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了个空的长义一脸不满地问:“那你们都在这里干什么?整得这里什么痕迹都没留下,就算你们是……社长请来的客人,但与死亡案件无关的人不要擅自接近事发地点总是常识吧。”
垂头站在他对面的小孩、女性和醉鬼在这种气势下默默点头应是。
“真是……”一不小心就露出监察官本性的打刀绕着原本的尸体陈列地点——钢琴走了两圈,“到处都是人,就算留有怨念也全被冲散了……”
“这小子……他是谁啊?”
毛利小五郎凑到岛上唯一一个警察身边问:“也不太像警方的人。”
“你们居然不认识他吗?”这个昨天还把毛利小五郎认成飞行员的老爷子一脸震惊地反问,“他就是那个超——有名的!”
“超有名的?”
昨天因为某种原因不在现场也没看节目直播的三人组一起发问。
“超有名的保安小哥啊!真是的,年轻人不懂流行怎么行!”
“哈?”
“我也在值班室里看了啊,”老爷子说到这个还挺有精神的,“毕竟是要支持岛上的嘛,除了他还有另外一个挡住脸的小哥,嗯嗯,就是他!”
“?!”
并不想引起原作注意所以躲躲藏藏走进来的山姥切国广突然被无关人士点名,在长义将目光转过来的时候,他下意识拉紧身上的白布垂头。
“可疑的家伙,”毛利大叔盯着突然瑟缩的打刀,“这么热的天气竟然还裹着块布……”
“和你没关系。”
长义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你们怎么还在,这里的调查人员呢?”
“呃……”没想到自己那么小声的嘀咕也能被听见,侦探老脸一红,清了清嗓子想再补充点什么。
“大哥哥,要是找东京来的警察的话,他们去村公所了,”柯南赶紧打断,一听到“社长”这样的称呼,对方的身份简直再明白不过,“现场情况照片之类的都在那边,离这里很近。”
留下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长义挑衅地看了一眼仍低着头的山姥切国广,转身出去了。
“我也想问这个……问话那边还没轮到我们吗?”浅井医生从门外探进头来,“不会耽误吧?”
“我们已经和警官说过了,”兰向她招招手,“浅井医生和我们都排在最后,毕竟你要去看病人嘛,要不要一起过去?”
“好啊,谢谢你们啦,”医生轻快地道谢,“那我们现在就去看看?”
“你……等一下。”
等到长义离开以后,沉浸在莫名心虚里的被被才放心地松开了自己遮挡物,他匆匆扫了一眼钢琴旁边用胶带贴出的人形,声音沉沉地叫住想要离开的浅井医生。
“我吗?”
“嗯,”打刀审视地看着一脸意外的医生,“最近你身边有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
“抱歉?”没听太懂的浅井医生一脸问号地看着他。
“我是说,穿衣风格和打扮之类,”打刀的目光从对方的脖子扫到肩膀又滑下手臂,语气愈发严肃,“或者身边的人有意外失踪死亡的。”
“我的穿衣风格一直都是这样,毕竟是医生,要注意一些,”浅井医生脸一红,将手背在身后,“而且这个小岛村民很少,车祸之类的意外不常发生,这个月藤原家的婆婆就是年纪到了……”
“晚上睡眠如何,是否有做过荒诞的梦之类的?”
“不,这个应该从来没有过……”
感觉话题走向开始变得奇怪起来,浅井医生求助性地看向小兰,一副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样子。
结果兰捧着脸,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们两个,并没有打岔的意思。
“喂?”
一边毛利小五郎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通电话,听了几句话后神情凝重下来。
“眼下的情况……”山姥切国广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打断了。
“我们现在就去村公所,”毛利小五郎将手机收回口袋,“有目击证人提供了重要线索,死亡时间附近,有人正在前往公民馆的路上。”
“是谁?”柯南立刻抬头。
“是招待我们来的社长和另外一个人……等等!”
回答他的是打刀因风飞起的白布一角。
-
“我们还真是有缘,警官先生。”补眠完毕又精神奕奕的白鹤抬手向目暮打了个招呼,“不过下次见面的时候,可以来点不一样的感觉就更好了。”
“……最好是不要再有这种见面了,”目暮头痛地看着这几次三番都有着微妙嫌疑又被洗清的人,总觉得这场景哪里怪怪的,“我们是惯例询问,今天凌晨三点三十至四点三十期间,你在哪里干什么?”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时间,不过那个时间不是在房子门口的树上,就是和我们社长在散步,”鹤丸一手支在椅子扶手上托住下巴,很爽快地回答,“走的路就是从住处前往海边那一条。”
……门口的树上,为什么半夜会在树上,特地挂了吊床吗?
“那么你们在海边看到什么了吗?”心里不解归不解,警部依旧不动声色地继续问。
“完全没有,因为我们中途就折返了,”白鹤摆了摆手,“去海边也没什么意思。”
“……半夜三点和社长散步吗?”一旁的高木忍不住发出疑问,让他团建的时候半夜三点和目暮警部出门散步,一想到这场景就有点不寒而栗。
不过换成佐藤警官就没有问题!
“这可是我们事务所的传统了,”白鹤苦恼地回答,“不管是光明正大还是想要偷偷摸摸干点什么,总会有那么一个人喜欢在半夜的时候出门,完全不顾虑别人的心情真是令人不安啊。”
门外等待的审神者无奈叹气,两振闻讯而来的山姥切则是边看他边不自觉地点头。
“还有没有其他人能证明你们没到海边?”
