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顿时大受打击,手掌突然捂住脸,发出猫咪撒娇的那种不依不饶的呻/吟。
“被骂了,我爸爸都没有这么凶的骂过我!”
我:“……”别装了,夜蛾老师只会骂的比我更凶!
五条悟见我完全不为所动,幽幽的说道:“我就是不被自己的学生信赖嘛,老师这种角色也不是很容易就能做到的啊……”
我好像找到除了揍五条悟以外的乐趣,比如现在,我就可以用一句“都是借口”,把他打击的怀疑人生。
五条悟被打击几次之后就开始不依了,我看他就快撒泼打滚,骂我欺负人。
我默默盯着他看,试图挥去眼前的画面。
五条悟:“?”
我摇头:“没事。”
那副形象生动的幻觉在我挥手后可算消失了,我不能接受一米九的男人在地上一躺学着小孩子打滚的样子,眼睛会瞎掉的!
五条悟慢吞吞的道:“我也不想忧太讨厌我,但我多少也有自知之明的不去干扰他和里香之间的相处方式,毕竟我如今既是他的负责人,负责引导他,也是协会监视他的对象,在他后面作乱时拔除他的刽子手,我这种角色怎么想都没办法和小孩子好好相处!还是那么难搞的中二期!”
我听着他开启抱怨模式后,疯狂吐槽咒术协会那般老橘子的骚,还不忘顺带吐槽自己过去的老师现在校长的骚,所有人都很骚,但他就是不觉得自己才是最骚的那个!
我摸摸脸颊,迎着日出默默的想,这家伙还要滔滔不绝多久啊?我饿了……
悲伤的故事,早餐那盒牛奶被我送给乙骨忧太,现在兜里除了回去的车票只有五百円,请问这五百円够干什么?
答:我会饿死在异地他乡,嘤!
五条悟嘀咕了好一堆东西,我哪怕不认真去听脑子里也拼凑出了大概内容。
在乙骨忧太入学前的两年间,他都属于监控期,确保从行为到思想的无害化,五条悟不光负责监视乙骨忧太,还负责在他惹出乱子后拔除他,这个条件是五条悟保下他时谈下的,当然也没避着他本人。
乙骨忧太心知肚明,也知道五条悟为了保下他付出了多少代价,所以一般只要五条悟不对里香出手,他都温和乖巧的没有攻击性,一些明显不适合交给他这个年纪的人做的任务,他都会沉默的完成没有一声抱怨。
这种你给我做,你不问我不说的行为,最后导致乙骨忧太入学就是特级咒术师这种发展,只能说,五条老师有特殊的教学本领,好老师不要去学!
我默默阅读完大脑整理好的知识点,望向五条悟的眼神再一次微妙起来。
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男人?
开头明明做的还不错,到了后面就整个扭了起来,你和夏油杰不愧是常年搭档,思考回路都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总之,有功夫抱怨不如好好去争取学生们的信赖。动不动就要拔除人家里香的话还是不要说了,乙骨忧太会和你拼命的。”
五条悟吐吐舌头,“我不过是看他死气沉沉的稍微欺负一下,也没真打算做什么。”
你看?你看?你说你为什么不被学生信赖且防贼一样什么都不和你说?
我叹了口气,“还有事吗?没有我就先走了。”
“有的哦,我答应夜蛾要把你带回去见他。”
“……夜蛾是谁?”
论演技我是专业的。
我如此自豪的想道。
咒专校长的名字也不是谁都能打听的到的,听到我的问话五条悟也没说什么,随口应付了句说是上司,疑似更年期提前,每次出任务回去都会被提到办公室里啰唆一通,很烦。
听到这个形容我就知道这些年夜蛾老师辛苦了,以及五条悟你真不做人了!
“想都别想,你抓不住我。”
我拍拍大腿,背起狙/击枪准备走人。
“你现在在接协会的赏金任务吧?”
闻言,我离开的脚步一顿,转过了头。
“是啊,怎么了?”
