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还故意的朝慕飞寒瞟了一眼过去。
慕飞寒全程对苏不悔视若无睹。
只管和叶可心叽歪。
看到慕飞寒无视苏不悔,叶可心愈发得瑟。
笑得春风得意,极是得瑟缩地拿了一把刀子,亲自动手切烤兔子肉,切了薄薄的一小片,送到慕飞寒嘴中。
她媚眼如丝,娇声嗲气问:“晋南王爷,味儿可好?”
慕飞寒也不怕肉麻,亲昵地捏捏她的脸孔,声音暧昧:“有可心妹妹相喂,味儿怎可不好?”
“晋南王爷……”叶可心继续她的风情,娇艳的脸上红晕初泛,美目流转生辉,娇笑道:“你若是喜欢我相喂,那我就多喂你几片可好?”
慕飞寒咧嘴道:“那有劳可心妹妹了。”
叶可心又再拿了刀子,细心的把切烤兔子肉切了几小片。忽然花容失色,“哎哟”了声。
慕飞寒看了过去:“怎么啦?”
“晋南王爷,我不小心伤了手指。”叶可心把一根手指头伸到他跟前,声音带着哭腔,可怜兮兮道:“晋南王爷你看你看,我没骗你,真的流了很多血。”
她确实是伤了手指。
可伤口不深,只是浅浅的渗出了血丝,“流了很多血”名不副其实。慕飞寒抓了她的手,仔细地看了一下,取出一块小帕子,给她扎了伤口。
叶可心笑得像了一枝盛开的花儿那样。一叠声道:“谢过晋南王爷!”
苏可熙撇撇嘴。
用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不要脸”咽回去。抬眼看苏不悔,只见她心不在焉的低头喝葡萄酒,不言也不语。
苏熙心中疑惑。
难道苏不悔一点也不介意?
素不知,此时苏不悔心里反反复复的念着六个字:贱人就是矫情!贱人就是矫情!贱人就是矫情!
这六个字不单单骂叶可心,也骂自己。
为自己的伤心难过而不屑。
不外是一个不成器的王爷!
姐姐都说了,扶不上墙的阿斗,除了玩什么都不会,除了正经事什么事都干。
整日里花天酒地,吃喝嫖赌,且目中无人,妄自尊大,来了兴致什么出格的事都敢干,完全没有规矩。
苏墨也说了,若是她嫁给慕飞寒,存在的风险极大。
若是他不屑装了,或是不小心露馅,说了些不应该说的话,抑或是做了些不应该做的事,随时有人头落地株连家人的危险。
有什么比活着还重要的?
若是没有了生命,还谈个屁爱情!
苏不悔觉得自己被猪油蒙了心,脑子勾了芡,瞎了一双纯金镶钻狗眼才会喜欢慕飞寒!
尽管这样想,她还是有心如刀割的感觉。
万念俱灰。
她伸手把挂在脖子上的紫金藤挂件扯下来,扔下苏子羽:“大哥,这东西还给你,我不要了。”
苏子羽接过,偷眼望慕飞寒。
慕飞寒没有反应,倒是叶可心眼睛一亮,娇声道:“苏侯爷,既然二小姐不喜欢这块紫金藤挂件,不如送给我罢。这毕竟是晋南王爷的东西是不是?二小姐不要,我要。”
苏子羽不答,只是望向慕飞寒。
叶可心扯了扯慕飞寒袖子。
撒娇道:“晋南王爷,我把要这块紫金藤挂件,你让苏侯爷送给我好不好?”
“子羽……”慕飞寒咧嘴笑道:“你可愿意把这块紫金藤挂件送给可心妹妹?”
苏子羽没答,却把紫金藤挂件扔了过去。慕飞寒接了,笑呵呵地亲自给苏可心挂到脖子上。
叶可心笑了个春风得意。
此时是黄昏来了。
夕阳如一只亮红的火球,燃烧着一片橘红色的晚霞,那斑斓的颜色,似火,似血,似泪,有着一种很绝望的凄怆。
苏不悔不知不觉喝多了葡萄酒,只觉得头晕乎乎。
原来葡萄酒也会醉人的。
不过醉了也好,不是说一醉解千愁么?
最好喝个烂醉,醉个不省人事,之后一觉醒来,便回到二十一世纪,做回那个身高166cm,体重166斤,有C杯的肚子和D杯的胸,无忧无虑的肉感妞一枚。
她发誓,再也不减肥了。
破锅自有破锅盖,胖人自有胖人爱是不是?慕飞寒不爱她,总有爱她的人吧?
