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人被分到隔间,在竹签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而另一半人,被分到另一间房,准备从暗箱之中抽取竹签。
牧尘被分到写竹签的那一间,而柳素衣则是被分到另一间。
这时,柳素衣小步跑到牧尘身边,叉腰叫道:“小屁孩,别让我抽到你那一支签,否则我打得你屁滚尿流,哭爹喊娘。哼!”
牧尘无语,心道:我怎么对你了,这么恨我?
这时,牧堂也到了牧尘的身边,冷冷的说道:“我也是和这位天灵脉的小兄弟一个看法。牧尘啊,我的好堂弟,可也别让我抽到你哦!”
牧堂以为柳素衣也与牧尘有过节,才会急匆匆的赶过来,想要和他一起羞辱牧尘。
而柳素衣听到牧尘被牧堂这么一说,脸色完全暗沉了下去,眼神里充满了杀意。
随即扭头怒看牧堂,冷冷说道:“我和小屁孩说话,你插什么嘴,找死?”
牧堂一愣,被柳素衣这双充满杀气的眼神一瞪,周身忽地一颤,往后退了一步。
这种蕴含杀意的眼神,他从未见过。
而今天第一次见,牧堂整个人就完全被吓傻了。
整个人如同置身于荒原,手无寸铁,而柳素衣就相当于一个骑马砍杀的骑士,向他冲杀而来。
一想到这里,他浑身一哆嗦,话也不说地快步离去。
“那不应该是这种年龄的人会具有的杀意,不可能,绝不可能。”
那种杀意太可怕,他不想再被瞪第二次。
本在一旁观看的牧尘,也被柳素衣这种眼神给震惊了,开始不住的打量柳素衣,觉得他的身份来历绝对不仅是散修那么简单。
终于,他忍不住问道:“小柳,你到底是什么来历?”
柳素衣像是没有想过牧尘会这么问,大吃了一惊,而后才支支吾吾的说道:“小屁孩,大人的事你少管。”
牧尘笑着摇摇头,知道柳素衣在打机锋绕圈子,不想告知他真相,索性不再追问。
每个人都有苦衷,都有秘密,都有不可告人的隐事。要是有人想要去深挖人家不愿说出来的话,这个人要么是没脑子,要么就是彻彻底底的坏。
牧尘既不蠢也不坏,他懂这个道理。
不过他还是有一点要说:“小柳,你得叫我牧大哥才是。”
柳素衣闻言,“哼”的一声转身离开。
牧尘见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没说什么,缓缓走进隔间。
隔间之内,第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奇美的紫衣女子。
娥眉如翠羽,肌肤欺霜赛雪,蛮腰盈盈一握,口齿如玉贝。
她身着一身紫衣,长裙露出大腿根处,丝滑玉净,让人忍不住联想。
他就是毕城主的亲孙女,毕紫烟,地阶中级灵脉的天才,无双城中年轻一辈的佼佼者。
此时,她已经写好的竹签,正准备离开隔间,就赫然看见了正进屋的牧尘。
一时间,她巧笑嫣然,对望牧尘柔声道:“爷爷说,你可能会是我在演武台上的一位强劲对手,别让姐姐失望哦,小弟弟。”
牧尘笑道:“放心!”
说完,毕紫烟已擦过牧尘的身边离去,空留下一地余香,散在空气中,闻起来十分香甜。
虽然毕紫烟的姿色绝美,但并没有将牧尘吸引住。
因为自己妹妹的姿色,丝毫不比毕紫烟逊色,只是牧灵不爱打扮,只着素妆,才不会那么惹人注意。
不再多想,林凡很快就在竹签上写下了自己的姓名,而后就将竹签转交给了办事员。
看到办事员的那一刻,牧尘整个人一愣。
这个办事员原来也是登记处的那位登记官,人称王干事。
当时他向牧尘索要例钱,牧尘却直接甩手离开,因为并未从他的眼中看见尊敬,反而是一股难以掩饰的鄙夷。
这时,王干事看着牧尘,用一股玩味的语气说道:“牧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牧尘无言,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眼神很冷。
王干事接着说道:“牧公子放心,我可不是小肚鸡肠的那种人。请把记名竹签转交给我吧。”
说完,牧尘递出竹签,而后二话不说,直接离开。
他知道,王干事就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物,背地里肯定在想着什么法子对付自己,但是却完全不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惧之!
