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性感的女荷官麻利的发着牌,人群中斗蝈蝈的吵嚷声盖过了发牌的声音,几个连输几局的人脸色惨白,甚是难看,他们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赌下去。
突然,人群中被冲开一个缺口,一个面色冷峻的保镖出现在女荷官面前,“这局赌王来赌,重新发牌。”
女荷官朝着赌王金城抛了一个媚眼,变戏法似地迅速将牌收起,待冷峻的男保镖身子往后恭敬的一揖,输掉的人立即把最尊贵的座位让了出来,那位戴着大金项链的秃顶大佬对着观众骄傲一笑,腰板笔挺地坐了下去。
全场哗然安静。
所有的目光齐刷刷地集聚到赌王身上,场面像打翻的池塘一样,鱼雀欢跃,想看看这位赌王如何搬倒那位连赢的狒狒。
私底下,有人小声议论,说狒狒曾是“左三下”的徒弟,那“左三下”如今下落不明,欠了赌王百万巨额,他的徒弟狒狒遇到赌王,怕是要霉头要倒大了。
还有的说,未必阿,说不定“左三下”重出“江湖”,扭转乾坤。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狒狒有些差异,他也听到了一些议论,想当年他师傅在赌城混的风生水起,而他也跟着沾了不少光,赢了不少钱,自从他师傅沉迷女色之后,运气颓败,赌王这才乾坤扭转,赢得赌城“赌王”的头衔,他师傅又欠下赌债,只能漂泊他乡,至今不知没有音讯。
他这两年风生水转,运气突然好了,今儿个碰上“赌王”,那真是冤家路窄。他心里颤抖,佯装镇定,命那金发少年收下牌钱,陪笑一下道,“今儿差不多就行了,我还有事,先行告退,你们请自便吧,呵呵呵呵。”
赌王啪地一拍桌子,响声震天。
狒狒吓得脸色惨白,双腿一软,险些跪在地上。那金发少年杰克是他收的新徒弟,慌忙将他扶起,嘴里低声嘀咕着,“看着路阿。”
“赢了那么多的钱,就想走,也不问这席下的观众愿不愿意?”赌王虎躯一震,声音低沉却显威严,粗大的金链子闪着贪婪的光芒。
观众们都等着看好戏呢,自然异口同声的答道,“不愿意!”
“很好,你,坐下。”赌王给他身边的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点一下头,非要和狒狒赌一局,结果赌输了,赌王脸色很不好看,骂了一句,“你大爷的,真没用,非得要我亲自出马。”wWw.qikuaiwx.Com
狒狒听闻过赌王连赢三天的传奇,心里怕的慌,偷偷瞄了一眼赌王,又瞄了一下人群缺口,他恨不得一口气钻出去,但身旁不知什么时候站过来两个身强力壮的保镖,将他矮胖的身子压在了椅子上。
形势紧迫又压抑。
狒狒心虚,犹如揣着一只兔子,战战兢兢,“说好了,就一局?”他的嗓音有些发抖,好像快要断裂的琴弦。
“嗯,全部上注。”赌王的笑容有些诡异,脸上横肉分外明显。
女荷官知会地看了一眼赌王,她每次看他的时候,眼睛亮的和星星一般,带着强烈的情,色,用尽了全部风骚。
洗牌的声音像风吹动的树叶,沙沙作响,似乎这声音静止后,要迎来一场暴风雨的洗礼,因此,狒狒的心剧烈的跳动,额头上的薄汗涔涔,他手指骨节发白,僵硬地掀开底牌,一张梅花三赫然映入眼中,他的脸色从惨白变为了铁青。
赌王最有特色的眉毛一上一下,像是抬杠,那是他笑容最佳状态,“你输了。”
狒狒叹了口气,“到手的钱又没了。”那种落寞的心情比喂食鲨鱼还要寒暄。
他的小徒弟机警的拉了拉他的衣角,挤眉弄眼的暗示他不要再赌了,他叹口气正想离开,却听赌王说,“你这个小崽子,手气这么差,还是让你师傅‘左三下’和我赌吧。”
赌王的话刚落,保镖便将狒狒的胳膊架了起来,甩在赌桌上,看热闹的人一哄而散,生怕这场闹剧牵连到自己。
观众们被赶散后,赌场里的大门紧紧关闭,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明亮的吊灯下人影闪动,一把大锯子不知从何方拉出,闪动着阴森的寒光。
女荷官神色惊惧,躲在最暗的盆景处,看着那把大锯子在狒狒面前晃动。
狒狒吓得流出了眼泪,跪地求饶,“赌王饶了我吧,我不知道他在哪,真的不知道。”
赌王挠着他的头,“再说不知道,看我不锯了你,你这兔崽子总会和我捉迷藏,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让你小徒弟去给他送信,就说我赌王想要见他一面,若他不来,便把你锯成肉泥,丢到海里喂鲨鱼,听明白了没有?”
