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会过来陪你。”厄尼说道,他脸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
“我等会也来!”拉文德也忙说道。我笑着点了点头,目送朋友们离开,只是修却没有走,他站在病床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修,你不去吃饭吗?”我不由得问他。如果他是在意我刚才把他推开的事情,那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无论我旁边是谁,我都会这么做的。他不会在因此介怀,认为是因为他导致我中了钻心咒吧?
“桑妮。”少年抬起头,黑色的眼睛注视着我。
“不要道歉——”我急忙说道,这件事本来就是特拉弗斯的错。
修怔了怔,然后他忽然笑了,他点了点头:“嗯,不道歉。”
“也不要想着偷偷去找他麻烦哦。”我不放心地叮嘱道。因为我想起修当时说的那句话了,他说铁甲咒并不是万能的……当时的他,是在想什么呢?
“不会的。”修说,“我不会偷偷去找他的……”
我眨了眨眼睛,仍旧感觉眼前的修似乎与我所熟悉的那个少年,隐约间有些许不同,但这时候有人敲了敲门,是少女担忧的声音:“不好意思,打扰了?”
“一次探视不得超过六人……”庞弗雷夫人急忙走出来,在看到来人之后,她满意地说道,“三个人,可以。”
“我先走了。”修飞快地说道,然后与我的斯莱特林朋友们擦肩而过——来的人正是佩格、布雷斯和西奥多。
“桑妮,你还好吗?”佩格扑到我床前。
“我没事,你吃过晚餐了吗?”我对她抿唇一笑。
“吃过啦,我吃的可快了——”佩格说道,“因为想赶紧过来看你。”一旁的布雷斯则是补充道:“我只是不想今晚又睡不好觉。”
是在跟我解释德拉科不方便过来啊。
想到他们今晚对特拉弗斯用了缴械咒,咒语叠加在一起才导致那家伙飞了出去,而我还没有对他们道谢,我又忙真诚地对他们表达了我的谢意。
面对我的道谢,布雷斯和佩格都很坦然地接受了,尤其是佩格,她看起来很高兴能帮到我。但西奥多却开口说道:“不用道谢……我的魔咒学得很差。”他认为如果他也打中了特拉弗斯,咒语叠加的效果绝对会让那家伙直接昏过去。
好严谨。
“重要的不是打没打中,而是那份心意呀。”我不赞同地说道。西奥多的父亲可是食死徒,即使当时别人没有留意到他的动作,对他而言,这仍是很冒险的举动吧?
布雷斯赞许地点了点头。
西奥多怔了怔,他忽然看向布雷斯:“布雷斯,你当时抽魔杖的速度比佩格慢了几秒吧。”
布雷斯:?
西奥多冷静地说道:“所以当时特拉弗斯的魔杖之所以能飞出去,只要是因为德拉科和佩格莉塔。”wWw.qikuaiwx.Com
布雷斯皱眉:“但他本人能飞出去,我也有一份贡献。”
“哎呀。”佩格惊讶地看向布雷斯,“布雷斯,反应慢没关系,跟着我出手就行啦~桑妮不会介意的,这都是心意。”
“……”
我忽然想起来,四年级在保护神奇动物课上大战炸尾螺的时候,佩格一直在使用缴械咒,虽然这个咒语在那种场合并不是最实用的——“这是我用的最熟练的魔咒。”我的好朋友佩格莉塔当年如是说道。
她说的是真的,她的这个魔咒真的用的很好!
