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尧这人看似不堪一击,实则真正打起来,武功上乘者都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只是比之常人而言会一些武功的琐灵,他仅仅用了一成的力气就将人给擒住。
见琐灵还在急剧反抗,魏尧抬起的脚上一个用力踢在她的脚弯子处,‘咚’一声琐灵结结实实的跪在了地上,被赶来的侍卫一左一右绑了出去,到了门前,琐灵不甘的看向还完好无损躺在床上的楚仟泠,又看向站在一旁的魏尧。
“魏公子不是一直讨厌楚仟泠依靠皇室让你失去左小姐成为你妻子的机会吗?你不是一直想杀了她吗,让我助你一臂之力不好吗!为什么现在你要护着她!”
这充满不甘、愤恨,又带着一点点对他爱慕之意的言语,让魏尧有点恶心,眉头一皱,淡漠道:“我护不护她,这是我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卑贱的下人来管!”
“愣着干什么?还不带下去关押起来!”
“是。”
两个侍卫使大力,却只觉琐灵的脚上钉了木桩一般,怎么都拉不走。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魏尧那张惑人心神的脸,似乎要看个够。这时魏尧不耐烦了,食指中指并拢,力气聚于指尖在琐灵腰间一点。琐灵刚还坚刚如铁的身子此刻化为了一滩水,软塌塌的被俩侍卫拖着带了出去。
“公子不打算处置这个贱婢?”
着深蓝色衣袍的侍从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柄沾染血迹的匕首。
魏尧眸子微转,是自幼陪伴在他身边的贴身侍从白参。
“这是公主手下的婢子,即使要处置也轮不到我这个外人来处置。找到了?”魏尧眼里倒映出那匕首的模样,回旋型刀刃,匕首以弧线抛出去一个折返还能回到被抛出人的手中。
白参将匕首用双手托起,恭敬的呈上,“公子,这是在那贱婢的箱柜中找到的。”
魏尧用白纱包住手掌,略带嫌弃的用两根手指将匕首拿起,仔细看了看又拿起在鼻间轻轻闻了闻。匕首上除了血液的腥气还夹带着一点点香味,应该就是那天仙子的气味。
原本他还以为这个琐灵是个聪明人,将所有刺杀的计划设计得天、衣无缝,若不是齐严发现破绽,那这次对楚仟泠的刺杀必然能成功。而若是楚仟泠死了,纵然知道是刺杀,没有证据,这件事情要么不了了之,要么便是全府的人陪葬。无论是哪种结果,琐灵都能趁自己那点三脚猫功夫逃走。
她可真是打了个好算盘!
可魏尧没想到的是,琐灵算计好了一切,却忘了处理刺杀的凶器,也不知是她一时心大还是她以为这次楚仟泠必死无疑觉着不必处理?
除却这些,魏尧还有一点不明白,琐灵她刺杀楚仟泠的动机是什么?据他所知,楚仟泠待这个琐灵还是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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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昔揉着脑袋醒来,她很久没有睡过这么沉实的觉了。
当眼睛清明,就看到平日里整洁干净的公主寝殿一片狼藉,桌子椅子倒的倒烂的烂,饶是她心理再强大也还是被吓到了。
素昔一度以为她已经身处阴间。
这些东西殿下说不得多喜爱,却也是她平日里用的,这一下子毁了这么多,他们这些下贱的是不想活了!
揉揉眼仔细看了看地面,有一滩极大的暗紫色,素昔走过去用手指一抹,全是人的血。顿时大惊,刚忙去楚仟泠的床边一看,见人呼吸平稳那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走出去,院子里放了两个被白布掩盖住的人,刚巧有宫女端着水盆来了,素昔伸手拉住她,问:“这是怎么了?”
宫女垂头,眼里都是惶恐不安,悻悻说道:“回掌事,昨夜有刺客,李公公和宋嬷嬷为保护殿下安慰……没了……”
素昔眨眨眼,她只觉着耳朵一阵轰鸣,什么都听不见了,待人端着盆走了才不敢置信的转过身看着那白布下的隆起,她不敢走过去确认是不是她认识的那两个人。
素昔来公主府的时间不长,一来便得殿下重视压了所有人成为掌事,所有人都不服,都觉得她是因着中宫娘娘的关系才做到这一步。只有宋嬷嬷和之前同在娘娘身边共侍的李公公李由真心待她,可现在却来告诉她人没了?他们都没了,那她一个人怎么办?
