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小说>都市小说>对5T5说分手>第 49 章 求我啊?(修)
  九十一

  做完这些事,他收起手机,朝地面上跳去,图省事的男人在半空中瞬移消失,几个移动人就出现在伊地知洁高附近。

  他是负责咒术师的辅助监督,也是低五条悟两界的后辈,但看起来比五条悟老了一辈人!

  不光是代替五条悟和上头的人交涉需要花费大量心力,做五条悟的辅导监督本身就是个消耗发量和青春的活计。

  每次五条悟任性妄为,收拾烂摊子的多是他和夜蛾校长。

  这次五条悟少有的没有在拔除咒灵时搞些意外动作,伊地知在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不敢去想五条悟的安分是因为什么。

  五条悟上车后,他沉默的开车,透过后视镜能看到五条悟面无表情的模样。

  伊地知顿时想到最近和禅院家频频行动的加茂一族,思量片刻,他问:“五条先生是在担心接下来的局势吗?”

  五条悟一顿,接着恍然大悟。

  “你是说百鬼夜行之后咒术界上层的反应?那无所谓,他们有本事自己去找杰麻烦,反正我是不管的。”

  “可是我们咒术师是要保护普通人的,夏油杰作为特级诅咒师在新宿和东京两地引发的骚乱已经造成相当大的人民伤亡,就这么放任他在外行动,会不会……引发不好的后果?”

  五条悟看他,“这是你的想法还是那些老家伙的想法?”

  伊地知专心开车,避免去看五条悟。

  “我相信很多人都有这个想法。”

  车内静默了片刻,五条悟无奈的说道:“我有在保护哦,只是……我要连自己讨厌的家伙也一起保护就会变得不是那么情愿。”

  说着这话的时候五条悟没有笑,伊地知心脏一紧,下意识想说些什么打消五条悟此时的危险想法。

  “五条先生……”

  “呐,伊地知,我如果动手的话,很多事就无法挽回了。”五条悟冷静的说道:“我有自己的目的,在完成之前,他们姑且还有利用价值,不用担心我会直接下杀手。”

  不可否认听到这话伊地知狠狠松了口气,但尽管如此他觉得自己还是要给五条先生打个预防针,毕竟这位主儿从校园时期起就任性妄为,很难说他心里的分寸究竟是什么尺度的。

  “说是这样说,五条先生你每次放言要杀人的时候我还是会吓个够呛。”

  “哈哈哈,伊地知,你这样不行啊,会被当做社畜欺负的。”

  我这是因为谁啊?

  伊地知在心底叹了口气,看眼重新露出笑模样的五条悟终于放下心来。

  他一直担心咒术界上层对夏油杰的处置会让五条悟不满,但现在看来……仍未触及到他的底线吗?

  自从夏油杰叛变成诅咒师,咒术界上层就下达了死刑的命令,当时人仍在学校的五条悟做不到改变决定,况且夏油杰亲手杀害自己父母的举动确实令人发指,这也就导致后来在街头偶然遇到硝子时,五条悟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只差一步就动手了!

  高层下达的命令并非全都是无稽之谈,但要对自己重视的挚友下杀手,别说什么有没有意义,这是没把他五条悟当成人看吗?

  夏油杰能接受自己的生命终结于年少时关系最好的友人手中,五条悟当时却做不到冷酷的执行命令。

  曾经的他执着于变强忘记回头去看看其他人,二十七岁的五条悟却早已经离开校园,不再接受师长的庇护,独自面对风雨,身旁的人一个个变少,他也习惯了站在这个世界最高的巅峰一个人去吃喜久富。

  换成现在的这个他,他已经可以杀掉夏油杰了,但是那个时候他仍然没有动手。

  难道是因为不忍心吗?

  五条悟心情复杂,事后他把自己目前为止排除亲友后好感度最高的人叫出去就是想试试看,自己这么多年是不是还会产生那种普通人的想法,比如说害怕孤单?

  确认自己是不是个寂寞的人,一个拥抱就足够了,不过他后来没有那样去做。

  有时咒术界最强也搞不懂自己的想法,只能无奈的任由其自然发展。

  不过……感觉不坏。

  他有多少年没有这么心情舒畅了?