“那么要不要从我这里直接接受任务?”
我回过神,眼罩后的视线意味不明的落到他身上。
五条悟挂起兴味盎然的笑,“你的实力不错,逃脱能力也很强,不想进入咒术界的视线的话,接受我的庇护岂不是更符合情理?我能保证那些老家伙不会来找你麻烦。”
我一听就毫不犹豫的拒绝。
五条悟不急着说服我,而是径直说了下去。
“以你的实力一旦被御三家看重,身份再怎么神秘也会被调查出蛛丝马迹,像你们这样的赏金猎人应该是最厌恶这种行为吧?我就不一样,我不会管你以前是谁,也不会干涉你的行动,只要你能处理好我交给你的任务,钱是一分都不会少的。”m.qikuaiwx.cOm
“……”
我倒是不担心被人查出什么来,就说太宰治不遗余力防止我们两个人的情报外泄,再加上阿赖耶的庇护,凭御三家想查出我的身份那纯属于天方夜谭!可是五条悟后面给出的条件我就不由的开始心动了。
“而且比协会给出的悬赏金额,每个任务我会再加两百万当奖金。”
“成交!”
我这回再不犹豫的握上五条悟伸出来的手。
MD,拼了!这可都是钱啊!
太宰治得知这件事时,被金钱迷花了眼的我终于在他忧郁的视线中清醒过来。
风尘仆仆从福冈赶回来的我一脸羞愧的跪坐在门口,接受太宰妈妈站在制高点上的批判。
“你就这么把自己给卖了?”
“可是……好多钱啊……”
“一个女孩子,为了点儿钱就把自己买给一个一米九的大男人?万一对方是禽兽怎么办?”
“姑且,我还是有驯服野兽的经验的……”
“你说你那死了八年,已经不知道有没有烂掉的经验?”
“嘤,我错了……”
别骂了!别骂了!孩子都要骂傻啦!
我摊平在榻榻米上,整个人萎靡不振。
亲爱的太宰妈妈还嫌弃我碍事,吸尘器嗡嗡的响,我的腿被踢了一下,我默默抬起腿翻了个面,太宰治把我原先躺着的位置收拾干净,我像条会主动翻面的鱼,又翻了回来,然后下一步,吸尘器准时到达我刚才躺过的位置。
我在嘈杂的机器运转的声音中控诉。
“没有钱,我的遗产呢?!我的遗产哪里去了!”
太宰治面不改色的道:“当然是都被你的监护人收回了,再有你以川水玉叶的名义留下的东西谁去拿都会很奇怪,冒出个陌生人冒领遗产,这和不打自招有什么区别?”
我悲愤道:“我就是痛苦为什么我一个人类代行者会过的这么穷!”
我指指自己面前的零花钱。
一千円加一枚五百円的硬币。
我可是刚完成一笔二十万的生意啊,结果零花钱一点儿没涨,我的钱呢?我的钱都到哪里去了,太宰治!!
太宰治从我的眼神中察觉到浓浓怨念,他也没打算瞒着我,下巴一扬,示意我去看最近新添置的众多电子产品。
小小的房间大半都被电线,机箱,显示器之类的东西霸占,我很渺小的被簇拥在角落。
太宰治道:“情报操作是很需要硬件的工作,你赚的那点儿钱连买台好的电脑都不够。”
我被打击了个够呛,摸摸心脏,我弱弱的问:“你自己补贴了多少?”
“七百万吧。”
“你靠什么赚的钱?!”
我刚说完就见太宰治那张得天独厚的俊脸微微一滞,微笑的表情说不出的阴险可疑。
“你想知道?敲诈,勒索,转移资金,伪造账户,黑客入侵……”
随着他的诉说,我渐渐窒息。
“骗你的,现在为了避免引人瞩目我用的是正规渠道,股市一些零散的股份,哪些比较适合买进我还是颇有心得的,至于其他擦边行为,只能说日本有许多开户人已亡的幽灵账户。”
太宰治理所当然的道:“我认为这和捡钱差不多。”
“……”
我默默的想道,是啊,只不过这个“捡”,首先要有在银行安保系统里随心所欲“散步”的实力。
太宰治又说:“之后你要多接手悬赏啊,钱还是不够用。”
“我和五条悟加了好友。”
“?”
