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亲着,小宝噔噔噔的跑了进来,进门就看到他爹正“咬”他娘,他娘还使劲推他爹,力气小,没推开。
小宝嗷嗷叫着上前就去拽陈瑞,然后把陈瑞推到了一边,大声道:“干啥咬我娘!”
丁颜,陈瑞:“……”
小宝握起小拳头:“爹是坏蛋!”
丁颜:“小宝,你爹没咬娘……”
小宝:“我都看见了!”说完跑到丁颜身边:“小宝保护娘!”
田秀芝在屋子里听到陈瑞回来了,出来问陈瑞吃不吃东西,结果刚走到西屋门口,就听到小宝在屋子里哇啦哇啦叫,田秀芝问道:“咋了这是?”
丁颜觉得不妙,要去拉小宝,结果晚了一步,小宝已经噔噔噔跑到了田秀芝跟前,跟田秀芝告状:“爹是个坏蛋,咬娘的嘴,娘不让咬,他还咬!”
田秀芝:“……”
丁颜拉起被子蒙住了头。
田秀芝也怪不好意思的,哄小宝:“回头奶再吵你爹,跟奶去堂屋找大宝玩儿。”
小宝义正言辞道:“我要保护娘!”
说完又噔噔噔的跑回西屋,跑到床边,看到丁颜用被子蒙着头,身子都在抖,他气愤地又推了陈瑞一把:“你看你把娘咬哭了。”
田秀芝也怪尴尬的:“瑞子饿了吧,娘去给你下碗鸡蛋面吧?”
陈瑞在小宝头上揉了揉,然后跟着田秀芝出去了:“我烧火吧。”
田秀芝索性多煮了点面,一家人都吃了点,吃好面,收拾好,已经是晚上9点多钟了。
往常的这个时候,小宝早睡了,可今天他说啥都不睡,明明都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还拽着丁颜,迷迷糊糊的咕哝:“小宝跟娘睡,看着爹。”
丁颜对田秀芝说道:“就让他睡这儿吧。”
田秀芝:“可不能,回头再粘着你,你又脱不开身。”
丁颜:“那等他睡着了再说吧。”
田秀芝也没了办法,看实在抱不走小宝,只好先出去了。
小宝也是困的很了,没多大会儿就睡的跟个小猪一样了。
陈瑞果断抱起他把他送到了堂屋,回来后麻利的关门,上床。
灯绳一拉……
丁颜一度觉得床要塌了。
最后迷迷糊糊睡觉的时候,她庆幸的是让李师傅做床的时候做了个加强加厚款的,要不然,还真经不住这么折腾。
第二天丁颜醒的时候,又是太阳都升老高了。
她赶紧起床,院子里没人,只能听到堂屋田秀芝踩缝纫机的嗒嗒声。
丁颜去堂屋,看到田秀芝正在赶制一件女式棉袄,看到丁颜起床了,田秀芝放下手上的棉袄:“饭在锅里盖着,要是凉了你就再热热。”
丁颜:“嗯,小宝呢。”
田秀芝:“大宝带着他去玩了。”
丁颜不好意思道:“早上起来又闹了吧?”
“就哼唧了两声,大宝两下就把他哄高兴了,小孩子好哄。”
丁颜脸上有点热:“我去吃饭了。”
赶紧溜去厨房了。
吃过饭,丁颜想去县里一趟,一是看看丁芳工作上适应的咋样,再一个看看李师傅家俱做的咋样了。
跟田秀芝说了一声,便骑车去县里。
田秀芝听说她要去看丁芳,喊住了她,从里间抱出一条新棉被:“你群大娘弹棉花,我让她捎带着多弹了一条,给你大姐做了条被子,天冷了,你给你大姐拿过去。”
丁颜接过了被子:“谢谢娘。”
田秀芝乐了:“跟娘还说这些。”
说着找了条绳子,把被子绑到了车后座上:“去吧,问问她还缺啥不,缺啥说一声。”
“欸。”
丁芳在县委食堂,一般也就饭前饭后忙活一阵,其他时间都比较闲。
丁颜去了县委,在门卫登了个记,然后便抱着被子去了县委食堂。
丁芳住的地方是胡亚洁给安排的,是食堂值班室,胡亚洁说以前一直空着,正好给丁芳住。
食堂在县委大院的最后面,丁颜去的时候,看到丁芳坐着个小板凳在食堂门口摘菜,丁颜喊了一声:“大姐。”
丁芳抬头一看,见是丁颜来了,赶紧站了起来:“你咋来了?”
