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知她的冷面没有问题,但江泠毕竟是吃了她的面,才发生了这种类似中毒的情况,她怎么也不好撇干系的。
难道江泠也是像小郡主那样,对某种食物过敏了?
虞晚晚跪下身,用力扶起江泠的身体,把他抱在怀中。
就看他他牙关紧锁,额头汗滴涔涔,意识都有些不清楚了。
他可吃了整整一碗大面呢,连汤都喝了,若是过敏肯定要比小郡主厉害得多。
虞晚晚想把他抱起来,但他实在太沉了,地面还滑,她根本抱不动他。
虞晚晚忙向屋外大声喊:“吉公公,吉公公!”
吉福此时正靠着屋外的廊柱子,眺望着远处的风景美着呢。
昨晚郡主、二爷、三爷离开日满阁就回自己的住处了。
但他作为贴身的总管太监,是不能走的,就守在院门边。
自家和王爷和王妃在院里怎么个情况,他从门缝中瞧得一清二楚。
诶,自家王爷终于开了点窍,知道怜香惜玉了。
王妃那么闹王爷,又是咬,又是打,又是踢的,王爷都没生气,还哄着王妃。
他还看见王爷把王妃像抱孩子似的抱在怀里,直勾勾的瞧着着王妃的嘴唇。
他当时那个急呀,光瞅有什么用,直接亲啊。
还有伺候王爷时间久了,王爷的分毫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去,王爷背着王妃从山上下来时,袍子都盖不住那显出的形状来。
后来王爷在温泉池泡了那么半天,最后弄出的动静,他也是听的一清二楚。
唉,他是深刻的理解了那句话:皇帝不急,太监急呀。
那可是明媒正娶的王妃,多么好的气氛,王爷怎么就不下手呢?
要知道,男人若是老憋着火,不疏导,可是不好的。
另外他还盼着快点有个小世子让他伺候呢。
吉福正想着呢,就听屋里咣当一声。
王爷终于忍不住,这就开始了?!
哟!吉福忙双手合十向天拜了拜:“菩萨保佑,再激烈些,最好今天就能结出个世子来。”奇快妏敩
诶,怎么没声了?不能吧,这么快?
王爷的身体,他可是知道,那是杠杠的,曾双手举过千斤大鼎,一定不会这么短小的。
吉福把头紧贴在门上又仔细听。
忽就听见里面传来虞晚晚拉着哭腔的声音:“吉公公。”
吉福身子忽地一抖,怎么这个时候叫上他了,王爷干什么呢?
可再听,就觉出不对劲了。
他忙推门冲了进去,就见王妃跪在地上,抱着半昏迷的王爷。
“吉公公,王爷吃了我的冷面就这样了。”虞晚晚声音颤抖,但实话实说。
吉福也顾不上说话了,扑跪下来,手按在江泠的人中,用力的掐了两下:“王爷!”
等了一息,江泠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王爷,奴才扶您回房。”江泠微微眨了眨眼睛。
“娘娘请您到外面清一下人。”
虞晚晚明白,江泠这个样子是不能让外人看到的。
她忙想把江泠交给吉福,好站身,可是江泠竟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感觉着他冰凉的手心,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忙低头轻唤一声:“王爷!”
江泠嘴唇动了动,但气息太轻,她和吉福都没听清他说什么。
虞晚晚忙低下头,凑到江泠嘴边。
“衣服!”江泠气声微弱。
衣服?
江泠沐浴后只穿了一件外袍,此时躺在地上已完全湿透了,衣襟也散乱开来。
诶,可这时候还想这个干什么?
虞晚晚胡乱的给他掩了衣襟,又想站起来。
但江泠还是拉着她的手不放,那架势就像小野狗咬住了狗骨头。
吉福顺着自家王爷的目光看去,立刻就明白了,忙低下头:“娘娘,主子是说您的衣服呢,奴才这就出去。”
她的衣服?
