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宣举起剑,对准圣元帝“父皇,你这位子做得够久了,也该让儿臣做做了。”
圣元帝坐在龙椅上,丝毫不见慌乱“耀儿,你向来是最乖顺的,为何会行出这等弑父杀君之事。”
耀王怒气着喊道“我为何至此,你还不知?若不是你宠幸妖妃,我母妃何以在冷宫凄凉度日,我外祖何以会被流放边疆苦寒之地。”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我已经受尽了那些人的捧高踩低,现在也该是个了结的时候了。”
圣元帝看着他“我以为你放下了。”
“放下?”李宣好笑地开口“杀母之仇,我何以放下。父皇,我蛰伏这么多年,等的就是这一日。”
圣元帝道“还记得你小的时候,朕教过你下棋吗。不骄不躁,方能成事。你这个样子,朕岂能放心,将大梁交到你手中。”
李宣提着剑一步一步走了过来“父皇,你如今是不想交,也得交了呢。”
他还未近圣元帝的身,太子李尹已经从外面带兵将大殿包围,李尹拉紧弓,一箭射中了他的后心。
耀王吐了一口血,倒在了地上。
太子上前道“父皇,您可有事?”
圣元帝摇了摇头。
太子接着道“傅家军已经将耀王府包围,叛贼也已被全部诛杀。”
耀王躺在地上,听着他的话,又重重吐了一口血,想要站起来却全身无力,眼睛死死地瞪着圣元帝二人,愤愤地道“你们,诈我。”
话落,头就垂在地上,没了气息,眼睛却一直都没有阖上。
傅煊鸿带兵围了王府,又诛杀了叛贼,也不去纠缠他们的皇室中事,驾着马,带人飞快回了国公府。
府门前一片废墟,大门已被烧毁,他早就猜道,耀王会为了他手中的傅家军,而对他的府上动手。才会把影卫全部留在府内,而当看到府内的惨境,他还是低估了耀阳丧心病狂的程度。奇快妏敩
他顾不得其他,听着里面的厮杀声就闯了进去。
正看到一人劫持着他的妻,拿着长刀要刺了进去。
傅煊鸿一瞬来不及多想抱住廖代云,躲过了那一刀,而他自己被长刀划下了一道重重的伤口,鲜血从他的后背喷薄而出。
他松开她,回身拿刀砍向了那人的脖颈,那人断了气躺在地上。
他把刀杵在地上,对她笑笑“你没事吧。”
廖代云吓得一瞬白了脸色,其实,如果他没来,她也是有法子脱身的。可是他来了,还不要命似的救了她。她摇摇头“妾身无事的。”
傅煊鸿后背的伤看着吓人,却不致命,他将廖代云安置好,转身就要走。廖代云看着他后背衣服裂开后,留下的血迹,她拉住他,淡淡的月色下,她的眼睛映衬着月光,流露出担忧“爷,小心。”
傅煊鸿笑着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手“一切有我,你且安心。”
转身提着剑走了出去。
她看着他的背影,高大,坚毅,莫名地让她心安。
这场由疫病引出的宫变以耀王李宣之死惨淡收场。
耀王府被抄,搜出了大量账簿,官员的花名册,以及许多朝中的秘辛。
圣元帝看过那些抄家之物后,怒地摔了桌子,这些世家是越来越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了。
安国公府
叛贼被全部诛杀之后,国公府进行重新修葺。
傅煊鸿受了重伤,廖代云拿着国公府的牌子,到宫中请医师来。
傅煊鸿看着他的小妻子在为自己忙前忙后,嘴角微微地上扬,连后背的伤都不觉得痛了。
他知道她有办法为自己脱身,他也有办法让自己不受伤救下她,可他想要的就是她看到自己为了她,不要命的模样,让她心疼。苦肉计,有时候也不失为上策。
山柳一路将医师带到了函阁,医师给傅煊鸿包扎好伤口,又开了几副药,确认无事后就离开了。
廖代云守在床边,她并不知道傅煊鸿的心思,只是怪自己事先并未说明。看着他后背被包扎上,渗出血的伤口,自责道“是妾身的不是,让爷您受伤了。”
傅煊鸿趴在床上,看她越是担心,自己心中却越是高兴,也不好表现地太明显,安慰她“都是小伤,你不必挂心,无事的。”
廖代云以前见过他的身上,确实是满身的伤口。最危险的一处,就在胸口处。她记得他说过那次,他险些就回不来了,廖代云也不知怎的,喉咙处堵得慌,心下泛酸。
傅煊鸿见她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慌了神,毕竟自她嫁进来不管遇到什么事,都是沉稳地模样,他手忙脚乱地哄她“你别哭,我真的无事,不信你看,我还能站起来。”
说着还真的要站起来给她看,被廖代云按了回去“好,我信,您小心伤,别乱动。”
傅煊鸿趴在床上看着她,眼里蕴着笑意,声音透着蛊惑“担心我?”