“过来看看你,小宝奶给你做了条新被子,正好也捎过来。”
丁芳连连摆手:“胡主任给我拿过来两条被子,我不缺被子盖,你拿回去给大宝和小宝盖。”
胡主任就是胡亚洁,她是政府办公室主任。
丁颜:“给你你就拿着。”
丁颜不由分说的抱着被子去了值班室:“开门。”
丁芳赶紧把门打开了,丁颜进去把被子放到了床上。
值班室不大,估计有10来个平方,里面就摆了一张单人床,一个小桌子,一把椅子,一个脸盆架,别的啥也没了。
不过对丁芳来说,有这么一个落脚的地方,她已经非常满意了。
丁颜能看得出来丁芳这段日子过的不错,没那么消沉了,脸上也有了红润。
“大姐,你在这边做着咋样?”
“好着呢,也就饭前饭后做会儿,食堂的人对我也好,刘师傅还教我炒菜呢。”
刘师傅就是食堂掌勺的大厨,食堂基本上是他说了算,在食堂,后勤科科长估计都没他说话管用。
丁颜第一次过来送丁芳的时候,偷偷的给刘师傅塞了20块钱,叫他多关照点丁芳。
主要是想着丁芳老实,怕刘师傅欺负她。
就算是丁芳是胡亚洁领过来的,可县官不如现管。
丁颜没想到这个刘师傅还挺上道,还教丁芳炒菜,要知道,这年代,手艺可都是轻易不外传。
丁颜:“刘师傅要是愿意教你,你就跟着他学,学会了回头在县上开个小饭馆,老挣钱了。”
丁芳吓的连连摆手:“我可没这个本事。”她可没想那么长远,眼下能有地儿住,还能吃上口热乎饭她就心满意足了。
“刘师傅他也不是天生的会炒菜,不也是后天学的?”
丁芳:“我可跟刘师傅比不了。”
知道丁芳现在也没别的心思,丁颜也不再跟她说这些以后,岔开话题,又跟丁芳说了几句,看10点多钟了,食堂要开始准备中午饭了,便走了。
李师傅捎话给丁颜说他这一段时间都在家,所以丁颜直接去了李师傅家。
她想看看家俱做的咋样了,尤其是床,一定要结实。
李师傅家是一个小院子,他就在院子里做家俱。
丁颜到他家的时候,李师傅正甩着膀子刨木头,忙的满头大汗,看到丁颜来了,拿毛巾擦了擦汗,然后又招呼他媳妇给丁颜搬凳子倒水。
丁颜:“嫂子不用忙,我就过来看看,一会儿就走。”
李师傅:“做好的都在屋子里摆着,你进去看看合意,哪不合意我再改。”
李师傅的媳妇带着丁颜去屋里看已经做好的家俱,橱柜还有大衣柜都做好了,还有两张床没有做。
款式也都是按着丁颜的要求做的,做工也不错,丁颜还算满意。
李师傅跟在后面:“看着哪儿不合意?”
丁颜:“都合意,李师傅做的还挺快。”
李师傅:“不瞒你说,我给厂里请了个长期病假,就是想早点把你这些活赶出来。”
丁颜:“……我不急的,可别因为我这点活耽误了你的工作。”
李师傅不在意道:“不耽误,反正他也不敢开除我。”
丁颜:“……”郭营厂的职工就是牛逼。
陈瑞正在办公室办公,方其生敲门,陈瑞:“进来。”
方其生进去,正想跟陈瑞说正事,结果在看到陈瑞后,一下子震惊了,因为他看到陈瑞嘴角上扬,竟然在笑,这也太诡异了。
“局长,你在笑什么?”
陈瑞:“我没笑。”
方其生从口袋里拿出一面小镜子举到了陈瑞眼前:“你自个儿照照儿。”
陈瑞瞟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确实是在笑。
他不自然地咳了一下,转移矛头:“你一个爷们儿,口袋里成天装个小镜子干什么?”
方其生:“……不是正说你呢嘛,咋又说到我头上了?”
陈瑞严肃道:“工作时间,说正事。”
方其生:“……行行说正事。”
说着把手里的一个文件递给了陈瑞:“全县境内的乱葬岗都调查清楚了,数据都在这上面。”
陈瑞接过文件看了看,然后放到了一边:“我知道了。”
方其生兴奋道:“接下来要怎么做,是不是要请个大师,然后把那伙斜教给团灭了?”
