“谢谢姐姐。”
王妃听着她的这种称呼,面不改色的点了点头叫来段嬷嬷当着西夏公主的面丰富断磨磨排,几个懂礼仪的嬷嬷去别院里教几个侍女府中的礼仪。
西王妃看着这位西夏的公主,语气温和地说:“我们王府向来规矩多,恐怕他们得学上一个月才能学会,这期间公主就先委屈一下用我们王府的婢女吧!”
学一个月的礼仪厅的时间是有些长,这位西夏的公主微微皱眉,但也没提反驳,只是强调:“姐姐,我今天能够出府去看看吗?”
既然西王都答应了,王妃自然不加以阻拦,正要让侍女去安排一下,结果就见西夏这位公主看着姜朝燕说:“郡主如果今天有空,就让郡主陪我出去走走吧!”
江昭艳虽然之前叮嘱晴婉菁不要与这个西夏公主接触,没想到现在这个西夏公主竟然想向她提出了这个邀请。
其实姜朝艳也想找个机会试探一下这个西夏的公主到底是什么来头,于是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母妃。
西王妃很慈和的笑了笑,转过脸来对着江朝燕说:“你在家也没事,就陪着公主出去看看吧!”
江昭彦又转过脸看向秦婉君,想着要不要带秦婉君一同出府。没想到他还没有说话呢,结果这位西夏公主就开口了:“少夫人,如果有空的话,也一起去如何?”
请婉君看了这位西夏公主一眼,笑了笑,在这种场合,请婉君很少说话,不过确实一直注意着,这位西夏公主的言行,他发现,这位西夏公主似乎很习惯掌控主权,尽管他已经十分小心的让自己看起来清和顺从,但是上位者当久了,言行举止上的习惯确实没那么容易被掩饰起来的。
请婉君心里暗暗的琢磨,这位西夏的公主在西夏的地位也不低,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被派来和亲,通常被派出来和亲的皇室女子相对而言,都不受宠,毕竟和清的子女实际上就是棋子,起死的前途很渺茫。所以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是不会被派出来和亲的,因为明白这些道理,所以秦婉君对这位西夏公主就更上心了。
听西夏公主这么一说,王菲想了想,还是点头同意了。
其实西王非是不愿意让秦婉君与这个女人接触的,但想到有自己的女儿在一边,再加上秦婉君也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所以也就放心答应了。
几个人都换好了外出的衣服,请婉君跟姜朝艳两个人拉着手出去的时候,这位西夏公主已经在门口马车旁边等着他们了,门口的这辆马车要比普通的马车大一些。可能是引起了这位先下公主的好奇,所以他的眼睛一直看着这辆马车。
这位西夏公主,今天穿的衣服是大祁服饰,因为拓跋朱云的身材比较高大一些,所以他穿起来这些大旗女子的衣服显得有些违和。
拓跋朱勇也发现了这一点,他不好意思的用手揪了揪自己的衣服,笑着说:“大祁女子的衣服我穿不惯,穿起来不好看。”
江朝燕也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冷着脸没说话。
请婉君微微颔首,笑着说:“习惯了就好。”
三个人一起坐上马车。
江昭彦也不说话,请婉君便问道:“公主想去哪里逛逛?”
拓跋诸勇笑着说:“随你们安排吧,我对着宣城一点也不熟悉。”
秦婉君微微沉思了片刻,就吩咐外边赶车的婆子去西大街。因为西大街是宣城的主街道,两边店铺淋漓,周围卖什么的都有,这是宣城最繁华的地带。即便就是宣城的人出来,也是逛这条街的多,而且这天这条街比较安全。
拓跋,朱云没有意见,一路上很好奇的东张西望,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请婉君见状,便笑着说:“公主以前没来过大旗吗?”