“放心,我用的是你给我准备的随时可以废弃的手机。”
请不要小巧一位前职业杀手的谨慎,我晃晃手机,“他说会给我们比市面上价格更高的任务,我会尽力避免暴露身份的。”
太宰治闻言若有所思的道:“我倒是不怀疑你伪装的能力和演技,我就是担心那家伙不怀好意,不管怎么说也是二十五岁的老男人,平时也没有听说过什么花边新闻,我就担心他憋久了变态然后朝你下手。”
因为他的语气过于复杂和质疑五条悟的人品,我在短短的沉默后,语气微妙的道:“放心吧,他不会的。”
应该是不会的……我如此想道。
然后在接下五条悟那边儿发过来的任务清单之后,我做第一个任务后就和某最强咒术师狭路相逢。
彼时他一副专门堵我的架势,把我拉到天台聊聊人生理想。
我打开手里的罐装咖啡,扫眼旁边正在滔滔不绝抱怨的一米九变态男人,觉得太宰治的担心果然还是多余的。
五条悟就算有一米九,他内心的缩影也至多九岁,不能再多,指望他黑化,不如相信一下杰会黑化后跑来攻打咒专,然后和五条悟反目成仇。
都是不可能的!
我漫不经心的想着,正好听见五条悟说已经安排乙骨忧太回去上学,那些会害得小孩子心灵扭曲的任务他全都拿回来自己做。
我道:“干得不错嘛,你总算学会为他人考虑了。”
五条悟戴眼罩后脸型会特别富有侵略性,尤其是下巴和嘴巴的比例,稍微做一些夸张的表情就会充满了不好惹的味道,然而此时此刻的他却微微红了脸,有些羞赧的说道:“是吗?你也这么觉得了吗?”
八十三
我手指微微一紧,险些捏烂了正在喝的咖啡。
这不对啊?
我恍恍惚惚的回到家里,就坐在玄关门口发起呆,脑子里还充满了五条悟二十五岁的限量版脸红靓照。
有一说一,还挺好看的。
不妙!
我在想什么鬼?
太宰买了今天的打折促销鸡蛋回来时,看到的就是我这副怀疑人生的模样。
他的眉头当场挑起,问:“你在搞什么鬼?”
我语气飘忽的道:“太宰,我想五条悟应该不是心理变态想对我图谋不轨,他应该只是把我当做可以给他提意见的场外援助。”
而且我严重怀疑,利用赏金勾搭上我也是方便他在需要的时候知道去哪里堵人,证据就是,五条悟每次来找我都不干正事,除了一大通的抱怨,就是讲述自己当教师时生出的心得,以及一些摸不准应不应该去做的行动。
说白了,没分寸还是没分寸,但好歹会寻求别人的意见改善教学方式了。
我将这个结论一说,太宰治不禁道:“看来他还是很重视教师这个身份的。”
我恍惚的道:“是啊。”
太宰治目光一转,落到我身上,“那你是怎么回事?”
我:“……”
“太宰,”我轻飘飘的道:“我忽然发现我们两个之中有可能图谋不轨的那个人搞不好是我……”
“……”
玄关门前的太宰妈妈沉默了片刻,挥下爱的巴掌打上我这个发病到了脑子的傻子。
“以后别和五条悟说话了,你看你都蠢到什么地步了?”
嘤!
我抱住头恹恹挪开身体,给太宰妈妈让开路来。
我傻了吗?