  五条悟记不清了,但是他确实感觉不错。

  正因为有这样舒畅的瞬间,他下一次还能冷酷无情的拔除咒灵和消灭诅咒师,就是任务什么的如果能越来越少就最好了,最强也是需要假期的。

  拇指不由自主的划开手机屏幕,露出下方刚被回复了一条的信息。

  【苍眼:我要睡了,祝你今晚有个好梦。】

  “……”五条悟的呼吸滞住了,他无意识的盯着这条消息许久,直到车辆驶入车库的些微震动才把他唤醒过来,五条悟如梦初醒的弯下高大的身体,缩在车后座发出愉快的低笑,“这样其实也不错。”

  咒灵诅咒师咒术界的事情都很麻烦。

  学生也不容易教导,想要实现理想还需要等待很长一段时间。

  他是个天才却也必须耐下性子,放缓脚步,等后头的凡人追上来。

  好消息是,这些年他并非全无收获。

  想了想,他在这条信息下回了一条。

  【五条悟:晚安哟~[比心]】

  手机一震,我拿起来一看正好看到五条悟的表情包,唇边上挑的角度莫名柔和。

  之前发完消息后没有回去,看到这条回复我才返身回屋,在自己的被褥里躺下。

  我躺下时,隔着一张桌子的位置,太宰治才睁开眼睛。

  怎么说呢?

  太宰看着外面的光线穿透窗户后倒映在天花板上的形状,心情复杂的合起双眼。

  也没什么好说的。

  次日一早,外面居然下雪了。

  回过神来,日历已经跳过了中旬,大雪覆盖了城市,在楼顶地面上铺上一层绵白的雪被。

  这种天气我穿着大衣出门还是有些瑟瑟发抖,朝掌心哈气搓搓手指,确保指尖已经热起来,灵敏度不会降低我就去处理今天的赏金任务。

  目标恰好就在东京境内,对方的实力不算弱,但我在赶路途中却不禁走神的去思考与任务无关的额外内容。

  距离昨天的战争宣言已经过去十二个小时,之后我和五条悟虽然有过联络,但其实都是一些闲话。

  这一个月……难道就要这么过去吗?

  现实中我和五条悟各有各的忙碌,无心之下连碰面都不容易,这也是太宰治强烈建议我出其不备的把人弄晕然后生米煮成熟饭的原因。

  归根究底,太忙,想睡男人都没有培养感情的时间,既然不能走心那就干脆走肾吧,这个建议现在一看特别靠谱。

  但我摸摸自己的节操,抱头痛批,我实在做不到!

  幽幽叹了口气,我的意识在发现目标的一瞬间回归正常状态,对方看似全无防备的呆在户外,周围也没有太多的人,但我就是看得见他隐蔽释放中的术式,这种状态下有人靠近他会立刻反应过来,然后扼杀掉对方!

  换成别的时间我会开心的布下许多陷阱,慢慢削弱他的精力最后一击必杀,然而我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没有和对方打延长战的想法,我瞬间计算出两人间的空间距离,在他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出现在他背后,匕首轻巧且精准的在他脖子上一划,

  “噗嗤!”

  人类的颈动脉可以喷出这么大量的血啊。

  我冷漠的站在他背后,听到他在倒下时发出的声音,“……五条……谁?”

  这个诅咒师下意识把来杀自己的人当做五条悟,意识消亡的最后看到我的身影才露出懵逼的神色。

  现在想想,这些角色都是五条悟需要处理的“工作”,足见咒术界的可用人力有多么匮乏。

  我站在尸体旁边望向天空,这个世界咒灵和咒术师此消彼长,一个人的诞生就可能拉高整个世界咒灵的诞生比例,背负着这些罪孽成长的五条悟天生就失去了怨恨他人的能力,同时拥有了无视他人怨恨的究极自我。

  然而这样一个家伙却有一个不能说爱的弱点。

  最强咒术师吐露的爱语和诅咒无疑,他应该是清楚的所以从未说起过。

  红唇勾起,我将这个发现隐瞒下来,只做我一个人的秘密。

  曾经展示过不少东西的展览柜,除了两颗蓝宝石外又多出一座空旷的柜台,而柜台里面空无一物,只等那唯一的宝物入驻。

  我从尸体身旁消失,再次出现已经是附近的街道上,收拢常年敞怀的皮大衣,贴身的背心勾勒出女性成熟性感的曲线,我的打扮在这个隆冬时节分外怪异,引来许多侧目,而我视若无睹。

  无视这些目光,我走进一个拐角,有人好奇的跟进来,却惊讶的发现这处角落里一个人都没有,然后露出仿佛遇鬼的惊恐表情。

  这个时候我已经出现在这栋大楼的楼顶,屋顶冷风更胜一筹,长发和衣摆一同飞扬起不驯的幅度,我拿出手机给五条悟打个电话。

  对面接通后,手机里传来轰然巨响,我到了嗓子眼里的邀请顿时噎了回去。

  “你如果忙我可以挂断?”