“或许你想知道是谁把斯内普教授叫过来的?”布雷斯镇定地岔开了话题。
我确实想知道,而且我还想知道在特拉弗斯的魔杖被打飞之后,及时从人群里把他的魔杖藏起来的同学又是谁,反应速度也太快了吧。但遗憾的是,就连布雷斯他们都不知道第二个人是谁,但他们告诉我,去请斯内普教授的人,是马尔科姆·巴多克——是在第一节黑魔法防御术课上,被阿米库斯·卡罗为难的那个四年级的斯莱特林。
即使那孩子没有像赫奇帕奇的欧文那样加入D.A.,但他仍旧记得当时得到的帮助,尽管我们并没有想过他必须做些什么,只是本能地不愿意他被卡罗如此对待,但万事皆有因果,在这样的时刻,马尔科姆选择回报我们。
但不知道是谁拿走了特拉弗斯的魔杖,我们不能当面道谢……也许厄尼正是考虑到对方不愿意暴露身份引来记恨,所以他才直接在门厅里公然感谢吧,他希望对方能够听到。
这时候多比突然出现了,还拿着满满当当的食物,吓了我们一跳。看来厄尼已经去过厨房了,我对多比道了谢,家养小精灵连连对我摆手,既开心又有些羞赧:“你哥哥已经说过了!”待多比也离开后,布雷斯就说不打扰我了,佩格又叮嘱了我一句,让我记得好好吃饭,这才跟他一起离开。
西奥多原本要走,但被我叫住了:“西奥多,可以再耽误你几分钟吗?”
“那我们先回去了。”布雷斯说道。我严重怀疑他是因为被西奥多揭穿了魔咒的事情,在佩格面前感到非常没有面子,想要赶紧离开。
西奥多显然没有想到他会被我叫住,他看起来有些错愕。我只是想起在犹豫要不要请他帮忙做魔药的事情了,之前我的确有所顾虑,但他今天所做的事情,让我不再踌躇。
听闻我是想请他在配制福灵剂上帮我,并不是什么难事,西奥多甚至都没有问我为什么要做这个,以及为什么请他帮忙,他只是点了点头,微微恍然道:“所以最近的魔药课上,你看了我好几次,是吗。”
“……”
这话怎么讲得好像我在观察他是不是可以利用一样!
西奥多又问道:“既然是今天才问我,那你之前在迟疑什么?”不等我解释,他似乎就自己找到了答案,“因为我父亲的立场?”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不好意思地说道,“早在那次去你家拜访过你父亲之后,我就跟我爸爸聊过你。”当时我就认为食死徒的孩子不一定会如此在这种道路也追随父母,虽然父母固然会影响到孩子,但我们仍旧是独立的啊。
德拉科是如此,西奥多也是如此。
我所犹豫的不是诺特先生身为食死徒的立场,而是我不确定西奥多本人在想什么,他想不想帮我,他会不会觉得我的请求有些突兀,会不会认为我是想要利用他。
“所以那时候我就跟爸爸说——”我看着他,认真地说道,“我觉得西奥多还好哦。”
“……你的药剂进展到哪个步骤了?”西奥多问我。
看来是答应了!
我们就魔药制作方面又聊了聊,然后话题聊到了不在场的德拉科这里。德拉科的魔药学也很不错,但我有诸多顾虑,所以就没打算找他帮忙。“而且我也不知道这一年德拉科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要做。”我犹豫道,上次见面时他虽然没有跟我提,但伏地魔真的只会让他好好地读完最后一年吗?
“神秘人好像又给了他什么任务。”西奥多说道。
“任务?”我惊讶地看着他。
“看来是没告诉你。”西奥多说道,“我父亲跟我提过,神秘人觉得波特很有可能再回到学校,所以他跟德拉科说过一些事,具体可能是……”
等一下,好像聊到很危险的地方了!
我立刻打断了他:“西奥多,到此为止,我们不能再继续聊这个话题了。”之前在列车上他跟我讲了一些德拉科的事情,但那都是德拉科已经做过的,食死徒们都知道的……这种事情不会给西奥多添麻烦,但现在不一样,这是更隐秘、更危险的话题,一旦泄露给我,对所有人都没有好处,我不能利用他!
“还是要谢谢你。”我谨慎地说道,不希望他多想,“但我不能让你和你父亲为难。”。
西奥多盯着我看了看,似乎像是在判断我说的话是真是假一样,然后他忽然说道:“麦克米兰小姐,其实你可以更自私点的……但你果然是格兰芬多啊。”
我诧异地看着他,但他却因为厄尼的到来而起身离开了:“我得走了,再会。”
“拉文德去拿作业了,她等会到。”厄尼看了一眼门口,“诺特怎么在这里?他不是不喜欢咱们家吗?”