身后,王干事恶狠狠的瞪着牧尘,低声道:“牧尘,我定要你付出代价。”
说完,咯咯咯地笑了,笑的可怖而诡异。
收集完记名竹签之后,王干事就将竹签放置到了暗箱之中,唯独将牧尘的记名竹签留在袖口之中。
之后,他就径直地走向另一间隔间。
这里,就是剩下的一半参选选手抽签抓阄的地方,其中就有柳素衣以及牧堂。
牧堂此时看着到来的王干事,若有所思地笑了一笑。
王干事回笑,两人心照不宣。
他走近牧堂,趁众人不注意,就将牧尘的记名竹签暗中递给了牧堂。
牧堂低声笑道:“王干事做事,就是让人放心!我爷爷在您府上备好了一箱纯质的灵石,请笑纳!”
王干事嘿嘿一笑,又掏出一个单手可握住的小匣子,道:“里面的丹药是什么东西,牧少主您应该清楚得很。大可放心,这是特制的,只要消化吸收了,就连毕瑄也查不出来。”
牧堂闻言,很快就将小匣子收入囊中,对王干事恭敬地说道:“王干事今晚一定要赏光到聚香楼一趟,美人美酒绝不会少。”
王干事听完点了点头,忍不住抚须长笑。
很快,他就将暗箱递出去,开始抽签。
柳素衣抓住一根竹签,看了眼发现不是牧尘,很是失望,跺跺脚离开,道:“便宜那小屁孩了,下次再对付他。”
有人则是忍不住大叫:“苍天啊,你怎么这么狠心,让我对上了毕紫烟这个魔鬼。”
有人在他旁边安慰道:“张兄,稳住稳住,三年后的招生考试上,你又是一位好汉。”
“我去你娘的!”姓张的大骂一声,认为自己那位朋友很不厚道。
就这样,演武台比试,正式拉开了序幕。
一场人们翘首以待的比试,即将上演。
演武台上,毕瑄手中拿着一份名单。
那是王干事给的双方比试名单,记述了互为对手的选手的名字。
“第一场:张恒对毕紫烟。请双方上台!”
“去吧,张兄,我看好你。”有人在怂恿,也是调侃。
张恒心一横,心道输也不能输的太难看,起身向演武台走去。
毕紫烟则是步步生莲,施施然走上台,姿态优雅。
观战台上的世家公子们,嘴角淌口水,对毕紫烟想入非非,心道:“若是抱得美人归,此生无憾!”
剩下的世家千金们,则是注意到毕紫烟的端庄礼仪,粉黛颜色,自认为比不上,相形见绌。
而四大学院的四位监察长老,则是眼睛一瞬不瞬地注视着毕紫烟的一举一动,想要看看这位地阶中级灵脉的种子选手,实力究竟如何。
而毕城主,手里端着一盏茶,摇摇头道:“紫烟,速战速决吧,还没到真正决胜的时候呢。”
说完话,将眼神投向不远处的牧尘。
他早已看出牧尘身上的不凡,让他不得不为之注意。
他有时候甚至会觉得,牧尘身后站着一位神秘大能的影子,在帮助牧尘修行。
毕城主早就派人出去查探过,确认牧家占领银狼岭的那位人屠,就是牧尘不假。
他有理由相信,牧尘获得了大机缘,或是认了一位大能做师父,实力才会那么突飞猛进。
“看来,日后得多多拜交一下这位少年啊,关系不能太僵了。他身后的那位神秘大能,我惹不起,却结交得起。”
演武台上。
毕紫烟对着张恒默默弯腰一揖,而后直起身子,嫣然道:“请!”
