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谢誉当时裘松妙全然眼中只有谢誉,忘记他手中抱着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本也就是打算回汴京城的,现下只是将时间提前一些。
只是回去的船上多了一人。
饭桌前,谢誉冷脸看着李炳,而李炳则是云淡风轻的裘松妙说话。
裘松妙自然也体会到身旁男人的不满,在桌下牵上谢誉的手示做安抚。
这才让谢誉稍微缓和过来一些。
用完膳裘松妙没有立刻回房,而是想要去去找李炳。奇快妏敩
谢誉从背后抱住她,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怨,“本来是我同你一起回汴京的,可现在不仅多了个人,你还要去同他说话,你是不是反悔了。”
裘松妙失声,嘴角开始止不住的上扬。
有时候这样的谢誉又何尝不是多了几分的乐趣在其中。
她拍拍谢誉环在她腰上的手,“我与他说些东西,很快便回来。”
谢誉才不大情愿的松开手,一脸郁色的看着裘松妙走远。
到了李炳厢房门口,裘松妙敲门。
门很快被打开,李炳似是没想到裘松妙竟然会来,有些诧异,“姑娘请进。”
裘松妙朝里头看了一眼,只有李炳一人在房中。
她笑着摇摇头,“就是来与先生说些事情,不必进去了。”
李炳微愣,随后笑着点头,“也好。”
“不知先生回到汴京城有何打算?”
“大概还是做个闲散的读书人。”
裘松妙若有所思的点头,李炳看到她的模样一时动了心思,“不知姑娘到底对我意下如何?”
似是没想到李炳竟然会如此直接,裘松妙也听出他这话的意思。
巧妙揭过,“若先生说的是书院中的事,现下先生的能力自然可以在书院之中胜任;可若是先生是男女间的感情之事,恕我直言,我早已心有所属,先生还请断了对我的念想。”
李炳笑得苦涩,“是谢誉?”
“是。”
他喃喃道:“原来如此。”
不过几秒的光影,李炳迅速调整过来,“那便祝姑娘琴瑟和鸣,李某会对书院一事进行考虑。”
裘松妙含笑离去,没有回头,却知身后有一人一直看着她。
回到厢房之中,谢誉脸上的不开心已经写在脸上,裘松妙没有立刻和谢誉说话,而是被桌上放着的盒子吸引走了目光。
那盒子着实是眼熟,才会让裘松妙第一眼瞧见就有了印象。
可不就是谢誉拿着盒子去找她时的那个。
她走到桌边,无视谢誉炙热的目光,将盒子打开。
里头整齐放着十二个玉刻小人,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她。
裘松妙有些愣住,再次看向谢誉时第一眼便是看谢誉的手。
前两日她还未曾注意到谢誉究竟怎样,但是今日细细看下来,上头着实是有不少的伤痕。
她抿唇有些不知说什么。
玉刻是初识时她在谢誉的八宝格上看到的,那时不过说了一句喜欢,现下谢誉便将每个时候的她都刻出来。
小人上头都是她不同的情态,就连表情都惟妙惟肖。
裘松妙细细摩梭着小人,越摸心中便多几分的欢喜。
只是这份欢喜还没持续多久,谢誉悠悠问道:“所以你和李炳究竟说了些什么。”
裘松妙顿时起了坏心思,莞尔笑着说:“这是我与他的秘密。”
谢誉脸色一变,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裘松妙却吻上去。
明显感觉到谢誉呼吸一僵,裘松妙没有半分的退后,又上前一些,将谢誉吻得更深。
这次谢誉感受到她的心意,将裘松妙回吻过去。
而后抱着她朝床榻那处走去。
衣衫散落一地,帘帐落下来。
影子上是两人交叠在一起,烛火因为动作微微晃动着,隔着帘帐看不清里头的模样。
裘松妙有几声闷哼声传出,随后便是一阵的哭腔。
谢誉则是有些满足的喟叹,不时凑近裘松妙的耳边说些什么。
只是说完之后便会被裘松妙抬拳砸向肩膀,可都是没有力道的。
芙蓉帐暖,云雨初歇。
裘松妙哼哼着被谢誉抱去沐浴,好在现下已经到了夏日,身上出了不少的汗也不会觉得发凉。
却没想到谢誉竟然也没羞没臊的进去要与裘松妙一起沐浴。
裘松妙在浴桶之中蜷起身子,可终究还是抵过谢誉的力气,两人又在湢室之中好一阵闹腾。
一直持续到寅时才堪堪停下,可让船上在厨房侍候水的婢女红了脸。
到回汴京的那日,裘松妙下船时已经开始不理会谢誉。
谢誉凑近些,裘松妙便将他的手甩开,小声道:“不要脸。”
此时谢誉倒也不恼,嘴边噙着淡笑,“在你面前,不需这些。”
两人还没温存一会,便有侍卫打扮模样的人过来,“谢大人,王爷有请。”
裘松妙反应好一会才明白过来这王爷究竟是谁,但见谢誉点点头也顺着谢誉的样子。
到了马车上,裘松妙才问,“赵王怎么还没登基?”