虞晚晚这才注意到,她今日穿的碧水绿轻烟罗裙,是薄薄的春衫,现在已被屋中的雾气,还有江泠身上的水弄湿了。
润湿的衣裳紧紧地贴在她身上,将她窈窕有致的身体线头淋漓尽致地描绘了出来。
虞晚晚不知该说什么了。
她低头看江泠,他已经闭上了眼睛,可手依旧紧紧的拉着她的手腕。
吉福很快回来了,拿来两件江泠的外袍。
吉福这时候还哪敢再看虞晚晚,是低着头把袍子呈上来。
虞晚晚在江泠的耳边轻轻道:“王爷,您松手,我给您披衣服。”
奈何江泠就是不撒手。
虞晚晚无奈,只能用一只手勉强给他和自己裹上衣服。
出了后堂,院里的人都被吉福赶出去了,一路静悄悄的。
到了江泠的卧房,把人放到床上躺下。
吉福面色焦急的对虞晚晚道:“娘娘,我得安排人去府里接温御医,王爷换衣服的事情就有劳娘娘了。”
她给江泠换衣服?
虞晚晚刚想问一下江泠的贴身伺候的小太监呢,可吉福溜得比兔子都快,就出了屋。
虞晚晚追了一步,可江泠还握着她的手腕呢。
虞晚晚低头看了脸色苍白,强忍病痛的江泠。
病人是不能穿冷湿衣服的,而且他可能是因她的冷面过敏的,她还担着责任呢。
虞晚晚一咬牙,换就换。
她先去净房,拿了手巾,又去柜子里给他取了内衣来。
不过动手前,虞晚晚还是先咳了一声:“王爷,您得换掉身上的湿衣服。”
江泠眼皮动了下,那样子是同意了。
虞晚晚这才加了一句:“是我给您换。”
虞晚晚还记得她偷瞄他胸膛时,他那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或许他还不能同意他碰她呢。
但江泠什么发应都没有,连眼皮都不动了。
虞晚晚又试探了一句:“那我脱了。”
江泠还是没反应。
好吧,那她就开始吧。
虞晚晚以为江泠闭着眼睛,整个人还昏昏沉沉的,给他脱衣服必会费劲。
可是脱上了,她竟有种感觉,他仿佛在配合她似,她很快就褪掉他的衣袖,露出了上半身。
刚才她看他的胸膛,觉得很是惊艳,但现在拿手巾擦拭时,就见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不下十处。
怪不得田嫂子说过他打仗总是受伤呢。
尤其是胃部左边有一块铜钱大小的紫红伤疤,瞅着就触目惊心。
只是上半身还好,脱到下半截,虞晚晚还是有些别扭。
她在原来世界,虽然追她的人很多,但她并不算谈过恋爱。她相处最长所谓男友,只有一周,连拉手都没拉过。
主要原因就是她是美食大过天,男生都无法接受他们在她眼里都没猪蹄子重要呢。
但今日特殊,得,她也是看过“动作片“的人,就江泠当成“动作片”的男主角吧。
虽心里做着这样的建设,可真看到还是忍不住小脸通红的惊了一下。
动作片男主角也赶不上他啊。
真不愧是大魏百姓传言中夜驭十女的风流人物!
虞晚晚不敢再继续看了,闭着眼睛给江泠快速的擦了擦,也不给他穿衣服了,又直接了拿一床干净的被盖上。
她身上的衣服也湿了,便又拿了件江泠的外袍到净房换了,只是江泠的衣服对她来说太大了,就仿佛孩子穿了大人衣服的。
她只好把袖口、袍角都打了结。
只是等她出来,吉福就进屋了,准的就像踩着点。
“娘娘,您给王爷换好衣服了?”
虞晚晚忽然就觉得吉福关心的重点有些不对。
按说江泠病成这样,他第一句话,不应该关心江泠怎样了,怎么关心换不换衣服呢?
而且她瞧着吉福的态度也好像有问题,吉福的确着急,但却不是像她这样的心里没底的焦急。
就仿佛吉福知道江泠的病并不致命,肯定会治好。
可还没等她细想,吉福掀开被子,看光溜溜的自家王爷,便一皱眉。
虞晚晚忙道:“吉公公还是你给王爷穿上吧。”说完转过身去。
背后传来细细索索的穿衣服的声音,片刻,吉福惊叫:“王爷,您说您冷?”
冷?那是发高烧了。
古代的医疗条件,发高烧可是会要人命的。
虞晚晚急了,吉福看上更着急,挠着头道:“娘娘,王爷冷成这样,不如您抱着他取暖吧。”
她抱他管什么用?