这时,他的手里持着一柄紫曜剑,品级为玄剑五阶,乃毕家世代相传宝具,可荡起千斤巨石。
此剑要是为金丹修士一用,可开山辟路,斩断湖泊,威力巨大。
对面的张恒,却是拿着一柄三寸匕首。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他要做到的就是出其不意。
毕紫烟“请”字未说完,他整个身子已向着毕紫烟飞冲过去,体内真元发挥到极致,演武台也为之一颤。
毕紫烟却丝毫不慌,行为举止优雅至极,宛如天仙谪尘。
“怎么还不出手?”张恒心里慌乱至极。
下一刻,毕紫烟长剑轻挑,凌天一刺,霎时间一道罡气飚射出去,剑气如长虹。
张恒心中一颤,那道剑气实在太快,自己无法招架,也根本逃避不开。
锵!
剑气击碎他的匕首,他整个人从空中直直地栽了下去,再起不能。
毕紫烟巧笑嫣然,道:“承让!”
第一场比试,毕紫烟胜!
毕城主得意的笑了笑,放下了茶盏。
巨剑庄长老抚须,满意地点头,道:“这孩子行,都别跟我抢,哈哈哈!”
天机楼长老无话,这场比试还是太简单,入不了他的眼。
张恒被拖了下去,友人问他:“感觉怎样?”
他咳着嗓子道:“幸好毕姑娘放水了,不然我就嗝屁了。”
说完,台上的毕瑄,又念了下一场比试两人的名字。
“柳素衣对魏婴。两位请上台!”
听到魏婴儿子,牧尘拍了拍柳素衣的肩膀,道:“小柳子,到你了,去去去。”
柳素衣冲着牧尘扮了个鬼脸,吐舌道:“略略略……”
而后径直地向演武台上走去。
魏家族长魏山,嘱咐门下子弟魏婴道:“一个散修而已,即使是天阶灵脉,又有何惧?魏婴,别丢我魏家的脸面。”
说完,投给魏婴一把软剑,接着道:“这是玄三阶的软剑,刻有符文力量,用来对付姓柳的散修,绰绰有余。”
“谢族长!”
这时,魏婴手持玄三阶软剑,睥睨四方,目空一切,意气风发,这一刻仿佛已是胜者凯旋之时。
这一场比试同样让人期待,天机楼的监察长老也为之动心。
毕竟,这柳素衣可是以散修的身份,觉醒了天阶灵脉,他早就想破格将柳素衣收入门中了。
这时,柳素衣与魏婴二人已经到了演武台上。
魏婴直接挑衅道:“哪来的小屁孩,回家吃奶去吧。老天爷把天阶灵脉给了你,真是瞎了眼。我魏婴才该是天道之子,无敌人间的存在啊!”
柳素衣的脸色却是冷的让人可怕,那不是她这个年纪应该有的表情。
他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个久经沧桑,横贯古今的绝顶强者,睥睨众生,镇守一方疆土。
魏婴看到柳素衣身上的这种阴冷的表情,顿时如坠冰窖,缓了一会儿,才强自振作起来,道:“装腔作势。”m.qikuaiwx.cOm
他顿了一顿,接着道:“魏婴,炼气九层修为,请赐教!”
柳素衣冷凝的脸色丝毫未变,拱手道:“柳素衣,筑基二重,请赐教!”
“什么……筑基二重……”魏婴一愣。
话未说完,柳素衣率先发难,手中窜出一把青铜匕首,虽然久已锈钝,但是看上去却锋利无比,仿佛可斩一切宝具。
魏婴见状大骇,急忙抽出软剑,调动自身真元,向着柳素衣刺了过去。
心道:“长剑比短剑,我看你怎么拦。”
柳素衣并不拦,而是直接冲了过去,青铜匕首哗啦一下,那把软剑直接崩裂。
剑片飞天,节节破碎,散落于地。
“怎么可能!”魏婴惊呼,同时看见匕首已向他刺来,他急忙道:“别杀我,别杀我!”
