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延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扭过身去,与他人言道。
夏侯景扶着慕容熙坐下,她应该是记得南宫延的,毕竟在原书中,他们二人若非有那么多误会,估计会是让人艳羡的神仙眷侣,心中忽然不是滋味,“你舍不得他?”
慕容熙淡然一笑,“王爷在说什么,我有些听不懂。”
夏侯景捏着她的手,忍不住用力,见她丝毫不在意,又见手泛红,他只能松手,忽然凑近,“王妃,可要乖乖的,不要被人骗了。”
慕容熙瞬间便不敢动,她能感受到男子温热的气息在她耳侧弥漫,只要轻微一动,便能贴上。
在外人看来,就是两人挨到一起,只是苍夏国的大臣早已经知道夏侯景是什么为人,只要没有太过宣淫,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王妃,期待你能大获全胜。”夏侯景犹豫半天,还是将这话说出来。
之后他便只身赶回皇宫。
安怡殿。
“王爷,下官不是嘱咐过不可以喝酒吗?”楚太医吹胡子瞪眼,本来就棘手,还遇到一个不听话的。
“楚太医,你有把握吗?”夏侯景已经解下自己的外袍。
楚太医神色凝重,“对你身体伤害很大,而且这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夏侯景听着到没觉得什么,还开起玩笑,“那秘药究竟谁研究出来的?都不配解药?”
楚太医一甩衣袖,全然忘记尊卑,“谁让王爷那么冲动,秘药的存在向来只是解决宫中某些人的。要不是为了我的小徒弟,我才懒得管你。”
夏侯景从怀中拿出两封书信,并向楚太医揖礼,“那么这东西放在楚太医这我才安心。”
楚太医板着脸,可是见到上面的字迹后也是不禁一怔,犹豫半晌,“王爷,这是干什么,你是不相信老夫的技术?”
夏侯景一撩袍,坐在木椅上,“楚老,你与皇祖母迂回或许还可以,可是,身体是本王自己的,又怎么会不知道,已经是病入膏肓,你的办法只是延长而已,这是放妻书,本王也是思考良久,觉得放在你这最安心。”
“王爷,你是不是忘记,皇室的规矩,可不是单纯的放妻书就能解决的?”楚老虽然于心不忍,但他的小徒弟好不容易嫁人,还是个短命鬼,他也不得不自私一回。
夏侯景低头,苦笑着,“无碍的,她没上皇室玉碟,那便算不得本王的王妃。到时候你看情况给她,若是她强大到可以不需要寿王妃这个枷锁保护自己,你便可以将这放妻书公布于众。”
楚老是彻底愣在原地,摇头叹气,“你们这群小孩,真是喜欢胡闹,诶……她知道吗?”
“她该知道什么,中毒的真相?”夏侯景提到她时,内心暖流涌过,“楚老,你想见她一辈子活在愧疚中吗,她太过重情重义,若是知晓真相,很难幸福。”
夏侯景又指着底下的另外一封,“那是给皇祖母的,若是她遇到解决不了的困难,你将它交给皇祖母,皇祖母会出面保她一面,但你要记住,只有一次机会。”
楚老彻底无话,他是偏向慕容熙的,他的小徒弟,他自然是知道,对着夏侯景行礼,“王爷,下官向你道歉,你是配得上她的。下官会竭尽全力,研制出解药。”
“嗯,本王是相信的,动手吧。”夏侯景说完,便躺下。
再次醒来,已经是几日过后,他手脚发软,因为是暗中进行,连唯一的两个丫鬟都被夏侯景撤掉。
他艰难起身,喉间干涩,一步一踉跄的走到桌边,端起茶杯便灌下,也顾不得杯中的水临着嘴角淌下。
门忽然被推开,楚老一脸慌忙,”王爷你这么急干嘛?”
待好多,夏侯景才开口,“楚老,未央宫进展如何?”
“你这急什么?好歹得多躺几日才对,你那身子那么重的药味,我那小徒弟一闻就知道你出事了,你放心,猎场才开始,不过,她可是在文试中一举夺魁,已经声名在外。”楚老也是看出来这夏侯景究竟在担忧什么,眉眼间却是越发忧愁,明明想着没那么快,怎么会知道已经损害成那样。
夏侯景也是看出他的为难,“楚老,无需如此,该如何就如何,这是本王自己选择的。”
楚老见他如此,也不好多说,想想他平日也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对了,王爷,刚刚下官去给汩王包扎伤口。”
夏侯景有些意外,“汩王,虞国的?”
