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分说,拿过筷子就吃豆油藕卷。
边吃边道:“刚才吃了一串陈皮炸鹅肉,一串炸猪肝,两串涮牛肚,一只灌汤包。感觉肚子还空空的,再吃多两碟豆油藕卷也不是什么事儿。”
夜西落和苏不悔面面相觑。
“不悔……”慕飞寒呵呵笑:“说你跟西落一路高调狂秀恩爱甜蜜,你们还不承认。
我跟在你身后都许久了。
你每次递食物过来,我都亲手接,还吃得挺欢快。
可是不悔,你也太不应该了,为什么你总不回头来看我一眼?难道你对我已达到了视若无睹的地步?
这也太令我伤心了。
好歹我们也曾经……呃,曾经碰面了这么多次,那是前世脖子在抽筋中度过的来之不易缘分。不悔,你就算不珍惜,也不应该如此铁石心肠吧?”
苏不悔额头大写着一个“汗”字。
她没吭声。
低头吃豆油藕卷。
夜西落坐在她身边,忽地伸手握了她没拿筷子的左手。苏不悔心里纠结了一下,终是没挣脱。
慕飞寒眯起一双桃花眼。
又再呵呵笑:“你们俩也别再搞肉麻,刻意在我跟前玩这恩爱甜蜜。
小心改天我把我家那些美貌如花的姬妾全带上,不多不少刚好十二个,到时候我在你们跟前也秀秀暧昧,狠狠恶心你们一把。”
苏不悔略一犹豫。
终归是把手自夜西落手中挣脱开了。
夜西落又再把手伸过来,不折不挠又再握着。这落到慕飞寒眼中,颇有着挑衅的味道。
慕飞寒把一碟豆油藕卷吃光了。
站了起来,一抹嘴巴。
哈哈大笑道:“谢谢两位今晚的热心款待。哪日我心情好了,再回请你们。两位就此别过。”
说完后,便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玉麒和玉麟紧紧跟着。
小蛮满脸惭愧,低头走到苏不悔身旁。
苏不悔没有半句责怪。而是吩咐她去排队,买十份豆油藕卷回去,店铺的每个人都有份。
回到店铺,待夜西落离开后,苏不悔搬了最后的两坛葡萄酒回房里喝。
一边喝一边想着慕飞寒。
越想越心力交瘁。
看来,她跟慕飞寒,真的是有缘没分了。看来,她不想对慕飞寒死心,也由不得她了。
苏不悔长长叹息了一声。
不知不觉,她喝葡萄酒喝多了,头伏在桌子上。
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我伤了伤了心,你放了放了手,我们的爱已无法挽留……你在梦中告诉我,情也悠悠恨也悠悠……我伤了伤了心,我们的爱覆水难收……”
朦朦胧胧中,她看到慕飞寒了。
慕飞寒站在她跟前。
一脸的伤感,满眼哀伤地看着她。
苏不悔傻笑了起来。嘴里含糊不清道:“慕飞寒你来了啊?来,我们干一杯!祝君更尽一杯酒,自此我们一拍两散各自生欢!来来来,喝喝喝!”
抓起酒坛里,仰起头,“咕噜咕噜”的把里面的半坛葡萄酒全喝光了。
随即伸手一擦嘴巴。
眯起眼睛对慕飞寒傻笑道:“你还在这儿啊?我们已一拍两散各自生欢了!从今以后,纵使相见,不再相识!”
慕飞寒不言不语。
仍然一脸的伤感,满眼哀伤地看着她。
苏不悔伸手在眼前晃了晃。
五个手指重重叠叠,鬼影绰绰。又再朝慕飞寒看过去,他一张俊美的脸也是重重叠叠,鬼影绰绰。
苏不悔知道自己喝多了。
拍了拍脑袋瓜子,嘿嘿笑道:“原来,这不外是幻觉。苏不悔,你真是傻,慕飞寒怎么会来看你嘛?
这纯属是异想天开,白日作梦。
……呃,不对,如今是晚上了。应该说,晚上不睡觉,睁着眼睛作梦。”
慕飞寒一张重重叠叠鬼影绰绰的俊脸忽然轻叹一声,开口说话了:“傻瓜!”
苏不悔知道她是傻瓜。
因为是傻瓜,所以眼前的幻觉越看越逼真。她不想这幻觉消失,她愿意沉迷在其中。
“慕飞寒……”她朝他扑过去,落到他怀里。
真好,幻觉中的慕飞寒,他怀里竟然有着微温。
她伸手,轻轻抚摸他的脸。
尽情地揩油。一边喃喃道:“慕飞寒你知道吗?我是多么的爱你!爱你的单眼皮,细长的眼睛,爱你的高挺鼻子,爱你的性感嘴……爱你所有的一切,一切!”
说着说着,泪水落了下来。
“慕飞寒……”她哭着道:“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慕飞寒,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幻觉中的慕飞寒道:“对不起不悔,我不能娶你!”
