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洋缓缓走到他身后,他问道:“史密斯,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自杀,米国会伴随着你的死亡而亡国。另一个则是活下来。你选择哪一个?”
“当然,你还可以和米国境内任意一个人通话,我会给你三句话的机会。”
刘洋手中多出一把刀,扔在了史密斯身边。
史密斯哆嗦着嘴唇,那混乱的眼珠终于冷静了下来。
他缓缓开口:“我想和乔治总统聊几句。”
刘洋点点头,又扔给他一个手机。
史密斯拿起手机,上面正好拨通乔治总统白宫的电话。
乔治总统的脸色漆黑如墨,他盯着办公桌上的嗡嗡作响地电话,犹豫了很久。
最终,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拿起桌面的电话。
“乔治总统,通过印第安人人种保护的法案吧。我知道实验室里还有印第安人,放过他们。”
史密斯匍匐在地上,全海蓝星的人看着他狼狈的模样,没有一个人嘲笑。
电话那头,许久都没传来声音。似乎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能让乔治总统思考好久。
“好。”乔治总统主动挂掉电话。
那宛如鹰隼一般的眼睛立刻锐利起来。
“将那些余孽全杀了,一个不留!”乔治总统一声令下,白宫的所有人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你们愿意浪费资源在那些野蛮人身上吗?不想以后每天吃速食面就给我立刻去干!”乔治总统的冷喝让白宫的人立刻清醒过来。
史密斯放下手机,如释重负。
他真的累了,身心俱疲。只要能救一个印第安人也好,至少能洗清一份他身上的罪孽。
“你以为这些都是假的?都是我骗你的?”刘洋看出了史密斯在自我安慰,他笑了笑。
“还是说,所有米国人都认为自己没错。那些都是祖先的罪孽?那不是你们应该付出的代价?”刘洋转身透过屏幕看向米国所有人。
米国人面面相觑,难道不是吗?那是他们祖辈犯的错,关他们什么事?
祖先死后自然会上天堂,因为他们的主会夸奖他们干得好,将自己的赐福撒遍全米国。
“看来,我有必要让你们重新认识一下当年他们经历了什么呀。”
“你们这群自以为正义的杂种!”
刘洋透过屏幕,都能看见这群米国人在想些什么。
“我们印第安人都没有说什么,你又能为我们声讨什么正义?”一名印第安人用英文大声说道。
“呵呵。”刘洋理都没理他,连母语都不会说,还声称自己是印第安人。
“就是就是!连印第安人都没说什么!”一名黑人大声附和,随即越来越多的人挥拳抗议。
他们似乎忘记了,他们抗议的对象拥有什么样的权能。
刘洋单手一捏,全米国的人心脏忽然传来剧痛。史密斯疼得直打滚,疯狂的嚎叫。
“我记得,你们的神是怎么惩罚那些杀人犯的?将他们打入地狱,每日被利刃砍成八块?”
刘洋将脸伸到镜头面前,那怨毒的面具死死的盯着地上打滚的人群。、
“反正你们也死不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那就遭受上帝的惩罚吧!”
刘洋刚一说完,所有米国人便被无形的利刃砍断了四肢。
刘洋沉默的盯着米国发生的一切,呵呵的冷笑。
纽约时代广场上,鲜血旋流,钻进了下水道。
“这也是你所期望的吧。”刘洋看向瘫在地上,被削去四肢的史密斯。
“谢谢。”史密斯喃喃说道,至少,这样能让他好受一些。
刘洋挥了挥手,这个世界悄然破碎。
他闪身来到大厦的顶楼,红衣早在此处等候多时。
“刘总,那些演员就在外面。”红衣戳了戳肩上那粉红的触手怪。
“吱~”触手怪有些享受。
“嗯,让他们进来吧。”刘洋坐到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嘎吱——
办公室的大门被缓缓推开,几名鬼低着头从门外走进来。
“这是刘总承诺的奖励。青衣,这场戏你饰演的阿兰达表现得最好,这是刘总赏给你的两杯灵液。”
红衣端着一瓶瓶灵液走到几名鬼演员面前。
他们垂着头,始终没有抬起来。
“怎么了?”红衣有些奇怪。
青衣厉鬼抬起头,那张青面獠牙的脸上,满是泪痕。
“惨!”
