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报仇!”
乐贞:“不至于吧......”
不至于!他都!!!
还有那半夜非拉着他许诺的信璨,这孩子虽然闹腾了些,但还是个孩子啊!
文羡卿怒其不争,敲着她的脑袋,在乐贞的“哎呦”声中,她提高音调:“不行,我一定要为你讨个说法。”
“说法?”乐贞愈发不能理解:“他虽然留了我一夜,但也不至于此吧?”
文羡卿顺了顺自己心口郁结,语重心长地告诫她:“这还不够。乐贞啊,虽然你还欠着我那么多银子,但你要是受了委屈,记得跟我说啊。”
乐贞下意识地反驳:“我没有欠你银子!我怎么不记得了!”
她又!文羡卿能记一辈子!
这是重点吗?
“来。”文羡卿将她拉到床前坐下,一遍遍替她顺着头发,满眼慈爱地看着她,“不难受吧?他怎么说?”
乐贞想了想她回来时,信珩的态度,学着他的模样和文羡卿道:“嗯,先回去吧,辛苦了,下次若有需要,我会再找你。”
就这?文羡卿一口气差些没提上来,“你呢?你怎么想?”
“他是不是对我没有想法啊?”乐贞委屈的,都快要哭了。
他都做到这个地步了,文羡卿难以置信地看着一脸单纯的乐贞:你为何还在怀疑自己?
“你一点都不在意吗?”
“当然!可是,可是我能怎么办?是不是我昨日的方法用的不对?”
文羡卿迟疑,“你不打算讨回公道?”
乐贞摇头:“仅仅这样,不至于吧?”
仅仅如此吗?
“那你现在,感觉可还好?”
乐贞回忆昨日,活动着手腕,“有些累。”
文羡卿看着她的手,有些不能理解。
“他没对你做什么?”
乐贞回视,“他要做什么?对我?”m.qikuaiwx.cOm
“那你昨日在他的屋子里做什么?”文羡卿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乐贞坦然道:“我与你说,信珩太过分了,我昨日帮他忙了一夜的事情!”
文羡卿:嗯?
没有如之前得到她的回应,乐贞捣了捣文羡卿:“你怎么不问了?”
“忙了...一夜...的事?”
乐贞:“对啊。”
文羡卿晃了晃脑袋,她仔细回忆先前的对话,一番捋下来,觉得自己应该没有问题。而后她掰正乐贞,异常严肃,令乐贞都正色起来:“老实交代,昨天你都在他那里做了什么,从进门说起!事无巨细!”
“昨日,听你所言,我给他送了些我自己做的小食,虽然...有些难看,但我认真做了许久呢!”
“说重点!”文羡卿打断她的话,乐贞立刻坐正,“他就将我留下来了,我以为有那么点希望,结果他拿出一沓纸,说既然没事,那就帮我处理东西吧。然后,我居然在那待了一夜!”
这重点,果真言简意赅......
文羡卿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就这样吗?
“不然你原本以为是什么?”
文羡卿果断摇头,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没,我以为他不会这么过分,居然留你做事。”
“是吧是吧。”乐贞赞同,“你说怎么会有这么不解风情的人!”
文羡卿觉得自己有些无法理解,至少在信珩这里,她看不透他的想法。将乐贞留了一夜,虽说转换视角,亦是让她配了他一宿。可...哪会有人做这种行为来?
若他真的是为了寻着借口将她留下,这人心也忒黑了些。
她看着眼前这个不知是傻还是勉为其难,称她单纯的孩子,文羡卿疲惫不堪,觉得自己再难担此重任。
可那乐贞,偏喋喋不休,指望她再出个主意,自己总不能就这般放弃。文羡卿看着她眼角泛红——困得!只好先推脱:“你先回去睡一会,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谈及风月之事,文羡卿才惊觉,自己似乎在这方面并不擅长。而她和信璨的过往,可以说顺其自然又极其契合,仿佛...天生如此一般。
所以她与信璨,是如何发展至此呢?
信璨也不知道。吃饭时,他在她不同以往的注视下,根本不晓得她在想什么。
信璨看着自己的服饰——没什么毛病。自从她搬过来,自己一直陪她用膳,扁丝有事,也是提前告知。难不成他做错了什么......等等,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为何她还要用那副眼神看着他!
