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孟钢坐了起来,吃了两口菜,还是问了:“你现在认为自己贤良吗?”苏从芷说:“在你面前我不敢说了,可我这样也不是下坡路,我和老潘不同,单位的那些男同事,天天在我面前晃悠的多的是,可我从来不让他们得手。不管他们的出手多么阔绰,所以,我在他们面前还是小家清纯型的,要不然,现在追我的小伙子也不可能如此优秀,我们单位几个女大学生想倒着追,这个小伙子一个都没有看上,只想和我接近。这,应当感谢左威和你,你只是无意中渡我一个人生的节点,就给我换一份如此好的工作;左总的出手早己超过那些想用钱砸我的小伙子的想象。”
宁孟钢酥痴地搂紧跟前的小女人,有一种又回到年轻时的感觉,自从他病后,他对生活质量的追求比以前大一些,有时会有些恍惚,但手的感觉是现实的。宽敞的别墅,静静的客厅,可口的菜香,还有就是手中的尤物,宁孟钢即使没有力气,也会对身处的优境产生幻想。急急沉入左威添置的软软的沙发上,两个人同时发现,太软的地方不适合发力,只有再换一种方式。
宁孟钢问道:“你和那个小男孩发展到何种程度?有没有给他一点甜头尝尝?”苏从芷说:“我是准备嫁他的,可不能有一点闪失,不到那一天,我一点也不会放松,要让他心中一直对我保持神秘。我太知道了,只有让男人得不到,他才会对你痴迷,一旦到手太容易,被遗弃时可能更随意。”
宁孟钢疲劳瘫软地不想说话后,苏从芷起来到了洗手间,将身体冲干净,出来后她说:“老宁,你最近是插手了左威的一个疏浚项目吧?那可是块肥肉,多少有权的人盯着,听说让你吃了,可要小心一些,吃不到的人会捣乱的。”
宁孟钢有些吃惊,但他还是非常平静,那是他帮忙摆平水建大事情的回报,他问道:“左威连这个也和你说?”苏从芷说:“他可不会向我说这些工作上的事情,即使需要我配合、帮忙,他也不会说出具体的理由,我是听下面项目部的人说的。他们从泉铁山项目部回来报帐,请我们吃饭时说出来,也没有说出你的名字,但我能感觉到,可以一下挣几百万的,只有你了,和玉中调出来了,那个秦广宇是个外行,没有这个能力。”
宁孟钢上前将披着浴巾的她抱了过来说:“你现在信息也比较多了吗,才来几天,跟我说实话,左威什么样的事需要你配合?还能需要你帮忙?是不是又非法利用过我的这个妙身?”他说着,又揉搓了一会苏从芷的滑圆,等着她的答案。
苏从芷说:“你也知道,他需要我的是什么,我一个没有过硬文化、没有背景的女人,除了身体,还能有什么?刚才我说了,即使左威暗示,我也不可能奉送全部,只是引逗一下你们这些中年男人。”宁孟钢说:“你现在可是和玉中的女儿,一个市直单位的组织处长的女儿,也算是有小背景了,生活可以适度放纵,但一定要小心,不能染病。听朋友说起过,我市的那种主要靠身体过密接触的传染病,目前己经快破万了,一点不能大意。”苏从芷听后有些紧张,她问道:“真的有这么多?”
宁孟钢将他朋友的话告诉了她,从流行病的分布统计规则,上报和不报的正常比例看,应当真的不少。苏从芷有些害怕,她说:“跟在老左身边的女人太多了,以后可真的要注意一些,老宁,以后不要再提和玉中,他是他,我以后任何事情不会再和他有交集,我可以住他的房,用他的车,他想收回,我还不给。但,我永远也不可能会认他,他死了我也不会去。以当年我出生后他的条件,他早认了我,我至少也会上大学,哪里会有今天这样,处处需要靠身体说话、开道的不堪。”
宁孟钢听不下去,也有些累了,他告诉苏从芷,只要她提前说一声,他随时有时间帮她把关,啥也不会乱说,更不会乱问。并不依依,宁孟钢匆匆回到家里,姜文芝说:“今天这个时间回来,吃了没有?”宁孟钢抱起小孩说:“吃了,他们还在喝酒,我就提前回来了,最近,大的打电话了吗?”
姜文芝说:“你现在心里还有家啊?对了,刚刚小吴过来找你,我让他打电话,他有些吞吐,回去了,我看他状态不太好,怎么,当了两天家,知道批评人了?”