“为什么?”苏不悔眼泪汪汪的问:“是因为我命硬,克母又克夫?”
慕飞寒不答,却道:“傻瓜!”
苏不悔喝了不少葡萄酒下肚,还真是醉了,天旋地转的,人很飘,云里雾里。
她的头很重,眼皮很沉。
一双眼睛愈发朦胧。
她又再哼哼:“……我伤了伤了心,你放了放了手……情也悠悠恨也悠悠……我伤了伤了心,我们的爱覆水难收……”
一股极大的困意如潮水般袭来。
她身子软绵绵的要倒到地上。
慕飞寒伸手扶了她……也许不是慕飞寒。不管是谁,苏不悔愿意幻想他是慕飞寒。
为什么不呢?
他横腰抱了她,往床口走去。
苏不悔呢喃:“慕飞寒!慕飞寒……”
他把她放到床上,为她脱下鞋子,解下外衣。之后又再为她盖上被子。动作是那样的轻,那样的温柔。
苏不悔眼睛已然睁不开,却死死抱了他,不肯放手。又再呢喃:“慕飞寒!慕飞寒……”
他轻叹一声。
苏不悔嘟嘟囔囔:“陪我……陪我……睡……睡……一会……”很不要脸是不是?不要脸就不要脸吧。反正她这张脸,又值不了多少两银子。
他和衣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还抱了她。
吻她脸上的泪。
苏不悔倦意越来越浓,越来越浓。不知不觉,便坠入梦乡。这一觉睡得好不香甜,没有再梦到慕飞寒。
他抱了她,吻她的泪,按理说,还应该有下一步的动作。但一切,都戛然而止。
可见,幻觉终归是幻觉。
当不了真。
苏不悔翌日醒来,天已大亮。
她头痛欲裂。想起昨夜的事,不真不切,不尽不实。……本来,那并不是事实,幻觉而已。
苏不悔叹了一口气。
觉得她还是把慕飞寒忘了好。
她做不了祝英台,因为她的梁山泊不愿意与她双双化蝶齐共舞。她也做不了林黛玉,她没有那么多的泪珠儿,能够从春流到夏,又再从秋流到冬。
元宵节过后,陌千叶和健柏到乡下跑了几天,购买了一大批优质布帛。
也有好些户纺织手工业作坊上门找他们,愿意提供布帛给他们。
……因为前些日子郑缘布帛店发生了火灾,财物被烧了精光,掌柜无本钱东山再起。
他原先跟好多户纺织手工业作坊签定了合约。他们的布帛做了出来,郑缘布帛店不收购了,那些布帛不幸成了积存货。
苏不悔不像别家的布帛店趁机压价。
而是按市场价格购买。
那些纺织手工业作坊自是乐意跟苏不悔合作。
陌千叶跑了几天乡下,回来的时候用自己的银子给伶儿买了两只小兔子回来。
那两只小兔子一身毛茸茸的白毛,刚断奶,模样儿有说不出的可爱。
伶儿“哎呀”了声,看着爱不释手。
健柏道:“兔子养了半年后就可以杀了做菜吃,可炖,可煮,可红烧……”
说还没说完伶儿就瞪眼吼他:“兔子是千叶哥买来给我的,又不是给你的!你不能杀了做菜吃!”
健柏纳闷:“兔子养大了不就是为了杀做菜吃嘛?”
伶儿急了,又再瞪眼吼:“反正这两只兔子你不能杀了,要不我跟你没完。”
这两只小兔子伶儿宝贝得不行。
精心护送。
在笼子里找来一块木板给它们垫脚。并让笼子保持干燥,通风,有阳光。
每天都找嫩青草给它们吃。
陌千叶告诉她,这两只小兔子,是一雌一雄。伶儿好奇,哪只是雌,哪只是雄?
陌千叶辨认了好半天。
最后双手一摊,很不好意思道,当时他想着要问那卖兔子的农户,可是因为要赶做其它事,最后忘记了问。
伶儿不高兴了,小嘴噘了老高,跺脚戳了他额头,一个劲“蠢蛋”。陌千叶也不恼,只是傻笑。
苏不悔也凑近去看。
之后煞有介事道:“我知道哪只兔子是雌,哪只兔子是雄。”
陌千叶和伶儿异口同声问:“哪只兔子是雌,哪只兔子是雄?”
苏不悔摇头摆脑念:“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说完后也不解释,丢下一脸懵的陌千叶和伶儿,回房里画服装效果图去了。
此时“云裳成衣庄”已正式更名为“云裳布帛庄”。
苏不悔呕心沥血,设计出一系列的衣服款式。
之后把画好的服装效果图订成册,放在店铺内。若是顾客买了布,亦可选喜欢的款式,量体裁衣做衣服。
服装效果图的款式各式各样,有舒适,优雅,雅典,清纯,淑女,性感,魅惑……苏不悔根据衣服不同的造型,配搭别出一格且有特色的小饰品。
更是锦上添花,让人耳目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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