  “咦,你好不容易给我打个电话,第一句居然是这个内容?我还以为你要找我去做些有意思的事情呢,我误会了?”

  不,你没误会,不如说就是这么回事。

  我在心底叹气,斟酌了一下语气,我道:“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还去之前那个酒吧吗?”

  “你很中意?”

  “氛围不错,我也想看看晚上的兰海是什么样子。”

  啊,这个我倒是见过。

  我想了想,道:“你不会失望的。”

  对面的五条悟一脚踩碎特级咒灵的手掌,在那些蠕动的肉块做背影中,他感兴趣的说道:“什么时间?”

  “晚上八点,记得穿便服过来。”

  五条悟这下更是不掩饰脸上的趣味了,这句话的潜台词,成年人都懂!

  九十二

  晚八点的兰海酒吧。

  白日安静的大厅被肢体交错的人群占满,屋顶上的灯光反射五彩斑斓的光线,舞台上激烈的高昂女高音几乎能压下任何一句言语,但就算如此人声依旧止不住。

  心脏在狂跳。

  情绪在高潮。

  人眼看不见的情绪从现场之中的每一个人身上上浮,最后凝聚成奇形怪状的东西。

  五条悟一米九的身材确实非常醒目,一到场就吸引了不少注意,有热情大胆的女人还朝他吹了几声挑逗的口哨他也不以为意。

  松垮的黑色上衣露出大片锁骨和颀长的颈项,干净的手腕从裤子口袋里露出一部分,他在人群中闲庭信步,有不少人跳着跳着就蹭到他身旁却连碰都碰不到他一下就发现他已经走远。

  而在这群魔乱舞般的人群中,五条悟推推眼镜,一眼看中了坐在吧台那个位置,却恍若坐在王座上的女性。

  五条悟靠近到一定距离,那个女人就已经如有所觉的看了过来,这么吵闹的环境,她涂抹着豆沙色口红的红唇上挑,性感又危险。

  五条悟不禁想起她战斗时的身姿,沐浴血和风,枪和弹是她忠实的奴仆,活生生将杀人的技法表演成了一场盛大的艺术!

  “晚上好。”

  我转过头去看已经在我身旁落座的男人,不知他一瞬间在心底闪过许多幕情景,如果我有读心术,我可能会不着痕迹的骄傲一下,毕竟我的杀人方式在上一世还是蛮有名的,有几个道上的朋友评价我内敛的性格之下隐藏一个表现欲强烈的灵魂,不然也不会连杀人都像是踩着鼓点,在目标的心上留下一串死亡的舞步。

  “晚上好,很准时啊?”我看眼手机上的时间,正好八点整,可不像是五条悟连上课都要迟到个七八分钟的作风。

  五条悟在旁不置可否的应了下,看眼我杯子里的酒,颇有经验的道:“冰酒?”

  “蓝冰王?”

  “你喝过?”

  “这种酒女人比较爱喝。”

  我朝酒保扬扬下巴,“喜欢什么自己去点。”

  五条悟随口说了一个酒名,我没关心只是撑着脸颊看他。

  五条悟这回推推眼镜,抱怨道:“特意通知我换便装,我还以为今天能看到一个不一样的你?”结果不还是这一身吗!最过分的是,你要泡我你连眼罩都不摘!

  我心不在焉的应付了一声。

  “我没有多余的衣服。”

  “不是吧?柜子打开全同款?”