还是赶快拿炭火盆和酒精物理降温啊。
吉福明白虞晚晚的意思,压低了声音道:“娘娘,您知道吗,主子每年都遇暗杀的,若是拿这些东西进来,恐就会让人知道王爷病了,那可就不好了。”
哦,原来还有这层意思。
可为什么非得她抱,吉福自己也可以抱啊。
吉福心下,他若抱王爷,等王爷病好了,非得一剑砍了他不成。
吉福便红了眼眶看虞晚晚:“娘娘,您来摸摸。王爷都成冰块了,老奴还得去接温御医呢。”
虞晚晚看吉福目光满含恳求,好像在说您做妻子的抱抱丈夫又如何。
仿佛她不抱,就是薄情了一般。
不过等虞晚晚上了床,也真的发现江泠的确冰冷,他一直都在打寒颤。
虞晚晚此刻也没有别的想法了,忙抱住了他。
许是感觉到虞晚晚身上的温度,江泠迷迷糊糊间也本能的靠过来取暖。
又或许是虞晚晚身体的确温暖了他,江泠紧皱的眉头舒展了些,轻轻呓语了一句:“娘亲!”
虞晚晚的心蓦地有些软、有些酸。
即便强悍如江泠,生病的时候他也像个孩子一样,需要母亲的疼爱。
温御医来得很快。
虞晚晚第一句话问:“御医,你看王爷是不是吃了什么应该忌口的食物,像小郡主那样起藓了。”
若是中毒,那事就大了。
温御医看了虞晚晚不作假的着急模样,又看了一眼吉福,怎么吉福没告诉娘娘,王爷这是体内寒毒发作了,根本不是起藓了。
不过吉福垂着眼皮不说话,温御医不明所以,只好含糊的应了声:“娘娘,臣先给王爷救治。”
对,治病要紧。
温御医打开随身的药箱,取了一套银针和艾草。
在江泠的肚脐周围的神阙穴、气海穴、中脘穴等穴位施针,过了一刻钟后,拔了针,又将艾草点燃堆灰其上,渐渐的,穴道周围的皮肤渗出一片紫黑。
如此又一刻钟,江泠蜷曲的身体放松了些,终于又缓缓睁开了眼睛。
屋里的三人也都松了一大口气。
不过温御医还是有些皱眉,王爷虽寒毒发作,但脐下三寸之地两腿之间却是热得很、难道是又中了什么媚、毒。便问吉福:“王爷这两天可是什么不该吃的食物?”
不该吃的食物?
吉福拿眼觑虞晚晚,虞晚晚忙道:“王爷昨晚吃了烤肉、喝了葡萄酒,刚才又吃了一碗冷面。”
“冷面?那面会有多冷?”
因山庄的水都是温热的,做冷面时,虞晚晚便用了庄子里窖藏的冰块,冰镇了汤和面。
温御医诶呀一声,埋怨吉福道:“王爷最近不能喝酒、吃凉的,你为何不拦住呢。”
王爷新婚夜寒毒发作,他就特意叮嘱过,这段时间是不能再让王爷碰凉的了。
可才不到一个月,这些人就把他的医嘱丢到脑后,这样贪酒又食凉,如何不刺激毒素,胃又如何能受得了。
吉福不吱声,昨晚,他怎么能拦了王爷喝酒,而且他也不知道虞晚晚中午会做这么凉的冷面。
虞晚晚听了都不知说什么好了,怎么没人告诉她,江泠不能喝酒食凉。
这么看,江泠生病还是与她有关。
这时,床上的江泠轻轻的咳了一声。
吉福看了自家王爷、又看了神色不安的虞晚晚,便明白了。
“娘娘,这边请。”
虞晚晚跟了吉福到了外间,吉福扑通一下跪了下去,给虞晚晚磕了个头:“娘娘,这都是老奴的错。”
什么意思?
“吉公公,您起来说话。”
吉福没有起来,而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了起来:“娘娘,王爷两年前,与南诏国作战,胃部中了毒箭,十分凶险,后经温御医医治,算保住了命,但是那毒箭上的毒很是霸道,一直无法完全根治,这两年还经常发作,发作时,就刚才那般模样。
而且这毒缺德,王爷从中毒后,就尝不大出来食物的味道了,一盘菜放十几块姜、一两盐,别人吃苦涩难当,王爷却还是没有滋味,这样吃饭,哪里能香故此,王爷每天就吃那么一口饭,人是越来越瘦……,呜呜……”
吉福可能无法对别人说这事,憋得太久了,如今能倾泻出来,哭得那个惨。
把虞晚晚的眼圈也给哭红了:“那就治不了吗?”