此时的拓跋诸云正看着一个小摊上摆放的东西,闻言回答:“这是我第一次来大祁这里,可比我们西夏热闹多了。”
马车在宣城的几条主干道上缓缓地走走停停,西夏公主从始至终都兴致勃勃,快到中午饭点儿的时候,她才说:“我早就听说大旗的茶馆里有说书唱戏的,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听过。”
请婉君看了江朝焱一眼,江昭艳犹豫了一下,便说:“那就去坐一会儿吧,这附近也有不少的酒楼,饭菜也不错,我们顺便在外边用饭好了。”
请婉君不反对,她只是一只直暗中观察着拓跋朱云。
江朝燕选的是这间茶楼得一个靠窗户的包间,在晓彤的引领下,三个人很低调的坐在里边听书。江朝燕还叫了一壶龙井和几碟点心。
她们选的这个包间视野很好,把楼下说书的场子尽收眼底。也是巧合说书的人,正在说十多年前西夏与大祁的一场战役,大祁大败西夏,在场听书的人在听到了有意思的地方都发出了叫好声,拓跋朱云听得十分认真,对于说书人嘴里对西下人的贬低说法,他也并没表现出来有什么不满。
只是在一段书说完之后,拓跋朱云好奇地问:“我对王爷的事儿很感兴趣,不知道说书的人说不说?”
姜朝艳看了拓跋朱云一眼问:“你对我父亲的事情很感兴趣?”
西夏公主点了点头:“我想多了解一下王爷。”
“你以前见过他,难道不了解他吗?”将朝燕挑着眉问。
闻言,拓跋朱云一顿看了江朝燕一眼,却是笑着说:“我就是想多了解了解他。”并没否认他见过西王将怀远的事儿。
这时候,从大街上传来一阵热闹的锣鼓声,大家都好奇的往外看。
一直站在江朝燕身边的翠儿,看了一眼,外边说道:“今天是白家姑娘送嫁妆的日子。”
听他这么一提醒,请婉君马上就想到了云旭叡与白家大姑娘的亲事。
这白家在西北虽然与云家没法比,但还是能数得上号的世家大族。从外边送嫁妆,这队伍就可以看得出,白家还是很看重两家这次结亲的,要不然的话也不会搞得这么隆重,送嫁妆的队伍很长。
秦婉君跟江昭艳今天就是陪着这位西夏公主消磨时间的。所以到了中午的时候,姜朝艳就吩咐人去旁边的一个酒楼定下了一桌宴席,让人给送了过来。吃完饭,三个人坐上马车,又开始在街上转圈,当路过一家铺子的时候,江朝燕确实让马车停了下来:“我在这里修一把剑。”江朝燕说着就跳下了马车。
拓跋诸云眼睛一亮。说道:“我能去看看吗?”
姜朝艳看了他一眼。想了想,点了点头。然后又对秦婉君说:“你去前边的首饰铺子里等我们吧。”因为她们去的是一个铁匠铺,秦婉君对那不感兴趣。
请婉君点了点头,笑着说:“那好吧,我就去多宝阁等你们。”
秦婉君让赶车的婆子把马车赶到多宝阁门口,她扶着香蕉的手走了下来。多宝格在这宣城是比较有名的首饰店铺,秦婉君对这里的首饰也很看重。他走进去,认真的看着偷拆和珠花。店铺的伙计和掌柜再见到了请婉君坐的那辆马车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车中坐的是什么人,当看到秦婉君走下来的时候,更是小心接待。
掌柜的吩咐小伙计清场,带着小火炬绕了一圈以后,很不好意思的回来了,小声的在掌柜的耳边说了几句掌柜为难的看了秦婉君一眼。
请婉君抬起头笑着说:“有事儿?”
