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小说>修真小说>帝姬传之红颜劫>第117章 白花厉语喝秋娘,穆哥蒙冤遭棍刑
  白花气喘吁吁的跑到云鹰殿门口,果见沙虎、阿束正押着秋娘而来,后面跟着几个膘壮大汉,秋娘一见白花,微微笑了笑,缓缓的吐了一口气。

  白花先他们一步跑进殿内,高喊道:哥哥,我来了。”金兀术正气色不好,低沉道:“你来做什么。”

  白花道:“我,我来瞧瞧哥哥。”一边说着,一边走向金兀术,忽然脚下被书本之类绊了一下,白花哎呦一声,捡起来看,只见是一本账目,密密麻麻写着各种酒品数目。

  白花向来对账目不感兴趣,只看一看,便放在桌案上,想了想道:“哥哥,海莲嫂嫂没事吧!”

  兀术看向白花笑道:“没事了,你从哪听来的。”

  白花道:“哥哥什么话,嫂嫂病了,整个府里都知道,我又不是聋子瞎子,我怎会不知,我原想着瞧瞧嫂嫂的,又怕嫂嫂不舒服,或是睡着,我又是莽撞的性子,惊扰到了嫂嫂就不好了。特意来问问哥哥嫂嫂的情况,谁知哥哥却是这般态度,看来是我多事了。”说着赌气就要。

  兀术忙笑道:“谁说你多事了,哥哥只是奇怪,你向来是不爱管这些事的。怎么今日就上心了。”

  白花低头道:“我是有些贪玩,嫂嫂的身体我还是关心的。”兀术见白花肩膀上有几只羽毛,笑道:“去哪玩了。”白花歪着头,想了一会笑道:“去东青院训鹰去了。哥哥不要怪我贪玩,不是我一人去的,我和圆圆姐姐一块去的。遇上沙虎,差一点当成犯人被抓来呢?哥哥打发沙虎去东青院做什么,莫不是哥哥想要吃鹰肉,打发沙虎捉来,要红烧吃了,若是这样,哥哥不妨给我留些,让我也尝尝鲜。”

  兀术喝道:“胡说八道,海东青是空中之王,是我们女真人崇拜的英雄,英雄怎可吃。”

  白花噘嘴着嘟囔道:“又没真吃,哥哥凶什么。”白花扭过身去,不理兀术。

  沙虎阿束押了秋娘进来,秋娘朝兀术白花磕头问安,秋娘先是见兀术脸皮紧绷,又撇见方案上放着账目,秋娘的心猛地一跳,暗暗叹道“仪福娘子真是聪慧过人,和娘子料的一般无二,四太子果然知道了,要拿我开刀了。”

  秋娘向去跪了跪,道:“四太子,奴婢有话要说。”金兀术道:“说。”

  秋娘把仪福教的那一套说辞娓娓道来,只听道:“奴婢得四太子信任,三生有幸。可是奴婢人为言轻,为了能够活着见到四太子,不得不做墙头草,可是奴婢的心是向着四太子的,之所以做下如此错事,也是不得已。

  奴婢听人说过,春秋时期,晋国楚国强大,郑,宋两个小国夹杂在霸晋强楚之间,左右讨好,以求自保。楚晋王候仁慈,不为难小国。奴婢自不敢比弱郑衰宋,四太子仁慈贤明定胜过楚晋国君。

  奴婢犯下如此大罪,自知在劫难逃,无颜苟活,只是奴婢惦记着酒室里的酒,尚有半月便大功告成,请四太子恩准奴婢多活半月,酒成之日就是奴婢身死之日,也偿还了良酒遭盗之罪。那时即便说莲娘娘中毒一事是奴婢做的,奴婢身死魂散,任由他人说去,也不会怨屈了。只是奴婢……”

  秋娘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啜泣一会,又道:“奴婢挂念着四太子身上的箭上,奴婢特意酿造了几坛烈酒,四太子箭伤发作之际,喝几碗,暖暖身子,去寒化淤。”

  兀术瞧着秋娘悲泣呜咽,眼眶红肿,泪水似乎雨水打湿衣衫,纵使他是铁石心肠,也被泪水穿开一个洞。

  他原本是极其恼怒她和穆哥勾结,竟敢将四太子府的美酒拿去贩卖,又一听她自先认罪,哭泣诉说霸晋强楚,弱郑衰宋之故事,哭泣做下人的艰难,兀术的怒气倒消除三分。

  又听她声音沙哑,情真恳切关心自己箭伤,心里不可能不动容。火气不觉得又降了几分。

  白花见兀术绷着脸不说话,气容颜神态比之先前有所缓和,眼中倒有几分暖意流出,白花腾的起身,大喝道:“好你个贱人,做出毒害主子的事来,如何能容的你,沙虎把她拉出去乱棍打死,喂苍鹰。”沙虎不由得一愣,望了兀术一眼,等金兀术的示下。

