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料和驯马的人都没有问题,最终傅煊鸿将遗漏之处确定在了饮马的水里。
傅煊鸿带人在军营查了一个上午,最终抓到了那个在水里投毒的人。他将抓来的人关在地牢里审讯了一天,那里的刑法丝毫不输于皇宫的慎刑司。
那人即使骨头再硬,到最后依旧是把幕后的主使吐了出来。
他将供词收好,快马去了汪候府,他的小妻子还在那里等着他,他必须早点回去。
廖代云被小婢女引着出了前厅,她抬手揉了揉眉角,问她“跟着我的婢子白露呢?”
小婢女放慢步子,道“白露姑娘去后厨房为夫人取醒酒汤,夫人喝了也会觉得好些。”
廖代云似是信了她的话,没再询问。
小婢女一路把她引到后厢,打开门,道“夫人您先在里面歇息,婢子去找白露姑娘过来。”
廖代云一进里间,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她坐在软榻上,撑着头,不停地按着眉心。
香味越来越浓重,她闻着熏香渐渐睡了过去。
后厢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汪路穿了一身大红喜袍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看着榻上昏睡过去的廖代云,自言自语道“公主啊,公主,你以为本世子不知道你暗中做了什么吗,这么美的人,便宜了那个染着花柳病的男人不是可惜,不若让本世子先来替你验验货。”
他脱了外袍,向着廖代云走近,廖代云睁眼醒来,却似是四肢无力地躺在软榻上,看着他道“汪世子,你想作什么?”
汪路目露色意“国公夫人,几日前若不是蓝妈妈那个蠢货,你早就是本世子的妾室了。你放心,即使你现在不是,本世子也会好好疼你,毕竟你是傅煊鸿娶的女人,想想这个,本世子就已经情难自禁了。”
廖代云恶心地皱了皱眉“你这般算计我,国公爷定饶不了你。”
汪录摘下玉冠,放到桌子上,十分坦荡道“不,夫人,今日不是本世子算计的你,而是容顺公主算计的你,你想该感谢本世子,如若不然,现在出现在这里的男人应该是一个染病的臭虫。”
汪路又解开束带,脱了里衣“夫人,趁着时间还早,不如今日本世子先与你洞房吧。”
窗外有黑影闪过,廖代云手中的银簪刚要有所动作,旁边柜子的门突然开了。
正厅还是一派热闹的景象,白露去后厨房找醒酒汤,只觉后颈一痛,就昏了过去,醒来时,就被人堵住嘴,关在了柴房里。
白露呜呜地向外面叫着,却迟迟没有人回应。心道,糟了,姑娘,姑娘一定是造了人的暗算。
她在宴席期间被一个小婢女带了出去,说夫人酒饮多了会头疼,让她去后厨取醒酒汤,自己想也是这么个理儿,便跟着府中的仆从去了后厨,却不想被人打晕带到了柴房里。
她望着昏暗的天,内心祈祷,姑娘那么聪明,一定会没事的。
就在白露一筹莫展之时,柴房的门开了,门外走进来一个人。
容顺公主坐在喜房里,摘了盖头,坐在屋子里等着外面的消息。
不一会儿,屋外走进来一个婢子,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容顺公主听了,脸上晕染的笑意逐渐加深“你现在就引前厅的人前去,本公主倒要看看,这次她该怎么收场。”
宴进正欢时,廖代云已经离席许久,桌上的各家夫人们自然也注意到了。
江家夫人最先道“国公夫人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未回来。”奇快妏敩
旁边的刘家夫人端着酒杯附和“是呀,这再不消半刻,席面就该散了。”
李家夫人向来与江家夫人不对付,撇撇嘴道“国公夫人不胜酒力你们也是瞧见了,许是还未歇息好吧。”
此时,外面就走进来一个小婢女,仔细一瞧,她正是送走廖代云的那位。
小婢女慢慢走了进来,向众人福了福身,道“今日公主大婚,是为大喜之事。特意从宫中带来了月下美人,花开将至,邀夫人们前去观花。”
宴席正浓时,却撤了宴,邀人们前去观花,其中的隐蔽不言而喻。
夫人们定然不会拂了那位娇公主的意,江家夫人大有讨好公主之意,自然先道“月下美人可是世间罕见的珍品,百年难得一见,今日可大饱眼福了。”
刘家夫人道“多谢公主的美意。还请姑娘带路。”
男宾席在东院,女宾席在西院,西院这里发生的事,东院自然不知。同样,西院也不知道今日的驸马新郎早早退了席。
小婢女一路带着众人绕过长廊,到了后厢,她道“婢子先去叫国公夫人与各夫人们同去。”
众人对她的话自然是没有意见,至于为什么不先去叫廖代云,而把众人引来至此,也没有人在意了。
小婢女刚推开半扇门也未看里面的情形,就慌慌张张地退了出去,像是看到什么无比惊叱的事情一般,转身道“各位夫人,国公夫人在里面,在里面有些事,还请各位夫人请先随婢子走吧。”
众人看着她的神色不禁好奇起来,纷纷走近,方才离得远还未发现什么,现在走近了,仔细一听,那屋里的声音,似是男子的低吼声,还有源源不断地令人听了面红耳赤地声音,众人听了互相望着,神色各异。
“鹿依,你磨磨蹭蹭做什么呢,本公主都等许久了。”容顺公主穿着一袭大红喜袍,从远处走来。
小婢女向容顺公主行了礼,面色颇显焦躁。容顺公主问她话,她也支吾不停,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容顺公主最终似是不耐烦地问她“别吞吞吐吐地,你带着夫人们在这做什么呢?”