  “虽不中亦不远。”

  “好惨,”五条悟忽然凑近,近到我能细数他的睫毛有多长多密那双眼睛又有多么迷人,“你干脆乖乖和我回去,想买什么我都给你买。”

  我不怀疑五条悟的大方,这家伙脑子里就没有正常的金钱观,乃是土豪中的土豪。

  磁性低沉的男音过耳而去,半带调笑亦是有那么几分的认真,故而说不出的暧昧撩人。

  酒吧本就是个催生暗火的地方,我喝了口酒,冰冰凉凉的酒液下沉到心底,浇灭了明面上的火,却引燃了见不得光的火星。

  “这是交易吗?”

  “一桩好买卖……”挑逗完人又一副游刃有余的姿态退了回去,手臂长腿舒展开来,成熟的魅力备受瞩目,五条悟现在就是这种酒吧常客眼中的“好男人”,落在我眼中就像是在好整以暇的欣赏我可能会出现的狼狈。

  我放下一直撑着脖子的手,指尖滑到桌面上弹了两下。

  “你一定要说这么扫兴的话题?”

  五条悟轻哼一声,“我也不想,还是说你能陪我做些有趣的事情?”他歪头,肩颈部位的皮肤在灯光下比雪还白,让人情不自禁的想往上面烙下点儿印子,证明他是自己的所有物。

  明明是不走心的内容却偏偏用戏谑的口吻说出来,不得不承认现在的五条悟好会,一副渣男好gay的架势!

  我低笑了下,忽然想起多年前的玩笑。

  “我忘记确认了,你是gay吗?”

  闻言,五条悟有一瞬间的无语,但反应过来之后他又一副从容的架势。

  “说不定呢。”

  “你现在看起来好gay。”

  五条悟:“……”

  他这下忍不住了,抬手挡住那些若有若无自以为没被发现的视线,在我以为他要做些什么的时候,他压住我的头,在我耳旁落下一句耳语。

  “你想试试看吗?gay的技术?”

  我:“……”

  见我不说话,他还犹嫌不够的挤挤眼睛。

  “性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不能满足你。”

  我想了下,冷静的问道:“你是同意和我睡了吗?”

  “当然…………是说说而已的,”五条悟故意拖长了音,在最后一刻坏笑着拉开距离,嘲弄的冲我眨眨眼睛,“肉食女的急切表现不好可是要减分的哦。”

  我眉梢一动,这种身体互动撩人,语言拒绝暗示的渣女秀,你怎么这么熟练?

  五条悟明知故问道:“生气了?”

  “……”我舔舔嘴唇,不答反道:“你看像吗?”

  五条悟用诉说真理的姿态理所当然的道:“我很贵,还很完美,想吃上可要耐心。”

  我嗤笑一声,就你?

  好吧,我想起这小子的家产确实“蛮贵”的。

  “可我无所谓你的完美和贵,我就是馋你身子,”我不做作不掩饰的冲他痞笑道:“介意开个后门吗?”

  五条悟垂下眼帘,睫羽如苍鹰的翅膀辽展苍劲,一双静谧如群星的眸子倒映出我的模样,他的手指伸向了我……的眼罩,被我险险避开。

  “?”

  五条悟遗憾的收回了手,端起酒喝了一口,酒精烧灼了他的声带令他发出的声音也像是燃起一把骚动的暗火。

  “连脸都不愿意露的女人,你也配馋我身子?”

  我一顿,忽然反应过来,惊讶的道:“你喝醉了?”

  五条悟喝酒容易上脸,毕竟本身皮肤就白,这会儿看我的眼神迷茫涣散,有潋滟的水光含在睫羽之间,再加上本来就是个漂亮的人,这会儿更是惑人的没法让人直视,但幸好他还留有意识,不然我真只能把他扛出去。

  “还好吗?”我用手在他眼前挥挥,被他不耐烦的抓住握在手中把玩,看他这副姿态我忍不住拿起他刚才点的酒小口抿了一下,橙金色的酒液一入喉就是止不住的烧辣,胃里和着火了一样,在一片冲昏头脑的滚烫与痛感后,最后反馈上来的清爽如大沙漠中的一块寒冰,沁人心脾!

  我喝完脑子都有些懵,这是什么酒?居然这么烈?

  回过劲儿来我再看看某人不知死活的连喝了好几口,结果装逼不成倒是把自己的智商喝回去了,一时都不知该不该怜悯。

  不由的……我戳戳他的脸蛋,道:“五条悟,你还好吗?”

