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哥哥!”结果当芐雪柔看到,立刻就朝着剑客奔了过去,因为在她的眼中,这个人的身段和舞剑的招式简直跟慕容燿一模一样,如果不是他带着这个面具的话,她肯定会立刻就扑了过去了!
可是面前的这个剑客正在一心一意的挥舞着自己的佩剑,完全没有将其他的人给放在眼里,因为现在剑才是他心目中的主角,如果单凭相貌去判断一个人的话,那他就应该将自己藏在面具之下;舍弃一切,才能将自己的锋芒全部的发挥出去,所以他没有在意大厅上那两人的诧异目光,而是挥着剑进入了忘我的状态之中。
而那剑招之前还是缓慢的,随着剑花的越舞越快,剑光也越发的犀利和凌厉了起来,就如同一道白练缠绕在剑客的周身,让人不得近前。而云霁看到这些,也不觉得愣住了,因为他从未见过如此犀利的剑舞,既柔又刚,完全不是一个剑客能挥舞出来的,因为这剑舞之中带着浓厚的杀气,以至于他不得不向后退却。
可是他才一迈步,那个剑客就已经跃到了自己的身旁,将一把长剑顶住了他的小腹:“殿下,你要走吗?”那声音低沉而浑厚,让云霁听到不寒而栗了起来:“我,我没有走。你,你是谁?!”说真的,他很想用手摘去那剑客的面具,可是他不敢,他怕那面具之下就是那张已经被他毁去的面孔。
但是那剑客却将戴在脸上的面具给缓缓的拉了下来:“殿下,是我,你怎么走神了?”他嘲笑着,那面具也只才拉下了一半,另一半却隐藏在面具下让人窥探不到真正的目的。不过这让云霁见到却松下了一口气,因为在那面具之后不是那张被毁的面孔,而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男人的脸。
而面对芐雪柔,剑客却缓缓的转过了身来:“小姐,你刚才已经看到了,带上面具,我就是一个剑客,而除去面具,我就是一个普通人。而你的美人哥哥,他带上面具,只为了遮挡住他的俊美容颜,除此一无所用!”说到这,剑客将面具给取了下来,并狠狠的朝着头顶抛了上去!
就听到‘噗嗤!’的一声,青铜面具在寒光中化为了两半,而芐雪柔心目中最后的那点的念想也随之彻底的失去了。
“不,你为什么要这样!”当看到化为两半的面具芐雪柔几乎不敢相信了自己的眼睛,她这么辛苦的找到它,好不容易求他送给自己,可为什么他却将它给砍断了,为什么啊?想到这里,芐雪柔捧着面具伤伤心心的痛哭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难道都要我忘了他吗?”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慕容燿已经失去了,现在连他最后的影子都给毁了。
当看到芐雪柔伤心痛苦的模样的时候,云霁想过去解劝,却被剑客给一把的拦腰抱住了:“不要过去,既然毁了,就不要重来了,只有知道痛,她才能忘了过去。”所以,云霁就这样眼睁睁的被剑客给拉走了,留下的却只有伤心欲绝中的芐雪柔。
结果那一整晚上,芐雪柔都不吃不喝了,只是傻呆呆的望着那化为了两半的面具,“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让我多看一眼呢?”虽然面具被毁,但之前那带着面具舞剑的剑客的飒爽英姿已经深深的映在了芐雪柔的心中:他的转身、他的挥动、他的斜刺,他的跳跃几乎跟慕容燿没有两样,如果不是那张脸,她可以误认为他。
想到这些,芐雪柔已经欲哭无泪了,也许那个剑客做的没错,人已经死了就不可以复生了,即使他活着,也许也不希望她变成这么颓废的样子的。所以她将这两块面具默默的收到了一起,最后‘彭啦!’的都扔到了火盆里面,既然失去了,就失去吧,但是她已经看到了另一个的希望,就是那个剑客,她在他的身上仿佛依稀的看到了慕容燿曾经的影子。
结果过了几天之后,芐雪柔的疯病也渐渐的痊愈了起来,而云霁听到也不禁大喜,特地在行宫里预备了宴席宴请芐雪柔,当然那位剑客也在席间;因为云霁对他非常的赞赏,要不是他的帮忙,芐雪柔的疯病可能还不会好得这样的快,所以云霁对他也如手足一般的信任了。
于是这顿晚宴让人吃得非常的畅快,大家畅所欲言,无尽不欢,特别是云霁,今晚更是多喝了几杯,以至于等到后面的歌舞他都无法去观看,所以他就向着在坐各位告辞道:“你们,你们在这里多喝点,多看点吧,不要浪费了我的好意啊。”说着,他就颠颠撞撞的由着侍从们搀扶下去了。
而大殿上,就还剩下了芐雪柔和行蜀还在继续着晚宴的再续,可是酒过三巡,芐雪柔对那些狼牙国的歌舞也烦了,并嘱咐着那些人散退下去,于是诺达的一个大殿,就剩下了芐、行两人。
可是对于行蜀,芐雪柔充满了好奇,因为这个人的年纪不过三十,虽然没有慕容燿那样的俊秀,可做事却是异常的安静沉稳,有着足以让人信任的安全感,所以等舞者们都散去了之后,她就坐在了行蜀的身边,好奇的问了起来:“行大哥,你是哪里人?为什么要来到这个行宫呢?”