这种危机时刻,毕瑄也坐不住了,准备出手制止。
演武台上不杀生,这是铁律。
他负责管理演武场,不能让任何一位选手参赛而横死。
而在他正准备出手之时,柳素衣却突然将青铜匕首倒拨一圈,以剑柄的一端对准了魏婴。
而后狠狠一敲,魏婴整个人就晕厥了过去,下身已湿透。
这时,柳素衣才恢复平常的表情,道:“看你年纪尚小,我就饶你一命。”
说完,柳素衣直接走下台,空留下还未出手的毕瑄怔在旁边,一动不动。
演武台比试第二场,柳素衣胜!
魏族长看着柳素衣,若有所思,道:“这散修究竟是何来历?”
观战台上天机楼长老,抚须长笑,道:“这小家伙有点意思,入我门中再好不过。”
柳素衣走到牧尘身边,抬起头得意的说道:“小屁孩,你能做到我这个样子吗?”
牧尘不回答,只道:“叫牧大哥!”
柳素衣:“哼!”
牧尘继续调侃:“叫牧大哥!”
“要死了要死了,你个小屁孩。”柳素衣说着,就要去掐牧尘的脸颊。
而这时,毕瑄的呼声再次响起。
“牧尘对牧堂。两位请上台!”
“终于到我了!对上的是牧堂,再好不过。”说话间,牧尘攥紧了拳头。
第三场比试尚未开始,牧横就将亲孙牧堂叫到身边。
牧堂向观战台上的亲爷牧横看去,恭敬的一拜,道:“爷爷有什么吩咐?”
牧横却抚掌而笑,道:“千万要给我击败了牧尘那小子!”
闻言,牧堂斩钉截铁地说道:“牧堂必不辱使命,牧尘一个废物,我定秒杀他。且让他变成一个废人。”
心道:台上不准杀人,但是废掉一个人,完全可行。
牧横脸上很是愉悦,认为亲孙果然孺子可教,道:“这次比试,我押的是你,而族长押的却是牧尘。你若是胜了牧尘,族长也差不多该退位了。那个位子,他已经坐的够久了,现在早该换人了。”
一族之长,身份地位之高,让人仰望。
而最有望继任族长之位的,当属族内的大长老一类的人物。
不过,想要继任族长之位,最低限制也必须得是个金丹期的修为,否则很难让人信服。
而牧堂明白,自己的亲爷之前只是筑基九重修为,难不成……
“爷爷,难不成您现在已迈入金丹境界?”
牧横笑道:“不远了!我有预感,将会在三天之内突破金丹修为。到时候,我就有继任族长的资格了。”
接着,他咳了咳嗓子,继续道:“所以,这次你一定要击败牧尘,让牧守那个老家伙颜面扫地。”
说着,从他袖口处飞出一把银刀,还有两张紫符,刻印着密密麻麻的符文,神秘无比,蕴含着无上的伟力。
牧堂接过这些东西,问道:“这是?”
“玄四阶银刀,两张爆破紫符,都是你爷爷我的珍藏,废掉牧尘轻而易举。”牧横眼神凌冽。
闻言,牧堂嘿嘿一笑,自认为自己已是无敌的存在,向牧横告辞后,登上演武台。
台上,牧尘手持一把白剑,属于玄三阶的宝具,是从牧家仓库中寻得的法具。
之前,自己就是以这把白剑来修炼了大罗剑诀,并凭攻占了整座银狼岭,斩杀大量银狼。
观战台上,四位监察长老沸腾不止,展开议论。
天机楼长老率先开口,道:“远古的灵脉是否能证明自身的价值,就看这个牧尘能否击败身为地阶灵脉的牧堂了。”
忘情宗长老抚须,摇摇头道:“远古前的灵脉,毕竟太过久远,被传说的神乎其神。依我看,不过土鸡瓦狗,怎能与地阶灵脉相提并论。”
巨剑庄、云岚宗长老无言,只准备看戏。
另一处,牧族长稳坐钓鱼台,脸上平静,看着牧尘,缓缓开口道:“小尘子,你给我展现的奇迹实在太多,我很期待你的表现。”
宋执法旁,牧灵双手紧握贴在胸前,心情很是紧张,希望哥哥能够取胜。
但是她并未抱有太大的希望,毕竟对手可是牧堂啊,现在已是筑基一重的修为。
她现在只希望哥哥牧尘尽力即可,不要拼命。
思忖间,她止不住地咳嗽了一阵。
宋执法见状,连忙给牧灵服下丹药,眼见牧灵止咳,才关切地说道:“用不用回房休息,你患了伤寒,暂时还不能治愈。外边风大,容易激起咳嗽。”
牧灵轻轻摇头,谢过了宋执法的好意,深情款款地看向演武台上的牧尘,道:“我想再多看看哥哥!”