也许吧。
随着实力的飞快恢复,我重新回到巅峰期只用了两年时间,这两年期间,我和五条悟保有一段不远不近的安全距离,并在后者的积极下维持了一段奇妙的客服援助活动。
赏金任务做完,八百万入账,五条悟今天又出现了,他心情复杂的对我说:“忧太他在学校遇到霸凌了。”
正无所事事开始保养武器的我闻言挑眉,一如既往的言辞犀利。
“你在干什么?”
五条悟:“唔,我想打回去,但是被忧太发现了,然后就被骂了。”他委屈巴巴的把脸埋在手臂之间。
若不是我发现他在偷偷观察我的反应,我说不定还真会同情一下。
这是什么保护过度的老父亲被儿子嫌弃的人设?
五条悟你为什么总要拿错剧本?
“没记错,你有个养子吧?”
五条悟说起过自己的家庭关系,十八岁领养的养子,在他口中是个乖巧听话但不爱说话的腼腆的好孩子。
我——持怀疑态度!
不是我歧视……好吧,我就是歧视五条悟,他的脑子有多少正常人的常识都是未知数,他口中的乖巧听话到底是什么风格的“乖巧听话”,我不打算深究,总觉得那是个不应该接近的黑洞。
“你说惠啊?”
“惠没有遇到过霸凌吗?”
“有哦,不过在我教他之前,他自己把那些人打了一顿,现在是个堂堂正正的校霸呢,哈哈哈哈——”
“……”
不应该笑的吧?
我无言了半分钟,擦拭武器的手开始急促。
“要来一根吗?”
五条悟这家伙及时送上一根我连看都不敢看一眼的名贵香烟,那牌子我要是买了,会被太宰治妈妈施以断食一个星期的惩罚。
平时的零花钱留着有用,再说也太少了,我又不想抽些烂牌子破坏身体,无奈也就只能从五条悟这里蹭根烟。
拜此所赐,我对他的容忍程度大大提升,近来也发展成了类似朋友的关系。
咦,总觉得我越过越回去了?
我点上烟吸了一口,烟雾从唇间溢了出来,在一阵喘息中被呼了出来,女子的样貌五官模糊在烟色下,和他一样的眼罩挡住大半张面孔,但嘴型因此突显出来,成了适合接吻的形状。
五条悟捧脸看她,这些日子以来他多多少少对他们两个之间逐步变得亲密的关系后知后觉。
女性烟嗓本来在日本不算受欢迎,可是当对象是她,声线就莫名的低哑撩人,性感的像是有颗心脏在嗓子眼里跳动。
很奇妙,但生不出讨厌的心思。
五条悟拿出手机,解开屏保看看照片。
呼,冷静下来了。
我在这时淡声开口:“被发现就被发现了吧,你以保护人的身份去和学校的老师交流,一所学校本来就不该出现霸凌,出现了就说明学校内部的校风不好,管理层该接受整顿了……你有在听吗?”
五条悟拉下眼罩,蓝眼睛在光线下闪了闪,语气慵懒的道:“有在听,有在听,总之就是去把学校里的校长老师什么都换一批就可以了吧?”
“呜哇,我都不知该说你敷衍,还是认真,别给忧太添麻烦啊。”
“这样不是速度更快吗?”
“你就没学过循序渐进这个词儿吗?”
我摇晃着头,“太急躁了可成不了大事。”
五条悟心神一动,忍不住朝我看来。
“我们关系已经很不错了吧?”
我:“……对于这个说法我持保留态度。”
五条悟:“好过分啊,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我警惕道:“不管怎么回事你先说说看你要做什么?”
五条悟对对手指,一米九的大男人害羞的道:“我就是想知道你的名字,都认识这么久了,你也该告诉我你的名字啦,苍眼这一听就是代号。”
“……”我一时不知是该感慨二十七岁的男人做这个动作好恶心,还是该吐槽他能自然而然的摆出这么可爱的姿势,还有一张完全看不出实际年龄的童颜真的好牛逼啊,反正我心情复杂。
五条悟见我不回话,幽怨的说:“认识这么久了连个名字都保密,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回事啊?”