“新帝登基准备的事情自然是多,再者经过之前的战乱怕是要准备的东西也是不少的,没有这么快。”
“不过现下也就是一个名号的问题,他已经住在宫中开始处理朝政。”
裘松妙心中大概有了几分的了解,便没再多问。
只是见到赵王的时候实在是让她没想到竟然会是那人。
三人在御花园中,今日赵翎铭选了一处地方设宴。
夏日炎炎之中御花园的花开的也是极好的,凉亭周围也放上冰块,不至太过闷热。
裘松妙随着谢誉慢慢走近,愈发觉得赵翎铭的身影极像是一个人,她也好似在哪处见过。
待到与谢誉行完礼,赵翎铭让两人起身随意坐时,裘松妙才发现那人究竟是为何有种熟悉感。
一时间也并未坐下,站在原地眼中有些薄怒。
赵翎铭手中拿着酒杯玩味的看着裘松妙,“怎么?想起我是谁了?”
谢誉有些拿不准两人间的微妙气氛究竟是为何,只能站起身向赵翎铭赔罪,“妙儿怕是从前没有见过您,所以才看的多了几眼。”
然而赵翎铭却没认同谢誉的这一说法,似有若无的看着裘松妙。
裘松妙这才站在原地说:“当日晚上进入我闺房,让我去找吏部尚书夫人的就是你吧。”
“你终于想起来了。”赵翎铭笑得有些玩味,眼神最开始的时候还落在裘松妙的身上,最后一眼落在谢誉的身上。
“那日不知是王爷,如有冒犯,请多宽恕。”裘松妙蹲下身子,将话尽量说的诚恳。
赵翎铭无所谓笑笑,伸手将裘松妙扶起来,而后喊人开膳。‘
本应当是极好的宴席,可是现在桌上的气氛却有着不少的尴尬。
谢誉的脸上有着不少的隐忍,而裘松妙则是有些心神不宁。’
看下来最平静的要属赵翎铭。
最后宴席结束,赵翎铭派人将两人带到先前婉贵妃的宫中。
裘松妙不知赵翎铭是如何知道的,只是若是来日赵翎铭登基,他便是未来的皇上,当初为何要做这些事情也是想得通。
只是要如何和身边的解释是有些难得。
先没管谢誉的脸色,裘松妙先与他去了婉贵妃的宫中。
现下赵翎铭还没登基,原来的宫妃也都还让她们住在自己原先的院中。
裘松妙进去,院中的小花园已经不知到有多长时间没有打理,地上还散落着不少的衣物,看上去像是宫女与太监的。
院中静悄悄的,与现下的天气着实是不大一样。
裘松妙一步步朝里走,突然角落之中有些声响,她抬眼朝那处看去。
婉贵妃散落着头发,乱糟糟的,看上去就是许久没有打理过。
身上的衣裳也不知多久没有换,已经看不大出原来的本色。
裘松妙靠近,婉贵妃这才抬头,似是一开始的时候还没看清楚裘松妙便跪在地上求饶,“别打我,我听话。”
她何曾见过这样的婉贵妃,裘松妙没动,任由着她的动作。
额头磕在地上声声响亮,地上沾染上一些血迹。
直到裘松妙好半晌都未发一言,婉贵妃这才意识到不对,抬头看去。
却突然发现竟然是裘松妙。
她连忙站起身,恶狠狠的说道:“你来做甚?”
“自是来看娘娘落魄之时的模样。”裘松妙笑得轻蔑,看到婉贵妃想要打人的举动,朝后面退了一步,“我退这一步不是因为我怕娘娘,而是我怕娘娘沾上我,还脏了我。”
婉贵妃面色可憎,“谁让你魅惑皇上,都是你这个小贱人,本宫要撕了你这张嘴。”
裘松妙沉下脸色,“新帝即将登基,娘娘还是先想想自己比较好。”
“就是不知道,娘娘到时候,是会被送往皇陵孤独终老,还是会陪葬。”
“可您也不是皇后,若是按照新帝的脾性,大概也会将娘娘扔入乱葬岗。”
裘松妙转身朝外头走去,没再理会婉贵妃的胡言乱语。
只能听见她在后头大笑,而后便是一阵阵的疯言疯语,怕是以后也是这般疯子的模样。
两人从婉贵妃的宫中回来,一直到府上,谢誉才问裘松妙,“你与赵王,究竟是何关系?”
裘松妙也颇为无奈,将那晚的事情讲给谢誉听。
谢誉听完咬紧牙关,第二日却做出一件事情。
他将早就已经备好的彩礼送入裘府,还找了汴京城最好的媒婆说媒。
裘松妙才听到这一消息的时候是不敢相信,后却听说裘绪便以答应这件婚事。
“您怎么都没问问我的意见。”
裘松妙带有几分娇嗔的和裘绪说话,然而裘绪摸摸胡子,“若你真的不愿,谁又能逼你在他那处住那么久,昨日也没出来阻止。”
一时语塞,裘松妙便直接进了房中。
后来新帝登基,将原先的党羽全部清除干净,朝中换了不少的重臣。
原先的世家大族早就已经被赵翎铭一点点剔除干系。
谢誉位居丞相,容肃宜也因得在这场战乱之中支持赵翎铭保住性命,只是官职却比之前差的多,不过是一个刑部的侍郎而已。
裘松妙也一并被赵翎铭封赏,正式成为皇商。
并且特批可以进行合作人招募,一时间来找裘松妙的人不知换了几波。
只是这些人并非真心,都只是想来看看热闹,或是看看裘松妙的长相,来卖弄两首酸诗。
这让裘松妙不甚苦恼,最后索性在外面挂上一张牌子:“要想入股,需是美男。”
一时间倒是少了不少人。
某日管事前来禀告说,一男子闯进报社要入股。
裘松妙怒不可遏,正准备训斥那人,一回头却看呆了。
“你看我,够帅吗?”
谢誉含笑看着裘松妙,一如当时第一次见面之时,站着对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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