  白花怒道:“狗奴才,你不当我是主子是不是,本公主的话你敢不听。你瞧哥哥做什么,哥哥也不会轻饶了她,拉出去,乱棒打死。”

  沙虎一见白花发了火,不敢抗命,命人上前拖秋娘,秋娘频频回头,泪眼相望,白花喝道:“你看什么看,看也没用了,你以为哥哥是什么人,以为你酿酒的手艺好,就不舍的杀你,你打错了算盘,天下会酿酒的多的是,大金又岂止你一个。任你酿酒的技艺多高明,哥哥都不会再喝你酿造的酒了,快走,快走,你是死定了。”

  秋娘悲悲戚戚,眼睛似乎会说话一样,在金兀术的脸上留恋不舍,忽然又跪下,一步一磕头,直磕到门槛处。

  金兀术见了叹气一口气,挥手道:“罢了!看在你多年尽心侍奉的份上,饶你这一回,你去酒监做苦工去。”

  秋娘连连磕头谢恩。金兀术原是铁了心要杀了她,之所以放了她,全因白花说的那几句话,又想起秋娘素日的好处来,也因杀了她一时找不到好的酿酒工人,虽然府里有十几个会酿酒的仆人,没有一个能比得过她,这也是兀术留下她的一个重要原因。

  白花暗暗欢喜,原是心里七上八下,只怕哥哥会杀了秋娘,她与秋娘无甚交情,秋娘在她面前也不过是一个比较能干的丫鬟而已,若是她真死了,也不没什么大碍。

  一时心软,见她的哭的可怜,才愿意救他一命,若是真坏在自己手上,白花真会过意不去。白花不由得暗叹道;“哎!圆圆姐姐真是一个妙人,竟然如此了解哥哥。莫非她真有未卜先知的本领。”

  阿束虽是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心里却是恨得牙齿痒痒,一盘布置的天衣无缝的妙计,就被秋娘几滴眼泪,白花几声呵斥如此轻而易举的化解了。

  阿束虽然恼火愤恨,也明白金兀术决定了事是不会改变的,她也不能轻易说话,让人怀疑到她头上来。心里盘算着下面的事不要发生什么变故才好。正想着,外面侍从报道:“绿水阁的小婢女宝钿求见四太子。”

  金兀术深思一会,道:“让她进来。”

  宝钿巡视四周,见上面坐的金兀术,白花公主,又一瞥左右两侧站着沙虎,阿束,看见阿束,宝钿的胆怯慢慢消失了,甚至多了些喜色,规规矩矩跪下磕头,娇滴滴道:“奴婢参加四太子,白花公主。”

  白花先道:“不在绿水阁呆着,见哥哥做什么。”

  宝钿啜泣道:“求四太子救救奴婢。”金兀术吃惊道:“你有何委屈,慢慢说来。”

  宝钿哽咽道:“三年前,穆妃娘娘把我给了她身边的一个心腹阿蛋,阿蛋犯罪伏诛。原是他罪有应得。奴婢也不敢为他叫冤。

  自他死后,奴婢整日过的提心吊胆的,只因阿蛋告诉奴婢一事,莲娘娘中毒是他偷偷下的。奴婢惊慌问他跟莲娘娘无怨无恨,为何要害娘娘,阿蛋告诉奴婢道,他也不想,没奈何穆妃一心想置莲妃死地,他若不依,穆妃就要杀了他。阿蛋知道事情重大,没敢下狠心,只在酒水里洒了一点毒药,剩余半瓶,交给奴婢保管。四太子请看,这就是那剩下的半瓶毒药。”

  宝钿说着,便从衣袖里拿出鎏金葫芦瓷瓶,又道:“阿蛋还说,这瓶子是一对,另一个在穆妃的梳妆匣子里,穆妃说先给一个,毒不死再取另一个。”

