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河道:“是,少爷。”
宇文忌吩咐完石河,便急匆匆赶往栾金堂。
到了栾金堂,宇文夫人正坐在椅子上眯着眼,身旁站着陆雯。沈光正在宇文夫人前面。
陆雯见宇文忌从堂外进到堂内,便赶紧喊:“夫人,少爷回来了。”
宇文夫人听到陆雯的喊叫声,赶忙睁开了眼,看到宇文忌,瞬间泪崩。急忙跑到宇文忌身旁,激动地道:“忌儿,你一夜未归,到底去了何处?让为娘昨夜甚是担心。派了许多仆人寻你一夜未果,适才沈光来报,为娘还不相信。如今看你平安归来,为娘的心里宽慰了许多。”
宇文忌看到宇文夫人这么激动,一手抚摸她的背,平息宇文夫人的兴奋心情;一手扶住她,防止她摔倒。接着,宇文忌道:“孩儿错了,让娘担心了。下次不会这样了。”
宇文夫人听到宇文忌认错,也不忍过多责怪他,道:“忌儿,昨夜你在何处歇息?可睡的安稳?”
宇文忌听着宇文夫人关怀的话语,心里很温暖。儿行千里母担忧,幼时读到的这句话,现下他有些理解了。无论自己在何处,母亲都会担忧。但是自己未能尽孝,还让母亲如此担忧,实属不该。
思及此,宇文忌道:“娘。恕孩儿不孝,未能尽孝。还让您如此担忧。娘还是快快回房歇歇吧。适才在门外听光叔讲,您一夜未眠,您老人家怎能如此熬夜呢?陆雯,送夫人回房歇息。”
陆雯便上前搀扶宇文夫人,准备送她回房。
宇文夫人便嘱咐宇文忌,道:“为娘依你,回房歇息。”接着陆雯便搀扶她回房了。
待到陆雯与宇文夫人走后,栾金堂便剩下沈光,宇文忌二人。
宇文忌坐到椅子上,道:“光叔,宇文恭可回来了?”
沈光道:“恭少爷并未回来。少爷问他,是否遇到了恭少爷?”
宇文忌下意识的打量了一下栾金堂内是否有其他人,确认只剩他们二人,轻声对沈光道:“光叔,我昨天去万安巷取画,在那里遇到了宇文恭。他和柳寒起冲突了,若不是我帮他,恐怕他便被打死了。”
沈光听完宇文忌的话,心里很震惊,道:“少爷说的可是真的?”
宇文忌郑重其事的道:“这事怎敢造假?是在茶社柳寒说宇文家族的公子是莽撞武夫,激怒了宇文恭,他便对柳寒大打出手,结果就打起来了。”
沈光道:“少爷,这事万万不能讲与夫人听。上次有酒楼掌柜的来家里要账,都是恭少爷欠的。足足花了三百两。夫人知道后,气的不轻。一连病了两日。最近才刚有所好转,如若让夫人知道恭少爷又得罪了柳寒柳公子,只怕对于夫人的身体是雪上加霜啊。”
宇文忌听到沈光说宇文夫人生病的事,心里很诧异,道:“光叔,我怎么不知晓此事?”
沈光道:“少爷有所不知,那日酒楼掌柜的来要账,你和夫人已然去普陀寺上香。府中只剩老奴一人可做主,便付给那酒楼掌柜的钱了。等到夫人回来,去账房查账,便查到有3白两不翼而飞,很是愤怒。老奴当时便告诉夫人缘由,夫人气的当场晕了过去。事后请来郎中,才稍稍缓过来。”
宇文忌道:“那夫人事后也并未追究宇文恭的罪责吗?”
沈光道:“夫人醒过来以后,便吩咐老奴去找恭少爷。可是老奴找遍了整个将军府,也未曾见到恭少爷的身影,便报告夫人。夫人见不到恭少爷,也无可奈何。只好吩咐老奴如若恭少爷回府,便报告给她。”
宇文忌道:“那宇文恭最近从未回过将军府?”
沈光道:“恭少爷离家已一月有余,从未归来。老奴也派人找过,可是始终找不到恭少爷。后来听府里的仆人说在天香楼见过恭少爷,老奴便派人去寻。这才知晓恭少爷这一月都住在那里,签的借条都是宇文忌的名字。后来便去酒楼,吃了好多次,却从来不付帐。掌柜的见他是宇文家的公子,便不再言语。直到恭少爷与那酒楼掌柜的起了冲突,那掌柜的便找来将军府。”
宇文忌听完沈光的话,心里很是愤怒,这个宇文恭不思进取也就罢了,还整天带着他那个侍从钱清在酒楼里吃霸王餐;甚至在那烟花柳巷之地住一月有余,签的还是他宇文忌的名字。难怪沈小姐这样愤怒了,他定要好好教训这个败家子。
思及此,宇文忌道:“光叔,宇文恭最近是不是不会回来了?”wWw.qikuaiwx.Com
沈光想了想,道:“老奴不知。不过上元节应该会回来。”
宇文忌道:“好。如果上元节宇文恭回来,你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沈光道:“是。少爷。那少爷,您若是没有别的吩咐,老奴先下去了。”
“等等,”宇文忌忽的想起昨夜在同福客栈搜到的那封信,信中提起了风雨盟,他问沈光:“光叔,你可知风雨盟的来历?”
