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小说>修真小说>帝姬传之红颜劫>第67章 宋“苏武”瓦肆受苦,娇“二乔”殿前谄媚
  云鹰殿后面西边的小偏殿里,仪福正坐在梳妆台前望着磨的光滑发亮的铜镜发呆,镜中的自己虽然略带病态,依然遮盖不了风华绝代的容颜。

  一阵珠帘响动,惊醒沉思中的仪福,仪福回头一看,见是小怜正在卷珠帘,用蓝色丝帛系住了,挂在高架两旁的银钩上,收拾妥当,朝着仪福甜甜笑道:“娘子怎么起来了,不多睡会。”

  又见仪福穿的单薄,忙取出一件紫色绣全枝梅絮棉出锋银鼠毛大氅披在仪福身子,道:“娘子可小心了,才好些,可别着又着凉了。”

  仪福望着这个对自己嘘寒问暖的小姑娘,心中一阵温暖,温柔道:“你去求求秋娘,以后跟着她吧!”

  小怜微笑着的脸一怔,立刻就像霜打下的花,带着几分哭腔跪地道:“娘子是不是嫌弃奴婢。或是奴婢哪里做的不够好了。奴婢虽是秋年姐姐推荐的,自然是感激她的,可是自打四太子把奴婢赐给娘子,奴婢就是娘子的人了,奴婢深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自然全心全意帮着娘子。求娘子给奴婢一个机会,不要赶我走。”

  仪福扶起她,平静劝道:“你自然是极好的,可是我不好,你跟着我不会有好结果。我只希望秋娘能给你安排个好的去处。平平稳稳的不好吗?”

  小怜迷惑不解道:“奴婢不懂娘子的意思。”

  仪福道:“你不用懂,你也服侍了我几天,我不会亏待你的,总会想法给你找个好的去处,不让回积香厨受苦。你可愿意。”

  小怜殷切伺候仪福就是不想回到那不见天日的地方,观仪福言语好像有事情发生,又听仪福说不让她受苦,应道:“一切单凭娘子做主。”

  仪福知道她这是答应了,起身望着珠帘外温和道:“躺的久了,想出去走走。外面还下雪吗?”

  小怜道:“早已不下了,外面的积雪足足有半尺深呢?秋娘姐姐正指挥人到处铲雪、扫雪呢?”

  仪福道:“我们也出去看看。”说着就要望外走。

  小怜忙道:“娘子等等,先把药喝了了”走到外间,从微微燃烧着的火炉取下从秋娘处端来的药汤,倒入白瓷镶金边的阴刻缠枝菊花碗中,放到红木托盘上,端到仪福面前,仪福就着金镶边碗口喝了几口,感觉比以前苦了许多倍,秀眉微蹙,勉强咽下去,剩下半碗不愿意在喝,放在案几上,道:“怎么苦了许多。”

  小怜道:“不是药苦,是娘子病好了,嘴里觉得苦。前几天娘子正病着,没了味觉也就不觉得苦了,今儿药还是昨天的药,娘子却觉得苦,可不就好了吗?”边说边打开那个黄皮质包裹着东西,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原来确是普通的甜枣,当下就就觉得秋娘太小题大做了,便把秋娘的话当成耳旁风道:“秋娘姐姐给了奴婢一包蜂蜜枣,说让娘子喝药完药甜甜嘴,娘子快尝尝去去苦味。”

  仪福捏了两个放入口中,酥软香甜无比。道:“收起来吧!”小怜道:“娘子多吃些,补补血气。”

  仪福摇手道:“一个就够了,这东西好归好,可也要因人而异。血亏时吃它最是补血的良药。而我是伤寒入体,体态虚弱,用不着它。我向来不喜甜食,吃多了反而不美。一天一两粒,对身体极好的。即可养生又养颜,而我又不会就觉的太过于甜而生油腻,从此就厌恶了它。”

  小怜笑道:“奴婢到不知枣子功性,只知道它是个平常物也是个好物,吃了总会有好处,哪里想过这许多。”

  仪福微笑不语,朝殿外而去,只见殿宇楼台各地都落满了雪珠子,在耀眼的天空中闪着亮晶晶的光芒,仪福觉得甚为刺眼,不经意间抬手扶上额头,遮挡眼睛,小怜见状问道:“娘子是不是觉得不舒服,要不回去吧!”

