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
毒。
我虽然没有品尝过它们的凶险,可我见过不少因为它们败亡的案例。
这个世上,因为赌博而家破人亡的事,每天都在各个角落上演。
多少人为此悔恨交加?
可又有什么用呢?
有些事一旦做了,就很难有回头路。
很多人辛苦半生,积累的钱财在赌桌上输光后,选择以死了结?
没有小赌怡情。
所有的败亡,全是从小赌开始,然后越赌越大,直至输完全部身家。
输得最惨的,往往是那些自诩为最理智的人。
这类人一旦输红眼,连房车都敢押上赌桌。
我见过不少这类人。
98年。
那是我来福州第二个年头,某段失业期间,被朋友介绍到赌场上班。
我只在那里上了一个月的班,却见过许多光风无限的老板,输得狼狈不堪,最后在负债累累中,选择自杀。
这些人当中,不乏社会精英。
他们本该有一个美好的前程,一个让人羡慕的幸福家庭。
然而当他们坐上赌桌的那一刻,这一切的美好,开始慢慢远离他们。
所以我一直提醒自己,绝对不可以去沾染这两样东西。
第二天。
我和韩伊人结束一次晨运后,开着电动三轮车,载着满面红光的她,一同到菜市场采购食材。
店里的食材,要么是她采购,要么是两位老师傅负责,这样可以保证每一样食材的新鲜与质量。
采购完食材,基本没我事了。
所以找房子的事,也落在我身上。
找了一个上午,在我居住的公寓小区隔壁,我看中一套自建房。
这栋独栋房有三层,自带一个院子,外表看似老旧了点,内部却相当完善崭新,显然是刚翻新过。
房东是个老太太,为人也挺和善。
一通交流下来,房租定在每月八百。
这个价格颇高了,毕竟是三环外的房子,而且这个地段临近山野,如果将来福州有规划四环,那么这里肯定会被划分到四环外。
“依姆,如果是卖的话,您这房子想卖多少钱?”
老人听完,笑了笑:“你要是这样问,那我肯定是希望越多越好。”
“但这不现实哩,毕竟地段不是很好,就算未来这边发展起来了,升值空间也有限。”
“所以呀,你要是对这房子有想法,不凡出个价。”
这是个睿智的老人。
内心对世俗的一切,有着清晰的认知。
这很好。
人不管活多大,都要保持那份审时度势的敏锐,只有这样才不会吃亏。
“您这房子,面积应该有两百平方吧?”刚才逛了圈,我大概目测了下,连同院子算在内,差不多这个平方数。
“两百二十一咧.……”老人笑容洋溢。
我点点头,盘算了下自己手里有多少钱,然后才开口。
“您看这样行不,目前这附近的房价每平方是两千五百块出头,咱们按照两千六算。怎样?”
这个价钱相当公道了,虽然附近有一个别墅区,房价高达每平方六千块钱。
但人家那是别墅。
况且,那个价格并没多少人愿意接受。
哪怕最近冒出的炒房团,也不愿接手我餐馆所在的那些别墅。
地段和学区限制了这里房子的价值。
除非今后这块区域开设了间重点学校,否则房价很难炒起来。
“我是没问题,不过要回去跟老伴商量一下。”
“这是应该的。”我也要回去跟韩伊人商量,毕竟是买房,几十万的大事,可不能马虎。
跟老人道别后,我马不停蹄骑着电动车回到别墅,把这事讲给韩伊人听。
“虽然我比较钟意市中心,但是咱们的生意重心在这块,先在这里买也可以的。”
我听出了她的意思:“行,先在这里买,回头再到市中心买。”
以我们现在的赚钱速度,想在市中心买房,完全不是难事。
不过,无论是我,或是韩伊人,都不会把手里的钱全拿出来买房。
毕竟生意需要资金周转,虽然雨燕姐那边,允许我赊账,可随着生意越做越大,需要的资金量也将会更大。
到时候雨燕姐,未必支撑得起。毕竟她也不止我一个客户。
“嗯呐。”
接下来就是等老人答复了。
中午,吃完饭,我接到叶宏的电话。
他让我过去一趟,说是已经约了叶清林店里的两个伙计玩牌。
我没有答应,因为我对赌博相当反感。
不过叶宏说,不需要我下场,他们人数已经够了,我只需要过去见一见俩人,想办法套他们的话就行。
只要不用我参与牌局就行,否则我会直接动用自己的方法完成这一步。
跟韩伊人说了声,我独自骑着电动车出门。
来到叶宏家,见他们的牌局已经开始。
我散了一圈香烟后,站在叶宏身后,看着他们四个人玩。
“这把你们等着付钱吧!”坐在叶宏右手边的黄发青年,叼着香烟,一脸激动。
他这局显然是拿到好牌,而且全垒打的几率很大,不然不至于激动成这样。
我瞥了他一眼,这个黄发青年正是叶清林店里的伙计,要攻克这种人不难。
前提是要先让他陷入困境。
这种困境不需要我制造。
因为他月薪几百块钱。
只要他连输几把,立马会上头,甚至因为财力不足乱了方寸。
有时候我真的想不通,一个月薪几百块钱的人,为什么敢玩这么大?