掌柜急忙陪笑脸:“少夫人,您来了,我们自然是不好招待别的客人,不过有两位客人说是认识您,您看这……”
秦婉筠闻言挑了挑眉,往外看去就见竹帘撩起,云家的两位小姐走了进来,这两个永嘉的姑娘秦婉君是认识的。一个是三姑娘,一个是二姑娘。
见到秦婉君二姑娘恭恭敬敬的给秦婉筠行了个礼,三姑娘却是一边行礼,一边笑着说:“原来是少夫人,我就说嘛,谁有这么大的脸不让多宝格做生意呢。”
虽然三姑娘说话的时候是满脸堆笑,但这话谁都能听出来是挑衅。
请婉君自然不愿意与这么一个小姑娘较劲儿,装作没听出来他话中的意思,只是微笑着对他们点了点头:“你们也来挑首饰?”
二姑娘很羞涩地笑了笑。
三姑娘却是撇着嘴:“听说这夺宝哥来了一批极佳的新货,我今天是来陪着二姐挑嫁妆的。”
云家是大家族,有着百年的历史,压箱底的玩意儿多了去了,根本就用不着跑到外边的首饰铺子来添嫁妆。今天永嘉这两位姑娘说出来这个话,只不过是跑出来看热闹的一个借口罢了。
请婉君心里这么想的,他嘴上不点破,只是笑着让掌柜拿出来一些好的头面首饰。多宝格的好东西一般都不会摆在外边,掌柜听秦婉君这么说了,急忙让人去取。
秦婉君与浙云家二姐妹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只是他觉得永嘉的这两位姑娘总是心不在焉的往外看。请婉君也不由得顺着他们目光看去,这一页让他紧皱眉头。
就看到门帘一撩开一个人走了进来,秦婉君对这个人太熟悉了。这个人直接越过店里的几个人而去了隔壁的茶室,没有看秦婉君他们这边一眼,脸上还是挂着以往的玩世不恭,只是冷冰冰的行是僵硬。
永嘉二姑娘小声地叫了一句:“二哥。”
来人正是云旭叡。
从云家这两位姑娘的反应来看,云旭叡让她们很忌惮。
茶室是为了那些个选手似的人挑选货物或者歇息准备的,其实就是在店铺挨墙的一侧摆放了几张桌子和几张椅子。
云旭叡一言不发的坐在了一张茶桌旁边要了一壶茶。
请婉君看到云旭叡的脸色很不好,那张原本白皙的脸经过了沙场的岁月变得比以前要黑,要健康,只是此刻,这位荣家二公子脸上带着一种病态的苍白,嘴唇干燥,好像刚刚大病过一场似的。
两个人四目相对,请婉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云旭叡此时此刻的眼神儿,似乎没有焦距,可是又向着带着浓浓的不甘……请婉君想仔细看清楚一些,对面的云旭叡却是低垂下了眼帘,他整个人让人看不懂。
谁都没有说话,场面很尴尬,请婉君知道此刻最好的办法就是她赶快离开。
秦婉君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就听到云旭叡的身影:“江少夫人这是有事儿要先走了?”他的声音中带着请婉君不能理解的笑。
请婉君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说道:“我与郡主陪同西夏公主在此相约,她们应该到了。”
“是是拓跋朱云?”云旭叡脱口而叫出了这个名字。
请婉君点了点头。
“离她远点儿。”云旭叡的声音冷冷冰冰的,还是多年前那一种高高在上命令人的口气。只是秦婉君看到他在说完这句话之后,皱了皱眉头,紧抿着嘴。像是在思索什么,他僵硬着脸说:“她在西夏手握兵权,他的大哥是现任南院大王。”
请婉君看了看四周,毕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云旭叡明白了,请婉君的顾虑,他扯的扯嘴角说:“西夏人有何惧!”