  仪福道:“没事。”踏上扫的干净的方块泥砖铺的地板上,踩着稀疏的雪末,见前方不远处,几个奴仆、婢女在铲雪、扫雪,仪福道:“小怜,四太子可在云鹰殿。”

  小怜微愣片刻,受宠若惊道:“娘子还是第一次喊奴婢的名字,奴婢觉得受宠若惊了。”

  仪福笑道:“小怜你随我去一趟。”小怜道:“是,娘子。”

  主仆两人来到云鹰殿门槛处,正好看到金兀术匆匆走出来,仪福止住脚步,望着朝她而来的金兀术道:“仪福见过四太子。”

  小怜也赶紧躬身行礼。可金兀术正眼也没瞧她一眼,倒是为惊奇的瞧着仪福,掩盖住看见的她的激动,尽量压低声音,用平静的声音道:“娘子有事?”

  仪福想了想,扬起脸望着金兀术道:“是,若四太子有事,可先去,仪福的事等四太子闲暇时再说。”其实仪福不知道,金兀术并没有要紧事,方才急色匆匆也只不过想去看她。

  兀术饶有兴趣的望着仪福,笑道:“本太子忽然想起,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娘子若有紧要的事,但说无妨。”

  兀术说罢,重新返回殿内,坐在鎏金檀香木高脚椅子上,对款款而来的仪福道:“娘子也坐吧!”

  仪福闻言,不但不坐,反而恭敬行礼道:“仪福谢过四太子。”兀术吃惊道:“要你来谢本太子,还真是稀罕事一件,不知娘子谢本太子什么。”

  仪福道:“承蒙四太子不弃,让仪福在太子殿中养病,得太子怜爱,赐婢女小怜伺候。故而仪福答谢四太子。”

  兀术开怀大笑,若有所思道:“你即谢我,可知我心意。”

  仪福想了想,冷静道:“知道。”兀术急切道:“你真知道。”

  仪福目光平和,语气被没半点温度,道:“仪福正是为此事而来。能得太子郎君厚爱,是仪福的福气。可仪福有三个接不起,也有三个不得已。”

  兀术闻言灼热的心猛的被剜了一下,下放在冰寒入骨的冰窖里,一层一层慢慢沁入,冻成冰冷发紫。失望的眼色伴着丝丝的冷气,道:“你倒是说说,何为三个受不起,三个不得已。”

  仪福叹道:“太鲜艳的花惹粉蝶垂涎,太耀眼的人惹众女妒忌,四太子的给的风险太大,仪福受不起这是其一。莲妃娘娘对你情深义重,四太子也应该一心对她,仪福不想成为你们之间的斗气的牺牲品,也不想莲妃娘娘的情义付之东流此为其二。仪福心有所属,不愿太子成全,但愿太子尊重此为其三。至于不得已,太子是知道的,仪福是亡国女,俘虏到金国是不得已,金皇赏识太子,将宋家女恩赏太子,做你的娘子更是不得已的。深陷囹圄,保全求生最是不得已。求四太子看在仪福的三个受不起,三个不得已,放过我,仪福愿一生在金国为奴,只求太子饶过。”

  听仪福说完,金兀术冷笑:“好个受不起,好个不得已,娘子句句在理,倒是本太子强人受难了。”金兀术走向仪福,冷峻的眼眸盯着仪福,笑道:“你所有的话归结起来只为一个人,你还幻想他会来救你。”

  仪福道:“不是,我很清楚自己的处境,他也救不了我。我也不是为了她、他”兀术怒道:“既然知道,为何还不识趣点,非要自找苦吃,你为什么就不能把自己当做和亲公主。”

  仪福冷笑道:“王昭君和亲换来的是大汉与匈奴数百年的和平,文成公主和亲,换来的是大唐和吐蕃边境的稳定与繁荣,我赵仪福和亲为了什么,难道就为了“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的惨状,仪福知自己的分量,既做不了和亲公主,也换不来两国的安宁。”

  兀术看着表面平静,内心波澜起伏,眸光冰冷如水却毅然决然的仪福,不觉肃然起敬,她在他面前永远都是那么荣宠不惊,深思半晌,问道:“大宋在你心里就那么重要。”

  仪福反问道:“大金在太子郎君眼里不也是胜过一切吗?”

