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觉得你有什么错。”
“为何?我被逐出即墨那段日子,你虽送来不少药,但是每次来咱们两个都不欢而散。”
“移风店之事我很庆幸你的选择。”
“为何?当初连二哥都......”
“我不是慕容错。”
云献盯着靳愁眠一本正经地“瞎说”。
“你说你都看不见了,你还盯着我干嘛啊。”
“因为我想告诉你,我的想法。”
“那,为何后来你却......”
“后来是我的错,我等你说原因。”
“云献,你……”靳愁眠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前世,世人都说她有违纲常,玄门百家一向不愿留她。如今,真的有一人从未觉得自己错了。而且居然还等自己的解释。
说不感动是假的……
“云献,谢谢你。”千言万语,终究只能化为这一句。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早些休息。”
靳愁眠却心里一片波澜,他又一次说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从她还阳回来到现在,他就一直在她身边,一直陪着她,她无论做什么他都尽力帮她,维护她,而且,她自己也在危难时刻出声喊的也是他的名字。
她貌似身边,也只有他了。
他是……云献难道?
靳愁眠不禁呼之欲出一个想法,但是却很快被自己否决了。
从前她是女孩子的时候,事事看不惯她,虽说不怨他什么,但是自己身上的伤还是大多都和他有关。她只觉得云献讨厌他,是绝对不会喜欢她的。更何况,如今云献也以为自己是男子,就更不可能了。
可……为何对她百般好?
如果不是这样如此,难道他也和召她还阳之人一样,对自己有所图谋?。
可是云献又能图自己身上什么呢?
靳愁眠想着想着便沉睡了过去,云献听到均匀的呼吸声后,便睁开了眼睛。
眼里依旧是漆黑一片。
云献叹息,他很想看到她如今的模样,哪怕已为男子,他也毫不在乎,他就只是想见到她的喜怒哀乐的表情,然后跟着她喜怒哀乐。
“你终究还是不知我的心意吗?”云献喃喃地说道。
第二天一早,云献先醒了,他刚要起身,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他看不见,动了动身子,便不敢再动了。挂在他身上的就正是咱们还沉浸在梦里的靳愁眠。
靳愁眠的一条腿压在了云逸的肚子上,两只手环着云献的脖子,耳朵边还有靳愁眠的呼吸声……
修道之人最是清心寡欲,但是何时又受过如此……
于是,小云献渐渐抬头了。
靳愁眠似乎觉得腿上有什么东西烫,便挪了挪,这一下,小云献似乎更兴奋了。
云逸开始心中默念清心咒,努力让自己这没来由的邪火降下去。
“二哥……二哥哥……”靳愁眠在睡梦中呢喃着。
这一句,瞬间犹如一盆凉水猛泼在云献头上,冷的他迅速降温下来。随机觉得嘴里好苦。
她叫的始终是慕容错,她自始自终爱的都是慕容错吗?
云献无神的眼里仿佛写满了哀伤。
云献轻轻地拿开靳愁眠的腿,又小心翼翼地拿开靳愁眠的手,兀自起床就要梳洗。
“别走……”靳愁眠拉住云献的手。
“二哥……”
云献听着靳愁眠有一句没一句的二哥,终于是忍不住了,他拿掉拉住他的手,便出去了。
云献打回洗脸水,清洗了一把脸,拿布擦了擦,来到镜子前准备束发。
镜子映照出靳愁眠起身的身影。
“云献,早安。”靳愁眠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
云献没理……
“公子。”顾北齐在门外道。
“什么事啊?”靳愁眠打着哈欠下床道。
“北齐给您送洗脸水来了。”
“啊,进来吧。”
顾北齐把水盆端了进来,然后恭恭敬敬地站在旁边。
云献皱了皱眉头,这动作却让靳愁眠看见了。
“那个,云献,你别介意,北齐从前是情奴,他这性子惯了,我扳他这习惯扳了几年都没改过来。”
见云献的眉头舒展开来,靳愁眠才洗了脸。
见靳愁眠洗完了脸,北齐便说道:“公子,我帮您束发。”