宁孟钢给吴延松打了一个电话,小吴说:“宁书记,没有别的事,工地上有些情况,我正好加班回来晚,顺路想请你们一家吃个饭,你不在家,一定是有安排了,明天再向你汇报吧。”宁孟钢知道他可能有事,也不想多问,难得在家陪小宁玫,他帮着小孩穿好鞋后,带着她出门到广场玩,小孩看到好玩的,宁孟钢全买,一会,三个人都不好拿了。
姜文芝告诉宁孟钢,单位年底评比各类先进,又没有她的份,她只想照顾好孩子,照顾好家,不想那些事,可有些同事看不下去,总到她跟前说领导不公平。有人劝她,趁老宁还在台上,给她的领导送一些水果,有时间再请他们吃个饭,反正也不用自己的钱。她看着老宁说:“单位不干事的人多的是,我是最听话,虽然回来可能有时会早一些,但,工作量我是大的,你看看,要不要真的请他们一次,上次他们还和我开玩笑,说是要给你庆祝一下。”
宁孟钢说:“我以前也想请他们,可你知道,我一直是个副职,现在,虽然当了书记,身体又不好,不能喝酒,我担心他们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会笑话你。我家不需要那些先进,跟小的带大,我给你发个大奖状。”姜文芝蹲下哄小孩,不再谈论刚刚的话题。
第二天一早,宁孟钢到了办公室,他给丁佳婷打了一个电话,小丁还没有睡醒,她匆匆到了老宁的办公室问道:“怎么,一早就想起我了?”宁孟钢问道:“第一笔动员预付工程款到了没有?”丁佳婷说:“合同签定后,随时就到了,一分也没有用,朱玉冲己经来找过我叔叔了,没有你同意,我没有给。”
宁孟钢说:“先不给他,让他自己垫上,银行上班后取三十万元现金出来,需要送给左威,你手术后感觉怎样?我一直也不敢问?”丁佳婷说:“很好,要不要现在给你看看,真的和原先一样,唐医生和他朋友的团队动了几次大小刀子,一点也看不出来,应当手也感觉不到曾经的异样。”宁孟钢笑笑说:“再等等,恢复好了后,我再告诉你,唐医生有没有对你作进一步的表示?”
丁佳婷说:“医疗费没有收一分钱,手术期间也全是他陪的,可我能看出来,他对方璟有感情,两个人都是在赌气,哪个也不想先低头,所以,我想再等等。”
上班后不久,宁孟钢陪左威在工地看了一圈,他没有看到吴延松,到了宁孟钢的办公室后,宁孟钢将丁佳婷才送到的一袋钱放到了左威的面前,他说:“左总,朋友归朋友,规矩还是要讲的,你按比例给公司的工程款,我也按比例给你。不要多说,老总花钱的地方多,帐不易做,我不是个太贪的人,如果手上有什么用钱的地方不好开支,和我说一声。”
左威看看老宁,他说:“我几十亿的项目部,何况也不是你一个项目部,不用你帮我操心,难得我有机会给你提供方便,老宁,你不能这样,算是我给你的喝茶钱。”他将钱递给老宁,老宁还是推了回去,他说:“你再多,和我无关,我必须按你们行规办事,不然,我不是不懂事理了。”两个人又对工程质量、下一阶段的计划,尤其是天冷以后的温度控制作了交流,宁孟钢用自己的一只好手拎着袋子,帮左威送到了车上。
他来到了吴延松的办公室,看到他正在研究,宁孟钢问道:“昨天找我有事?”吴延松说:“天气冷了后,最近几天的沉降资料有些问题,今早我又比对了,在合理范围内,正在加密观测。”宁孟钢说:“有些不均匀变化是正常的,不到有发展,稳定了就可以,中午去小姚的休闲山庄吃饭?我请。”吴延松犹豫了一下后,还是陪他一起去了。
小吴点菜时,宁孟钢来到了姚冬玲的办公室,他说:“小吴也来了,要不要一起吃个饭?你现在和唐医生没有发展了吧?他有了新的女友。”姚冬玲说:“你不要总对我的事如此念念不忘,宁书记,现在监理公司的生意非常好,我真的感谢你,有事做,什么老唐、小吴,我一点也不去想,今天我请客,让小杜、小丁一起陪你们两个。”
气氛有些微妙,姚冬玲想喝一些,宁孟钢、吴延松都不同意,姚冬玲说:“吴科长,这一阶段工地比较忙,我听杜谨言说,工地上监理的不少事务你关心的比较多,以后学请多关心。”宁孟钢看出了他们间的生份,打开僵局说:“姚总,吴科长正在做大事情,时间上比较紧,你们虽然不同工作类型,但目的是相同的,就是将引江济湖做成精品工程。小杜的能力较强,公司在奖金分配上要倾斜一些,吴科长,我们管理机构也要拿出一些管理费用,用来奖励参建单位的有功人员。”
提到发奖金,只有小杜一个人兴奋,吴延松早己兴奋不起来,大的分包、专业承包单位都有十多个,天天从他手上要出去上百万,他早己不缺钱了。吴延松要回去上班,宁孟钢就在姚冬玲帮他准备的单人间休息,吴延松以想象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还是离开了休闲山庄。
宁孟钢进了房间,发现窗口孔半湖在那里,他叫他进来后问道:“有事吗?”老孔说:“感谢宁书记,附近的几个买卖让我参股,我现在知道营生还是走正道好,宁书记,你对我真的有再造之恩,因为你的调解,现在小丁也不再恨我,我给她一笔医药费,她不收,我想请你转给她。”说着,他将一个和上次差不多的钱袋子放到了宁孟钢的床头。
老宁说:“孔总,我听姚冬玲说了,你做事还是挺卖力的,就是一定要注意方法,现在是法制社会,以前的渔民可以放你一马,以后,再偏远的地方也不会发生那种事情了。你对小丁的伤害太大,你现在对她能做的就是永远不要提,上次,我是收了你的钱,那是因为,我如果不收,你心里不踏实,现在,你学好了,将钱带走做些正事。”
宁孟钢准备休息,孔半湖并没有听话将钱带着,而是向外面看看,这时,进来一个适龄女子,孔半湖说:“宁书记,这个是湖中小岛上的原著民,小岛上一共就六户人家,这次大水,我将他们全部搬迁出来,和齐爱朵她们一样,没有多少文化,听说宁书记喜欢这样的人,我都交待安排好了,放心,她全懂,全听你的。”说完,不顾老宁的惊异,关门后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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