“不是有人看见我们了吗?”鹤丸有些意外地说,“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她能证明吧?”
“对方只看见你们站在那里,无法判断是从海边回来还是半途折返,”目暮警部回答,“你们社长是这次节目组的投资人,据说节目开拍之前,村长曾和节目组起过冲突,不想让节目开拍,你知道原因吗?”
还有这种事?
基本没怎么管过这些的白鹤一脸问号地看着他们。
“……你那段时间一直都和京墨社长在一起吗?”
委婉换了个问法的目暮警部注意着对方的表情。
“那当然,”白鹤有些不可思议地问,“喂喂……你们不会有这种愚蠢的想法吧?绝对不可能,再说了,我很好奇,那位提供证词的人到底看见我们在干什么?”
“这个嘛……我们是有义务保密的,请社长进来吧。”
其实对方说的含含糊糊,只是表示她看见了这两个人,再多一点都拼命摇头说记不清了,态度非常之奇怪。
结果社长进来了,前面的人却没出去,而是站在社长身后继续用看傻瓜的表情观察警察们。
“咳,做完笔录的人可以离开了。”
和这位社长一照面,觉得自己揣测可能是有点失实的目暮警官提醒道。奇快妏敩
鹤丸很痛快地比个OK的手势,可脚下却一步也不动,直到审神者示意他才溜达出去。
“我们确实在半途折返,因为他想提醒的事我已经明白,所以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面对提问,京墨态度极为配合地回答,“至于村长,我和他之间不存在冲突,毕竟之后他在节目参与上表现的十分积极,没有必要多此一举。”
“也就是说,你当晚一直和事务所的人在一起,没有去海边也没有杀害村长的动机是吗?”
“正是如此。”
审神者在门内微笑,门外的山姥切国广却脸色阴郁地向前走了两步,被长义伸手挡了一下才作罢,然后两个人的表情如出一辙的沉下来。
好在没花太多时间,审神者就结束了笔录,他出门时正和急匆匆走进来的川岛擦肩而过,不知道在节目录制那边发生了什么事,他的表情有些慌张。
“结束了,”京墨向一边的小侦探笑了笑,问两振山姥切,“你们是继续留在这里还是和我回去?”
“冰淇淋车又好了吗?”白鹤很积极地响应,“青江有会跑的雪兔子,我想要个香草口味的,不过颜色最好是纯白!”
“青江说你惨无人道地吃了他的式神,就是这件事吗?”审神者想起前些日子大胁差聊天时语气幽幽的表情,“那是山上的雪做的,只能做些传话之类的简单事——为什么会想吃它?”
“我只是好奇才捏了捏它,”白鹤无辜地解释,“结果尾巴掉下来了一点,既然已经这样的话,不如就尝尝味道吧,结果正好被笑面看见。”
当时他那个被雷劈了似的表情真是非常难得。
“用冰淇淋做的话,可能会比较粘人,”审神者一语双关地说,“如果被吃了我是不会管的。”
“诶?会被吃吗?”一脸沉思的白鹤双眼放空,喃喃自语,“这可不行……”
“你们两个昨天也没去吃冰淇淋,怎么样,要和我回去吗?”
让鹤丸自己去想坏主意,审神者继续问山姥切们。
“唔……”长义有点动摇地看看身后的建筑,“明天就该离岛了。”
可是山姥却仍没有确切的消息。
“……被山姥附身的话,可以驱除吗?”被被也回了一下头,看向透出人影的窗户。
“只是被附身的话,可以,”审神者笑了笑,柔和地拍拍他的头,“如果人心足够坚强的话,就算是自身心中所孕育的鬼怪,也能够以自己的力量解决,但这样的人太少,所以才会需要我们的存在。”
打刀举棋不定地拉拉白布,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么今晚就回去,”审神者掏出手机看了一会后替他做下决定,“就算你们无法借此分出胜负,我也会为这个结果而欣慰的,机会还多的是。”
屏幕上正是对于这期节目山呼海啸般的讨论,村长之死带来的效果惊人,灵媒们虽然不能去现场干扰警方的正常办案,但纷纷表示这是一起与十二年前的火灾有关的复仇,深重的怨念在岛上徘徊,能力各有所长的灵媒们在言语与线索中逐渐拼出那可悲诅咒的破碎真相。
高潮则发生在当年事件的目击者西本抱头狂叫着逃走那一刻,虽然留下的川岛立刻澄清他精神状态一直不好,但那句“他来向杀死他的人复仇”任何人都不能忽略。
更别说川岛自己也很快以要配合警方笔录的理由匆匆退场,拒绝回答任何细节上的质询。
整个下午都是灵能爱好者的狂欢,事实证明谎言总有被识破的时候,感觉正义得到了伸张的观众们不厌其烦地奔走呼吁案件重启调查,在真正的灵能者手中,十二年前的大火终于被拂去了诅咒的昏昧面纱。
由第三方揭露的真相,成就了公众胜利的完美结局。
这一切看起来都十分圆满,所有观看的人都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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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晚上的休闲时光并没有按计划发展,也就是在青江端出青瓜味冰淇淋的时候,审神者的手机不合时宜地亮了起来。
看见屏幕上显示的是导演名字时,京墨轻轻叹了一口气,满月的光华从天空中散落下来,一如既往地拥抱这个未曾改变过的世界。
——川岛先生被杀了!我们要开一期紧急节目,在村公所! 呆呆小说为你提供最快的[综]出阵不如出道更新,第 45 章 公众的胜利免费阅读。https://www.gzdcdz.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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