我敷衍的点点头,“真名保密是行规,什么时候我不做这行了,我就告诉你,可以了吧?”
五条悟想了想,觉得再继续耍赖下去我八成会不耐烦直接走人,根据以往相处得出的经验他见好就收,不过还是委屈巴巴的说:“好吧,我可是记住喽,你也给我记住,一定哦!一定要记住哦!!”
我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应承道:“我知道了,记住啦,行了吧?”
五条悟这才状似满意的老实下来,之后不经意的提起一件事。
“最近的赏金任务变多了,你有没有碰到棘手的家伙?”
我:“没有。”
“那有没有觉得数量太多,每一天都好像是在加班,对给你这么多任务的我充满了怨气?”
“……没有。”
“你为什么什么都没有?”
我又为什么要有?
五条悟脸上出现的不知名期待统统转变成了沮丧,他叹气道:“还以为能感受下剥削阶层的乐趣呢。”他偷偷看我一眼,嘁了声。
我:“……”
好狗一人,我感叹。
五条悟起身,一米九的身高这下总算完整的舒展开,我保持坐在屋顶边缘的姿势神色不变的听他道:“最近形势变的很奇怪,不少诅咒师都销声匿迹,我的熟人中有人感到不安,你如果有什么情报可以告诉我,我会用超出市价三层的价格收下。”
“了解。”提起金钱有关的话题,我又是个莫得感情的赏金猎人。
五条悟冲我笑了一下,本就俊美逼人的人在这个角度下看起来更帅气了。
“那就这样,我先走啦,在电话打来前,我还想去附近的甜品店买些特产带回去。”
我问:“咦,什么样的店?”
“听说是卖和果子的店,店里的喜久富大受好评,你喜欢的话,可以等我推荐口味。”
他说完之后朝我看了一眼,宝石般的眼眸在天光下褶褶生辉。
我挥挥手,“等你。”
五条悟似乎笑了一下,但又像是没有,身形转眼就消失了。
当晚我回到那间小破屋,廉租房的布局整体就是逼仄,破旧,难以想象现在声名鹊起的赏金猎人苍眼会住在这种地方。
看到灶台前沉思的太宰治。
我又加了句。
难以相信赏金猎人会跟个小白脸长相的男人住在这种地方!
“太宰,最近里世界有什么情报值得在意吗?”
听到我的声音,太宰治的眼神斜了过来。
“值得在意的啊……对我们而言都没什么好注意的。”
我拍拍手。
太宰治无奈:“好吧,又从五条悟哪里听说了什么?”
我没否认。
太宰治吐槽:“都和你说了离那个男人远点儿,他会吃人智商的。”
我:“别说的好像他是个脑虫一样,你这形容一开始就有问题,他又不是个非人类。”
“呵呵呵,你难道能反驳吗?他那个无下限本质就是一边烧脑一边修复,脑子烧多了说不定就要吃活人的脑子恢复智商,你就是被吃的那个。”
我瞪他,你在说什么鬼故事?
太宰治丢给我一道轻蔑的眼神,动作倒是麻利的找出最近比较值得关心的情报。
“一些榜上有名的诅咒师开始有意识的避开咒术界的监视?这么说的话……”太宰治想了想,拿出一份文件放到我面前,我一看,眉头高高挑起,“盘星教?”
太宰治沉吟道:“了解情况之后,它就是个邪/教,教主在外界眼中身份神秘,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对方是个诅咒师。‘苍眼’现在在道上的名气不小,难得的是和咒术协会还没什么牵扯。有五条悟给你兜底,目前你给外界的形象就是个嗜钱如命的赏金猎人。”
听到这里,我了然道:“有人通过渠道接触到你了?”