  金兀术苦笑:“好,本太子尊重的你的选择,娘子才艺双绝,想必“菊部头”娘子做起来应该游刃有余。”

  “菊部头”是宋代宫廷歌妓、舞妓的佼佼者,领头人的别称。金兀术这话的意思,是让仪福做舞女。

  仪福自然明白“菊部头”是何意,敛身道:“谢四太子成全。仪福还有一事请四太子成全。”

  兀术强忍怒气,阴沉着脸语气不善道:“趁你现在还是仪福娘子,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求本太子成全。”

  兀术目不转睛的看着仪福,对仪福还有几分期待,希望她能说出让自己满意的话来。只见仪福不假思索道:“请四太子善待小怜。”

  兀术闻言原本怀着一丝希望的心就像小火苗一样瞬间扑灭,扬起铁青严峻的脸高傲道:“娘子放心,本太子一定善待她。”

  在金兀术与仪福的交谈中,小怜一直低头顺眼,警惕的偷看着两人的反映,只见金兀术先是和颜悦色,喜上眉梢,后是脸色阴沉,语气冰冷,最后又是极为愤怒,而仪福娘子自进入殿来再到离去都是一副平淡无奇、波澜不惊的神情。

  小怜不仅暗暗赞叹道:“秋娘姐姐真是好眼光,仪福娘子果真不简单。”

  仪福刚走出殿外,就看到在外殿等候的秋娘,仪福慢慢走向她,平和道:“想必你是知道了。”

  秋娘道:“我听说娘子来找四太子,就猜到娘子要说什么,四太子可同意了。”

  仪福道叹:“都闹到这般田地了,他还能不同意吗?他有他的尊严,容不得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犯,所以这次他的放了我。”秋娘道:“那这次四太子又是怎么处罚娘子,可又把娘子打发到何处去了。”

  仪福道:“以后我就和你一样了,在也不是金兀术的娘子。”秋娘颇为奇怪道:“怎么回事?难道四太子他?”

  仪福未搭话,小怜道:“四太子让娘子去香露园做歌姬。”

  秋娘一听“香露香”这三个字,脸色大变,惊恐的同时眼中又流露出深深的恨意,着急慌张喊道:“四太子怎会让娘子去那种地方,根本不是人住的,那是阎罗王的十八层地狱,不,比十八层地狱还可怕。”拉着仪福道:“娘子快去求四太子,凭着他对娘子的心意定会宽恕娘子。”

  仪福从未见过如此惊慌失措和愤恨的秋娘,只觉的她的手又是冷又在颤抖,仪福摸着她冰冷手道:“秋娘,你怎么了。”

  谁知秋娘猛地一激灵,抱头大喊道:“别碰我,别碰我,离我远点。”

  秋娘这一举动,吓住了秋娘和小怜,小怜看着突然发疯似的秋娘有些害怕,不敢靠近,仪福柔声细语道:“秋娘,你看清楚,我是谁?”秋娘缓缓抬起头,愣了一看,冷漠道:“我失态了,娘子别见怪。”随后又道:“娘子随我来。”说着,默默无言魂不守舍的走到前面。

  仪福瞧她这副神情,一定是经过惨不忍睹的的事情,见她不愿意说,也不好多问,只好跟在她后面。见秋娘推开了她的房门,仪福瞧她的住处,虽然算不上奢华,也算明亮干净,家具器物一有尽有,显然她的住处比起其他的汉人奴婢那可谓就是人见天堂了。

  秋娘打发小怜出去,亲自给仪福一杯茶端过来,仪态端庄,面色平和,仿佛刚才的事情没发生一般,温和道:“娘子,我劝你还是求求四太子。否则你会后悔的。”

  仪福摇摇头,平静道:“路是我选的,是好是歹,蒙着头过河怨不得人,什么样的结果,我都接受了。”

  秋娘急道:“可那种地方真不是娘子能待的,我老实和你说了,其实香露圆就是供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娘子你还决意要去吗?”听完秋娘的话,仪福心中一沉,半天无语,其实她离开金兀术的最大原因,就是不想和金兀术发生任何关系,可绕来绕去还是保不住清白。

  秋娘见仪福沉默不语,劝道:“娘子,你还是求求四太子吧!四太子他不是真心不要娘子,只是想要娘子你求她。娘子在这紧要关头你可千万别犯傻。”

  仪福看着秋娘,语气深沉道:“我求他的结果就是把自己当做一件礼物,完好如初的送给他,和我去香露园有什么区别。”

  秋娘无奈的责怪道:“你何苦毁了自己。”

  仪福微微笑道:“我何尝想这样,我没得选择,我尽力不负任何人,不负大宋,不负他(张仲卿)。若真的万不得已,也只能牺牲我自己。”秋娘闻言,忙道:“娘子可别乱来,万事都要想想夫人、雨晴。”

  仪福道:“我会的。我有分寸。”秋娘想了想道:“奴婢有方法可以保住娘子清白,可娘子要受些委屈。”

  秋娘把自己的想法,悄悄仪福讲了,仪福想了想道:“就按你说的做吧!”