刘局长正好进来,听到了方其生后面仨字,问方其生:“你要把谁给团灭了?”
自从丁颜破了刘局长家的天斩煞和光煞,胡亚洁现在是吃的好睡的香,刘局长也跟着受益,脸色不再象以前那样憔悴,看上去是容光焕发,局里的人都私底下议论说刘局长是焕发了第二春。
被刘局长听见了两次,他也没有生气,只是笑骂了那几人几句。
陈瑞把方其生刚拿过来的文件拿给刘局长看,刘局长翻了翻,然后问陈瑞:“我听说你只让他们统计数目,不让他们进去?”
陈瑞摆手让方其生出去,然后把那天他跟丁颜在小柳山乱葬岗遇到的蛇阵跟刘局长说了。
“颜颜是怕里面有阴邪阵法。”
要是以前,刘局长肯定会说陈瑞是在乱弹琴,可现在,陈瑞的话,他信,他皱眉想了想,问陈瑞:“是谁在设这种阴邪阵法?他有什么目的?”
陈瑞摇了摇头:“目前还不知道,颜颜的意思,不管他有什么目的,先把阵法给他捣毁了再说。”
刘局长:“目前也只有这样,这是公事,不能让你媳妇白帮忙,这样,我向上头打个报告,申请一笔特殊补贴给她。”
“谢谢局长。”奇快妏敩
刘局长感慨道:“我还要谢你呢,不对,是谢你媳妇,我是真没想到,你媳妇真是跟变了个人似的,而且还有这等本事,不过有一点我是咋也想不明白,就是她以前,那个……”以前咋就那么彪悍不讲理,而且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她有这种本事。
这话他没好说出来。
陈瑞严肃道:“她以前是在渡劫。”
刘局长:“啊?”
陈瑞:“这是干她们这一行必须要渡的劫难,渡过去就没事了。”
刘局长有点懵,陈瑞:“说了你也不懂。”
刘局长:“……”你脸上的自豪能不能稍微收一收!
陈瑞下班的时候,把方其生给他的文件拿回家给丁颜看,全县一共查出来有10个大的乱葬岗。
丁颜:“明天我挨个去看看。”
陈瑞:“我跟你一起去。”
“嗯。”
丁颜和陈瑞花了三天的时间,把这10个乱葬岗挨个看了看,有4个乱葬岗设了聚阴阵,幸好还不成气候,全部被丁颜给破了。
丁颜拍拍手:“阵法被破,布阵的人必定会被反噬,这下布阵的那个人,可要吃苦头喽。”
青市郊外,冯家村,一个地窑里,一个瘦巴巴的男人正在打坐,身子却剧烈的摇晃了起来,随后只觉气血上涌,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溅了一地的血点子。
冯三保下来送饭,看到瘦巴男人吐了血,吓了一跳,赶紧放下装饭的篮子,上前扶住了他,焦急道:“道哥,你又血祭了?”
这三天,道哥已经吐了4回血了,道哥跟他说是在用自己的血进行血祭,每进行一次血祭,他的修为就会再高上一个台阶。
等到进行了七七四十九次血祭,就能得道升天了。
虽然看着挺吓人的,可冯三保还挺羡慕,也不知道自己啥时候才能血祭一次。
道哥脸色煞白,平息了一下自己,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交给冯三保:“你去把这个交给李丽华,让她照我说的去做。”
冯三保认识这个瓷瓶,他已经交给李丽华6个了。
冯三保接过瓷瓶装好,然后把装饭的篮子提到道哥跟前:“道哥,吃饭。”
道哥摆了摆手:“饭放这儿,你上去吧。”
冯三保不敢违抗道哥,把饭放到道哥跟前,然后爬出了地窑。
冯三保刚爬上去,道哥就捂着心口倒在了地上,身子缩成了一团,半天,鸡爪子似的手在地上划出两个字:丁颜。
他的脸狰狞了起来。
转眼之间已经是12月底了。
再有半个多月就要过年了。
丁世杰是定在腊月16结婚,也就是说,再有一个多星期,他就要结婚了。
丁世杰大少爷当惯了,就算是他自己结婚,他也是啥事儿也不愿意干,都是丁母一个人在忙活,然后丁母就想到丁芳了,跟丁世杰商量:“家里忙,先把你大姐接回来,等把香秀娶进门,再叫她走。”
丁世杰:“你现在叫她,她可不一定来。”
丁母:“她敢不来!”
