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微弱的灯火下,只穿着件单薄的寝衣。怀中女子身姿婀娜,衣袍被她自己挑开。
他眉眼微垂,能清晰地瞧见,那白皙玉洁的肌肤在那半遮半掩的衣摆间若隐若现,妩媚妖娆。
身后是冒着袅袅热气的浴桶,鼻间有淡淡的清香,那是他最熟悉的,她身上的味道。
喉间轻咽,他克制着心底的蠢蠢欲动,眸中划过丝无奈,“别。”
“别什么别,夫君,你是不敢吗?”女子媚眼如丝,故意挑衅。
谁料沈长寄却点了点头,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他的手臂牢牢地护着她。
“小心身子。”
还有身孕在,怎能任她胡乱作为?
沈长寄正在天人交战,反复与本能较量。
谢汝勾唇浅笑,手搭在他肩上,手指轻挑着他半敞的衣衫,粉嫩的小指如灵巧的小蛇,顺着他修长的颈路向下。
划过性感的喉结,掠过凹凸有致的锁骨,带过健硕有型的胸膛,最终落在他的腹肌上。
轻轻点,像是按下了某个开关,有阵直窜天灵盖的冲击刺穿了识海中的理智,沈长寄听到了声带着轰鸣的声响,是有根弦,蓦地断了。m.qikuaiwx.cOm
眉眼深邃,眸光黯淡不见丝光亮。
他哑声道:“阿汝,莫要逼迫我。”
他的声音清浅低沉,似在求饶,却又带着丝危险气息。
他深吸了口气,从一旁扯过件披风,将谢汝牢牢裹紧,手臂用力,把她抱回了房中。
将人放下,正欲起身,腰间随意系上的腰带被一根纤纤玉指勾住。
谢汝挑唇笑,手指微微用力往回拉,沈长寄猝不及防地倒了下来。
怕压到她,他手撑在她身侧,居高临下地望向她的眼眸。
她的唇泛着水润的光,脸颊也因方才的湿热的潮气而染上了层薄红。青丝如瀑,散落地铺在床榻之上,她侧身支起头,勾唇浅笑,活似个要食人血气精魂的妖精。
沈长寄微合上眼,挡住那些叫人收敛心绪,声音轻柔,缓慢地语速试图与她讲道理:
“这些日子才刚好转了些,莫要太放纵,若你出半点差池,你叫我如何……”
声音戛然而止。
他喉间贴上了抹温暖又柔软吻。
谢汝的手还勾着他的腰带,目光似不经心地向下扫,她手指向上翘,挠了挠他绷紧的腹部。
沈长寄瞬间呼吸停滞。
“别闹了。”
他咬牙切齿道。
“夫君,我想你。”她轻声说。
二人近在咫尺,呼吸相闻,谢汝的耳尖红得像是要滴血,她抬头,轻轻蹭了蹭他,她娇声诉说着思念。
沈长寄按在她身侧的手顿住,与她对视。
道目光带着依赖,道则是藏着浓厚的情愫。有火苗劈里啪啦地在耳边炸响,心口聒噪不停。
沈长寄终于忍无可忍,没了耐心。
她总是在折磨着他,叫人万分煎熬,不知所措。
沈长寄垂眸,缓缓收紧手臂。
烛火微弱,昏黄的光晕笼罩整个屋子,却停在那荒唐又凌乱的帐前。
……
窗外的风渐渐大了,有风吹过树枝,枝条打在窗上,打出清脆的声响。
良久之后,才安静下来。
熟睡中的谢汝长发散在枕上,随着她柔软的呼吸,唇瓣微张,她眼角还挂着泪珠,沈长寄伸手抹去。
他轻叹了声,给她盖好被子,深邃的眸中满是无奈。
伺候了她,睡得倒是快。
他实在不忍心折腾她,只用了手,至于他么……
还是自己来吧。
谢汝次努力不成,算是跟沈长寄较上劲了。
“夫君,别看奏折了,陪我。”
沈长寄淡淡抬眼,瞥了她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半月了,阿汝还不放弃吗?”
谢汝扁扁嘴,小声嘟囔了句:“假正经。”
白日穿着衣服倒是衣冠楚楚,对她“敬而远之”,可到了晚上就解了禁制似的。
她想法设法地撩拨,他躲避不开,就见招拆招,主动迎着她,先将她弄得浑身酥软,提不起力气,怀着身孕本就精神不济,极易睡着,等她睡熟了,他就自己个人冷静。
谢汝有些委屈。
“沈长寄!”
“嗯?”
男子眉眼未动,笔锋未停,凌厉的字迹落在纸上,阅过了封又封奏折。
“我是大夫,我说了,没关系的!”
只要小心些,过了三月,便可做那些事。
沈长寄抿唇未语,心中没有半分动摇。
他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他怕到了兴头上他会控制不住自己,不小心伤了她。更怕自己索求无度,于是干脆封住了念想。
眼前落下片阴影,谢汝走到了他跟前。
她一把抽走他手中的毛笔,气鼓鼓地指责:“你不爱我了?!”