  五条悟用鼻音回了我一下,就那样乖巧的趴在桌面上用那双漂亮的眼睛执着的盯着我看。

  不妙!

  作为被凝视的人很难不生出吻上去的想法,我反手抓住他一个劲儿骚扰我的手,一根一根扣入指缝,然后反过来按下,将他的挣扎任性统统置于掌中,仿佛续上了这丢失掉的八年光阴。

  而在我这样做之后,五条悟的手指摸摸索索的收紧了起来,让原本的虚握变成紧紧相扣的亲密姿态,仿佛本能的认出了我是谁。

  我察觉到后,陌生的神情隐约流露出些微的熟悉感,尽量轻柔的撩开他额上洒落下来的头发,尽量不惊动酒醉的他,然后当着他的面朝他的脸靠近,呼吸交错,放大的音量女声仍在撕心裂肺的高歌,但对这里的两个人却丝毫不受到影响。

  “五条悟,你……”

  认出我来了吗?

  五条悟呆呆看我,失去平日的傲气,这个男人漂亮的越发像是橱窗里的精致人偶,忍不住就想收藏起来不让任何人观赏。

  我吸了口气,强行忍住犯罪的冲动,强行改变思绪,去想想别的。

  所以五条悟这是人没认出来,但身体认出来了,这是一具好身体。

  我不想和个色狼一样那么说,但这不也是没办法吗?况且我现在的心力都用来控制自己上了,也没真亲下去……我今天真是去出家都没问题了。

  我忍不住捏捏他的脸,报复一下这家伙醉得这么快,就抬起头朝酒保要了一杯冰水哄着他给人喂下去,留他一个人在旁边趴会,我则翘着腿去看广场上肆意释放白日压抑的情感的人群。

  快节奏的都市生活总是会制造出一群不能释放感情的社畜,像这样的酒吧娱乐越开越多,我是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

  一杯冰酒面不改色的下肚,我旁边这位已经有些缓过来了。

  他揉揉眉心,还甩了下头,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动作已经让周围的女人虎视眈眈起来,若非我在,还和他很亲密的样子,可能早就有人上来搭讪。

  不过我的打扮看起来特别不好惹,因此有人就算感兴趣也仅止于看。

  我点点眼罩的边缘,放弃摘下它的想法,我的脸其实可以变,虽说做不到[变容]那么彻底,但改张脸不是做不到,只不过比起用另一张脸和五条悟亲密,我宁愿一直戴着眼罩!

  话说好烦啊,我有些不耐起来,太宰说我现在是创伤应激障碍恢复期,脾气在做任务的时候不受影响,但平时会变得火爆,日常生活没关系,但对某些人的耐心会相对降低。

  今夜之后我就已经懂了太宰口中的某些人具体是谁。

  然而现在的我还没有多少认知。

  我看着皱眉喝水的人,心底的野兽又开始蠢蠢欲动。

  仿佛不经意的,我的小指无意的碰了他的手一下,之前在他醒来后自然而然分开的五指相扣的姿势,通过这个接触立刻让他回想起来。

  五条悟或许是感到意外,亦或者是产生了某一刻的既视感,他开始盯起我的手不放,直到……

  九十三

  直到他的视线飘到我脸上,仿佛想透过这个碍事的眼罩看清我的真容。

  真是抱歉,不过这对小男孩可是个秘密。

  我在他看不见的角度翘起了嘴角,反射着灯光并在音乐声中震荡出圈圈涟漪的冰酒被我端起来送入口中。

  黯淡的豆沙色勾勒出魔女般的魅力,那些盯着五条悟,其实也盯着我的人因为这隐隐含着嘲弄的笑法倒吸了一口凉气。奇快妏敩

  人们周围的空气忽然变得火辣,有人的呼吸率先急促起来。

  那些在迷幻的光线中间扭曲的肢体,吵得人耳朵疼的音乐本来都不为我所爱,但我偏偏不得不利用这层遮羞布释放心底的野兽。

  越想越觉得自己没用的我又要了一杯酒一口喝干,在我连续喝了好几杯时,五条悟忽然拦下了我。

  “你是打算喝醉吗?”他推推墨镜歪着脑袋看我。

  在酒吧这种昏暗的环境下还戴墨镜挺有病的,可我此时却顾不得去关注这些,我沉默了一阵,勉强打起被酒精影响的异常大胆的精神。

  “你醒了?”