泪水不受控制的眼角流出,她悲伤、痛苦,可哭着哭着,素昔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引得周围好些个下人都驻足观望。
素昔眼里带着些许癫狂,脚步虚浮的离开了院子。
她离开之后,好多宫女都在那啧啧称奇。
“这才死了两人,她就受不了了?”
“承受差呗,死的又是与自己交好的,肯定得被刺激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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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尧与白参站在远处看着,素昔在整个皇城的所有宫女中算得上一把手,他们都曾佩服过这个女人,没有任何背景,凭自己的能力,不论是后宫还是公主府的一切事物都打理的井井有条。奇快妏敩
也不知她此时的因身边人死亡而出现的狂乱到底是真是假。
白参双手环抱在胸前,声调冰凉:“公子,现在公主身边得力的人都没了,那下一步是不是……”
魏尧抬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看了一眼昨夜因打斗被拆的差不多的寝宫,心想是不是应该将楚仟泠抱到别间去住?随后又否定了,楚仟泠住的屋子好与不好干他什么事!
打散了心中杂乱的纷扰,魏尧眼里闪过一道明光,“白参,你去准备几个得力点的,安插到公主府来,最好都是女子。”
白参点头,提起立在一旁的剑抱在胸前,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公主府。他知道自家公子心里又有谋划了,而他不需要知道,照办就好。
白参走后,魏尧抬头望了一眼太阳的位置,到给她喂药的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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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睁开眼,落水前发生的那一切恍若昨日,楚仟泠动了动无力的手,眼角一转就见到了那坐在床畔的人。
魏尧接过宫女手中端来的刚熬好的甘草汁,身子一转过去便对上那双充满探究的眼睛。魏尧柔和的问:“殿下醒了?”
“你没走?”
楚仟泠没想到一醒来见的第一个人是魏尧,她以为这个人会趁着她出事离开公主府。
拿起勺子在碗里搅动,见沉在碗底的药中精华融合在汤汁里,魏尧舀起汤匙递送到她嘴边,“殿下刚醒来身子还虚着,来把药喝了。”
楚仟泠没张嘴,她不知道眼前人的兴奋是真是假,他的温柔又是否夹带着阴谋。
魏尧看到了她的不信任,嘴边的笑容消散了些,收回拿着汤匙的手慢悠悠的放回碗中,“殿下不信任我?”
“你一直想杀本宫。”
让我如何相信。
魏尧自嘲一笑:“殿下昏迷多日,我一直侍奉在侧,要是想杀殿下我何必等到今日?”
眼睛一转,楚仟泠仔细想了想,也是。收起了那种戒备,下颌向着药碗一抬:“把碗给我,我自己喝。”
魏尧递给她。
汤药入口,苦味从舌尖蔓延至胃里,她差一点就吐了出来,赶忙将药拿给了魏尧,吐着舌头说:“这什么呀?这么苦!”
“良药苦口。”
魏尧就说了四个字,他怕自己说多了嘴角的笑容就憋不住了。平日里威风满面气势压人的汝阳公主,原来怕苦药啊……
楚仟泠看他那憋笑的样子气得想抬手打人,没料到魏尧起身走了出去,过了小一刻钟他抬着一个盘子走进来,坐在床边给她看,像哄小孩一样对她说:“乖啊,喝了药有蜜饯压味。”
扫了一眼端盘中圆圆的蜜饯,楚仟泠鼻子一皱端起碗一口闷了,喝完塞了一嘴的蜜饯这才将那恶心的味冲下去。
缓了一会,楚仟泠才想起来问:“我睡了多久?”
魏尧算了算答道:“不久,也就一个礼拜。”
很久了,楚仟泠想。
可能是刚醒没来得及观察的原因,楚仟泠没有发现她的寝宫里大多数桌椅全换了新的,包括她一直喜爱的淡青色幔帷也换成了青紫色。
喝完药后她还是感觉很疲乏,没来的及多问,靠在床沿眼皮耷拉着又睡了过去。
魏尧看着她睡着后人畜无害的面容,心里生出一丝松动,这段时间他接触的楚仟泠就像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有时他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对她的偏见太深了。
手轻轻扶住楚仟泠的头颅,魏尧一手抄起她的脚腕向后挪了挪,温柔的将楚仟泠放在枕上,还给她找了一个较为舒服的位置。将被褥往上拉了拉,那带着茧子的指腹在她顺滑的脸上摩挲片刻,低语道:“真希望你不是楚国公主,可惜了……”
在魏尧离开后,楚仟泠睁开双眼,转动身子刚好看到魏尧的背影,乌瞳中盛满了复杂的情愫。
纵然我深知你会覆灭楚国,可我还是一样的对你动了心,所以……
魏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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