沈长寄:“……”
他轻笑了声,揽过她的腰,将人放在腿上。
“乖些,别闹。”
入了夏,日比日炎热,好久未带她出去逛逛了。
为期半月的天灯节从今日起开始,往后的每日傍晚在郦水河畔都有人放天灯。
沈长寄想早点把积攒的公务处理完,还要去带她去看郦水河畔看荷花。
谢汝刚冒出来的莫名其妙的火气被轻而易举地熄灭。
她又有点气自己这般好哄,转了转眼睛,突然勾了唇角。
她反转了身子,主动靠上男子的胸膛,手臂圈了上去。
沈长寄自然又熟稔地接过她突然的投怀送抱,手臂绕过她的背,继续在纸上做着批注。
等摞折子看完,他无意间垂眸,在她发丝的间隙,看到了颈上那几道衣裳都挡不住的痕迹。
握笔的手微顿,心头有片刻的乱,克制着收回视线,专注于卷宗上。
可阅读的速度却慢了下来。
谢汝听着他翻阅书册的声音越来越缓慢,弯了唇,乘胜追击,勾着他的颈,下巴垫在他肩上,手指在他后背上打转。
男人的心被她搅得团乱。
“阿汝,能否下去?”他沉声道。
“为何?”谢汝明知故问。
“我无法专心。”
“夫君,你心不定,怎能怪我?”
说着,她又装作无意地扭了扭,几次不小心蹭到某处。
眼睁睁地感受到变化,她终于抬起身子,狡黠的黑眸望进他深邃的眼中。
“夫君,何不顺从本心?”
她回头瞥了眼堆积如山的折子,嫌恶地伸手将东西推远。
“是我不够吸引你吗?”她又往前靠了靠,趴在他耳边轻喃。
男人喉结轻滚,扶着她的手指微蜷,嗓音微微颤抖,“够。”
她继续逼迫,“那夫君为何总是避我?”
沈长寄默了片刻,轻叹:“阿汝,定要让我冒险吗?”
“怎能叫冒险?我心中有数。”
“可我……怕。”
书房的窗牖敞着,几束清风吹进,掠过书案,掠过二人的身影。
她微怔地看着他的眼眸,里头掩盖着些类似恐惧的情绪。
她看着他的脸渐渐放大,他轻柔地吻着她的脸颊,听他无奈地说:“我怕,阿汝。”
谢汝喉间微哽,“夫君,我……”
男子声线低沉舒缓,手拍了拍她的后背,“牵着我的手,行吗?”
不做什么,只牵着手。
谢汝抿着唇,缓缓点头,她一时间觉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从他身上滑了下去,在他身侧坐好,柔弱无骨的小手钻进他的掌心。
沈长寄合拢手掌,带着薄茧的指尖缓慢地摩挲着她的手背,勾得人刚刚压下去的痒意又再度复苏。
“夫君。”
“嗯。”
谢汝顿了下,“不然我还是出去吧。”
“……”
她认真地说道:“忍不住。”
“……”
……
晚上赏完荷花,沈长寄被谢汝逼迫着饮了不少酒。
他身上带着酒气,不愿沾到她身上,回了府便先去沐浴了。
等他再回来,推开房门,房中的蜡烛换成了新婚日的红烛。
他愣了下,缓步走进屋,绕过屏风,见床帐已落下,微微抿唇,心头不知为何有种失落。
往日她都要等他起,再缠着他闹一会的。
如此……也好,这是他直想要的结果。
手指轻挑幔帐,束微弱的红光照进去,映在榻上人的身上。
织锦被褥上,女子衣衫不在,唯有件堪堪遮住靡丽风景的肚兜,细带勾在颈间,锁骨处还点缀着昨日种下的朵朵红梅。
“夫君……”她身上染了淡淡的粉,脸也涨得通红,不知是害羞,还是红烛映照。
沈长寄呼吸微重,深邃的眸中目光炙烈。
他好像酒意未散,又有些上头,在她面前千辛万苦地竖起的防御,在此刻土崩瓦解,溃不成军。
他探身向前,宽阔高大的身躯带着片阴影,将她娇小的身形完全覆盖。
“恐怕要冒犯了。”
他的声音哑的不成样子,满是求爱的讯号。
谢汝轻轻咬唇,“嗯。”
床幔微微摇摆,轻泣声压过声。
“抱歉。”
他低声诉罪。
呼吸间带着湿漉漉的热意,有道娇韵十足的女声断断续续:“不,夫君……你躺好。”
空气中有瞬间的安静,随后愈发焦灼粘腻的爱意交缠在空气里。
“我来。”她轻声说。
红烛不知何时燃尽了。
黑夜里,有朦胧的夜色透过幔帐,在她身上渡上层光晕。
她手撑在他胸前,修长的颈伸长,下巴扬起。
亲密无间,情意绵长。
这夜过得漫长缓慢,直到将至寅时,谢汝终于撑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沈长寄懊恼不已,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躺好,仔细查看了她的状态。
手缓缓贴上她微微隆起的小腹,眉眼愈发柔和。
见她并无不适,终于松了口气,眼中是能将人溺毙的柔情与眷恋。
所有的焦虑、担忧、顷刻间化为虚无。
作者有话要说:啊,阿门……
感谢浇灌营养液的姐妹们!谢谢!
别动我蛀牙10瓶;长安执笔流年1瓶、挽潇缕缕1瓶
再次感谢!鞠躬! 呆呆小说为你提供最快的偏执首辅抢我回家(重生)更新,第 89 章 第 89 章免费阅读。https://www.gzdcdz.org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