  秋娘让仪福坐到梳妆镜子前,为仪福好一番收拾,片刻之间,只见原本俏丽无比倾国倾城的的丽人,变成了又黑又丑的满脸黑斑,皱纹林立的丑八怪。

  仪福看着镜子中的这个丑妇人,心中感叹道:“若当初我要是这般模样,恐怕你也不会对我倾心了吧!”

  秋娘道:“委屈娘子这么漂亮的美人,却要装扮的如此丑陋。”

  仪福道:“不委屈,我觉得挺好,这样一来,少了许多麻烦。”又望着秋娘真挚道:“谢谢你。”

  秋娘笑道:“娘子先不要谢我,我跟娘子说一句话,娘子若是听进去了,便是谢我了。我知道娘子不爱听,可我还是要说,四太子是在乎娘子的,娘子可要抓住机会。”

  仪福苦笑道:“我知道了。我心里有数。”

  秋娘抽来一条黑色丝帛,遮住仪福半边脸,在脑后打结系好,在仪福耳边轻声道:“我会为经常在四太子面前提起娘子的,早日让娘子脱离苦海。”

  仪福心中疑虑离开金兀术是自己愿意的,怎么她比自己还着急,转念又想秋娘对自己多日的照顾,就权当是她对自己的情义,也不过多在意。

  秋娘推开门正打算送仪福出去,着忽然听到殿内穿出阵阵丝竹声,伴着婉转清脆的歌声缓缓飘进两人的耳中。秋娘细看仪福的反映,想从她脸上瞧出些端倪,可无论她怎么看,仪福的表情始终都是淡淡的,无喜无悲,冷若冰霜似乎被人婉去心一般没有任何表情。

  最后只听仪福说了一句:“我去了,你好自珍重。”

  秋娘道:“娘子心意已决,想是不会改变的,但娘子就真的不好奇吗?如今四太子旁边安坐何人,那位置原本是娘子的,拱手让人,娘子就心甘吗?”

  仪福沉思良久,无比认真道:“秋娘,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我的富贵荣辱在宋,不在金。今天还是一样。”

  秋娘冷笑道:“娘子快别傻,你心里很明白,宋亡了,你有何必抱着幻想过日子。浪费大好青春,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夫人想,夫人已年过半百,还有几年活头,难道娘子忍心看夫人终日为奴为婢。时时为娘子担心活的提心吊胆,老话说的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若是连活下去都变成了奢望,岂不是比无后更不孝顺。眼下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娘子说是也不是,眼下有个机会可以改变你们母子的命运,娘子却不愿意。”

  提起王氏仪福沉默了,思量良久,意味深长道:“你说的机会未必是机会,也许是个陷阱也说不定。我对于某些人就是一根刺,刺除了,其他人才能过的好。”

  秋娘闻言想起了下了毒的药碗,不得不佩服仪福的洞察能力,暗暗称赞她的聪慧机智。

  又笑道:“娘子想要已退为进,也是一计妙招,眼下确是有人容不得娘子,娘子避避风头也好。”说着递给仪福她喝药时吃的蜜枣子,道:“娘子收下吧!饿的时候冲冲饥,好歹也是奴婢的心意。”

  仪福微笑着接过,其实仪福从未想过以退为进,她只想离金兀术远远的。

  秋娘又道:“四太子这儿离不开我,我就不送娘子了,我把道儿指给娘子,娘子去吧。”

  说着便用手比划道:“娘子从这儿出去,朝北走,路过积香厨,厨子后面又一条小路,走到头,就到了酒纺,旁边不远处有条小河,从桥上走去,远远就望见一个石板沏成石板门,推门就去就是露香圆了。”

  仪福点头点正要走,秋娘道:“娘子千万不要说你就是仪福娘子,只说四太子旁边的丫头,犯了错来到院里做苦差,记着一定要说是四太子让你院里受罚的。”

  聪慧的仪福略想一下,就明白了秋娘的意思,在男尊女卑的的社会,一切以有权利的男人为主,宋人如此,金人也是如此,那些欺软怕硬的奴婢一定会把金兀术的话当成圣旨,让自己最苦的活,仪福不禁怀疑起来秋娘怎么对露香园这么了解,又想起她方才的反映,想比是在哪里吃过不少的苦。