“还是非法渠道。”
“这行干什么不是违法?”我看得很开,完全瞧不出太宰治说自己在网络上进行诈骗时的窒息样儿,我其实很担心太宰去干传销这行,以他的本事我很担心某天他就成了邪/教头子,虽说我已经有个朋友变成邪/教头子了……
当太宰治坦白盘星教教主的真正身份是夏油杰的时候,我吃掉了三碗饭,不过就目前而言,我只知道夏油杰背叛了咒专成为特级诅咒师,以及和盘星教有些牵扯,但像是这样的邪/教有钱就有人,杰为了生活总是要干点儿什么的,所以我还真就没把他和一个邪/教的教祖联系到一起。
“你会特意这么说,对方看来是想利用‘苍眼’嗜钱如命的名气干坏事啊,查到对方的身份了吗?”我眼睛一眯,信任的问道。
太宰治轻轻颔首:“盘星教。”
“又是它?”
这是个久远的名字,久远到可以和八年前那起事件联系起来,理子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啊。
我有些感叹,但是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总是要生活的。
“准确说是盘星教教主直接下单,希望苍眼到时候可以去新宿引发混乱,具体要求没有提及,但给出的金额大到苍眼无法拒绝。”
太宰治说完就朝我看来,“你自己看看吧。”
我把太宰治整理好的情报拿起来翻了翻,很认真,这是我的习惯,行动之前认真调查,调查之后认真思考暗杀计划,不能万无一失,也要做好一击不中,远遁千里的准备。
正因为我谨慎,够苟,才能在杀手的世界里活那么久,还留下几个名号给后来者瞻仰。
话说回来——
“我怎么看着不对啊?”
“你也这么觉得?”
八十四
这事怎么看都不简单,我和太宰治一合计,姑且还是决定告知五条悟一声,怎么说他都是御三家的家主加咒术师最强,这锅不给他给谁?
想好了之后,我就用手机联络他了。
和他说了说那些诅咒师销声匿迹很可能和盘星教现任教宗有关,又说了说对方雇佣苍眼的事情,最后我看眼时间,洗洗睡了。
此时正在加班加点拔除咒灵的人一边干掉一只难对付的土产神,由本地居民愚昧的信仰而产生的怪异咒灵,他看到我发给他的信息。
“盘星教……不是吧……”他的语气凝重起来。
事件发生的时候,我正在和乙骨忧太在网上聊天。
他最近刚入学高专不久,前不久里香闹出事端把欺负忧太的那几个小子打个半死,经过我长达两年的开导,忧太这时已经不会把责任全部归咎到自己身上,起码面对这种施暴者,他能理性的阻止里香的愤怒,然后给这些人拨打了救护车电话。
再谈起入学之后的平缓,乙骨忧太字里行间都透出了满足。
这就好像一个异类终于找到了同伴,我也为他感到开心。
而我作为他尊敬的人,他一般都会以那位传说中同为咒术师的前辈作为话题的一部分。
今天也不例外,乙骨忧太平时就意外的敏锐,察觉到我话里话外的隐瞒他没有选择追问,而是体贴的选择了沉默。
唯独说到夏油杰时,他会变得主动许多。
【乙骨忧太:中午好,苍眼小姐。】
【苍眼:中午好。小忧太的学校生活怎么样?听说之前欺负你的人被小里香暴揍后送去医院了?不得不说,干得不错,不过男孩子可不能总让女朋友出手保护,忧太你要争点儿气啊!】
【乙骨忧太:是、是这个样子的吗?我、我知道了,我会努力锻炼身体的!】
【苍眼:就要保持这个气势!】
【苍眼:话说回来,忧太主动找我是又有难办的烦恼了吗?可以说给我听哦,不会和你那个不靠谱的老师说的。】
【乙骨忧太:其实……】
自从我和五条悟有了金钱关系后,我和乙骨忧太之间的交流他就完全放手不管了,一点也不担心我把这小孩教傻啦,可以说非常的不负责!