小婢女终于回了话“婢子来寻国公夫人。”
她故作不知地问“夫人人呢?”
小婢女给她让开路,道“在后厢里。”
容顺公主似是没听见里面的声音,走到门前问她“那怎么不进去。”说着就推开了门。
后厢屋子小,床榻对着门摆放,敞开门就能看见里面的情形。
众夫人们看到这里,有心人也自然都明白了,这是容顺公主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啊。说来这手段虽不怎么光彩,但也足以让廖代云身败名裂。
但她们都爱看戏,也不会愚蠢地深究事情的缘由。都睁大了眼睛往里瞧。可身份在那,也都不好做得太明显。
打开门后,只见屋里交缠的两人盖着被子,屋里掌着烛火,灯光虽暗,但还是能明显地看出上面的人是个男子。
但令人奇怪的是,这二人即使被人发现了,男人的动作也还是未停。天色又暗,屋外的人虽看不清下面人的样貌,但众人都在心里默认为她是廖代云,国公爷的夫人。
容顺公主看到这场面,嘴角露出了一抹弧度,却故作愤懑地向里面喊道“廖代云,你怎可做出如此羞耻之事,怎对得起国公爷。”
她话刚落,身后却传来一道略带笑意的声音“听说你们在找我?”
众人回过头,看到站在面前的傅煊鸿和廖代云,都露出惊诧的表情。感情容顺公主算计廖代云,却被她摆了一道。此刻众人的戏看得精彩,脸上露出对故事后续发展地期待。而现在众人们更加关心的是,屋内的两人究竟是谁。
容顺公主看着本应该屋里出丑的廖代云正笑吟吟地站在自己面前,面容变得扭曲“你怎么在这儿?”
廖代云无辜道“公主这话可奇怪了,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我的婢子从后厨拿来醒酒汤,我喝下去后觉得好了许多,就想到外面透透气,正巧国公爷来了接我回府。”
“我又想这么走了有些失礼,便想到前厅交代一声,谁知还没到前厅就听贵府的婢子道你们在寻我。”
“公主看到我就在这儿,可安心了?”
廖代云脸上挂着笑,仿佛事实就是她所说的那样。
傅煊鸿去军营之前留了山柳在暗处保护她,在宴席上故意装醉,被小婢子引到后厢,就是想看看这容顺公主到底想做什么。
就在汪路想要动手时,廖代云拿出银簪还未给外面的山柳通信,柜子里突然出来一个少年,把汪路一脚踢翻在地,那人正是她前几日遇到的少年双宁。
几日前双宁拿着她给的金叶子带着姐姐去找医师,还未到医馆,双桂就已经断了气。
他知道姐姐变成这副模样都是出自容顺公主之手,他想为姐姐报仇,就在容顺公主大婚之日潜进候府,意图杀了容顺公主,却不想看到了容顺公主的仆从鬼鬼祟祟地在后厢做着什么,他尾随进去后,发现香炉大有问题,就从别处换了香,进了立在地上的柜子。
之后也就听到了这一翻对话,那女子的声音他很熟悉,是那日给她金叶子的夫人。
听到最后他终于忍不住出了手。
容顺公主目光恶狠狠地看向旁边的小婢女,鹿依想到当初双桂的下场,吓得腿软地跪在地上。
容顺公主一转身,走向屋内,她倒要看看,这两人人究竟是谁,敢坏了本公主的好事。
众人们也都好奇,眼神一直往里暼,廖代云身边的白露拿来了灯笼,将周边照得大亮,让众人能看得更清楚。
容顺公主一把掀开床被,里面未着寸缕的人还在紧紧纠缠在一起。
傅煊鸿在容顺公主掀开床被的那一刻,一挥大氅,把廖代云包裹在里面,遮住了她的视线。
而众人看得清楚,里面正在厮混的人却是两个男人。 呆呆小说为你提供最快的国公爷如何吃到小继室更新,第 20 章 打脸免费阅读。https://www.gzdcdz.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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