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要向着商小姐,而是你们这样的确不合理,对你们的茶楼影响也不好。”柳如眉柔声解释。
见她还是要向着商铃兰,打手不耐烦冲两人挥手。
“这是规矩,来这里就得守规矩。”
“那我邀请商小姐进去,这样总附和规矩了吧。”柳如眉板着脸,说。
打手们虽然很不情愿,可柳如眉有权限。
一时间,打手们陷入为难。
商铃兰看了看柳如眉,又看向打手。
“我不进去,把你们掌柜的叫来,要不然咱们就对簿公堂。”商铃兰板着脸十分严肃说。
见她要咄咄逼人,打手越发不耐烦。
打手正想动武,掌柜的急匆匆跑过来了。
掌柜态度谦卑冲商铃兰道歉,说:“实在是抱歉,小人有些事去别的地方了,请商小姐放心,小人一定会尽快搬出去,还请商小姐多给些时间。”
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商铃兰有点懵。
她眨了眨眼睛,不确定看着掌柜。
“这可是你说的,你最近就会搬出去。”
“这是当然,请商小姐放心,小人一定尽快搬出去,不过您也知道我们这地方有点大,搬出去总得要点时间不是?”掌柜讨好笑着说。
伸手不打笑脸人,商铃兰只好妥协。
柳如眉笑看着商铃兰,发出邀请:“咱们进去坐坐吧,这里的桃酥和乳酪不错,你可得尝尝。”
“是啊商小姐,这可是我们这的一大特色,您快进来尝尝。”
说罢,掌柜请商铃兰进去。
两人都这么诚挚邀请她,要是不进去,失礼的那个人好像是她。
商铃兰点点头,跟在掌柜身后往里走。
三人进入雅间,掌柜殷勤把菜单递给商铃兰。
“商小姐瞧瞧,可有什么喜欢的。”
见他如此热切,商铃兰饶有兴趣看着掌柜。
不过这菜单的确有些名堂,好多东西她都没见过。
好奇点了几样,商铃兰又把菜单交给柳如眉。
“柳小姐也点些吧。”
柳如眉没和她客气,很快就点了一些菜。
很快掌柜就下去了。
柳如眉笑盈盈看着商铃兰,说:“商小姐平时一定很少出来走动吧?”
商铃兰点头,“得忙其他事。”
“很早以前我就听说了商小姐,一直想见见可没找到机会,说来也巧,今天我本不打算出门,不知为何突然想吃桃酥便来了,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碰着商小姐。”
“是啊,真是有缘。”商铃兰笑着点头。
她低头喝茶,不动声色打量着柳如眉。
她可不相信什么缘分。
“商小姐,家妹先前做出那等过分的事,没想到商小姐不和她计较还把人送回京城,我们全家都很感谢商小姐,同时也在这里给商小姐赔个不是。”
她这是在向自己道歉?
商铃兰惊讶望着柳如眉,不解问:“你为什么要给我道歉?做错事的又不是你。”
柳如眉轻叹一口气,眼眶里迅速积满泪痕。
“商小姐您有所不知,月娥从小是被娇惯着长大,所以比较任性,不管我怎么说她都不停,所以才酿成这么大的祸事,若是小时我拦着些父母,也不会这样了。”
没想到柳如眉如此通情达理,商铃兰突然有些同情她了。
这么好的一个人,却因为柳月娥注定要被耽误了。
“柳小姐不必客气,柳月娥的错不应该怪到柳小姐身上。”商铃兰开口说。
柳如眉擦了擦眼角,又是一声轻叹。
“如今母亲因为月娥的事神情恍惚,祖父也十分悲伤,家里就像是一盘散沙,我……”
商铃兰给柳如眉倒了一杯茶,笑着说:“我觉得他们家的茶十分不错,柳小姐尝尝?”
话突然被打断,柳如眉尴尬笑了笑,又赶紧喝茶。
点心上桌,柳如眉才又转移话题问:“我听说商小姐接连收了好几个九千岁的铺子,不知道商小姐打算把这些铺子用来做什么?”
商铃兰抿唇陷入沉思,很诚实摇头。
“还没想清楚,先空着吧。”
“商小姐这么聪明,能把所有事都安排得井井有条,真是让人羡慕。”柳如眉满眼艳羡望着商铃兰,说。
商铃兰笑看着柳如眉,说:“柳小姐说笑了,应该是我羡慕柳小姐才对,人人都说柳小姐贤惠大方,以后谁能娶到柳小姐,那可真是天大的福气呢。”
“那是他们看在我爷爷面子上说的一些冠冕堂皇的话,我被拘泥在一方小小天地中,每日睁眼就是女红,这有何用?”
说完,柳如眉又是一声长叹。
“谁说的?”商铃兰挑眉,板着脸十分严肃对柳如眉说:“柳小姐可能不知道祁山的绣娘们,若是她们有柳小姐这样的绣工,这辈子恐怕不用愁了,外面的人都羡慕柳小姐呢。”
“是吗?”
柳如眉笑容突然变得有些不自然。
商铃兰好似没发现,又接着说一些有的没的。
两人在茶楼坐了许久,得到掌柜确切的搬家信息后,商铃兰只让人留意着茶楼,然后和柳如眉告辞离开了茶楼。
晓红回头看了眼站在原地没走的柳如眉,她又回头看向商铃兰。
“柳小姐真温柔,和柳月娥有着天壤之别,柳家人真没眼光,放着好好的柳小姐不宠,非要宠一个嚣张跋扈的祸患。”
听着晓红的吐槽,商铃兰发出一声轻笑。
“温柔?”
她摇了摇头,说:“有时候温柔就是把一把放了麻沸散的刀,让你不知不觉就被她收割了性命。”
闻言,晓红打了个寒颤。
她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说:“小姐您可别吓奴婢,奴婢害怕。”
商铃兰又是一声轻笑。
“我可没那功夫吓你,这个柳如眉你们可得小心些,她不像柳月娥那边愚蠢,这人话里话外在试探我,看样子柳家还有我们不知道动作。”
“小姐放心,柳家那边雍王一直在派人盯着,奴婢找个时间抽空去问问。”莲心开口说。
晓红看了看莲心,又疑惑看向商铃兰。
“为何你们都看出柳如眉有问题了?”
她又是一声轻笑,戳了下晓红脑袋,说:“那是因为你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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