  金兀术闻言,勃然大怒,怒吼道:“沙虎带这婢女去取穆哥的梳妆匣子来,把穆哥也唤来。”沙虎忙领了宝钿,朝穆哥的绿水阁去。

  穆哥捧着小暖炉,冥神凝思,海莲中毒的事她早就听说了,也听听风头传言说是阿蛋做的。

  穆哥并不放在心里,一来阿蛋已死,二来确是不是她做的,依照她的性子即便是她做的也不会怕,更何况本就是不是她做的,更不会放在心里。

  穆哥心里也嘀咕究竟是谁要害海莲呢?她也猜测过秋娘,仔细一想不是,秋娘是个谨小慎微,做事极其稳重妥帖,又圆滑周到,不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来,况且即便做了对她也没有任何好好处。

  穆哥想了许久,也没想出头绪来,揉揉眼眶道:“不想了,管她是谁了,死了才好呢?对我总是好的。”

  又叫道:“宝钿,进来为本妃卸妆。宝钿……”叫了好几声,珊瑚端着奶酪进来,道:“娘娘要的东西来了。”穆哥撇了一眼道:“本妃又不想吃了,你先收起来,明儿吃。”

  珊瑚把奶酪递给外面站着的小丫头,吩咐好生放着,又掀开帘子进来道:“娘娘,奴婢伺候你休息。”

  穆哥道:“今儿不该你,让宝钿来。”

  珊瑚微笑道:“娘娘,宝钿身上不好呢?又行动不便。还是奴婢来。”

  穆哥骂道:贱丫头,打她几板子就装死了,改日看我不把她的腿打断,让她永远的躺在床上才好呢?”

  珊瑚听穆哥狠毒言语,心下难过,不由得替宝钿担忧,前儿宝钿一不小心打碎了穆哥喜爱的和田白玉双耳瓶,被穆哥打个半死。

  珊瑚偷偷看过,宝钿身上被打得皮开肉裂,没有一处好的。没有十天半月是下不来床的,又听穆哥喊宝钿卸妆,铺床,忙替宝钿应了,又听见穆哥骂宝钿偷懒,心里好生难过,又不敢说穆哥不是,又更不敢表露出来,劝道:“娘娘不值得为小丫头生气,娘娘早歇息了吧!”

  穆哥冷哼一声,坐在鸾凤铜镜前,珊瑚正要卸掉穆哥头上的金钗,外面的小丫头道:“沙虎大总管求见娘娘。”

  穆哥起身走到外面,沙虎心道,穆哥强悍泼辣、需的想个理由把她打发走,才好取她的东西,若是她拦住不让动,怕是不好办,四太子也会归怪他不会办事,想了想见礼道:“属下参见娘娘,四太子请娘娘去云鹰殿。”

  穆哥道:“所谓何事。”沙虎道:“属下不知,娘娘去就知道了,娘娘请。”穆哥疑思一会,暗想道:“大晚上的叫我去,莫非有事。我若不去,倒显的我怕他了,他肯见我,有好事也说不定,凭我的家势,我不信任四太子能怎样我,去就去,有什么好怕。”

  当下笑道:“走吧。”珊瑚赶集上来搀扶着,走了几个台阶,见宝钿在后面站着,穆哥从她面前停下,冷笑道:“这又不装病了,又会走路了,你可小心着,等我回来和你算账。”

  等穆哥走远了,宝钿淬道:“和我算好账,你仔细你自己。”宝钿敢诬陷穆哥,一来自己挨了打,着实怨恨穆哥,二来阿蛋的死,让她心里不是滋味,暗怪是穆哥害的,再加上阿束挑拨离间火上浇油,烧的宝钿不管不顾,疯狂起来。

  沙虎给她的心腹鹅雷、雷山两兄弟使眼色,两兄弟会意,等穆哥一走,便向绿水阁的婢女道:“奉四太子命令,取穆妃娘娘一件东西。”

  那些婢女如何敢拦,任由着他们去取,鹅雷在宝钿的指示下取了一个四方的三层鎏金匣子,抱住手中,拖着宝钿朝云鹰殿来。

  穆哥前脚赶到云鹰殿,向兀术施礼,刚坐定,鹅雷、鹅山抱着匣子,押着宝钿后脚就到,穆哥盯在金匣子上,从椅子上跳将起来,上去一人一个巴掌,大喝道:“狗奴才,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动本分妃的东西。来人拉出去打死,喂野狗。”

  兀术喝道:“穆妃,是本太子让他们去取的。”

  穆哥吃惊的望着兀术冷笑,道:“四太子为何要这么做。匣子装的都是臣妾的金银发钗之类,四太子莫非也有中意的,臣妾倒不知四太子什么时候也喜欢女人之物了,果真如此,也不用叫人偷偷摸摸取来,告诉臣妾一声,臣妾自叫人送来。”

