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是不会进去,只在门口看看。
而室内却见李乐忧身旁坐了个男人,而乐忧正浅笑着,接下他递来的茶。
“年归,你身子好些了吗?”
而他自然是在谢斐靠近这边就感受到了他的气息,因为谢斐想着乐忧不会武,所以并未收敛气息。
而赫连珏武功上乘,他怎么能感受不到呢。
他也笑着,“多谢乐忧关心,早就大好了。”
说着他拿杯子的手就故意在李乐忧手上掠过,像是调情一般。
而门外的谢斐则是拳头紧握,手上青筋暴起,恨不能把这厮的手给剁了。
而乐忧似是没有注意到赫连珏的小动作,年归这些年对她多有照顾,也很照顾星燃,她对他很是感激。
她起身要去给他端糕点,赫连珏在她脚下扔了一块圆石子,李乐忧起身时脚下一滑,裙摆又长身形不稳就要倒下。
赫连珏则是眼疾手快地抱住她,胳膊揽在她的腰上,看着很是旖旎。
而门外的谢斐的视角,以为是乐忧主动投怀送抱,一颗心酸胀地被抛来抛去,身体僵硬着,痛地好似被凌迟一般。
那就是乐忧另嫁之人吧,看着他们感情应当...挺好的。
他松开攥地发疼的拳头,他如今又有什么资格去肖想她,她如今能有好的归宿...就好。
不能再看下去了,再看下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把屋内的男人劈了,乐忧,惟愿你此后,快乐无忧。
谢斐起身走开了,去了谢星焓的屋子。
奶娘们都被他用药迷昏了,两个孩子因为晚上一同玩儿着,所以瞌睡在了一张床上。
谢星焓显然睡姿很差,一条小腿搭在星燃肚子上,胳膊也搭在他脖子上。
谢斐看着那小子,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他凭什么跟自己宝贝女儿睡一张床上,乐忧居然如此看重他。
于是他把那小子掂起来,扔在了外室的榻上,随意披了条毯子。
这还差不多,这种野小子也配跟他女儿睡一起?岂不是占他女儿便宜!
他上前把星焓放好,给她盖好被子,掖好被角,在她额头上亲了亲。
定定地看着女儿的睡颜,焓儿睡了好乖,跟乐忧一样乖。
他怜惜地摸摸女儿的小脸,带着浓浓地不舍,焓儿,不要怪爹爹,有些事情你现在不明白,待日后长大了你就明白了。
而那边,李乐忧慌忙从赫连珏怀里起身,向后退了几步拉开距离。
“不好意思年归。”
而赫连珏则是满意了,他确信门外的人已经看到了。
而他对李乐忧后退着几步很是不满,他陪了她五年,她竟然还是这么防备着他。
她真的就心里只有谢斐一个人吗?
“乐忧,你知道我的,我”
赫连珏想开口挑明,却被李乐忧打断,她不是丝毫感觉不到,但是她真的对他无感。
“年归,天色不早了,你该走了。”
毫不留情地拒绝他,甚至连个机会都不给。
赫连珏勾勾唇角,眸中划过痛色,“好,那你...早些休息。”
他暗暗握了握拳,李乐忧,他势在必得。
——
次日,赫连宥派了人来接,而谢斐被铐好,送上囚车。
李辰业立在他身边,还是有些担心,“你...保重。”
“乐忧和星焓就拜托你了。”
“责无旁贷。”
而李辰业的人也派去接明帝,明帝被人从关押的暗室里带出来,一瞬的光明让他有些睁不开眼。
他被赫连宥关了数年,每天被灌迷药,开始这药对他并无作用,可后来不知是换了药还是加重了剂量,他每天过得浑浑噩噩的不清醒。
“陛下!”来接他的人纷纷给他行礼,而明帝脑子还有些糊涂,眼睛更是看不清事物,只能任由着属下把他搀扶到车上。
来接谢斐的人都是自愿请命的,全都是当初在战场上因为谢斐而死了家人的,如今落在他们手里,好不快活。
反正殿下说了,有口气就行。
那人上前,想要欺辱谢斐,他如今手脚被束缚,任由那人一拳一拳的打到他脸上。
那人似乎越加暴虐,拳头已经满足不了他,他叫着几个人按着谢斐跪下,抽出腰间别着的鞭子,狠狠地抽在他身上。
而谢斐的衣服已被打烂,露着皮肉流着血,而他却一声不吭。
而那人看着他这幅样子,似乎还是不解气,又不知疲倦地抬脚冲他腹部踢去。
“噗——”一股咸腥涌上,谢斐吐出的血喷在了那人脸上。
而那人用手抹了一把脸,黝黑的皮肤混着汗和血看着很渗人。