“王爷一直在吃药,针灸,毒发作的时间是间隔长了,但吃饭还是不行。
直到娘娘您来了,王爷吃您做的饭,才有了滋味,这两年奴才第一次看王爷能吃这么多,奴才心里高兴啊。”吉福说得是真情实意。
虞晚晚忽然想起:“那王爷新婚夜病了,也是因为毒发?”
吉福点了点头:“王爷因为十五晚上,下湖救您,凉到了,诱发了毒素。”
这还是与她有关。
虞晚晚明白江泠中毒一事,需要极保密,只是他们之前不告诉她,现在却和她说了?
吉福心里却是明白,刚才王爷必是看到王妃在自责不安,才示意他把这般重要的事告诉了王妃。
王爷这是把娘娘当成了自己人!
虞晚晚不是纠结的人。
她既然知道江泠中毒了,那以后的饮食,她就必须注意了。
不过,美食中有一块就是药膳,那她是不是可以用食疗的方法帮江泠解毒呢。
虞晚晚找了温御医,温御医当然赞同,是药三分毒,能用食疗当然是好的。
虞晚晚又提了,吃了这么长的汤药,拔毒的效果不好,可不可以用蒸疗,加快体内血液循环,然毒素从毛孔散出来。
在她原来的世界,汗蒸排毒很普遍。
温御医可是第一次听到这样治疗方法,立刻来了兴趣。
拉着虞晚晚是问了又问,点头道:“娘娘,这法子极好,臣现在就试。”
温御医按虞晚晚的建议,熬了浓浓的白芷、陈皮、干姜、甘草的药液。这些中药都有解表发汗,疏风散寒的功效,正是针对寒毒。
然后倒入浴桶中,让江泠坐在桶里,桶下加热,以此排毒。
虞晚晚则出来找春桃两个,春桃和夏荷一看虞晚晚穿了江泠的外袍,两个人不由的就是惊喜一对眼:难道娘娘与王爷刚才圆房了,所以才一直没出来。
春桃忙扶了虞晚晚:“娘娘,您觉得怎么样?”
什么她觉得怎么样?
虞晚晚没反应过来,只吩咐她们两个让田嫂子带了小厨房的一些东西来日怀阁,另外再给她拿一套衣服来。
春桃和夏荷便明白,她们白高兴了。
等田嫂子来了,就奇怪的问道:“娘娘,您要黑豆做什么?”
黑豆在府里都是给马等牲口吃的。
虞晚晚一笑:黑豆是性平的药食,有散五脏结积,解毒的作用。
她今天就给江泠做黑豆粥。
但她黑豆粥可不是只有黑豆,是另加了糯米、枸杞、红枣。
田嫂子就看自家娘娘,用银剪将红枣去核,剪成圈,这样琐碎的事情,她做起来却是十分的专注,认真的样子似在闪闪发光。
另外虞晚晚想了,喝水也是可以排毒的,但江泠一忙,就会忘记喝水。
还有白水没有味道,而一般的茶水,他也喝不出滋味,故此也不愿意喝。
虞晚晚便画了一款茶杯,让吉福找工匠做了。
另外,她给江泠量身定制了一款炒茶。
就是在茶叶炒制的过程中,又另加了生姜片和辣椒籽,这样炒出来的茶,有了茶香,又有了辣味,江泠能更喜欢喝一些。
田嫂子真没想到自家王妃还会炒茶。炒茶是不能用工具的,是只凭一双手在铁锅中,用抖、带、挤、抓、压、磨等手法炒制。
日怀阁院中架起了生锅、二青锅、熟锅。三锅相连,虞晚晚如穿花蝴蝶,根据鲜叶大小、老嫩程度,不断变化手形法,一会儿满院子就是茶香四溢。
江泠泡了药桶,觉得十分舒服,不仅解毒,还解乏,整个人身体从内到外都像被清水洗了一遍,干干净净。
只这一遭,他的寒毒症状便消了,人也恢复了常态。
可是寒毒解了,那脐下三寸之下的“热毒”却是更厉害了。
江泠靠在床头,看着端着黑豆粥进来的虞晚晚,立刻便想到她之前在床上抱着他的样子。
她穿他的衣服,因为大,领口便有些敞开,里面的风光就半露了出来。
他的头靠在她身前,有那么一阵子,觉得自己就像个奶娃娃,差点就破功张了嘴。
虞晚晚抬眼,就看到了江泠红红的耳尖。
她以为江泠又发烧了,忙问:“王爷,你哪里还不舒服。”
可江泠却垂了眼皮,看都不看她,只淡淡道:“没有!”
