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坏蛋,为何不等我?”
李荣赈如被雷击一般,下一刻就从床榻上弹坐起来,心如擂鼓,咚咚直跳,双目骤然睁圆,表情愕然,像是见了什么大罗神仙一样,惊喜、振奋完全不敢相信,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但又好像不是……
他甚至不敢眨眼,不敢呼吸,不敢说话,也不敢动弹,生怕一眨眼,一说话,一喘气又回到那个冷冰冰的现实。
此刻,眼前的她,朱唇玉貌,额间点钿,螓首蛾眉,巧笑生姿,一身鲜艳夺目华丽贵气的绣袍喜服衬托得她更加肤白貌美,气质脱俗。这是他此生见过最美的女子,哪怕瑶池神女也无法与她相比,他目光凝滞连笑都忘了。
温惟抬手在他眼前轻晃,轻声问道:“你傻了?还是今天受什么刺激!”
李荣赈回神紧紧抓住她的手,认真严肃地说:“你快戳我两下!”
温惟看着他呆头呆脑的样子,哪还有点君侯威严的气质,抬起手毫不客气在他大腿上揪了一下。
李荣赈嘴角一抽,顾不上喊疼,像个吃到糖果的孩子一样喜笑颜开,下一刻张开双臂紧紧抱住她,箍得她差点喘不上气,她赶紧用手推搡他,李荣赈这才意识到自己失了分寸,用力过猛倏然放松。
无比兴奋地说道:“阿俏,我实在太高兴了,太欢喜了,我以为你走了,不要我了。你知不知道我本想去追你,可又不敢……”
他语无伦次地向她倾诉着自己的感受,这一整天下来他人绷得像根快要抻断的丝绳,心情、一会天堂,一会地狱,一会狂风,一会放晴,反反复复折磨得他濒临崩溃。
可是就在刚刚见到她的那一刻,他的心瞬间踏实下来,好事多磨,只要能见她一面,让他遭什么罪都无所谓。
温惟抬手抚上他英俊的面庞,笑道:“我不是答应过你一定会嫁你为妻,人生大事怎可言而无信,况且你等了我这么久,我怎么忍心让你伤心失望?春宵良辰,我又怎会让你一个人独守空房?”
她面露羞涩,低头钻进他怀里,将红彤彤小脸埋进他结实的胸膛,伸手环抱住他的腰身,听话柔顺的像只小羊。
李荣赈受宠若惊,心里乐开了花,他低头亲吻她沁香的墨髻,抬手捧起她洁白如玉的小脸,嘴唇顺着额头、眉心、鼻尖、面颊一路密密麻麻的亲吻,眼看就要碰触到她的秀唇,像是想起什么事,中途戛然停止,温惟用疑惑不解的眼神看着他。
只见他起身下榻,顾不上穿屐,赤脚走在地上,温惟本以为他要关窗吹灯拉帘,没想到他大步走向着正厅,将桌榻上的两个瓢倒满酒,小心翼翼地端了回来。
嘴里念叨:“共饮合卺酒,夫妻合体,同尊卑,以亲之也……”
温惟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给逗乐了,他将酒端到她的面前,温惟皱眉道:“你倒这么一大瓢,我如何能喝得进去?”
李荣赈冲她坏坏一笑,先将自己的酒,仰头一饮而尽,又端起另一瓢咕咚喝进自己嘴里,温惟以为他是心疼自己要替她喝了。正想着,嘴巴就被他粗鲁地堵住,因憋气嘴唇被迫张开,紧接着一股酒气直钻肺腑,带着暖意的酒水通过他的唇齿流动过来,温惟吞咽不及,呛得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她假装生气地打了他一下,娇怒道:“你怎么……”
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毫无防备地推倒在床榻上,钗横发乱花颜失色,李荣赈曲腿压制住她,翻身而上,俩人额头相触鼻息相闻,他一张嘴,温热的气息就热乎乎得扑在面庞上,让原本就发烫的面颊变得更加炙热难耐,他不怀好意地笑道:“你再说我坏,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也不给她反驳的余地,用嘴狠狠含住她软懦香甜的唇瓣,辗转亲吻,心火渐渐被撩了起来,一双手略显生疏地左右配合,急切地扔掉她的袍衫,解开她腰间的玉带,褪去里衣,露出光洁的肩头跟嫩细如藕的臂膀,最后剥得只剩下朱红色绣有并蒂莲花纹的亵衣亵裤。
温惟因害羞急忙拉过旁边的被衾遮住自己的身子,李荣赈温柔一笑,抬手将碍事的被衾拿开,又起身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扒得一件不剩。奇快妏敩
温惟心跳加快,呼吸不顺,紧张地立刻闭眼不看,实话说,虽然上次她帮他那啥过,但也只是隔着衣衫盲然进行,并没有亲眼见过他一丝不遮的样子,如今他要与自己坦诚相见,她竟有点不敢直视。但又受好奇心的驱使,忍不住不看,她眯着眼从缝隙偷瞄,李荣赈本来就人高马大身材健硕,除去束缚,更能清楚得看到他没有一丝赘肉结实浑厚的身躯,肌肉线条流畅,垒块凹凸分明,每一个处都散发着男性强健有力的气息,再往下看……
她忙侧过脸,娇羞的如一只沾着晨露的鲜花,娇艳欲滴惹人怜爱,李荣赈心头一紧,更觉爱极,他环抱住她,手悄然移到一侧,摸到腋下打结的绸带轻轻一拉,除去他与她之间的最后一层束缚,温惟下意识得赶紧搂住他的脖颈,遮挡住大片春光。
李荣赈偷笑出声,趴在她耳边调笑:“小东西,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温惟不敢乱动,平时的镇定从容全然不见,用微颤的声音支使他:“还不赶紧去吹灭烛火!”