非常诚恳地夹了一筷子菜,信璨很是乖巧地叮嘱她:“快些吃,莫凉了。”
文羡卿机械性地吃在嘴里:她和信璨确实发展有些顺利。
信璨背后直起一身寒芒,他如坐针毡地在凳子上不安地动了动,警戒地逡巡了下四周,最终鼓起勇气,试探性地问她:“你在看什么呢?”
“我在看你。”文羡卿如是说。信璨掩饰般地埋头喝了口汤。
嘶——有点烫。
没察觉到他的不同寻常,文羡卿咬着筷子继续追问:“你和你哥,很不一样。”
不知她为何忽然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信璨正咬着筷子,闻言,反而停下认认真真思考了起来。
文羡卿孜孜不倦地与他道:“我着实看不懂你哥那人。”
本指望他出些主意,结果就见信璨附和着点头:“我哥那人,我也看不透他。”
文羡卿用一种嫌弃的眼神看着他,却见信璨忽得回过神:“我哥怎么了?”
所以,好半天这人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将昨日和今日的事,稍加修饰,掩去了文羡卿的心理过程,简单与他说了,信璨却首先松了口气。文羡卿尚未理解他为何做出这番反应,便听他言谈轻松与她道:“当局者迷,这两人我看了几个月都不懂,更遑论你。不过乐贞应当是个有趣的人,你若在家无聊,与她交好自是可以的。”
“有趣?”文羡卿不知他为何得出这个结论,信璨随意应声道:“我哥在意的人,自是不会差。”
“你今日要出门吗?”吃了饭,信璨询问。文羡卿摇头:“李七会来。怎么?”
信璨轻声笑道:“无事,本想怕你无趣。”
“不会的。”文羡卿坐在他的面前:“家中有乐贞那样的人,哪里会觉得无聊。我见你这两日很忙,你尽管去做你的,再说,你不是天天都在陪我吗。”
乐贞......确实,有那样的人,哪怕之前信璨总不会见到她,也觉得家里似乎多了成倍的人。信璨悄悄替她出主意:“你没事逗逗她就好,别什么都事无巨细,有我哥呢。”
文羡卿明白他的意思,眨着眼睛回应他:“放心。”
......
“你在这倒是蛮自在。我来这进出自在,看样子,他们也没有太为难你。”没将李七带到自己房间,毕竟在信璨的坚持下,那里名副其实,成了女儿家的闺房。文羡卿坐在烘得暖和的画舫内,替他温上清茶,“还好还好。”
李七一推茶盏:“那我便放心了。”
“怎么?”文羡卿正怕他会有什么情况,见状忙追问:“可是祁家有什么问题?”
“没没。”见她这幅担惊受怕的模样,李七连忙解释:“我只是怕你再出事。”
“有信家的人在,一般人不敢动我,否侧上次也不会失手了。”
这话说得在理,李七理解地点头。文羡卿拿起他这两日盘算的信函,发现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也就搁置在一旁,全盘交给他打理了。
“可有其他异常?”简单交接完,文羡卿随口问了一句。熟料李七微敛双眸,应声道:“还真有。”
“怎么?”
李七随意点着桌面,“你还记得你说那丝厂现在在五殿下名下不是?可是我却发现,五殿下先前并未插手齐国丝货生意,反而那深处,另有其人。”
“你是说,他在替他人掩饰?”文羡卿追问。
李七却摇头:“我不知,眼下只有这些。”
不过两日,他就得出这些结论,文羡卿困惑地看向他,自己分明也将祁家的事交给他了,怎么这人还有这番精力去探查丝厂?
“啊。”李七反应过来,不住地摆手,“也不是我查的,难不成那些证明不是你有意暴露的?”
文羡卿一整日都在信家,不清楚他说的,李七告知她:“仅凭我也查不出来,但是有人暗中相助,这事就简单了许多。但,也只到此了,想必那些人也不太清楚,想借你我的手,互惠互利罢了。”
这么说,不止一批人想找到五殿下的暗中行当的证明?文羡卿首先想到的,是信璨,这人,还真是口是心非。
但也不能排除,京都人流汇集,暗中波涛暗涌。
“你是说,我们的目标,实则是我们并不清楚底细的人?”
李七:“是。”
文羡卿目光放远:“那这样,可着实麻烦了。”
“接下来呢?”
文羡卿道:“既如此,那人定然和五殿下有联系,我想找机会接近他。既然有人相助,何乐而不为呢,只管接受就好。”
“好。”商讨完,李七起身:“我在祁家继续动用祁爷的势力查,你想办法混进那些人的宴席中,总能找到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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