“风雨盟?”沈光听到这3个字,瞬间神色紧张,道:“少爷从何得知这风雨盟,可否细细讲与老奴听?”
宇文忌看到沈光的表情,他很凝重,仿佛这风雨盟是很可怕的组织一样。他不知这风雨盟到底是何组织,更不知沈光听到这3个字,为何表情如此凝重。现下自己想要知晓答案,恐只能与沈光实话实说。
思及此,宇文忌便把昨日在同福客栈的一切讲与沈光听。特别着重提到了那封信。
沈光听完,心中感慨。这么多年了,该来的还是来了。陆广终究是来寻仇了。
“光叔,光叔。你怎么了?”宇文忌看到沈光发呆,便大声喊他。
“少爷。”沈光反应过来,“老奴失礼了。”
宇文忌看到沈光的反应,心里很诧异,道:“光叔,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为何你听到风雨盟,便这样紧张?”
沈光不想告诉宇文忌,陆广与将军府的仇恨,上一代的恩怨不应该让下一代来承担。这样对宇文忌也是有好处的,如若多年前的那个秘密揭开,那将军府恐要遭到灭顶之灾。
思及此,沈光道:“少爷,老奴并不知风雨盟的来历,只是偶尔听坊间传言,这风雨盟乃是一个培养杀手的组织,其他老奴便不知道了。”
宇文忌见沈光不愿多说,便也不再为难他,道:“罢了。光叔,你先退下吧。”
沈光听到宇文忌不问了,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便赶忙下去了。
待到沈光走后,宇文忌坐在椅子上,冥思苦想,适才他提到风雨盟,看沈光的神情,他便知晓沈光定然是没有同他讲实话,看来沈光定然知晓这风雨盟的来历。可是他为何不愿说实话,那个陆广与将军府有何关联?本以为回府能够把风雨盟的来历弄清楚,却未曾想到问题反而更加扑朔迷离。这该如何是好?
宇文忌正在椅子上眯着眼想问题,忽的苏焕跑到栾金堂内,对宇文忌道:“少爷,少爷。您终于回来了。”
宇文忌睁开眼,看到苏焕,道:“苏焕,你为何来此?”
苏焕请完安,道:“少爷,昨夜您一夜未归,夫人很是忧心。奴婢亦是彻夜未眠,唯恐少爷出事。适才奴婢去房中,见到石河,才知少爷已平安归来,故奴婢来此看少爷是否有需要奴婢伺候的地方。”
宇文忌道:“苏焕。现下这里无需你帮忙的地方,如若有吩咐,我自会差人去唤你。你且先退下吧。”
苏焕道:“是。少爷。奴婢告退。”
待到苏焕下去,宇文忌便起身,欲回到房间歇息。
他出了栾金堂,在走廊里走着,忽的看到了宇文磊的书房。
他顿时茅塞顿开,书房里藏有许多宗卷,定然能查到这陆广的档案。如若这陆广真的与宇文家有何渊源,那自己在书房定然能查到些什么。这样对于自己寻找风雨盟不就多了一个线索吗?可是书房是父亲办公的重地,父亲虽不常年在家,却不允许家中任何人轻易进入书房,只有母亲那里有一把钥匙可以打开书房的门锁。平日里书房都是由母亲亲自打扫,从未让旁人插手。现下自己要如何拿到那把钥匙呢?
眼下只能偷偷进去,不能明目张胆的进去。现下是白天,还是等到夜里再行动吧。
思及此,宇文忌便先回房歇息去了。
到了房间,宇文忌看到石河在门外守着,道:“马车安顿好了?”
“禀少爷,马车已安排妥当。”石河双手作揖,恭敬的道。
“石河,把客栈的那封信给我吧。”宇文忌吩咐。
石河从怀中拿出那封信,双手呈上,道:"少爷。信在此。"
宇文忌拿过那封信,道:“石河。你先下去吧。”
“是。少爷。”石河便退下了。
宇文忌拿着这封信,心里百思不得其解,这个陆广到底是何来历,今夜他定要查清楚。 呆呆小说为你提供最快的将军,您又栽了更新,第18章 宇文恭免费阅读。https://www.gzdcdz.org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