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想到这个梦,她抬头看着眼前的人,露出了然之色。
想到之前他设计娶了自己,又对自己甚好,起初她还不明白原因,现在她有些懂了,像他这样的人,救命之恩,怎能不报。
她道“公子,我…。”她看了看周围的人并未将话说出口。
待周围的人退了出去,她想继续开口,然而当她看到眼前人因她醒来而露出的喜悦之色时,那神色不可作假,他待她,如若至宝,她对他,也不是全然的无心。
不得不承认,她对他,确实动情了。所以,才会产生依赖,对他有着全部的信任。
她又将喉咙中滚动的话咽了下去,就这样吧,只要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待她,让她安安稳稳地做他的妻,什么原因不重要的。
傅煊鸿不知她想说什么,问她“你想说什么?”
廖代云盯着他看了半天,那眼睛里是他看不懂的迟疑与挣扎,许久她才说“爷,妾身渴了。”
傅煊鸿听她如此说,松了口气,他以为她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
他给她掖好被子,去桌前给她倒了一盏水,喂给她。
喝完之后,傅煊鸿叮嘱她好好休息,自己出了屋,关上门。
芙蓉被绑在柴房的柱子上,动弹不得,每日都会有人定时给她喂些饭食,不至于让她饿死,可也不让她做出什么动作来。
她心中懊悔,想不到这个男人软硬不吃,直接将自己绑起来,免得再生祸端。连个妾室的位分也不愿给她。早知如此,自己就老老实实地不去招惹他了。
傅煊鸿本想让她安分着,就能好吃好喝地伺候她,是她自己不老实,动了本不该动的心思。那也由不得她了。他的女人只有婉婉一人,任其他人谁也夺不走那个位置。
到了灵州,傅煊鸿暗中找寻了几日,游仙道长也未出现。而廖代云的病情却是日渐加重。
这次,她整整睡了三日,这三日里,他一直守在她身边,不敢离开。甚至,每隔一个时辰,他都会传唤一次医师,给她诊脉。他不会让她有事的。
沈听白收到傅煊鸿的信,驾马快速赶到灵州,他本也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他起初的目的不过是让芙蓉接近傅煊鸿,挑拨他二人的感情,再伺机杀了他,从没想伤了婉婉。更何况,谢沛还向他保证过,此蛊绝不会伤人性命。
这个老匹夫。沈听白心中骂道,自己还是太轻信他,太大意了。
他赶到灵州,也没来得及休整。先去了驿站。
廖代云睡着,傅煊鸿让他隔着围幔看,不许近身。若不是为了让他想法子救婉婉,自己都不会让他进到这家客栈来。
沈听白看着围幔后静静躺着的女子,他也无法,自己都没料到过会是如今的情形。
当初谢沛给的他蛊虫,教他如何下蛊,他也拿过别人做了实验,并无大事,他这才相信,可这蛊虫他确实无法解。只有谢沛有法子,但他的要求是杀了傅煊鸿。
沈听白离了驿站,他走时,还回头看了傅煊鸿一眼,为今之计,只有这么做了。
他用着宣抚史的名义,进了州郡府。
夜里,一队杀手出现在了驿站。
白日里沈听白的异样引起了傅煊鸿的怀疑,他可没忘记,沈听白在顺城时就想杀了他。他早有应对,起先就让人设了埋伏,准备好,将人一举拿下。
驿站里的杀手几乎全军覆没,被傅煊鸿的人当场抓获。
翌日,沈听白再次前来。
傅煊鸿带着他进了前厅。
沈听白开门见山,“昨日暗杀的人是我派的。”
傅煊鸿并无意外,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
沈听白接着道“谢沛答应我,杀了你,他就会给婉婉解蛊。”
傅煊鸿听了,嗤笑一声“他的话,你觉得有几分真?”
“那现今如何是好?”沈听白怒了,“你既然真的喜欢婉婉,就应该舍得为她去死。”
傅煊鸿并未在意他的指责,“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自己放弃,回头又死缠着要抢回来。”
“你!”沈听白说不过他,毕竟他说的是事实。
“还有,如果我是你,现在就应该用着宣抚史的权力去找游仙道长,而不是在这里想着法的杀我,做些尽是徒劳的事。”
沈听白不得不承认,他说的都对。谢沛的话不值得信,游仙道长的事他也听说过,找到游仙道长,救婉婉,才是现在最重要的事。
灵州城内城郊外的荒宅是出了名的鬼宅,传闻这这宅子里住了好几个主家,都死了,几里外,行人在夜里路过,还能听到有人在哭。周边鲜有村社。
直到这一日,宅子里住了一户新来的人家。据说那家人请了道士来捉鬼,镇宅辟邪。那道士还真有用,周围的行人夜里果然都听不见人哭的声音。
游仙坐在草屋内喝茶,草屋外被人重重包围,屋内进来一人,道“游仙道长,您终于现身了。”
游仙道长咋巴两下嘴,随意地用长袖擦了擦水渍,“呦,这么快就找到这了,贫道还想多逍遥些日子呢!”