  五条悟若无其事的道:“我没醉。”

  是吗?

  我不信。

  我嗤了声,嘲笑某人的逞强。

  五条悟或许也意识到自己点了这杯度数超高的烈酒装逼是个错误,这会儿缓过劲就把它推到一边不再食用,手指一根一根的撑起好看的侧脸,试探的视线在墨镜和光线下变得暧昧不清。

  “话回正题,你打算喝醉后让我把你带回去吗?”

  我挑眉,“怎么?来酒吧不就是喝酒的吗?这你也要管?”

  “嗯哼,我不想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什么有趣的事情都没做成,还要去照顾一只醉鬼。”

  我直白感受到他的嫌弃,唇角的弧度下落少许,我此时此刻生出的情绪概括出来就是两个字——恼火!

  有趣的事是吧?

  “你知道吗?来这种地方的人所追求的趣味除了烟,酒……”我一面说一面熟练的从他口袋里摸出香烟打火点燃,放在嘴里吸了一口,喷出薄薄烟气,然后捏住他的下巴吻了上去,让热情的水声碾碎了到嘴边的字句。

  “还有像你这样的男人。”

  五条悟没有反抗,嘴巴里说的再多,他的身体也是诚实的。

  我的吻热辣霸道,从来不给他抵抗的机会,不知不觉间我就从原本的位置转移到他的腿上,像我们这样追逐一夜情的对象酒吧里并不少见,但像我和五条悟这样优质的男女却非常少见。

  此时此刻,他们看到我们无所顾忌的热吻到一起,附近的人声一时都变成了吹口哨和叫好的声音!

  我在这许多杂音中抬起头,还没有喘口气就被五条悟按上来的手压了回去。

  我们两个人在这个吻中使尽浑身解数,掌下的心脏在身体中激烈跳动,我好像随时可以剖开看看里面的结构,他搂紧我的腰,烧掉的烟灰落到吧台的桌面上,火星一闪就黯淡了下去。

  “……五条……悟……”我低喘着。

  五条悟舔舔嘴唇,看起来意犹未尽,若不是我手下感觉到的震动已经是控制不住的雀跃,我可能会怀疑这个男人如表面一般老练是个花丛老手。

  但实际上,我在他大腿上俯视他的眼睛,那双眼里酿了让人拒绝不了的蜜酒。

  我饮了一杯,又被他夺回去一半,多么小气的男人啊……我的手指在他胸口上勾画,笑声低哑撩人,像是魔魅的夜晚朝寻欢的男女展露出的一角裙摆,迷乱了这一刻的氛围。

  “想不想继续?”

  五条悟唇边的笑意已经高高挑起,他道:“再来一个吻吗?”

  我道:“你喜欢的话当然也可以,不过……”我的眼神充满了暗示。

  “……”五条悟定定看我一阵,忽然推开我的指尖,老练的说道:“这么急着就想要奖品可不行,苍眼小姐,我们之间还没有确定谁才是胜利者。”

  我脑子一静,酒精制造的杂音重新受到控制,我聪明的没有顺着这个问题继续下去,因为我知道那是我一时不察掉进去的陷阱,真按照那个游戏规则,我怕是一个月也吃不到这个男人一次。

  “你就不能顺水推舟一次,你又不吃亏?”我莞尔挑衅,若是摘下眼罩我还会丢给他一道小瞧的眼神。

  是个男人都忍不了的!

  五条悟有时可能不是个男人。

  他不算是无动于衷,但就偏偏做那个吊胃口的混蛋,明目张胆的用我对你感兴趣,我也不介意和你睡,但是现在这个状态更有趣,我就是要看你费尽心思撩我的戏谑。

  恶趣味!

  我暗道: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

  我还坐在他腿上,五条悟之前听到那些传来的口哨声不知是get到了怎样的乐趣,他现在也没有把我放回去,而是热衷给我点酒,从低度数的鸡尾酒,到烈酒领域的威士忌,龙舌兰……

  当我舔过咸涩的盐粒,一口喝下了龙舌兰,再咬破被特别处理过的柠檬片,满口难以形容的滋味,但意外的不赖。

  五条悟这时也许是想知道这种酒的味道,忽然就凑上来用那种流露出隐约好奇的眼神暗示着我。

  男女之间的交流正在升华,有时随意一个举动都能引发误会。

  我正在发热的大脑常年被四分之三的理性霸占,这时却很难说还能不能冷静思考。

  这个夜晚我有些放纵了,不过……谁管它啊!