“是啊,就是那个仅仅回到虞国不久的汩王,在围猎场受伤,只好先回来,下官看也是伤得很重。”楚老道。
夏侯景点头,“嗯,楚老,你放心吧,本王已经没什么大事,只是先回一趟寿王府。”
楚老见他执着,只是替他诊脉后,嘱咐道,“切勿劳心劳力,损耗自己的元气。这是药丸,每日都得服用,不可忘却。”
夏侯景接过,再次道谢。
随后,他便运用轻功赶往汩王的府邸。
他挑起帘子,“汩王,别来无恙。”
周遭的侍卫已经持刀而出,却被汩王制止,“退下,你们在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都不能靠近,不对,只要是活着的都不可以,违者格杀勿论。”
夏侯景自顾自坐下,“汩王,可好?”
“原来是你,当日还多亏寿王鼎力相助,否则,本王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角落。”汩王虽然已经锦衣华服,但眼神中的防备却如那日见他时一般,未有半分松懈。
“救你,可是有所求的。”夏侯景忍不住倚着柱子,来放松自己,也竭力隐藏自己的虚弱。
汩王脸上荡漾着笑意,却让人毛骨悚然,“想要什么?我那兄弟的命?抑或是父皇的命?更或是整个虞国?”
夏侯景瞧着汩王整个人似乎有些疯癫,但说完时明显能感觉到他的认真。
夏侯景救他纯粹就是想给汨王添堵,只是现在他既然说了,他也不客气,“汩王,如今虞国看似是你与汨王旗鼓相当,实则是因为你那父皇吧?若是他出什么意外,本王不觉得你能斗过苦心经营多年的汨王。”
“哈哈哈……世人皆说寿王贪念美色,乃苍夏国一大庸才,如今来看倒像是猛虎,伺机而动。”汩王没有正面回答,他也是知道,如今他的一切只不过是镜中月水中花,随时便会破灭,还有他这几年的过往,每日每夜都在摧残着他,他再也不是曾经温润如玉,有同理心,为百姓考虑的汩王。
这些年,他变得越发自私,什么事都会为自己率先考虑,“寿王,本王可以帮你,但你能给我什么?”
夏侯景有气无力,只能闭上眼,随后才道,“你的母后与你可以衣食无忧,甚至隐姓埋名。”
“哈哈哈……王爷这说得,就不怕本王不满意吗?”汩王表情变幻莫测。
夏侯景笑着。
汩王却是变了脸,他现在只要一看到汨王或者虞国熟悉的一切,都会让他回想起他的不堪,皇位什么的,他也不想去争,或者说他从来就没稀罕过,“本王可以帮你,但是汨王必须死在本王手里。”
夏侯景看向他时,那已经不是简单的恨,是一种近乎执着且疯狂的怒意,“可以,你这段时间主要是稳住他,本王会派人接应,待到结束后,你会过回你想要的日子。”
“那便合作愉快。只是王爷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汩王道。
夏侯景费力的抬眼,“嗯。”
“本王知道,寿王似乎近些年来过得很不如意,原本是堂堂正正的太子,却被打压到这种地步,寿王为何能这般没心没肺?”汩王满是嫉妒,这个将他从泥泞中捞出的男子,明明过得那般不如意,却是最像当年的他。
“这世间烦杂,无非两种,今日他曲意逢迎,明日便耀武扬威。说到底,都是自身太过在乎罢了。你当日那般窘况都能活下去,怎的,日子好了,反而不踏实。”夏侯景戳穿。
汩王呆在原地,不发一言。
夏侯景趁机溜出,回到寿王府,焚香沐浴,确保身上的药味被香味所遮盖,才坐上马车,往未央宫赶。
在马车上不禁苦笑,他哪里如表面那般好,他贪心不足,渴望时间再多一点,又不舍就这般放手,才以这种方式占有着她,明明只要自己松口,她便能自由自在。同时他也曾怨过,为何他会如此命运多舛。但他终归明白,他若自暴自弃,更别提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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