傅煊鸿带人来时草屋已空无一人,房屋整齐,没有挣扎打斗的痕迹,只能说明,游仙道长是故意跟着那些人走的。
傅煊鸿去了州府,找到沈听白“命人速速封城,找到游仙道长。”
沈听白心中也急,听了他的话,去派人传了一封信给赣州太守,封城查找城中可疑人。
赣州城一连被封了几日,廖代云自从做了那个梦之后,竟然开始好转,醒来的时候逐渐增多。
傅煊鸿从城门回来时,廖代云在床上躺了多日,终于能下地了,去了小厨房做了晚膳。
为了给她养病,傅煊鸿特意在郊外置办了一处宅子,他回到府中时,见人不在屋里,问了仆从,才得知她去了小厨房。
襦裙长衫,女子眉目如画,因着连日的昏睡,皮肤显得格外的白,带着病态的美。
眼前的这副场景让他记起了在京城的日子,那时她不知他为什么生气,就做饭来向他赔罪,他虽板着脸,但心里早已软成了一滩水。心中的气闷因她的一顿饭,不知不觉就烟消云散了。
他的目光看着眼前的人不自觉地柔和下来。自从那日醒来后,她的嗜睡就好了许多,他也慢慢安下心,能醒着就好。
白露见他回来了,自觉地退下去。廖代云还不知,在案板上揉着面。
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伸手揽住了她的腰,把她搂在怀里。廖代云吓了一跳,手中的面团摔到了案板上。
傅煊鸿贴在她耳边,“怎么不在屋里歇着?”
廖代云呆呆地还未缓过神,“整日在屋里憋闷,想找点事做。”
“嗯。”他用鼻音哼了一声,接着没有说话,一直抱着她。
廖代云拿起面团,和着,任由他搂着自己。
好半晌,她才似是不经意地开口,“爷为什么这么执意要娶妾身?”她本不想问的,可又想知道一个答案,也不知为什么,等着他回答的这个过程,廖代云觉得格外的漫长。
“怎么突然想问这个?”他问。
廖代云缓了缓,声音有些不自然,“也没什么,就是奇怪,妾身与您从前并未见过,国公府不缺继室夫人,您为什么偏偏挑中了妾身。”
“从前从未见过吗?”他笑着说“你真的不记得了。”
他说完这句话的一刻,廖代云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听他道,“廖府后山,山洞里你救的银色面具的男子,还记得吗?”
廖代云僵硬地点了点头。
“那个人就是我,婉婉,你曾经救了我啊。”他还在笑,说得像是追忆到了从前。
所以,果真只是救命之恩吗?
廖代云不知为什么,张了张口,却最终没有问出这句话,她好像很怕听到那个是的答案。
她听后,心里竟然觉得有些苦涩,“爷,其实你不必如此的。”不必为了报恩,来娶我的。
“不必什么?”傅煊鸿不知道她的意思,问她。
然而这次廖代云没有回答。
杜至看着被带来的白衣道士,道“道长远道而来,还不赐座。”m.qikuaiwx.cOm
话虽恭敬,可语气里却丝毫没有客气的意思。
游仙道长摆了摆手,“不必了,您既然将我带到这来,可是有事要求我?”
杜志挥退周边的人“哪是我将您带来的,明明是您自己现身的不是?”
游仙道长承认道,“你们主子让我来,无非是有求于我,贫道是来特意告知你们两个字。”
“做梦。”
“道长,您以为,既然您来了,我还会让您走吗?”杜志道。
游仙道长照着他说话的路子,将他的话还了回去“那你以为,既然贫道敢来,还会走不出去吗?”
“好胆量。”杜志拍了拍手,“道长若是真有传闻中说得那么神乎,您猜猜我的主子是谁,是谁让我把你带到这来的?”
游仙道长故作神秘一般地道“这贫道可说不得,但贫道有一事说得。”
“何事?”杜志奇道。
“三日之内,杜刺史必有血光之灾。” 呆呆小说为你提供最快的国公爷如何吃到小继室更新,第 41 章 重现“建议重看”免费阅读。https://www.gzdcdz.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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