丁世杰:“她现在都不在三姐家。”
丁母:“那她在哪儿,总不会是回潘东村了吧。”说完又骂道:“她要敢一声不吭的回潘东村,我打断她的腿,他赵贵田算个啥东西,我闺女他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想跟你大姐复婚,叫他再叫人过来说媒,该给彩礼给彩礼……”
丁世杰:“我听池子说,他上回去县城的时候,看到大姐了,说大姐手里提着个菜篮子,后来进县委大院了。”
丁母惊呆了,半天才问丁世杰:“池子不会是看错了吧,就你大姐,她能进去县委大院?”
丁世杰不耐烦道:“池子说他没看错,就是我大姐。”
丁母愣了半天,然后猛的一拍大腿:“她不会是偷偷摸摸的又给自个儿找了个女婿吧,还是在县委上班?那不可能啊,就你大姐那德性,在县委上班的能看上她?”
丁世杰:“万一是我三姐夫给介绍的呢?”
丁母又一拍大腿:“我咋没想到这点,还是你脑瓜子好使……这是啥时候的事,你咋没跟我说?”
丁世杰:“忘了。”
丁母:“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都能忘。”
说完站起来:“我去你三姐家一趟。”
要是大闺女真找了个在县委上班的,哎哟喂,那她就有俩干部女婿了,有这俩干部女婿罩着她儿子,她儿子以后的日子可不得跟神仙似的。
丁母都走出院门了又回来了,狠了狠心,把一袋鸡蛋糕用布巾包了,然后便去陈家湾了。
丁颜正跟田秀芝一块儿把白菜搬出来晒。
冬天也没啥菜可吃的,最多的就是萝卜白菜。
萝卜一般会埋到土里,这样不容易坏,白菜怕冻,都会放屋里,太阳好的时候搬出来晒晒,要不然容易烂。
大宝和小宝也跟着吭哧吭哧的一块儿往外搬。
一家人正忙着,就听到门口有人喊大宝和小宝:“大宝,小宝!”
丁颜抬头一看,见是丁母,直起腰:“娘你咋突然来了?”
丁母嗔怪道:“娘想闺女外甥了,还不能过来看看?”
丁颜登时就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田秀芝:“你娘大老远的来了,你快去洗洗手,去跟你娘说话。”
丁颜去洗了手,然后就看到丁母拿出一袋鸡蛋糕给大宝和小宝:“姥姥给你们带了鸡蛋糕。”
家里从来都没有缺过他俩的零嘴,俩人还真不稀罕,异口同声道:“不吃。”
然后跑开了。
丁母尴尬地笑了笑:“这俩孩子,还跟亲姥姥见外。”
田秀芝也洗了手给丁母倒了杯水过来,然后便走开让娘儿俩说体己话。
丁母往四周看了看,然后问丁颜:“咋没看见你大姐?”
这肯定是知道丁芳去了县里,所以特地跑过来套丁颜的话。
丁颜也没打算瞒着她:“大姐不在我这儿,她去县里了。”
丁母惊喜道:“你大姐真找了个在县委上班的干部?”
丁颜无语道:“你听谁说的?”
“小杰说的,小杰是听池子说的。”
丁颜:“大姐没嫁人,她是去县委上班了。”
丁母大吃一惊:“就你大姐,还能去县委上班?”
丁颜:“是啊,她就是去县委上班了。”
丁母错愕了一会儿,然后又眉开眼笑道:“哎哟我大闺女也出息了,都去县委上班了,颜颜,你大姐在县委哪个地儿上班,一个月拿多少钱?她挣的钱是自己拿着?不会是偷偷贴补给赵贵田了吧,哎哟你跟你大姐也是,这么大的事,竟然都不跟娘说一声,你现在就跟娘去找你大姐,你大姐心眼实在,她都已经跟赵贵田离婚了,可不能叫赵贵田把钱给骗走了。”
丁颜:“行,我这就带你去找大姐。”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夜里快11点我才反应过来竟然是情人节,然后就跑去买了杯奶茶给自己过节,然后就一人孤枕难眠到天亮,今天一天都昏昏沉沉的……晚上喝奶茶有风险!
还有你们要的车,已经开了哦阿江说细节要自行脑补
感谢在2021021421:30:272021021521:21:5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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