  金兀术气的脸色铁青,眼珠似火,像是一头发怒的的狮子,忽又忍住怒气,冷笑来:“爱妃别生气,本太子这么让爱妃,只是想证实一件事。”

  穆哥忙道:“什么事。”

  兀术不应她,喝道:“沙虎,把金匣子劈开。”沙虎依令,抽出宝刀,看那金匣子四四方方,做的十分精美,匣子上挂了一把金锁。猛的举起宝刀一砍,火花四溅,金匣子微动,沙虎又连砍了几下,弯刀刃上多了几个豁子。

  穆哥冷笑一声甚是得意,金兀术命人取来他的赤金龙圆月钢长柄宽刃长刀来,照着金匣子只一刀,金劈成两半,金银钗钿、珠花耳环玛瑙玉串、滚满一地。

  金兀术只见金银首饰,不是什么葫芦瓶,提着长刀向宝钿怒道:“你这贱婢,竟敢诓骗本太子。”

  宝钿道:“奴婢不敢欺骗四太子,太子郎君息怒,且让奴婢找找。”宝钿拿起断开的一半金匣子,在金匣子外面的按了一下,嘭的一下,一个小方格开了,滚出来一个小葫芦瓶。

  穆哥看的目瞪口呆,这金匣子阿蛋孝敬她的,连她都不知道这匣子下面还藏了一小格子。宝钿把小葫芦瓶子,递给兀术,兀术一看果然和刚才那个一模一样。更是气的牙齿打颤,咬牙切齿道:“穆哥,你还有什么话说。”

  穆哥一愣,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见金兀术面容,就只大事不好,忙道:“说什么,臣妾不知做了什么,让四太子如此冤枉臣妾。”

  又望着宝钿恶狠狠道:“都是你这贱婢挑唆的,本妃只和你这贱婢算账。”说着就要打宝钿。

  金兀术一把抓住穆哥,猛地推到地上,怒道:“沙虎,准备好棍棒,把穆妃拖出去打五十棍子。拉出去。”

  穆哥一听要打她,也慌了,道:“为什么打我,我做错了什么事。四太子说出缘由来,没得让人白受委屈。”

  金兀术冷笑道:“你做的错事太多了,不必本太子多说,你自己心里明白。其余的都可宽恕你,就你毒害海莲这一件,你就该死。看在皇后娘娘的份上,留你一命。这五十棍棒给你一个教训,你给本太子记着,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若有下次,我一定杀了你。”

  唐括穆哥看着金兀术阴冷凌厉的眼眸,顿时后脊梁骨发凉,脸色惨白,穆哥一向精明机警,此时吓得无话可说。wWw.qikuaiwx.Com

  珊瑚忙跪下道:“四太子,奴婢愿意替娘娘挨罚,请四太子饶恕娘娘。”

  金兀术正眼看了珊瑚一眼,只见珊瑚高挑身材,没有穆哥丰满圆润,细瘦婀娜,长脸,高鼻梁,高颧骨,眼睛不大,特别有神,五官不是特别突出,自有一番神韵,尤其是她的眼睛流露出对穆哥担忧。

  金兀术赞叹道:“好一个忠心的丫头。你主子犯罪,你也该受罚的,看在你忠心的份上,你的就免了,退到一旁去。”一挥手道:“拉出去,打。”

  侍从原不敢拉穆哥,犹豫着不敢动,金兀术冷眼一瞪,吓得侍从不敢迟疑,上前拉拖穆哥,穆哥喝道:“滚一边去,本妃自己会走。”

  穆哥冷冷的瞪了金兀术一眼,暗道:“完颜兀术,你敢打我,总有一天我定让你好看。”

  一棍接着一棍朝穆哥身上打去,这种情况穆哥见过许多次,但每一次都是她打别人,这一次轮到她挨打。

  穆哥只觉得肉似火烧一般,疼的她直想撞墙,抹脖子。又好似千万只小虫子在骨里啃,钻心的疼。

  穆哥把金兀术骂上千遍万遍,为了不让她人看笑话,穆哥硬是咬牙硬挺了过来,挨完打,穆哥身上血泪汗交织,直把衣袍都浸湿了。珊瑚忙跑去道:“娘娘你还好吧!”

  穆哥虚弱无力道:“扶我回去。” 呆呆小说为你提供最快的帝姬传之红颜劫更新,第117章 白花厉语喝秋娘,穆哥蒙冤遭棍刑免费阅读。https://www.gzdcdz.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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