这话从何说起?我不免有些惊讶。
“可能是因为长辈们之间的关系吧。”厄尼说道,原来他在某次聚会上很巧合地见过西奥多,但对方一听说他是麦克米兰,像是看到了很讨厌的虫子一样,直接避开了,“莫名其妙就被嫌弃了,所以我觉得他不喜欢咱们家。难道在德拉科组织的聚会里,他没躲过你吗?”
这么说的话,小时候我真没怎么见过西奥多。如果说德拉科有些介意把布雷斯和潘西介绍给我是出于他的私心,但西奥多却是主动在聚会里做沉默寡言的背景板。而因为厄尼的补充,我突然起一件事,在去诺特家之前,爸爸妈妈只告诉我,祖父祖母死于海难,我和厄尼都不知道他们的死跟老诺特有关,难道西奥多……他早就知道这件事吗?
“你们之前在聊什么?”厄尼又问道,把温热的牛奶递给我。
“在聊一件我也许可以直接问德拉科的事情。”我若有所思道。
真的有这件事吗。
特拉弗斯一事之后,学校里风平浪静了一段时间,但是由卢娜的父亲担任主编的《唱唱反调》,突然被列为了学校的禁书。
“洛夫古德先生在上面公开支持哈利……”拉文德打听到了消息。卢娜的父亲作为畅销杂志的主编,是个公众人物,这样的表态恐怕会让他受到食死徒们的监视和迫害,而在学校里的卢娜,她会不会遇到危险?
在随后的麻瓜研究课上,这样的想法得到了验证。阿莱克托照旧辱骂着麻瓜们,我们像雕塑一样听着课,只听她突然一改之前的腔调,似笑非笑地说道:“听了这么久的理论,我想你们应该也应该听腻了吧,不如我们学点别的?嗯……我想我需要一些教具。”
这话顿时让所有人警觉了起来,她这是打算做什么,已经不满足于骂人了吗?
但我们谁也没想到阿莱克托所说的教具——竟然是费尔奇送过来的一个学生!
“埃莉诺!”厄尼惊呼道,因为那是一个赫奇帕奇的小女孩,是我们D.A.在今年新加入的成员之一。
此刻她正站在阿莱克托旁边瑟瑟发抖,阿莱克托则是站在她身后,漫不经心地伸出手,将那孩子的脖颈握在了掌中:“埃莉诺·布兰斯通……这孩子的叔叔,取了个肮脏的、有麻瓜血统的妻子,为了避免上审判法庭,他们俩逃亡在外,并打伤了我们几位不中用的朋友。”
我立刻明白了阿莱克托的意思,当亲人朋友在外面惹了麻烦之后,留下学校里的孩子就是可以被随意处罚的人质——埃莉诺是如此,未来的卢娜可能也是如此!
“看来他们是完全忘记还有你这个侄女在学校读书了。”阿莱克托笑吟吟地说道,“不如就让你替你的亲人,来偿还点什么吧。”她这么说着,另一只手上忽然多了一把水果刀,刀刃在女孩的脸旁比划着,让人心惊胆战,“用麻瓜们的刀具来给你的可爱的小脸蛋刻点什么东西,也算是致敬你的叔叔婶婶吧?”
“我、我不认为他们有做错什么……”埃莉诺颤抖着说道,“你就算杀了我,他们也会反抗到底的!”
有什么魔咒可以及时地击倒阿莱克托,并确保她手中的刀不会误伤到埃莉诺?我飞速地思考着,而坐在我前排的纳威已经拍案而起,他怒斥道:“阿莱克托,你跟你哥哥的手上到底沾了多少麻瓜的鲜血!”
阿莱克托看向了纳威——很好,就是现在!我悄悄地在桌子上握住了魔杖,并在纳威的侧后方,借着他身体掩护,默默地对准了阿莱克托手中的刀,然后默念起了一个咒语——
Descendo,Descendo,Descendo!(应声落地)
“隆巴顿,怎么又是你。”阿莱克托咬牙切齿地说道,“不用着急,一个一个来……”她正这么说着,手里的刀却突然没拿稳,掉落到了地上。
阿莱克托:?