但是对于芐雪柔的提问,行蜀却没有任何的回答,更是对她一脸的冷漠:“芐小姐,天色已晚了,殿下既然已经退席了,你是不是也该回到处所了。”
结果芐雪柔才一发问,就碰到了行蜀一鼻子的灰,虽然行蜀没有回答,但是芐雪柔却说出了自己的理由:“我不想回去,回到处所里面我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不知道要如何的安睡。”说到这里,她却将眼睛转向了行蜀的那双忧郁的大眼:“我很奇怪,虽然我的美人哥哥去了,但是他却在另一个人的身上留下了他的眼睛,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啊?”这有点挑衅外加调侃的味道,但却在他的心上撒上了一层麻麻痒痒的沙砾。
可面对着芐雪柔的挑衅,行蜀却不温不火道:“芐小姐,我看你也是喝多了,还不如我送你回家吧。”
但芐雪柔一听到‘回家’二字,就苦笑了起来:“呵呵,家,我还有家吗?我的家在遥远的天朝,可我却迟迟的呆在这里不能回去。”说到这些,芐雪柔的眼角流露出些许的哀愁来:“不知道大哥你的家乡又在何处?”
结果芐雪柔这一问,倒把行蜀给难住了,不过他愣了一下神,还是勉强道:“我,我没有家,我很小就没有父母了。”虽然如是说,但他一想到自己的身世,脸上就浮现出一种让人刻骨铭心的惆怅来:“不过家与没家我已经习惯了。”因为那个曾经在他心目中的家早就毁了,所以说到这里他又举起酒壶给自己猛灌了一口,也许只有烈酒才能麻痹他心上那些层层的伤痛。
可是芐雪柔看到他猛灌烈酒,却上前夺了下来:“不要喝酒,我的美人哥哥就最忌喝酒的,他说多喝酒伤身误事,所以尽量少饮。”但是她的手还没有碰到酒瓶就被他给一掌的挥开了:“不要烦我,我不是你的美人哥哥,那个人已经死了!”就听到行蜀的愤恨和不满,连刚刚喝下的酒气都喷了许多,显然他对她的干预极为的不屑。奇快妏敩
而芐雪柔看到他的动怒却慌了手脚,她没想到一提到美人哥哥,他就会发这么大的火气,以至于她不得不悄悄看着他的脸色行事:“大哥,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给你跳个舞,消消气。”说着,她捡起了之前舞者扔下的彩绸,在殿上轻轻的挥舞了起来:“
今夜,烟花绚烂,
谁的脚步,走得如此的匆匆。
明日,昨夜里的回忆,
在你的反复挖掘中,只剩下了那真相与谎言。
而誓言,不过是假设里的一道风景,比天真更戏谑。
所以说轻蔑,与不屑是一样的情节。
而同生共死没有有谁比谁更高明。
因为那下一场的完结将是一个比刀锋还冷冽的开始……
就见芐雪柔身姿轻盈,歌喉婉转,如同黄莺鸟一般清冽明亮,并深深的打动了观者的心,以至于行蜀不得不抹起了眼睛,阻扰道:“不要再唱了,我不要再听了!”可是在潜意识中,他紧紧禁锢的防线却已经被她的歌声给击中了,并在进一步的瓦解中。
而芐雪柔看到他如此动容的神色之后,也忽地停下了手中的歌舞,关切了起来:“你怎么了,大哥你怎么哭了。”她看见他眼眶里擒满了泪水,却强忍着不让它们流将出来。
“你有什么心事吗?还是这首歌不好听?”她想进一步的了解他,却被他大掌一挥的给打断了:“对不起,我失态了,我没事,现在真的是太晚了,我还是送你回去吧。”说着他坐起身来就想拉芐雪柔往外走。
可是芐雪柔却很知觉的牵住了他的手,还叮嘱道:“我不想坐车了,你能陪我走走吗?” 呆呆小说为你提供最快的无良狂妻训夫记更新,第一百一十五章 痛失所爱免费阅读。https://www.gzdcdz.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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