李荣赈一心只顾着亲吻着她,好像充耳不闻,纹丝不动,她躲开他的嘴唇又催促了一遍,李荣赈抬头凝望着她,憋不住笑:“傻瓜,洞房香火不能断!不过你若是放不开,我倒可以……”
说着伸直手臂将双鱼金钩上床幔一扯而落,然后拉过绣着百子图的被衾将两人蒙在被底下。
“哎呀,你轻点……”
“放心……,我很有耐心,也会很温柔……”
“李荣赈,我怕……”
“你别乱动,再动我就受不住了,我想要你……”
“嗯………………”
……
清晨,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打屋檐,滴答作响,一场秋雨一场凉,丝丝凉风穿过窗棂,吹得层层帐纱左右轻晃,燃了一夜如臂粗的大红烛噼啪爆响,燃烧的蜡油如线滑落到烛座上,堆叠成了几层腊花。
床幔内,两人相拥入眠,累极沉睡,昨晚断断续续折腾了一整夜,要不是温惟到最后实在吃不消连声求饶,她真难以想象李荣赈体力怎会如此旺盛,睡睡醒醒,一遍一遍要她,甚是黏人!若不是今日自己要走分离在即,放纵他予取予求,否则她真的会忍不住把他踹下床。
不知过了多久,李荣赈在美梦中醒来,睁开惺忪的眼睛,一眼就看心爱的女子躺在自己的臂弯里,安静入眠,犹如一朵不染尘埃的睡莲,沉静而美好,二人乌发零乱披散在一起,缠缠绕绕亲密无间。
他太喜欢这种感觉了,他曾无数次在心中期盼的画面终于如愿以偿,他满足得轻吻她的额头,双臂收紧将拥入自己的胸膛,他觉得他世上最幸福的男人,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在他这里,千金万斤都不换。
怀中的人儿隐约感觉有人在亲自己,懒懒地睁开双眼,对上一双乌黑明亮的眸子,打着瞌睡伸了个懒腰,慢吞吞地问道:“折腾一宿,你不累?”
他在被窝里抚摸着她光滑细腻的背脊,抬手为她理了理零乱的发丝,极其温柔回道:“只要你同意,我是很愿意出力的,甘之如饴乐在其中,堂堂雄伟大丈夫怎会喊累!”
“去!又没个正形”
李荣赈眼里充满宠溺,呵呵笑着,不知怎的,突然笑容一收,好像想到什么大事,出声问道:“我有一事要问你?”
“何事?”温惟见他脸色变得严肃,以为他想到什么要紧事。
结果他凑到她的面前,嘴唇紧贴着她的耳朵,像是要讲什么秘密,低声问道:“你有没有看过《春宫仕女图》?”
被他这猛然一问,温惟竟哑口无言,一时上不来话,瞪大眼睛,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问这干嘛?”
见她一副心虚嘴硬又死不认账的样子,李荣赈轻飘飘地笑道:“我怎么听说元昱那里的手抄本是我们温大人给他的?嗯?”
此时,温惟面皮通红如火炙烤,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元昱这个不着调的,多嘴多事这下可被他害惨了,多丢人的事竟然让李荣赈给知道了!
李荣赈见她被怼得上不来话,气的撅着小嘴,忙搂住她嬉皮笑脸地哄道:“其实吧,我觉得……,你多看看这书挺好的,有益于身心健康,没事还能派上用场,昨晚你那么热情,让我……”
李荣赈话说到一半,就被温惟用手紧紧捂住嘴巴,阻止他再说一个字,李荣赈拉住的手狠狠地亲了一下:“你用手怎么能堵住我的嘴,得用……”
说着,一掀被子,如一条小鱼钻到了被底下。
“咚——咚——”突然想起了窍门声
吓得温惟一个激灵,压抑着自己,不能发出一点声音,见李荣赈还没有罢休的意思,用手使劲扯了一下他的长发。
“侯爷,早饭已经备好,就等你起来用膳了!”外面响起全生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才听李荣赈嘴里好像含着什么,咕噜不清地说道:“放门口!”
全生可是过来人,这一想哪敢多呆,赶紧一路小跑地离开。
温惟生气地推开他,一脸受了欺负的样子,拥被坐起,顺手拿了件李荣赈的中衣套上,胡乱在腰间打了个结,因李荣赈身量长,穿在她身上刚好能遮住大腿,两条匀称笔直的长腿若隐若现。
她从窗缝处瞄到全生已经离开,掩衣起身下床。
“干嘛去?”李荣赈问
“还能干嘛?不吃饭了?”温惟回
她沓着鞋走到门前,像做贼一样偷偷开了个缝,左右张望,看院里没人,赶紧将托盘端进来,将饭菜点心放至桌上。
正要喊他过来吃饭,就见李荣赈寸缕未着,大剌剌地走过来,腰身一紧,被李荣赈从后抱住,下巴贴靠在她的肩头,小声问道:“你饿了?”
温惟点头:“一晚上没吃,还不饿?”
李荣赈邪魅一笑,又不知打什么鬼主意,他亲吻她柔软精致的耳垂,酥酥麻麻,温惟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就听他笑道:“我昨晚没喂饱你啊?”
看他不正经的无赖样,温惟后悔刚才跟他说了那话,转头给了他个白眼,然后挣扎出他的怀抱,这一动不要紧,她突然不小心触到他那又昂扬起来的……
一看不好,抬脚就跑,结果被他一把抓住轻松地拦腰抱起,就在她以为他要把她抱到床榻上。结果李荣赈却把她放到梳妆用的高脚桌上,铜镜正照,窗扇微掩,下一刻温惟就领会他的意图,急忙挣扎要跳下来,却被他紧紧地按住,伸手将桌上的物件一把扫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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