“冤!”
“苦!”
厉鬼们大声喊着,一张张吓人的脸上满是泪痕。
嗜血的鬼会替活人喊冤,真是稀奇。
刘洋没有说话,他注意到那些厉鬼身上的煞气愈发浓厚。
有逐渐转变为鬼王的趋势,可是这样的转变,只会让他们成为强大嗜血的怪物,这不是刘洋所期望的。
“当鬼这么久,还放不下那颗人心吗?真是应了那句,人知鬼恐怖,鬼晓人心毒。”刘洋站起身,那些灵液瞬间融入厉鬼们的体内。
那些厉鬼暴走的趋势瞬间止住,他们盘膝坐下,似乎有明悟的趋势。
每位厉鬼身上飘散着奇怪的雾气,这股雾气刘洋异常熟悉。
“苦海啊。”刘洋将这群厉鬼传送走,红衣一脸懵逼站在原地。
“刘总,他们是突破了吗?”这么离谱,一个个演了一出戏,就突破了一个境界,还是集体突破。
“嗯,幻境之中,假亦真时真亦假。他们能够明悟,是他们的本事。”刘洋坐回原位,面前出现一块平板。
“那刘总,能不能让我也明悟一下?”红衣有些急了,这要是让那些人超过,她替身秘书的职位可能就不保了。
“明悟?你养好那个刘洋零号就够你受用了。”刘洋瞥了她一眼。
“刘总,我管它叫吱吱。因为它舒服的时候,总会吱吱的叫。”红衣揉了揉吱吱的耳朵。
“吱吱~”
刘洋有些汗颜,算了反正送给她了,她爱叫什么就叫什么。
“准备下一场吧,那些演员准备好了吗?”刘洋抬眼问道。
“准备好了,就等您的命令了。”红衣躬身。
“嗯,这场你就不用担心了。这场没有那么冲击人性,所以这些鬼不会提升实力。”
刘洋看出了红衣的慌张,不过他并不打算管她,有紧迫感是好事。
吱吱就是她提升的手段,刘洋已经暗示过她了。
“下一场,开始吧。”
......
朴在右站在海边,感受着海风所带来的咸腥味。
他为什么会站在这?朴在右忽然想起,自己是谁了。
他是从寒国来樱花国的留学生,刚才只是心情不好站在海边看风景。
朴在右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很多事,需要慢慢想。
他离开海边,鞋子和裤腿都被海水打湿了,晚上回宿舍又难洗了。
朴在右似乎想起来自己的家庭背景,他家在寒国过的可以,由于他和父亲产生了分歧,便拜托自己的远房亲戚将他带到樱花国。
正好樱花国是现在医疗最发达的国家,而他励志要当一个好医生。
只是,他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
“木下君,你回来了。”一名穿着樱花国学生装的年轻人和他打了一声招呼。
朴在右看了他的脸,才想起来对方说的是樱花语,他连忙用樱花语回答:“哦,刚刚搭车去海边看了看。”
那名学生有些意外朴在右会回答他,不过他也很高兴。
“我在寒国的家离海有些远,所以樱花国是我心怡的居住地点。”那名学生眼中的思乡之情一闪而逝。
“你是寒国人?”朴在右问道,寒国人在国外不应该都是大声嚷嚷、没有礼貌、招摇撞骗吗?
为什么他会和樱花人一样,这么礼貌?
“木下君,你忘了。我们是东京大学寒国自助会的学生啊,难道木下君没有加入吗?明明所有从寒国来樱花国的学生都被加入了......”