请婉君忍不住心里叹了一口气,她知道这是云旭叡特意的再提点自己,就是放出那句狠话,也是在为自己撑腰。请宛俊发自真心的说:“谢谢。”
云旭叡并没有因为请碗居的这一句道谢而脸色缓和,他看都没看秦婉君,眼眉低垂,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店铺的几个人都屏气凝神,谁都不敢说话,目光都落在秦婉君和云旭叡的身上,听他们俩对话。
在这时候,外边传来一阵脚步声,从门外走进了江昭彦和拓跋朱云。当江朝燕一看到云旭叡的时候就忍不住皱眉头,而特把竹筠的视线也在云旭叡我身上有片刻的停留。
“回吧!”将赵艳丑到秦婉君面前,带着保护者的姿态,不动声色地将。云旭叡视线隔开,即便谁都看得出来,此时此刻云旭叡未往秦婉君这边看。
秦婉君也不想继续呆在这里,尽管今天这位荣家二公子所说的话都是为了提点他对自己有用的。但是让自己与这位荣家二公子这么面对面呆着,她不习惯。心里总是觉得别扭,于是在秦婉君说出这句话之后,她就点了点头说:“出来的时间不短了,也该回去了。”
突然,从云旭叡出现的那一刻就变得唯唯诺诺的云家三姑娘这时候突然笑着说:“郡主,怎么才来就要走啊?这多宝阁的首饰用料可是顶顶好的样式,也是一等一的好郡主寄来了,就挑上几件吧!”说这话就拿起放在柜台上的一盒子朱翠向江昭彦的方向推了推,随后又把目光落在拓跋朱荣的身上:“公主,这些首饰喜欢的话也挑上几件吧!”这位勇云家的三姑娘笑的那叫谄媚。
请婉君怎么看都觉得他不怀好意。
不过今天对上的是姜朝艳,姜兆瑞向来对人冷淡,根本就不是他这一套。
就在这时,拓跋朱云好奇的拿起了一只金钗左右打量。
姜兆艳看到了这一幕,便随手指了指她离他最近的那个首饰盒里的手势对旁边的掌柜说:“这些都要了。”
正在打量手里拿着一只金钗的拓跋朱勇似乎没料到江兆业会突然把这些都买下,抬起头看向江昭艳。
江昭艳声音淡淡的说:“你喜欢就送给你,今天不早了,咱们先回府,下回出来再买。”
拓跋诸永高兴的合不拢嘴,掌柜见了,急忙让人拿上好的礼盒,把这些首饰都装好。
拓跋朱云站在柜台前等着掌柜给她打包那些首饰,江兆燕则是拉着秦婉君往外走。
就在此时,一直坐着喝茶的云旭叡突然开口说:“等等。”
他一出声,江朝燕便停住脚步,冷冷地看向他,她下意识的用身体护住秦婉君。
刚才正在看手势的永嘉二姐妹却是故意提高了说话的声音,不知道是为了掩盖什么?
云旭叡确实好像没看见屋子里的这些人的表情,而是一步步的走向请婉君和姜朝艳。
江朝燕已经摆出了架势,如果云旭叡再靠近,请婉君的话,就别怪她姜朝艳出手了。
云旭叡此时的的目光一直都落在秦婉君的身上,他的步子很慢,一步一步的靠近,请婉君这边。
请婉君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当她的视线对上云旭叡的视线的那一刻,却是被对方的那种忧伤所干扰。
向来都是放荡不羁,张扬跋扈,骄傲的不可一世,身上还带着那么几分本事和不怕死的精神的这位云家二公子,此时看向秦婉君的目光中,确实,满满的悲伤。
这种悲伤,不仅让秦婉君心中赶到一种凄凉。就连姜朝艳也感觉到了来自云旭叡身上的悲凉。江昭艳虽然不喜欢云旭叡这个人,但是她也承认云旭叡是一位很厉害的将士,不管是在沙场上的勇猛无畏,还是那一身功夫,都是一个将军应该具备的,云旭叡一样都没缺。
向来桀骜不驯的云家二公子,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凄凉的情绪,这让姜朝艳感到奇怪。在姜朝艳的认知中,云旭叡不是一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 呆呆小说为你提供最快的重生之将军娘子更新,第915章 926免费阅读。https://www.gzdcdz.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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