廖代云也不知怎的,听他的话,耳根涨红“您毕竟是因为妾身受的伤,妾身担忧您是应该的。”
傅煊鸿也不知信了没有,眼睛一直看着她,廖代云不自在地转过头,如坐针毡。过了一会儿,她突然站起身“妾身去给您煎药。”
虽然傅煊鸿伤口好的快,但廖代云还是不免忧心。到了夜里,傅煊鸿磨着她,在她耳边低语。
廖代云听得面红耳赤,摇着头拒绝。傅煊鸿落寞地闭上眼,翻过身,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廖代云看他神伤地模样,不免又愧疚起来,毕竟他的伤也都是因为自己,只是他这要求实属是让她难为。
做了一番心里建设后,廖代云看着他的背影,悄声道“妾身是第一次,怕伺候不好您。”
傅煊鸿听了,又翻过来,眼睛看向她,晦暗不明“我可以教你。”
函阁的灯灭了,徒留一片黑暗,和屋内的潮水暗涌。
容顺公主大婚之时,周蓉身体不适,带着廖代柔提前离了席,后来才得知汪路一事,给她去了几封信。
这次宫变提前得到廖代云的信儿,才关紧府门,夜里尚书府果真也来了人,但并没有国公府那么壮烈。
近日傅煊鸿受伤,廖代云离不了国公府,谭氏听闻叛军包围了国公府,不免担忧她,让周蓉给她寄了信。
自回门之后,廖代云是许久未归家了。廖代云写完家书后,暗自忧思。
傅煊鸿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再让廖代云做那晚的事,廖代云羞臊地摇了摇头,回想着那夜,说什么也不愿再来一次,傅煊鸿颇为遗憾。
不久,周蓉又回了一封,廖代云看完信后,眉头紧锁。
夜里,廖代云亲手做了一顿晚膳,颇为丰盛。
傅煊鸿正喝着汤,他看着她欲言又止地模样,问道“你有事要同我说?”
廖代云张了张口“家中来信,祖母病了,妾身不得不回去一趟。”
傅煊鸿问她“是否要我陪你去?”
廖代云回道“爷的身体还未完全恢复,妾身一人去就够了。”
傅煊鸿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尚书府确实出了事,周蓉的信中提到廖哲轩纳了一房妾室,她虽未明说,但廖代云也从其中能看出这妾室一定是个厉害的角色。
周蓉还提到谭氏得了病,卧床不起。祖母的身体向来硬朗,先前还好好的,又怎会这么快就生病。她有种直觉,一定与那个新来的妾室有关。
廖代云回到尚书府,周蓉提前得到消息出来迎她,廖哲轩还在当值未归。
廖代云先去泰堂看了谭氏,谭氏躺在床上,气色不如先前,显出几分虚弱。见一道模糊的影子,肖似她的小孙女,想要起身。廖代云连忙上前扶她,“祖母,婉婉回来了。”
谭氏摸着她的脸,眼睛混浊,看得人都模糊不清,她开口“是婉婉吗?”
廖代云握着她的手,轻轻唤她“祖母,是我,是婉婉,婉婉回来了。”
谭氏露出笑,却使不上力,嘴唇蠕动,却没有说话。
廖代云扶她躺下,眼里不禁溢出了泪。
谭氏躺下后,闭上眼,缓缓睡去。
廖代云拿着帕子擦了擦眼,周蓉带她出了屋。
“这几天老太太都是这样,时而清醒,时而糊涂,还总叫着你,在宫中请了好多医师,都没诊断个出所以然来。”她道。
廖代云把帕子收起来,看向她“母亲可同我多说说那个新来的妾室?”
周蓉心下计较“你是怀疑她?”
廖代云不语。
周蓉继续说“她本名迎思,本是京外来的,家中也是书香世家,后来双亲被人害死,无处可去。”
“因着与老太太有几分姻亲,老太太可怜她,就让她住在了府中。后来,不知怎的,就…”她顿了顿“就与你父亲睡在了一处。”
廖代云心知这不知怎的,一定是有其中那迎思的缘由。周蓉温顺,向来是以夫为天,对那迎思也是没有防备,才让她有机可乘。
她接着道“后来,因为关乎女子名节,你父亲不得已就收了她做妾室。” 呆呆小说为你提供最快的国公爷如何吃到小继室更新,第 27 章 归府免费阅读。https://www.gzdcdz.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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