“听明白了。”这是狒狒长这么大第一次失声痛哭。
他回忆起第一次遇到亚京在一个邮轮上,他比他大四五岁,亚京当时跟着一个老人烧锅炉,他却是被救上来的流浪乞儿,亚京给他饼干,面包,向他伸出脏兮兮的双手,他成了他第一位朋友,他们曾在邮轮上相依为命过,之后,又去混赌场,那些可怕、难忘、怀念、伤感的往事,犹如夏天里鄱阳湖的湖水,一浪拍着一浪浇灌在他脆弱而敏感的神经上。
狒狒很想对他收留的金发乞儿杰克说,“你出去以后别回来了,让我师傅永远也不要登上这艘船。”然而,话到嘴边,却成了,“让我师傅快来救我。”
鲸小七从费雪跟筹来了一些资金,那是费雪在她签订了加入“探险队”的协议后,给她的一笔预支款,这笔款项,费雪知道可以暂时收拢住她的心。
然而,鲸小七却将这笔款项用在招募乐队上,她对“招募”不是很懂,便把钱交给亚京,让他去招募。
早晨,出门前,小七再三嘱咐他,“有了钱就可以开办音乐会了,千万不要去赌了。”
亚京在她脸上轻轻啄了一口,满不在乎的答应着。
其实,他也早想把赌博戒掉,沉重的生活却压的他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看见了理想要被实现的希望,说什么也不要再去当个赌徒了,更何况,有个值得被爱的女孩子在那里,他不能让她失望阿。
他下这个决心的时候,使劲抠了抠自己的手,直到掐出一条血印子,疼痛感钻心,他满意地笑了,捋了捋帅气张扬的头发,哼着小曲去寻找经纪公司。
码头上,不知什么时候停泊了一艘巨型邮轮,奶白色的船身,在阳光下灼灼生辉,上面的楷体黑色字体格外刺眼——“绿洲”号。
一个单薄瘦弱的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拉出斜长的影子,是一个眼神凄迷的金发少年,碧蓝的眼睛和海一样,白嫩的皮肤像个豆腐块似的,他在观看巨型邮轮的人群里东张西望,像是寻着某个人。
亚京兜里揣着一张小七给的银行卡,密码是夏织风的生日,一溜顺,特别好记。
他的手攥在兜里,生怕那张薄卡掉出来,手心攥出了一层薄汗,心里美的像个撒过蜜糖的粽子。
这两天,虽然天气闷热,酷暑难当,亚京却有些着凉,连打了几个喷嚏,他一伸手去捂鼻子,兜里的薄卡被带了出来,掉在沙地上,正当他弯腰准备拾起的时候,率先被一个精瘦的小手捡起递到他温热的手里。
小男孩上下打量着他,褪色的黄发,半黑半黄夹杂其中,精致的五官有着说不清的颓废,若有若无的笑容给人一种玩世不恭的感觉,胸前那“十字冰心”闪着黑色耀眼的光芒。
咦,“十字冰心”?
男孩子上手抚了一下闪烁光芒的十字架,不禁脱口而出,“你就是‘左三下’吧,狒狒的师傅?”
小家伙语气肯定,眼睛如一块魅蓝色的宝石,流连在这块十字架上。
亚京一把打掉他的小手,“手拿开?脏不脏?”说完,对着“十字冰心”又吹又摩挲,仿佛要把那灰渍拍掉。
“请问你是不是‘左三下’?”杰克的眼睛依然非常期待,他虽是一个俄国人,但中国话说的很地道。
“小鬼,你为什么认定我是左三下呢?”亚京揉捏了一下杰克的头,试探性地问道。
“我是从这个知道的。”杰克指了指他胸前的“十字冰心”。
亚京抬头看了一眼天,太阳大的很,火辣辣地烤在地上,像个大蒸笼,即使有树荫遮挡,依然到皮肤上像下了一层火。
“你认错人了,我要去办正事了。”亚京戴上墨镜,生怕身边有人盯梢,他就危险了。
他迈开两步,听到身后小鬼柔弱的声音,“如果你是左三下,就赶紧去救狒狒,他在那艘巨轮上和赌王赌输了。”
亚京顿了顿脚,身子一哆嗦,迅速逃离这里。
他手里攥着一张银行卡,薄如硬纸,此番攥在手里却重如千金,压在他心口处,透不过气来。
远处,海面上那艘巨型乳白色游轮依然停泊着,听说它停够三天就要返航了。
许多人为了登上这艘白轮,买下了最贵的船票,还有一些情侣也加入这浪漫一旅的行列,大家都在通过各种渠道购买,所剩船票不多。
王老五的人也在寻找亚京,他说三天给他们一个答复,三天过去了,却什么音讯也没有。 呆呆小说为你提供最快的优雅的鲸鱼小姐更新,第二十八章 一场豪赌免费阅读。https://www.gzdcdz.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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