顾北齐说着便要过来伺弄,靳愁眠见云献又皱了眉连忙回答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云献的眉头又舒展开来,靳愁眠松了一口气,自己开始弄头发。
靳愁眠一边束发一边心道:不对呀,我干嘛这么怕云献生气啊。
云献拿起从怀中拿出一条手帕,正要拿起迷迭,顾北齐便朝云献行了个礼,说道:“云二公子,迷迭箫是公子之物,还请云二公子奉还。”
云献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比刚刚更甚,吓了靳愁眠一跳,头发还没绑完就冲了过来。
“哎,那个那个,北齐,这迷迭我送给云献了,现在是他的了。”
“公子,迷迭是音御北齐的灵器,您要时常吹奏迷迭为北齐化情发时的淫气的啊。”
云献的眉头皱成了“川”,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那个,没事没事,留情笛被我从邓希辰手上摸了出来,我吹留情也是一样的。”
“哦,那好吧。”
顾北齐不说话了。
云献眉头舒展了。
靳愁眠松了一口气。
这都是什么世道啊,她这是请了两座大佛回来供着呢吧。
靳愁眠回到镜子前,继续梳理头发。
“你何时从邓希辰那里将留情偷了出来。”
云献开口问道。
“他扒我衣服,我还不给他点教训啊。”
“啊?希辰兄他,他怎么可以这样啊。公子,你没事吧。”
“没事,你公子我能有什么事啊。”奇快妏敩
“只是希辰兄可能要惨了。”
“怎么?他的功力我那天见了,比方紫烟差不得多少,他能有什么事。”
“不对呀,希辰兄摒弃采补之术以后,修为再没提升过。”
“啊?邓希辰怎么……”
“希辰兄说,您不喜欢他采补,他便再没碰过情奴,也没有与他双修的女弟子了。”
“哈?你说真的?”
“千真万确。他依附女主,一是想寻得让您还阳之法,二却也是被逼无奈。奈何女主收留他,却只想和他双修。”
顾北齐见靳愁眠脸色不好,也忙转话锋。
“不过留情笛被您下了禁咒,他们留着也没用,希辰兄应该会没什么事的。”
听顾北齐这么一劝,靳愁眠的脸色逐渐便好。不过靳愁眠眼见云献的脸色却是越来越差。
黑成了锅底灰了……
“云献,要不咱们这就回即墨?书一他们当时也是伤的不轻。”
“兄长亦是今日从商丘回来,你我这就回吧。”
“额……不会又是御剑吧。”
“公子,您现在御不了剑吗?”
“宁甄这副身体,丹田尽毁,别说御剑了,杀鸡都困难吧。如今我也只能控制一些草木,没别的能耐了。”
“没关系的公子,北齐会保护你的。冥玺认主,没有修为也听您的指挥的。”
“云献,能不能不御剑飞行啊”
“不能。”
拒绝的好干脆!
于是,又是一阵鬼哭狼嚎,二人便落在了太学庙的山门处。
“有结界。”云献碰了一下,发现有阻挡。
“那怎么进去啊?你有太学令,我可没有。云逸没回来吗?怎么还设置结界呢?”
“无妨,你与我签订血契,就可以进去了。”
“哦,好吧。”
云献咬破手指将血点在靳愁眠的眉心处,念了口诀,血融了进去。
见血契签好,云献便朝着山上走去。谁知……
“铛”地一声,靳愁眠应声倒地。
“哎呦,疼死我了。”
云献连忙转身将靳愁眠扶了起来。
“怎会不灵?”
“你这法子,可是从未失灵过?”
“即墨太学庙兴起几百年来,从未听说失灵过。”
靳愁眠转了转眼球,她心里有些想法,不过还不可靠。
“再点一次吧,要是再不行,我就不进去了。”
“好。”于是云献照旧签了一次血契。
靳愁眠慢慢地挪动脚步,一点一点摸索前进,她着实再怕撞一次。
可是,她想多了,她真的进来了。
“为何再施法一次就成了呢?”云献有些迷惑。
“许是即墨从未进过还阳之人呢?嘿嘿,走吧走吧,别想那么多。”
云献虽然皱了皱眉,不过也没说什么,也朝山上走去。
靳愁眠心中不免有些惊讶:难不成,我体内真的还有宁甄的魂魄? 呆呆小说为你提供最快的御剑仙魔传更新,第 18 章 争锋吃醋免费阅读。https://www.gzdcdz.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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