不过我姑且将之视作信任,一直非常谨慎的引导着青春期少年多变而敏感的心思。
到了今天,我不光是乙骨忧太的朋友,也是他信任的长辈。
其实在乙骨忧太入学之前,因为里香引起骚动的缘故,咒术界上层那批保守派的人曾重新提起执行秘密死刑。
能操纵特级诅咒并在五条悟的断言下有可能超越特级,具有非一般潜力的里香,以及她的术士乙骨忧太在某些顽固不化的老人家眼里就是必须被铲除的障碍!
但是多亏开明派这一方的人竭力力保,加上五条悟不讲道理的威胁,最终,乙骨忧太当初答应的死刑,但又因为各种因素改为死缓的决定终究还是保留了下来。
毕竟这两年间,乙骨忧太的变化显而易见,他已经从原本的“不受控”,渐渐转变成了“无害”。
既然是无害的,再加上咒术师每年报废率都那么高,上层的人也不会一味拒绝新鲜血液的流入。
这些我都知道,从五条悟口中,从太宰治口中,从乙骨忧太口中,我拼凑出了这名少年坎坷的青春,因此对他多出许多的耐心。
此时见他欲言又止,我趴在桌子上耐心的等待下去。
片刻后——
【乙骨忧太:抱歉,这可能是我的自以为是,但是我在咒专开始找到同伴,心底生出许许多多的想法,我情不自禁的想把这些想法倾诉给苍眼小姐听。】
【乙骨忧太:如果有失礼的地方,请苍眼小姐不用忍耐,直接骂我就好。】
【苍眼:别这么客气,有话直接说吧。】
【乙骨忧太:那好——我想说的是,苍眼小姐现在是孤身一人在为了某个目的在坚持吧?那为什么不去请求同伴们的帮忙呢?原本我也是不理解的,可是当我身边多出很多人之后,我渐渐发现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身旁的同伴就是最强力的支持。】
【乙骨忧太:苍眼小姐口中的那名重要又不放心的‘朋友’,您其实一直都有在关注他的吧?他在苍眼小姐心里不是弱者,又是朋友,那这不就是最好的同伴人选吗?】
【乙骨忧太:把事情隐瞒下来,只字不提,独自去战斗什么的,我觉得……这样不好。】
【苍眼:……………………】
【苍眼:忧太,你还真是让我大吃一惊啊!】
【乙骨忧太:抱歉,我的话冒犯到您了吗?】
【苍眼:并不,是你提醒我了,我的朋友也不都是普通人,有几个还是蛮强的,可我就是没想过找他们坦白,经过你提醒我想起来了,我这种做法其实有没把他们当回事的嫌疑。】
【乙骨忧太:苍眼小姐没有生气吗?】
【苍眼:你说的很对我为什么要生气?】
【乙骨忧太:那您会改变做法吗?】
【苍眼:看看再说,平心而论,我是信任他们的,但想全无心理负担的把他们卷入也很不容易,说实话,我一个人战斗,自己变成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想到同伴如果因此受到伤害,我就会很不安。】
【苍眼:于我而言,自己的死亡,和他人的死亡,都无法和重要之人的伤亡做到等重。坦白讲,我更在乎后者,所以我会下意识把他们从我的战斗中隔离开来,但你说的没错,这毋庸置疑是种傲慢。】
【乙骨忧太:苍眼小姐?】
【苍眼:我还需要再想想,但你确实点醒我了,看样子在学校里学到很多东西,真棒啊,忧太君!】
【乙骨忧太:苍眼小姐您过奖了,是周围的大家都很好,我不过是受到各种各样的照顾。】
【苍眼:那也是忧太本身有被大家爱护的价值,对自己多些自信,你很优秀的!】
【乙骨忧太:苍眼小姐……会害羞的,请您别说啦/(ω)】
我发了个吐舌的表情过去。
【苍眼:吐舌猫猫.jpg!】
然后放下手机,重重吐出口气。
去和悟,还有杰和硝子他们坦白?