虞晚晚放下心,也不计较他冷清的态度,把手里的黑米粥递给他:“王爷,尝尝这药膳粥吧,以后隔一天,我就给您做一样黑豆菜肴。”
虞晚晚还拿了食单来。江泠看,有黑豆乌鸡汤、黑豆莲藕排骨汤,黑豆馒头、黑豆炖猪手,黑凉粉等等。
这是怕他总吃一种会腻,是变了花样做。
“王爷,其实您这毒,多吃辣椒好,可您为什么不让庄子里架大棚呢。”
吉福说他忘了通知庄子里弄大棚,虞晚晚根本不信,吉福怎么会忘事,这必是江泠的意思。
江泠看着她清若仙泉的双眸,不由得就柔了语气:“大棚若是像你说的那般好用,必是福及百姓的好物,在皇帝那里也是泼天的大功,一定会让人眼红的,我必须安排好。”
虞晚晚立刻明白了,江泠这是在保护她。
她忙道:“王爷,我晓得了。”
“过两天,我让陈邳之来和你仔细商量此事,让他配合你。”
虞晚晚不禁有些愣,心中是说不出的惊喜,江泠这是让她直接负责这件事了?
她以后可以不仅仅拘泥于后宅了!
等江泠喝完粥,虞晚晚拿着碗,就要出房,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时,就听身后江泠沉沉的声音:“今日,我问你冷面里加了什么,就是感觉吃到了一块梨,以后不要再放半梨了。”
……梨通“离”,半梨即分离。
虞晚晚惊讶回头,他这是在解释,他根本没有怀疑过她会给他下毒?!
可江泠已经躺下,头埋在了被里。
江泠事忙,第二天就离开了庄子,只是他这一次他回军营,军士们看到王爷身边多了两样物件。
一个是玉制的茶筒,装茶叶最是保味,防潮。一个是竹制的茶杯。
这茶杯可与一般的茶盏大不相同,就是一个高高的大水瓶,带了可以拧开的竹盖,竹盖上还有钉扣和羊皮做的腕绳,可以拎着,也可以挂到腰间。
这个茶杯里装了泡好的茶水,一瓶顶二十多盏茶水的分量,可以喝上多半天。
而且为了防止水凉,茶杯还用锦套套了。
只是那锦套上绣得的图案很独特,不是松竹、花草,而是两条活灵活现的比目鱼,在水中畅快的嬉游。
自此江泠再未用过其他的茶杯,比目鱼杯跟着他走遍了边关大漠,后来敌军都传,江泠有一件法宝,他喝了里面的神水,才会总打胜仗……
在虞晚晚这里,比目鱼锦套可是小郡主逼着她绣的。
如今这个谐音梗可是过不去了。
连田嫂子都来问,你看春桃、夏荷,一个桃、一个荷叶,杨串儿更是羊肉串,都可以吃,就差她了。
虞晚晚只好安抚:“田嫂子,你叫田银花,而金银花可是有名的中药,可以入药膳,一样可以食用。”
连过来与商量大棚之事的陈邳之也来凑趣:“娘娘,您看我的名字呢。”
虞晚晚无奈:“邳通皮,陈皮也是有名的食用药材!”
只是虞晚晚与陈邳之刚研究了两天大棚之事,王府便传来消息。
江泠的母亲,本朝唯一的长公主,嘉敏长公主从五台山礼佛回京了,招虞晚晚进长公主府请安……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发红包,下章先定今晚十二点,周周锁不负盛名,锁了,而且蠢作者大姨妈凶狠,已经废了两条内裤了,这两天都是捂着肚子打字。
感谢在2021010716:09:252021010920:05: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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