是胆大?还是贪婪在作祟?
不管是哪种心理在作祟,全是一种疯狂且不理智的行为。
我相当反感这种,做事不考虑后果的人。
但我又相当希望,今后自己碰上的对手,每个人都这样。
这类喜欢押上一切,甚至是未来几个月收入的赌徒,是相当容易攻克。
牌局见人品,不管是玩哪种牌,率先沉不住气的人,必然是输得最惨的那个。
这与财力无关,但又息息相关。
比如叶宏。
牌桌上的四个人当中,他必然是最有钱的那个。
所以他底气是最足的那个,哪怕每一把牌都输,可他依旧保持着微笑。
反观其他三人,每一局输了,都会骂骂咧咧几句,有时还会气得摔牌。
这种反差,不仅显现了彼此财富差距,更印证了心智阶层的不对等。
如果把这四人比喻作野兽,在我眼里,叶宏是那头猛虎,其余三人全是绵羊。
羊能和虎斗吗?
人一旦缺少自知之明,就会变得相当盲目,从而忘记和对手的差距,最终被人生吞活剥。
接连十几把,叶宏把把都输。
几十,上百块,综合输了一千多左右。
可他依旧能笑着跟人聊天,华子散个不停。
这就是金钱带来的底气。
沉得住气,自然就能翻身。
果不其然,在第十五把的时候,叶宏势头开始旺起来。
接连几把下来。
起先笑得最欢的黄毛青年,输光了。
我们做人做事,总容易沉沦在短暂的胜利中,然后又在洋洋自得中输个底朝天。
玩牌也好,做人也罢。
只有沉住气,才有机会成为笑到最后的那人。
那些获取点小成就,立马洋洋自得的人,必然是最先死,死得最惨的。
短短两个小时,黄毛输了将近三千块钱。
这是他几个月,甚至半年的工资。
“宏哥,你先给我拿一千块钱。”黄毛青年揉了揉脸,眼睛有些发红。
叶宏边发牌边说:“咱们也玩这么多次了,我个人规矩,你们也清楚。”奇快妏敩
“我从不借钱给别人。”
迷信说话,牌桌上借钱给人,等于是把运气分出去。
我不信这种说法,但有时候又相当邪门。
因为很多人起先都是赢的满堂红,然后把钱借出去后,立马开始输。
在闽南这块地方,最讨厌的就是那些,在牌桌上借钱的人。
“兄弟,你身上有带钱吗?”黄毛青年看向我。
我点点头,用闽南话回应他:“有是有,可咱们也不熟啊,万一借完你人跑了,我找谁收钱?”
“都是自己人,我还能跑你这千把块钱啊?”黄毛青年说完,又看向叶宏。
“宏哥,你给我做个证。”
“这个可以。”叶宏点头笑了笑:“阿水,我当这个担保人。”
“那就没问题了。”我咧咧嘴,当着他们的面,把兜里那一万块钱掏出来。
钱拿出来后,我还特意看了下他们三人的表情,然后输了一千块钱给黄毛青年。
为什么这么做?
我就是要告诉他们,我有钱,甚至可以借给他们继续玩。
他们借得越多,我就有更多理由控制他们。 呆呆小说为你提供最快的我的绝美老板娘更新,第57章 世间两样不能碰免费阅读。https://www.gzdcdz.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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