喝多了葡萄酒的苏不悔,头痛得厉害,胸闷得难受。
眼前慕飞寒的模样不停地变换。
一会儿,是西装革履,有着健硕的身材,饱满的胸肌以及八块腹肌,穿起衣显瘦,脱下衣有肉,年华二十八,二十一世纪的成熟男慕飞寒。
一会儿,又再换成了穿着古装的孱弱版慕飞寒,脸色有些苍白,身子单薄,弱不禁风的视觉感。
两个不同的慕飞寒重重叠叠,不时变幻着,扭曲着,在苏不悔眼前晃来晃去,直把她晃得眼花缭乱,晕头转向。
她傻笑了起来。
觉得没有人比她更蠢了,活了两辈子都活不明白。为什么偏偏喜欢不把自己看在眼内的男人呢。
这纯属于自己作死踩的雷。
苏不悔为自己不值。
她哼起一首歌:“……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儿一点也不稀奇,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什么叫情什么叫意还不是大家自已骗自己,什么叫痴什么叫迷简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戏……”
哼着哼着,她的视线渐渐地模糊起来。有一种极度的困倦感,像是潮水,突然之间,将她整个人淹没了起来。
她伏在桌子上。
很快人事不知。
不知过了多久,苏不悔朦朦胧胧间有了些知觉。感觉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床口站着一个人,正一动也不动的看着她。
那气息熟悉,像是慕飞寒。
真的是慕飞寒么?
苏不悔想睁开眼睛来看,可眼皮太沉,怎么也睁不开。她好像听到那人喟叹了一声,又好像没有。m.qikuaiwx.cOm
苏不悔梦呓般的嘟嘟哝哝:“慕飞寒……晋南王爷……为什么,爱的人不是我……慕飞寒……”
耳中,又再隐隐约约传来一声喟叹。
是慕飞寒叹气了么?
苏不悔眼皮很沉,头很晕。
感觉脸颊上落下一滴泪。那是慕飞寒的泪么?他哭了么?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慕飞寒,他伤心了?
苏不悔梦呓般的又再嘟嘟哝哝:“慕飞寒,你为我而流泪?呵呵,我是痴心妄想了是不是?
你说过的,让我别自作多情。
我在你眼中,哪根葱也不是,你没看上我这个病骨支离风倒就倒的丑小姐。我……我还是死了心吧……”
说着说着,苏不悔又再晕晕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已是翌日早上。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自己房间的大床上,伶儿在身边伺候。
苏不悔问:“昨儿是谁把我送回房里的?”
伶儿道:“是侯爷叫了两个婆子把小姐送回来的。”
苏不悔“哦”了声,又再问:“昨儿有谁到我房里来?”
“除了奴婢和安月,就没人进来了。”伶儿道:“后来看到小姐睡的香,五更天的时候,奴婢和安月这才退了出去。”
苏不悔又再“哦”了声。
想必昨晚慕飞寒没来,她是错觉而已。
真是的,慕飞寒怎会来看她?他眼里心里全是叶可心。苏不悔觉得,她也太异想天开了。
想到慕飞寒,苏不悔情绪有说不出的低落。
悲伤不能自控。
苏不悔起床来没多久,昭安公主在一群环肥燕瘦的丫鬟围拥下,前呼后拥,浩浩荡荡的到越国侯府来了。
苏不悔一听到“昭安公主”这四个字,顿时一股子怒气直往上窜。
昨天自己差点儿就成为马下鬼,她今儿就冲上门来,是看她到底死没死,抑或,是再次出言恐吓?
尽管自己让夜西落欺骗她,可也是出于自保。怎么着也勾不上罪大恶极,要赔上一条命为代价。
苏不悔拒绝见昭安公主。
让安月传话,她身体不舒服,不方便见客,请回吧。
这让接待昭安公主的莫二娘惊出了一身冷汗。
以昭安公主乖张的性格,就算不直闯桂院把苏不悔揪出来暴打一顿,也要把整个越国侯府闹个天翻地覆。
不想昭安公主什么也没做。
只是脸色阴晴不定。
沉默了片刻,这才冷然地对安月道:“告诉你家小姐,昨天的事情与我无关。她信也好,不信也好,随她所想。”
说完挺直腰板子,高傲地带着一众丫鬟走了。
从头到尾,都不曾理会一脸谄笑巴结的莫二娘。
安月把这话传给苏不悔。苏不悔坐在房间的梳妆镜前,看着镜子中脸色憔悴苍白的自己。
心中冷笑一声,敢做不敢认,算什么好女?
短短的一夜之间,苏不悔差点儿命丧昭安公主府中家丁的马蹄下此事很快传遍了整个京城。
古代媒体不发达,生活太无聊。
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新鲜八卦且劲爆的话题,也怪不得别人兴奋,仿佛跟打了鸡血似的,一传十,十传百。
说昭安公主对夜西落倾心已久,不想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喜怒无常的昭安公主一肚子气无处可发,偏偏听到传言,太后有意将苏不悔许配给夜西落。
这使昭安公主怀恨在心。
借着请苏不悔到公主府看悬丝傀儡戏之机,令府中的奴才骑马冲撞苏不悔,欲要将她置于死地。
人人都说昭安公主以势压人,唯我独尊。
视人命如草芥。
哪怕是侯门小姐,忠烈之后,也不肯放过。 呆呆小说为你提供最快的醉流年:侯门剩女苏不悔更新,第065章 自己作死踩的雷免费阅读。https://www.gzdcdz.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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