他抬手就冲着谢斐的脸就是一鞭子,鞭子很硬,尾处还带着尖刺,划破他的脸颊,留下一条凸起的红棱。
他似乎是打累了,换人接着上。
而谢斐一路上不知道被凌虐了多久,手骨被用铁锤打断,脚腕被硬生生折断还拖着重物鞭打着他往前走,每一步都是钻心的疼。
快到都城,一行人在漠城边上的一个镇子里休息,正巧那个镇子有个五毒帮在举行试毒大会。
头头儿一看乐了,这不得给谢斐安排上。
他绑着谢斐带他到那家客栈,主动跟帮主说他这里有个好人选。
帮主自然乐意之至,马上派人把这人绑在椅子上。
“来,开始吧。”
“咚——”一声锣响,试毒大会开始了。
分为两派,一派下毒另一派则是解毒。
而谢斐则是已经疲累到无力对抗,那下毒之人捏开他的嘴,把一瓶草绿色带着酸腐气味的液体灌了进去。
“呕——”太过苦涩,那人又灌的凶猛,让谢斐止不住的呕吐出来。
那人怎么可能放过他,继续把剩下的喂完。
毒药下肚,只觉得腹部像被什么绞着一般,一刀一刀又一刀,他胸口剧烈起伏着,手紧紧地攥着扶手,额上一层又一层的汗。
好疼,真的好疼。
台下的人都在欣赏他痛苦的挣扎,跟下药的人同一帮派的还拍手鼓掌,啧啧啧,老大这制毒技术又进步了。
那人看着谢斐的反应更是满意,不慌不忙地向着人们介绍他的毒药。
而被绑着的谢斐已经疼晕过去,每根神经都在跳动着疼。
“请——”那人向解毒的一方做手势,示意他继续。
那解毒的人不屑,抬起谢斐的头,强势地捏开他的嘴,“来,喝下去。”m.qikuaiwx.cOm
又被灌下一瓶不知何物的液体,谢斐清醒过来,只觉得体内像被火烧一样。
五脏六腑都在叫嚣着热,像是要从内而外把他烧化了一般。
“啊——”他止不住的叫出声来。
下毒一派看着他这反应,嗤笑一声,“行不行啊?”
而解毒那派差人提了一桶凉水,从他头上泼下,刹那间,还狂躁不安的谢斐被浇的一动不动。
“来,你看看,你的毒是否已解。”
郎中把了把脉,向下毒一派点了点头。
那派气急,居然能解!
“上!”他朝着身后的人招了招手,这可是他们门派最毒的药,不信还能解。
毒药再次喂了下去,这次谢斐突然醒了,猛地睁开眼睛,像疯了一样撕扯着衣服,绑着他的绳子都被挣脱,而众人连忙上前制止他,把他按到地上。
“啪嗒——”谢斐身上掉落一物,是一枚簪子,闪着银光。
而谢斐却看着那掉落的物件,眼底划过清明,奋力地去够那枚簪子。
那是乐忧的簪子,不能...不能丢。
而北魏派来的天天欺辱谢斐的头儿,似乎也看出他对这枚簪子的在意,一脚把那枚簪子踩在脚下,用力碾了几下。
谢斐眼底一片猩红,拼着全身的力把按着他的人挣开,一把掐住了那人的脖子,手上的力气逐渐加大,而那人这些天欺辱他欺辱习惯了,竟是忘了此人可不是砧板上的鱼肉,是一只疯了的狼。
天天怎么殴打侮辱于他,他都默默忍受着,却对这么个破簪子如此爱护。
“救...救我。”头头儿向着身边人求救,而解毒那派下来把一根金针插入谢斐脖颈后,谢斐瞬间脱力,倒在地上。
那头头儿也被放开,抬脚给了谢斐一脚,什么东西!
随后他更是把那簪子捡起来,别在腰间,想着日后更好的戏弄他。
解毒人再次把他绑起来,看着他这副样子犯了难,只得招来手下继续给他试药。
不知道灌了多少试剂,谢斐被折腾地已经没了知觉,醒了睡睡了醒,体内酸水翻涌着,不断地往外吐。
他要死在这里了吗?这么窝囊地死去吗?
好在能换明帝一条命,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乐忧知道后会为他难过吗?哪怕一点点也好。
算了,他这般不堪的死法,还是不要让她知道了。
他闭上眼,又张口喝下一瓶药剂,如今他已经分不清是毒药还是解药了。
“嗖——”一支箭羽飞来,射中了端着药水到谢斐嘴边的人。
那人惊慌扭头,“谁!” 呆呆小说为你提供最快的亡国公主逃亡史更新,68临行之前免费阅读。https://www.gzdcdz.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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