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琰！回来！”芷然厉声吼道。
“额娘！她是杀人凶手！”永琰愤怒地说道。
芷然点点头：“她杀得人已经多得不胜枚举了……反正本宫也是要走的人，如果你真的想为额娘报仇，记住一句话，她与和砷相互勾结，只要一个人不倒，另一个就肯定倒不了！而和砷是大头，如果没了和砷，那她也好不到哪儿去了！”
“那儿臣现在就跟皇阿玛弹劾和砷！”
“可现在和砷唯一撑腰的，就是你皇阿玛啊！”芷然盯着永琰说，“你明白额娘的意思吗？你要是真的想为额娘报仇，就好好努力，等你登基以后，杀之而后快！”
“可是还要等那么久……儿臣怕额娘……”永琰感觉自己鼻子直泛酸。
“古语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你最后扳倒和砷，也算是抚慰额娘的在天之灵了。”
“儿臣不明白，为何额娘一直不让儿臣现在向皇阿玛说明惇妃的事情。”
“惇妃有和孝公主撑腰，再说这件事除了你知我知，还有谁知道？她既然敢告诉本宫，就说明她已经消灭了。”
“可恶！”永琰狠狠地捶在了桌面上。
“额娘也活够本了，你只要记得额娘刚刚跟你说的话，拿到皇位，杀了和砷，不要晋封惇妃。”芷然微笑地看着永琰说，“还有，若是可以，你跟你皇阿玛说说……让他复了乌喇那拉氏的位分吧！哪怕是无享祭，哪怕是没有谥号，她也能有个皇后的位分不是……”
“儿臣永世不忘！”
“你下去吧！本宫累了，便睡会儿……”
“儿臣告退。”
芷然一个人躺在床上，微笑地闭上了眼。她的脑子里想着莞灵刚刚愤怒的模样，她没有生气，反倒是有点儿对她同情起来。这个女人一辈子都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唯独皇上的爱，可是啊，可怜的她不懂，皇帝的心中，只要孝贤纯皇后一个人啊……当初她逼死顾湘竹，又害了素贤，都是为了自己，可是她又何尝不可怜呢……
“皇后娘娘……水仙……斐杏……”芷然轻轻喃喃，“我竟然看见了你们，看来……我是该走了……”
次日，皇上坐在芷然的床边流下了眼泪。若琴失声痛哭，玟铃和小顺子跪在芷然的窗前也直掉眼泪。唯一没有哭的，也就是莞灵了，不但没有哭，她的嘴角还勾勒出了一个弧度。不远处的永琰紧紧地咬着牙，含着眼睛里的泪水。
儿臣一定会为额娘报仇，等儿臣做了皇上，儿臣就要让额娘变成皇后！要比那惇妃高三个位分！一定！
“令皇贵妃薨——”
这样的声音回荡在紫禁城中，也传到了京城。
一座不知名的大山中，一个六十多岁的男人站在屋前，轻声说：“然儿，没曾想，你还是先去了……”说完，紧紧地握着手中的短萧。m.qikuai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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