那学生看木下的神色有些奇怪,可随即想到这个人在学校广为人知的怪癖,他也就见怪不怪了。
“现在是什么年代了?”朴在右连忙问道,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太过奇怪了。
“现在?现在不是国门刚被打开,我辈来海外避难的时间吗?怎么了木下君?”那学生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总感觉朴在右脑子有病。
朴在右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回想起自己的祖国。
他来樱花国不是来学习的,他来是逃难的。
想清楚之后朴在右和那位学生挥手作别,自己单独的回到宿舍。
他们住的宿舍是八个人一间的,而那些樱花人都是两个人一间。因为他们是寒国人,寒国人是所有人都瞧不起。
东京大学自然也没有必要为他们浪费宿舍。
朴在右躺在床上左思右想,辗转难眠。
“哟,山下君回来了。”几名舍友回来,他们纷纷用樱花语和朴在右打招呼。
“你们为什么不用寒语和我说话?我们不是寒国人吗?”朴在右有些生气,他不明白这群人为什么就那么喜欢樱花国。
那几名学生面面相觑,不明白朴在右这是在发什么疯。
“山下君,话不能这么说啊。连寒国国内那些德高望重的专家都宣称要禁止寒语,他们说要用樱花语和英语。”一名学生有些散漫地说道。
“胡说!寒语是我们的本国语言,岂能因此抛弃!”朴在右急得连忙用寒语说道。
“山下君,我们为何不去学习那些先进的、有用的?浪费时间在落后的寒语上,那岂不是故步自封?”
“对啊对啊,要不是东京大学只让那些有成绩的人继续留学深造,我都想一直留在樱花国了。”
“面对现实吧,山下君。我觉得这里挺好的,什么都比寒国先进。我们又何必去怀念它呢?”
几名学生将朴在右说得哑口无言,这下朴在右只能闷声躺在床上,不和他们讲话。
“真是个怪人。”那些学生如此评价道。
往后的一段时间,朴在右不和任何人说话,课也不去上了。他整日躺在床上,思考着那些琐碎的事情。
有一日他晚上觉得外面天气好,慢慢走到操场上。却看见一群学生围在放映机前,欢呼叫好。
他连忙走过去看了看,却惊恐的发现那放映机所放映的,正是自己的祖国遭受樱花国入侵的电影。
他亲眼看见一个女人,被几名樱花国士兵打死。
更令他恐惧的是,他在人群中看见了自己的舍友,还有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
那些人都是寒国人,他们在为入侵自己国家的入侵者欢呼、呐喊、助威,恨不得自己冲上去杀死那个不听话的女人。
这还是他的同胞吗?朴在右连忙回到宿舍,收拾好衣物逃出了东京大学。
一路上他逐渐冷静了下来,自己的签证马上就要到期了。
这要是回到水深火热的寒国,他即将面临的可能就是战火和死亡。
能延缓回国的方法,只有拿到东京大学的学位,并在里面深造。可是他又不想回到自己那堪称龙潭虎穴的宿舍。
朴在右只好在东京大学的周围找找有没有房子可以租住。
幸运的是,他找到了一家鱼店。鱼店老板见他是东京大学的学生,很热心的将顶楼隔层租给他住。
于是朴在右就在这里安顿了下来。
除了每日去东京大学上课,他就是待在隔层思索人生。
有一晚他思考得太晚,天都黑了。感到有些干咳的朴在右下了隔层,想讨口水喝。
等他路过一个房间的时候,他听见了水生。
鱼店老板的女儿正在洗澡。
朴在右吞了吞唾沫,脸红的不行。偷窥不是男人所为,他不能这样。
可是内心的好奇还是战胜了理智,朴在右透过门缝看到了一抹雪白。鱼店老板的脚步声让他慌忙逃走,他逃回隔层躲在被窝中。
第二天起来,看见鱼店老板和他女儿的笑意,就觉得是在笑他昨晚的行为。
他羞得低下头,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可是每到晚上,听见那洗澡的水声,他的脑子里总会出现一抹雪白。想着想着他的身体就有了反应,随之而来的则是对身体的伤害。
他每次伤害完还要心中痛骂自己,他是学医的。这样的行为是对自己的伤害,是对自己的不负责!
朴在右吃着鸡蛋喝着牛奶,作为对身体的补偿。发誓下一次绝不这样做,他必须戒掉。
可是每到晚上,他又开始了伤害。
这样的生活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一个学期毕业完了。家里也不再寄钱过来了,他只得搬离鱼店。
他穷得连住宿费都支付不起。
朴在右有些奇怪,他看见路过的几名女学生。看着她们白得晃眼大腿,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说什么。
“这个人好奇怪。”还是那几个女学生先开的口。
“请问最近寒国怎么样了?”朴在右话刚说完,就觉得自己有点蠢。
他直接去买一份报纸不就好了,至于这样问人吗?
