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我考虑！”宋颖婉回答道。
莫灵不禁一笑，她知道宋颖婉这么说了就等于将这件事情应承了下来。
就在此时，手机忽然响起，莫灵瞬间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很显然是受到惊吓的应激反应。
“是我的电话！”宋颖婉摸出电话一看，来电的人居然是付湛。
“带她来见我吧，地址我会发在你手机上。”付湛开口道。
宋颖婉脸色一变，下意识往自己身上探了探，而后望向茶楼的天花板和各处角落。
“这里没有监控设备，刚才我已经检查过了。”莫灵开口说道。
“也对，这是你找的地方，他们不可能神机妙算提前在这里做出布置。”宋颖婉说道。
如果不是这屋子出了问题，那只能说自己身上被装上了窃听器之类的装备，至于何时装的窃听器。
只能说在蓝雨清家里的时候她太过放松，给予付湛太多的机会。
“我可以带你去见付湛，等见到他之后，我希望你能够把完整的证据给我。”宋颖婉最终还是得出了答案。
其实，她很好奇，为什么付湛会在这个时候见莫灵。以他现在的处境，应该是越少人知道他的所在地越好。
或者说，他的存在本来就没有对海盟进行隐瞒。
就在宋颖婉应承下来的那一刻，莫灵就当着宋颖婉的面进行了便装，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那个看起来有些瘦弱的女人，变成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你这变装是不是并没有达到应有的效果？”宋颖婉皱眉道。
变装是为了能够让别人无法发现自己，但莫灵这便装似乎是为了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跟我来就是了！”
说着莫灵走到了宋颖婉面前，勾住了宋颖婉的肩膀。
宋颖婉虽然感觉到有些不舒服，但还是任由莫灵靠着自己。此时的宋颖婉才发觉，莫灵身上似乎用的是男性香水。
“我在外面走动的时候用的就是这样的装扮，我现在的处境有些特殊。”莫灵在宋颖婉的耳边轻声说道。
两人一块儿走出了包间，来到柜台前。柜台前的收银似乎和莫灵很熟悉，莫灵来到柜台结账的时候收银和熟络地向其打招呼，并唤她做“莫先生”。
莫灵也笑着回应，只不过在出来茶楼之后，莫灵感叹道：“又要换另外一个地方了。”
“因为和这里的人变得熟悉了？”宋颖婉试探性地问道。
“对！”莫灵回答道：“这也是避免被人顺藤摸瓜，找到我身上来。”
宋颖婉沉默了片刻说道：“你这样过得实在太累，还不如去自首，也不用这样担惊受怕。”
莫灵白了宋颖婉一眼：“你倒是说得轻巧，如果我进去了，我儿子怎么办？他爸已经被抓了，如果我再被抓进去，他又会受到多少白眼。”
“其实，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莫灵说道：“当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你即将说的话，很可能得罪眼前的人，既然是这样，那就干脆藏在心里好了，这样也能给人留给好印象。”
“那我似乎并不需要给你留下什么好印象。”宋颖婉想了想说道：“当初你做那些还是的时候，可想过他们也有自己的家人。”
“那时候我没有孩子。”莫灵回答道：“当然，这算不得什么理由，说到底，那时候就是眯了眼睛，不顾一切地去弄钱，违法的不违法的。”
话到此处，莫灵停顿了片刻而后继续说道：“海盟集团还有你们宋尹最开始的时候还不是不干净，要不是你们父辈不计代价地积累财富，你们能有现在的生活？”m.qikuaiwx.cOm
不过在说出这句话之后，她就想到了宋颖婉所遭遇的一切，在她的调查中，除了因为家世受到了还算不错的教育之外，剩下的，好像都是家世所带来的不幸。
“你或许是个例外，但也不排除这是遭受报应。”
宋颖婉停了下来，静静地看着莫灵，许久才开口说道：“你可以尽全力地嘲讽我，但你用这样的口吻来说我父亲，我希望你能道歉。”
莫灵本来想说，自己就算不道歉你能把我怎样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被死死捏住，那手劲儿大得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莫灵心道，你这家伙难道是干农活儿出身？
若是宋颖婉知道她心中的想法，一定会很坦然地告诉她，当初她的确是做过农活儿的，一家三口一起，在农村务农的日子，可以说是她这辈子的财富。
“好，我道歉，我不该说那些刺激你的话！”莫灵不再挣扎。
老话讲得好，好汉不吃眼前亏，更何况，眼前之人，貌似是她活命的希望。
“希望你能够记住现在说的话。”宋颖婉顿了顿继续说道：“其实和你合作，我感觉到十分恶心，弱者提刀向更弱者，这本就不是什么值得说出来的事，更何况还如此理所当然。”
你知道个屁！那时候我的生活有多艰难你知道吗？莫灵此时只能够在心里反驳宋颖婉。
按照付湛的指示，两人来到了付湛面前，这是城郊的一处老旧工厂。
其实，当宋颖婉说出了见面地点的时候，莫灵的表情就有些不对，到达工厂之后，莫灵更是彻底没了言语。
付湛身边只有石参一人，宋颖婉不禁想到，明明才被人家对付了，付湛居然还敢只带着一个人跑到这样的地方来，这就是在对那些藏在暗处的人说，你来抓我啊。
不过，相比于这个，她还有一件事情要好好地问问付湛。
“你什么时候在我身上装的窃听器？”宋颖婉上前质问道。
付湛回道：“如果不是你行事太过莽撞，我也不会用这样的方法，你应该知道，我所使用的手段都是合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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