  其实对于仪福来说苦不算什么,自从来打金国那一天不是吃苦,她只盼能保住贞洁。有一天能清清白白堂堂正正的回到宋朝,朝拜赵氏皇陵的列祖列宗。

  这是仪福的活下来的动力,她不愿意嫁给金人,做让宋人咬牙切齿金贼的娘子,也不愿意享受从宋地掠来的金银财宝。宁愿吃苦,也保持身为大宋帝姬的最后一点气节,尊严。

  汉有苏武牧羊,流落不毛之地数十载,忠汉之心依然痴心不改,仪福自有熟读圣贤书,她要做大宋的“苏武”。

  云鹰殿一派欢声笑语,只见殿内有两个着蓝色袄子,绿色裙子的女子正抚琴吹箫,这俩人这是玉香玉嫱姐妹。琴声悠扬,萧声欢快,琴箫和谐十分动听,一曲奏完,两人对视一眼,跪在大殿中央,稍后抬头看看正在闭目休憩的兀术。

  许久兀术睁眼道:“弹奏的不错,都跪在干什么,起来吧!来,到本太子旁边坐下。”

  玉香、玉嫱两姐妹胆怯的道:“奴家不敢。”金兀术笑道:“有什么不敢的,过来!”在金兀术的再三喝令下,两姐妹羞羞答答的走向前,小心翼翼的在兀术面前跪下,垂头屏气、大气也不敢出。

  兀术看着这姐妹俩羞涩害羞的模样,不禁失笑道:“本太子是老虎,能吃了你们不曾。”

  玉香道:“奴婢贱体,怕污了太子郎君的慧眼,故而不敢靠近。全是奴家的错。”玉嫱也附和道:“都是奴家的错。”

  兀术道:“抬起头来。”两人应令抬起头望着神情威严的兀术,兀术只见这两姐妹,模样十分相识,竟像是双声胎似的,生的倒也十分美貌,姐姐玉香生的一副伶俐相貌、性情凉薄。妹妹玉嫱温柔腼腆,心善娴静。

  兀术尤其看重玉嫱,玉嫱生的温柔如水,举止典雅端庄,从进门到现在一直都是低着头,不敢看人,偶尔抬头,也只是匆匆一瞥,单纯明净的眼眸的露出好奇、憧憬、害怕。就像一只无忧无虑的小兔闯进陌生的区域一般。

  兀术只觉的玉嫱的举止和仪福有些相似,只是她的眼里没有仪福眼中的冷淡、戒备、埋怨等复杂的情绪罢了!

  兀术暗自:“天下女子千千万,又不是非她不可,又何必想着她。”

  玉嫱见兀术直盯着自己不说话,既害羞又害怕,脸儿红红的微低着头。

  玉香见状,笑容可掬道:“不知四太子有何吩咐,尽管告诉我们奴家,奴家竭尽所能不负太子郎君所托。”

  兀术道:“在这还住的习惯吗?”玉香想了想道:“奴家住在什锦院,奴家是不怕苦的,只是以后不能服侍太子郎君,奴家心里甚是不安。”

  兀术暗道:“好个精明人儿。”当下笑道:“这些日子着实委屈了娘子,本太子着人收拾出来一间院子,娘子住进去,好生歇歇。”

  玉香喜形于色,激动道:“多谢太子郎君。”

  玉嫱闻言先是一愣,望着笑容满面的兀术,脸羞的比先前更红了,不好意思的又垂下了头,手足无措使劲的搓衣衣摆。玉香道:“还不快谢谢太子郎君。”

  玉嫱轻声细语道:“奴家谢过四太子。”

  兀术可以感觉到她的紧张,因为她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金兀术望着小怜道:“你去服侍两位娘子。”

  小怜对兀术的决定的颇敢惊奇,她以为自己会留在云鹰殿,虽然结果出乎意外,小怜依然面色平静,规规矩矩道:“是,奴婢谨遵四太子吩咐。”

  兀术又道:“你去找秋娘,让她把东府的榭台收拾一下,给玉香、玉嫱两位住,顺便让秋娘放些生活用品。”wWw.qikuaiwx.Com

  小怜道:“是”躬身刚要退去,兀术又道:“等等,让工匠师傅重新值一块匾额,匾额上就刻“两乔院”,娘子以为可好。”

  玉香娇柔笑道:“只要是四太子赏的,不管什么都是好的,奴家心里都是欢喜的。”

  兀术笑道:“娘子果然温柔可人,真是一妙人。”玉香大着胆子挨近兀术,斟满一锺递给兀术道:“奴家在谢太子郎君。” 呆呆小说为你提供最快的帝姬传之红颜劫更新,第67章 宋“苏武”瓦肆受苦,娇“二乔”殿前谄媚免费阅读。https://www.gzdcdz.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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