  我抱住五条悟的脖子把嘴里的酒哺给他,他没有嫌弃或者不满,从善如流的接受我送上门的讨好,我有些轻飘飘的想道:“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滋味吗?”

  心脏火热,大脑烧灼,连灵魂都仿佛要脱离肉/体,只是望着那双眼睛就觉得自己什么都做的到,不管不顾的想要献上一切。

  当初五条悟喜欢我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那我现在也变成了这个模样?

  脑子里乱糟糟的,各种各样的想法搅合到一起让我暂时无法思考。

  这个时候酒吧里的时钟指针无声转动一个格子,来到九点的位置。

  热舞的人群变得越发疯狂,我此时已经进入不知自己在做什么的状态,完全的忽略了周围人的目光。

  拇指细细的摩挲过五条悟的耳垂,侧脸,脖颈,喉咙,他也不拒绝,自信的摆出那副随我折腾的姿态。

  我看着看着忍不住不满起来,我想,这个男人缺个印记,证明他是我的。

  心随意动,遵循自己的心意,我挑中之前看好的那块皮肉狠狠咬了上去。

  五条悟措手不及的收起了抱紧我腰部的手,嘴里发出轻微的痛声。

  “嘶!”

  不过他在意的不是这种小伤口,他在意的是无下限这次又没有反应。

  五条悟满头问号,看起来很想把我拉起来摇一摇,确认我身上术式是不是对他有什么奇怪的针对,而在这时伤口上传来的触感就好像预料到他的这些想法,先一步将他起身的动作扼杀在摇篮。

  在我的舌头舔上去,卷起那点血珠吞下去时,五条悟的大脑一片空白。

  真正意义上的空白,身体的感官被无限放大,因此有些东西就变得藏不住了。

  而我对此一无所觉,遵循着占有欲的冲动,我不光是要给他留下牙印,还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男人是我的!

  然后做法就是我从他锁骨上方的位置开始亲吻,沿着线条漂亮的肩颈一路往上,还故意用唇面摩挲一下滑动的喉结,终点就被设定在他的下巴上,而这一整个过程,五条悟从起始点时就因为手软脚软来不及阻止。

  “我说……苍眼小姐……你这样可是在犯罪。”他嗓音低哑的吐出这句话,说完就自己把脸捂上了,颇有种不想见人的意味。

  我这个时候酒醒的差不多了,当然不会像个熟练的渣女那样装傻,诚实的用手指磨蹭他肩膀到脖子这一段部位上落满的唇印,我笑道:“这样不是蛮好看的吗?就好像你是我的一样。”

  五条悟从指缝间看我,语气出现不明显的变化。

  “这是真话还是假话?”

  我戏谑一笑。

  “你猜?”

  五条悟:“……”

  五条悟叹息,然后一把抱起我将我放在吧台上,旁若无人的捏住我的下巴,复杂的凝视着我。

  “从刚才开始你就在暗示我对你做什么都可以?”

  我没有否认,反而期待他的反应。

  五条悟深吸一口气,在我好奇他会说出什么来时,突然调皮的笑了起来,拉起衣领挡住那根本藏不住的唇印。

  “你想得美!”

  我:“……”嘁!

  不能顺着气氛冲动一把的男人都是屑!看文的人跟我说,都是屑!

  我隐晦的白了他一眼,压住眼罩,我想从桌面上滑下来,鞋底却好死不死的踩在他的裤子上,落下一道不明显的脚印。

  我一愣,不懂他这是不是故意的,谁知他就顺势用这个动作握住我的脚腕向上发力,我为了保持平衡不得不向后仰躺,手臂在背后撑起整个身体的重量。

  这个时候五条悟已经将我的脚腕提起来压制在一旁,他则满眼倨傲,不给我喘息的机会。

  我和他之间的距离一下挨得极近,变成这个非常危险的姿势。

  耳旁传来五条悟兴致不减的声音,“求我,我就让你……”他用手指在自己的嘴唇上一抹,刻意将那几个不怀好意的字眼控制在我的听力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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