她立刻下意识地去拔魔杖,倒没忘记对埃莉诺的控制,但是那个小女孩抓住了这个时机,她狠狠地用头撞了阿莱克托一下,使得阿莱克托因为吃痛而松开了手。
“Expelliarmus(除你武器)!”
“Stupefy(昏昏倒地)!”
“Incarcerous(速速禁锢)!”
“……”
很难说有多少个咒语同时响起,反正我和厄尼都在其中,总之现场一片混乱,阿莱克托昏倒在地,埃莉诺因为及时跑开并没有受伤。说真的,如果不是阿莱克托非要用刀具惩罚埃莉诺,她要是直接拿出魔杖,我们会因为埃莉诺挡在她身前,反而不好直接对她动手,这纯属是她自作自受。
这件事导致阿莱克托躺了半个月,愤怒的阿米库斯直接对带头的纳威进行了惩罚,他又多了一道伤口。阿米库斯原本打算在他的课上挨个检查我们所有人的魔杖,来确定我们最后使用的咒语都是什么,他还想颁布一个条例,在他们的课上禁止我们携带魔杖,以防止我们胡作非为。但这似乎被斯内普拒绝了,我们并不知道理由是什么,总之阿米库斯一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有一个很不对劲的地方,他只对纳威动手了,埃莉诺却没有事,这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金妮皱眉道,“我们把教学搭档顺序稍作调整吧,我尽量都跟卢娜一起,我很担心她父亲的事情牵连到她。……”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甚至觉得,也许埃莉诺的叔叔婶婶已经出事了,所以斯内普告诉阿米库斯,埃莉诺没必要被继续惩罚……
而在当天晚上,那面艾谱莉送给我的双面镜里,竟然意外的有声音响起,是许久未见的艾谱莉和小天狼星。是发生什么事了?我不由得问他们,难不成是有好消息要告诉我?
“确实有个好消息,我们做了一个电台,名字叫‘波特瞭望站’。”小天狼星笑道,“不过为了防止被食死徒抓到,我们每次广播的地方、频道和密码都会不一样,你们如果想收听的话,最好多试几次。”
波特瞭望站?这个名字很好啊!已经开学两个月了,哈利一直没有消息传来,不过,没有消息其实就是最好的消息,至少说明他没有落到伏地魔手里。但学校里不免有人会偷偷议论,以为哈利已经在外遇害了,如果我们能够通过这个电台得知一些哈利的消息,可以帮助大家重燃希望。
只是小天狼星笑完,脸色很快就又变得深沉起来,我这才留意到,原来艾谱莉竟然一直保持着沉默,这可不像她。我的心跟着悬了起来,声音也变得有些急切:“请告诉我,是有什么跟我有关的坏消息吗?”
一个相当不好的消息从双面镜中传来……
随后的黑魔法防御术课上,阿米库斯把我们这些跟哈利·波特关系不错的人都罚了一遍,并禁止我们去校医院接受治疗。当然,我们也没有站在原地挨打,没让那家伙讨到什么便宜。尤其是我跟厄尼,我们俩在这节课上表现的比纳威还英勇,直接力拔头筹,把克拉布和高尔打进了校医院。
没了这两个家伙跟着,德拉科当晚又恰好巡逻,我们在密道见了一面。
“……好痛。”我坐在垫子上,看向被他握着,正被换药的脚踝,忍不住嘀咕道。
“还知道痛?”德拉科没好气地说道,借着我手里魔杖的光,他蹲在我面前,皱着眉帮我处理伤口,看起来非常心疼,“还好斯内普教授那里有更好的药剂,过段时间应该就会好了,不会留疤……”
“抱歉,德拉科……又让你担心啦。”我轻声道。
“肩膀也受伤了吧,我看你的姿势不太对。”德拉科帮我把鞋穿好,目光又在我身上扫了一遍,似乎在搜寻我受伤的地方。
“不只是肩膀,是后背。”我小声地说道,“要不我回去让拉文德帮我吧。”
“……”
德拉科不说话,他只是看着我,态度是难得的坚决。
好,是我理亏。
我只好把外袍先脱了下来。十一月的晚上很冷,我有点不想脱毛衣。
