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公子瞧奴家的妆容可还好?是否也是这般认为呢?”
“林诗诗,是你么?大半夜的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白杨好不容易从牙缝中蹦出一句话。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公子可吓着奴家了。”林诗诗双手绞着帕子,拿眼神偷瞟白杨。
白杨被她那两眼吓得汗都出来了,狠狠掐了一把大腿,亲娘哎,他们俩都底谁中邪了?
“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公子倒是给奴家一句话吧。”
白杨总算是回了神,心道:且看她要做什么?
唰,折扇一挥,轻轻扇道:“哼,枝上柳棉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这世上男子多的是,林姑娘还是请回了吧。”
“花红易衰似郎意,水流无限似侬愁,公子如此说,让奴家好生伤感。”林诗诗食指勾起帕子,在眼角处轻轻一点。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公子我早有亡妻,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又岂能负了她,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姑娘你来晚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我今生的妻只有一个。”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白公子,你与那位姑娘缘浅,又何必那般固执呢,不如对她就成了追忆吧,你看看我,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公子就一点儿都不心疼么?”
“受不了啦,”秋冰月伏在朱祐枫肩头,肩膀剧烈抖动,朱祐枫忙搂住她,道:“别扰了他们,我还要在这儿复习先生教过的诗词呢。”
秋冰月点点头,竖起大拇指赞道:“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能偷听人家谈情说爱,又能温习功课,一举两得乎。”
朱祐枫掩住她的口,小声道:“你给我记着点,以后咱也玩对诗词,看看人家,这才叫文人,追求高层次,懂不。”
“嗟余只影系人间,如何同生不同死?我爱之人已死,空留我在人间,我恨我为何不能随她而去。”
林诗诗跺跺脚,“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公子你伤了奴家一晚上的心。”
“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我还是放不下。”白杨似乎越来越进角色了。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白杨,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了。
“重叠泪痕缄锦字,人生只有情难死。对不起了,林姑娘,是我负了你。”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我告诉你白杨,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他生莫作有情痴,人间无地著相思。但愿来生,再与姑娘续缘了。”
呜呜呜,林诗诗开始抽泣:“你坏死啦,枉我这些天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唉!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如今,你让我情何以堪!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啊……啊……啊……”
“瘦影自怜秋水照,卿须怜我我怜卿。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诗诗送我情。林姑娘你真让我感动,好吧,你也别再背前人的诗了,你若能将我的对子对出,我便给你一次爱我的机会。”
“真的,你快说。”林诗诗破涕为笑。
“好,接招,”白杨瞪向林诗诗,开口道:“抓了痒,痒了抓,不抓不痒,不痒不抓,抓抓痒痒,痒痒抓抓,越抓越痒,越痒越抓!对。”
咦?秋冰月疑惑的看了朱祐枫一眼,道:“他怎么知道我对你的惩罚?可是应该改成挠是不是更贴切一些。”
朱祐枫一个爆栗准确击中冰月脑袋。
林诗诗眼珠乱转,半天答不上来。
“怎么?对不出?那可怪不了我啦。”
白杨闲闲地笑笑。
“谁说我对不出的,站了这么久,我要先去茅房,你等着我啊。”林诗诗说完转身便走,一路小跑来到冰月处,“快,怎么对?”
秋冰月搓着手不住转圈,道:“别急别急,我想想,一定能对上的,”扫了一眼朱祐枫,一拍大腿道:“有了,生而死,死而生,有生有死,有死有生,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先生先死,先死先生!怎样?”
噗——朱祐枫差点吐血,倒地不起。
“原来这便是对子啊,简单,早说嘛,我也会。”林诗诗立马蹦着回跑白杨身旁。
“我刚上了茅厕,忽而想到一绝对,我若对上了你可要说话算数,听着:吃了拉,拉了吃,有吃有拉,有拉有吃,吃吃拉拉,拉拉吃吃,先吃先拉,先拉先吃!如何?哈哈,我答上来啦。”
“啊……”白杨仰天哀嚎,“再来,上联:为你痴为你累为你受尽所有罪!”
林诗诗张口便来,“下联:为你死为你狂为你咣咣撞大墙。”
“横批我来:为爱疯狂。”
秋冰月哇哇叫着情不自禁地冲上来拥抱林诗诗,不停抹泪:“诗诗,你太有才了,都会举一反三啦!”
空留朱祐枫原地继续保持吐血状。
白杨则疯狂的摇着扇子:“我需要冷静,我需要冷静……”
月,纵自在逍遥,不再理会白杨与林诗诗在船头的打情骂俏,秋冰月与朱祐枫并坐在船尾,哼着小曲,朱祐枫的嘴角弯到最好看的弧度,看着她开心的笑,绽出甜蜜的小酒窝,听她美美的歌唱,那歌声醉了苍穹醉了明月,也醉了他的心!奇快妏敩
四人一路上打打闹闹,嘻嘻笑笑,那晚对了一夜的诗后,白杨与诗诗的关系终于得以稍稍缓和,大家一起观观景,说说醉人情话,终于到了江南地界,水路无法再行,给船家结算了船钱,一行人弃舟上岸,大家下得船来一路步行,心便越来越凉,真是处处可见拖儿带女的流民,处处不见庄稼,处处水汪汪,处处凉荒荒,哪里还有昔日“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风景旧曾谙的江南美景。”
朱祐枫下船时已易了容,因怕遇上朝廷派来的官员,大家都是一脸凝重,冰月与诗诗也收起了笑脸,距离堤坝十里时已无路可走,全是大水肆虐后留下的残垣断壁,街上淹死的牲畜随处可见,空气中飘浮着浓浓的臭腥味。
“河水弯又弯,冷然说忧患,别我乡里时,眼泪一串湿衣衫,人于天地中,似蝼蚁千万,独我苦笑离群,当日抑愤郁心间,若有轻舟强渡,有朝必定再返,水涨水退,难免起落数番,大地倚在河畔,水声轻说变幻,梦里依稀满地青翠,但我鬓上已斑斑。”
悲凉的歌声自身旁飘过,是一个粗壮的农夫,身上披着蓑衣,样貌憨直,拉着一辆破旧的牛车,车上坐着一个穿着破衣的农妇,怀中抱着个尚在襁袱中的婴孩,是他的妻儿吧?他正一步一回头的从朱祐枫他们身边走过。 呆呆小说为你提供最快的错嫁冰山王爷更新,第276章:洪水4免费阅读。https://www.gzdcdz.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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