说实话,光是维持现状我就已经没有余力了,竭尽全力的为保护人类而战斗,我只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再次出现在他们身边。
这是我的愿望,也是……
我和阿赖耶最初的交易。
轻轻阖起眼睛,我想起自己还是“杀手”时与人类意识达成的对话。
彼时浑身浴血正思考自己要死在哪里的杀手听见了抑制力的声音。
【我需要一个人作为我的代行者。】
杀手没有惊讶,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情绪,只是平静的掏出烟点上一根,吞吐出烟雾才道:“为什么选中我?”
【你不是最强的,也不是最弱的,你没有特别之处,优秀也在凡人的范围以内。】
“……”杀手咬着烟面无表情,眼底一片空虚的死寂。
【可是这些都不重要,我以全人类的力量让你变成最强,也能让你变成最特别的,凡人的极限你随时可以跨越,只因你是我的代行者。】
“为什么是我?”杀手觉得这声音有毛病,既然什么样的人都可以,干嘛要找上自己这个普通的家伙?
【因为你心中有一个平凡普通的愿望。】
“什么时候平凡普通也能成为阿赖耶选人的标准?”杀手想笑,但麻木的嘴角早已失去做出表情的能力。
【你不想死,但怎么死亡对你而言……】
至关重要。
我睁开眼睛,对上太宰治那双色调稠密的鸢色眼眸。
太宰治道:“睡着了?”
“稍微和小朋友聊了一下。”
“哦?”
“被教育了一顿。”我笑了起来。
太宰治拿起我的手机翻到聊天页面看了看,神色瞬间变得忍俊不禁。
“天真的想法。”
我抢回手机白他一眼,“我觉得还是蛮有道理的。”
太宰治道:“有道理的做法还少吗?关键难道不是这个世界压根不讲理吗?”
我笑道:“等挨了社会毒打就好了。”
太宰治指指点点:“刚还一副虚心接受的模样,这会儿就期待人家遭到毒打,你不行啊!”
我呸他一脸。
“你来你行?”
太宰治莞尔:“怎么会呢?我会用最温柔的语言戳破他天真的梦。”
我的脸色顿时惨白,心有余悸的从他身旁挪开。
“恶魔!”
太宰治:“呵呵。”
我看眼他刚才正在折腾的东西,好奇的探过头去,发现显示屏的分隔中出现了新宿等地区的景象。
“你这是入侵了新宿街头的监视摄像头?”
太宰治闻言撇了撇嘴,重新拿起键盘开始操作。
“因为日本人注重隐私的缘故,摄像头的数量并不多,但如果发生什么,我们仍然可以从画面上得到第一手消息。再说了,你就不好奇这场变故?”
“还蛮方便的,”我在旁边托腮吃仙贝,一口咬碎脆脆的点心,听见他的问题,我懒洋洋的像是失去了情绪随口敷衍道:“你看着办。”
话音落下,显示屏中的视野忽然一变,我和太宰治一齐凝神起来,拿着仙贝的手也停下了。
此时由盘星教教主夏油杰亲自发动的[百鬼夜行],在新宿和东京同时展开。
乙骨忧太也因此遇上了一生中最难战胜的对手!
特级诅咒师——夏油杰!
苍眼没有接受盘星教的委托在夏油杰的预料之外,但没关系,他已经制定好周密的计划夺取拥有超越特级咒灵实力的诅咒女王,乙骨忧太的女朋友祈本里香!
这剧情按理来说由于主角双方的年龄差距过大,过审应该十分艰难,可是夏油杰愣是没想到对方拿了一份纯爱剧本,把他搞得和个小三一样毫无用武之地。
当他和乙骨忧太对上,对方的真爱宣言就像是冲着他的脸呲了一盆可乐,让他想起了不怎么愉快的当年。
他的第一反应不是这小鬼好生狂妄,而是记起了多年以前“憋屈”的过往。
那对疯狂给人吃狗粮的笨蛋情侣,以及怎么都绕不过去的那道坎——我选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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