“寒国啊,好像战败了,成为了樱花国的地盘。”几位女学生说着这些话好像很高兴。
但对于朴在右而言无异于天打雷劈。
这也就意味着,家里没寄钱过来,就是他家没了。
朴在右垂头丧气,不管那些女学生的呼喊。
“真是奇怪的人。”几位女学生自讨没趣,说说笑笑地离开。
直到朴在右肚子饿了,他才注意到周围的环境。他来到了一处墓园,一时间他浑身有些发冷。
“小伙子,你在这里干什么?”看墓园的老人问道。
朴在右捂着肚子,墓园的老人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将手中的饭团掰给了他一半。
“看你的样子,你是东京大学的学生啊。为什么要来这么偏僻的地方?”老人有些奇怪,墓园可不是多少人愿意来的地方。
“我没有钱,也没有房子。”朴在右边吃饭团,边流着泪。
“唉,这是个可怜的孩子。也不知道这场战争摧毁了樱花国多少家庭啊。要不这样,你来我这住。老人我过几天要去乡下,你替我看墓园,我就把工钱提前支付给你。”
老人的话让朴在右心动,他连忙答应下来。
就这样,朴在右拿着微薄的工钱看起了墓园。
不久之后,冬天到了。朴在右躺在有些潮湿的房间里瑟瑟发抖,每到这个时候,他都会想起自己童年在家盖着的厚被子。wWw.qikuaiwx.Com
要是能寄过来该多好。
这样折磨了一个冬天,春天再次到来的时候,朴在右便忘却了之前的那些不快。
墓园前方有一处地方,他是秋天来的。那里没什么植物,树也是光秃秃的。
现在春天到了,他也就来了踏青的兴致。
刚走几步就听见了男女欢呼之声,朴在右不自觉的想起鱼店老板女儿的身体。
可随即,那男女好像在讨论什么。
“寒国灭了吧?”
“是的,很多人都死了。”
“战争还真是残忍。”
“不过他们为东京大学的医学做出了卓越的贡献,也算死得其所。”
朴在右脸色苍白,他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当晚他就躺在被子里发起了烧,要不是守墓的老人及时回来,他就被感冒折腾死了。
“你要走了?”老人提着药包,有些担心的看着朴在右。
“嗯,承蒙关照。”朴在右什么都没带。
“这些钱你拿着吧,我来晚了些,这是你应得的。”老人将一些散钱塞到他手里。
朴在右拿着这些散钱又和刚来时的那样,宛如行尸一般四处游荡。
夜色降临,他又被饥饿唤醒了大脑。
歌舞伎町几个字让他缓过神,里面应该有吃的吧。
他走了进去,里面立刻出来三个白得吓人的歌妓。
“有饭吃吗?”朴在右问道。
“有。”她们三人使了使眼神,一人便将朴在右引到楼上。
清酒和一些吃食摆在桌子上,朴在右拿起酒喝了几口,立刻便醉了,他酒量一直不好。
身边那女人便解开绳子,朴在右将钱放在桌子上不敢看她。
“我只有这些。”恍惚之中他用寒语说了一句。
那个歌妓手僵住了,绳子又快速的系好,两人之间多了一层无形的隔膜。
“我不嫌弃的。”歌妓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牵住了朴在右的手,将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
朴在右透过歌妓那惨白的脸,看到了......怜悯?
真是丢人啊。
他借着酒意,逃出了歌舞伎町。身上仅剩的钱只够他坐一次车。
他坐上了那辆前往海边的末班车,借着月光他看见了那汹涌的大海。
“我的祖国啊!”朴在右一脚踩在泥沙上,海水淹没了他的脚踝。
“我的祖国!”朴在右对着寒国的方向,大声的呐喊,似乎想得到来自家的呼唤。
他脸上流淌的不知道是汗水、泪水还是海水。
冰冷的海水浸没他的胸口,让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我的祖国啊!你什么时候才能强大起来啊!救救,救救你可怜的、在外的孩子们啊!”
朴在右一头扎进水里,再也没浮上来。
海边的渔民们一早来赶海,却看见沙滩上有一双来自东京大学校服的皮鞋。 呆呆小说为你提供最快的让我来提升主角实力?更新,第6章 沉沦免费阅读。https://www.gzdcdz.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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