宋执法闻言,没好气地说道:“看吧看吧,那混小子指定惨败。”
演武场上人群堆中,柳素衣看着牧尘,喃喃说道:“小屁孩小混蛋小家伙,千万别输了!”
人群中还有其他世家的子弟,看着演武台上的牧尘,揶揄道:“牧尘,你一个废物,能参加一场演武比试就算走到头了,认输吧!”
王干事嘿嘿一笑,眼神阴毒无比,冷冷的说道:“牧尘,你之前横什么横,这一场比试,我要你颜面扫地。”
演武台上,剑拔弩张。
牧堂大笑道:“堂弟,咱们终于碰上了。这一次,我必废掉你。”
闻言,牧尘轻挥白剑,道:“哦,是吗?就凭你?”
牧尘自有信心,修习过大罗剑诀,早就到了人剑合一的境界。
人就是剑,剑就是人,浑然一体,道韵天成,一剑开山,一剑断江。
牧堂被牧尘这么一激,心中的恨意更甚,怒道:“死鸭子嘴硬,老子三招必废了你这臭小子。”
牧尘不再答话,冷言冷语道:“炼气九重,赐教。”
事实上,牧尘现在已是筑基二重的实力。
只不过,他凡事都要留一线,留一个心眼,不想过早的暴露自身的实力,以免引起人的注意。
毕竟自己在十天以内,从炼气九层,攀升到了筑基二重,表现得太过妖异,肯定会被人仔细调查一番,魔塔的秘密可能就会暴露。
他不想犯险。
而且牧尘已经注意到,天机楼的监察长老一直在注意他。
他认为这位长老可能发现了什么端倪,这就令他更加不想暴露实力以身犯险了。
听到牧尘自述自己仅是炼气九层的修为,牧堂止不住的冷笑,道:“区区炼气九层就这么横,真不把我这个筑基一重的堂哥放在眼里啊,牧尘。”
相差一个境界,就如同仙凡之别。
以凡人之躯,想要击杀仙人,绝不可能。
想要凭借炼气修为截杀筑基修为的修士,古往今来更是不可见,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是故牧堂才会如此自信,认为自己抬手之间即可镇压住牧尘一人。
“赐教!”
“教”字尚未脱口,牧堂就已手持银刀朝牧尘冲杀而来。
两足踏地,重逾千钧,演武台上烟尘飞起,石屑四溅。
牧尘也不敢怠慢,心中默念大罗剑诀,白剑上已汇聚大罗剑气。
这时,这一把白剑,已变成他的第三只手,灵活多变,迅捷如风,剑气纵横,近乎无人可挡。
锵!
铮铮而鸣!
两剑相接,剑气弥漫四方,火星溅射,场面一度十分震撼。
场下的观众都为之震撼,屏住呼吸,仔细注视着,不敢遗漏一点细节。
牧堂脸色一冷,道:“玄三阶的武器,竟然能够抗下我这玄四阶银刀的强横一击,有点意思。但是,我看你还能挡下几刀!”
说话间,牧堂已接连砍出三刀,刀刀凌厉无比,铮铮而鸣,让人胆寒。
牧尘举手投足之间,却很是从容,随意挥出白剑,直接将牧堂的快刀化解掉。
而且还在不住的释放大罗剑气,侵入银刀之中,再过不久,银刀自会崩碎。
而在这时,牧堂却突如其来的抛出一张紫符,朝牧尘打去。
“不好!”台下的柳素衣大叫。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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