德拉科拿出了一条缎带:“我先帮你把头发扎起来吧,不然它会影响我帮你上药。”
唔,确实。
我想要转身把后背留给他,让他方便帮我扎头发,但德拉科却拉住了我的手,他坐到我旁边,我被他拉着停下了动作,一回头撞到他怀里。
“不用那样。”少年微凉的手自我的耳朵上方轻轻地拂起我的头发,把它们都拨到我身后,然后握住。他手上的缎带垂落,比他的手还凉,贴到了我的脸颊,让我颤了一下。
“很冷吗?”德拉科问我。
“有点,你快点把它绑好。”我催促他,但我没想到的是,德拉科却向前靠了靠,于是我真的撞到了他怀里,隔着毛衣听到了他有些紊乱的心跳声。
“冷就抱住我。”德拉科说道,好像他手里的缎带非常难打一样,怎么都没办法帮我把发丝顺好,但他这个动作也基本是把我圈在怀里了。而且我是真的很冷,既然他都这么说了,于是我就在他怀里蹭了蹭,手伸进了他的长袍里,抱住了他的后背。
然而这时候,德拉科却忽然说道:“其实我担心你好几天了,你最近状态都不太对……你们兄妹俩今天在课上像是疯了一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被瞧出来了啊。
我的记忆回到了前几天联系上艾谱莉和小天狼星的那个晚上。在说完波特瞭望站的失去之后,还是小天狼星,他收了笑容,严肃地说道:“桑妮,事情其实还没有那么悲观,我们还在努力……”
我抽了抽鼻子,声音有些哽咽。
“德拉科,我好冷。”我艰难地说道,然后抬起脸亲他,吻他的脖颈,吻他的下巴,颤抖地紧靠着他,“我……德拉科,其实我很害怕。”
扎头发的计划失败了,因为我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缎带落到了地上,长发重新垂落到后背上。德拉科也被我的状态吓了一跳,他想要安抚我,但又不知道我具体伤在哪里,只得小心翼翼地回吻着我,一只手搭在我腰间,另一只手一下又一下地摸着我的头。
“怎么了?”
德拉科是让我战胜许多困难的勇气之源,也是我此刻能够汲取温柔的存在。我或许是冰冷的,但我的吻应当是滚烫的,我渴望明媚的日光、烛火,一切温暖的事物,而他是我在这样寒冷的夜里,近在咫尺的光源。
我是怎样地思慕你……但愿黑夜将我们忘记,黎明的太阳暂时不会升起。
少年揽住我的腰,把我抱到了他怀里。德拉科这一年瘦了很多,他的后背或许并不宽阔,但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足够我贴着他,在跨坐的时候环抱住他。
“肩上确实没事,我检查过了。”德拉科温热的呼吸离开我的肩膀,他用手指沾了沾冰凉的药剂,轻轻地点了点,像是蝴蝶扇动翅膀那样,我轻轻地颤了颤,尽管这里没有伤痕。
“桑妮,你很难过。”少年说道,他望着我,眼神里有悲悯、怜惜,更多的是珍视,“心里的伤口,同样需要治疗……”
当他用药剂写下“Draco”,为我疗伤之时,爱神的金箭也已经在这样的时刻将我们深深地锁定,我几乎已经忘了那个晚上艾谱莉对我所说的话,完完全全地沉溺在其中,只凭借着本能呼吸、回应,坠入似梦非梦的甜美梦境。
不知飞向何处高塔的蝴蝶就此停落,停在人间的星落上,留在他的名字上,在我的心口,记录了对爱的诉说。
“上个月我们收到艾伦和曼蒂的信件,他们将从法国坐轮渡来英国,时间是在昨晚。而被食死徒追捕的布兰斯通夫妇恰好也要从那个港口乘坐轮渡逃离……”
桑妮,我永远爱你,他说。
我最勇敢的女孩。
“布兰斯通夫妇遇害,你的父母与我们的接应人失联……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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